寄秋-情缠神仙手(福禄寿喜)-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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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情缠神仙手(福禄寿喜)
【作者】寄秋
冤家、冤家,当真会路窄! 小女子她闲来窝到娘的倚春楼玩玩, 洗脚水一泼──
姓常的常闲少怎么又是你, 那日踹落河今天一身湿, 都只能算你倒了大楣……不是不是,是遇水则发啦!
至于为什么不发反染上怪怪的病?天知道! 她是一笔在手万事灵的神仙手, 非掐指一算万事知的神算手,
只好给张「六畜兴旺」的联子回去贴贴, 耶,还真是又兴又旺外加思起春来, 可常大闲人,你思你的春别跟着我……
楔子
中秋…。。。冬至……又是年终。
今天是十二月二十四日;民间家家户户忙送神;好让下凡辛苦照护一整年的仙人们回返天庭;或报告一年所察;或交接任务;平时宁静一片的天庭转眼热闹起来。
红光满面的福神刚刚轮职完毕;在凡间看顾了百姓一年的;其实有些流连忘返;若非得回缴当职令;还真宁愿再多陪陪那可爱的小娃儿。
在南天门守卫的天兵热情的打着招呼;'福神;一年不见;你的身材更福态了;呵!'
'是啊;连衣服都有些紧;都怪人们太有礼;得知今年轮我当值;素果素菜拚命拜;我不好浪费。'福神抚了抚肚子;一脸笑。
前来迎接好友的寿神听了直摇头;拄着寿字杖身材微驼的晃得头都昏了。
'福神;你的脸皮还真厚;自己爱吃还怪人。'
'呦;一年不见;寿神;你的白眉快遮了你的眼。'上前拥抱了一下好友。'禄神和喜神呢?'
'我们在禄神府里摆宴;替你接风;顺便听你一年来是否有遇上什幺新鲜事。'明年轮到禄神下凡去;可是有些等不及。们四方之神--福、禄、寿、喜一年轮值一个;算算;得花四年才能轮完一番。
听到有吃的;福神眼睛一亮;'那还等什幺;我们快走。'拉着寿神;脚步飞快的奔向禄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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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开心的福神话一直没断过;突地;一脸神秘的停了嘴。 憋不住了;一定要告诉们。
'我在凡间挑了个女娃。'
话才说完;三个老友纷纷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盯着。
禄神开口代表发问;'你……动了凡心?'还是个女娃?
'啥?我是说我选了个幸运的女娃;赐她一身满满的福气;替我在没当值的时候分送福气给人们。'如此一来;的人气将永远不败;人间香火绝对鼎盛;熏得的分身黑黑黑。
'好诈!'吃得满嘴糕饼屑的喜神出声指控。'想让人们年年记得;不忘分一些香火烟。'
'那我也要;这次下凡我就去物色人选;才不让专美于前;开玩笑;世人哪个不爱功名利禄。'状元郎可没满街跑。
'等你回来;我和喜神也会下凡去;大家来比比;看谁找到的娃儿可爱!'寿神卷着白眉;有把握找到那有缘娃儿。
喜神笑笑;不怕慢半拍;喜神耶!不信有人忘得掉。
于是;连着四年四方之神下凡期间都忙得很;忙着寻找有缘人;忙着赐好运;忙着让黎民百姓过得安康……
一年一年过去;当时被选定的幸运女娃已长大;听说她们将红鸾星动;已很久不管谁轮值老是偷偷下凡的四方之神又将'倾巢而出';苍生有福喽……
第一章
'呜……老爷呀!老爷;你怎幺走得那幺早;叫我孤苦无依如何度日……'
'大姊;别伤心了;老爷若知情会舍不得的;你要节哀顺变。'
'是啊!大姊;妳再哭也没有用;老爷要走没人拦得住;妳自己要想开些;不认命都不行……'
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着;两名珠光宝气的妇人是直叹息;摇动着头上的珠花、银钗;怕人家不知道多珍贵似的;玎玎琅琅响着金玉满门。
可是呼天抢地的呜咽声听来甚为悲壮;彷佛一身悲痛无力承担;叫人不免心酸满怀;与天同庆……呃;是与天同悲;一起来哭坟吧!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谁家死了人呢!一大清早哭丧吵得人不得安宁;开门瞧瞧哪家挂上白灯笼。
幸好这号称桐城首富的常家是家大业大;占地辽阔;想要由东边林子走到西边小湖少说要大半天;想要听到哭声可不容易;除非是攀檐凿墙的贼。
红瓦高墙;庭间水榭;一眼望去尽是常家的产业;富裕得叫人眼红;连满园的花草庭木都沾染上富态之气;锦簇缤纷。
人家说有财无丁;富了三代有余的常老爷娶了一妻二妾;理应开枝散叶;儿孙满堂;一屋子小孩子笑声。
可惜妻妾不争气的肚皮只生了个游手好闲的儿子;以及体弱多病的女儿;一子一女虽凑成个好字;仍是他心头上的痛;巴不得老天多赐他几个带把的。
'人老色衰就留不住良人的心;我活着还有什幺意义;不如让我死了吧!'
'不行呀!大姊;大家有话好好说;何必寻死寻活呢?相公会心疼的。'
'那老鬼尽顾着风流快活;哪记得结缡的发妻苦等他回头;我非死给他看不可。'死小子;还不进来;真要老娘死给你看呀?
排行老三的徐姨娘作势上前一拉。'死了倒便宜外头的窑姊儿;相公肯定乐得没人管、大享艳福。'
'哼!他敢;大姊我还有儿子好依靠;就让他死在外头别回来;改明儿我改嫁去。'死老头;你的皮就给我绷紧一点。
在倚春楼倚翠揽绿的常老爷忽然打碎了一只瓷杯;他心下微微一惊;眼皮直跳;担心家里的黄脸婆又在嘀嘀咕咕了。
不过暖玉温香的美人儿一笑;他的魂儿全飞了;一人一锭银子往美人酥胸塞;开怀的捻须大笑。
噗哧。'大姊;妳这把年纪还有人要吗?别坏了自己的名节。'
忍不住笑出声的颜姨娘眼都了;看不见大姊、三妹暗使眼神的小动作;要她节制些。
'丈夫都没了还要什幺名节;活到这把年纪才被人嫌弃是我命苦;卖猪肉的阿闰还说我风韵犹存呢!'瞪着她的常夫人说得咬牙切齿;差点命人拿针缝了她乱笑的大嘴巴。
'那个脑满肠肥的猪头旺一身肥油;他讲的话哪能听;就像他卖的猪肉老是偷斤减半……'
'二妹!'
'二姊。'
两人警告性的一唤;她连忙领悟的一脸哀戚。'相公再不好也是我们的命;谁叫竞儿不贴心;咱们注定要守一辈子活寡了。'
一脚踩在门槛上的闲少赶紧将脚缩回来;一听到自己的名字由三个娘口中叫出包准没好事;不趁机开溜是傻瓜;他不想有人在耳边唠唠叨叨。
可是…。。
'竞儿呀!你想去哪里?'
眼尖的常夫人开口叫住儿子;她两眼哭得像浸在泪缸子似;还不是为了引出他的孝心。
他要是跑了;她找谁上烟柳之地将丈夫带回来?
'娘;孩儿给妳请安。两位姨娘;竞儿在此问候。'一把折扇若无其事的搧着;装作什幺都没听见的作揖问好。
'免了、免了;就像你爹一样不长进;尽放着家里的事不做往外跑;真不晓得你们的心眼是怎幺长的。'大概全偏了。
不关他的事吧!觉得冤枉的常家独子常天竞挺无奈的。'有三位精明能干的娘当家是咱们常家的福气;我哪敢掠美。'
他还有很多正经事要做;哪有空闲管她们的'家务事';例如寻幽探秘、游山玩水;尽收一世好景。
'你是说我们活该做牛做马做到死;为你们常家守一辈子咯?'他要敢点头;她先赏他个耳刮子。
常天竞嘻皮笑脸的奉上一杯茶。'二姨娘别恼竞儿了;喝杯茶消消气。'
'气要能因为一杯茶而消那倒好;就怕越喝越上火;把心口灼出一个洞。'莲指轻翘的三姨娘低哼地给她一个白眼。
'三姨娘言重了;茶里又没下药哪灼得出洞?妳别折煞了竞儿。'他哂然一笑;收起扇子往腰间一插。
'大姊;看看妳生的好儿子;他居然想在茶里下毒耶!这些年我是白疼他了。'徐姨娘轻掩着面低啜;一副心痛的模样。
'人家是养儿防老;我是生来讨债的;没管教好儿子是我的错;我向妳赔个不是。'不肖子弟;常家之耻。
她的眼神如是说着。
'娘--'啼笑皆非;他头大的看着娘亲低头拭泪。
'不要叫我;我没你这不孝的儿子;只会忤逆长辈。'不会看人脸色。
有点烦的常天竞摆不出一张承欢膝下的笑脸;僵直着五官暗自苦笑;心里想着:又开始了。
不是他爱游手好闲;不思进取;整天尽顾着狎玩游湖;实有不能不为的苦衷。
想他年方二十有五;自幼习文不成;拿重无力;舞刀弄枪又差强人意;三位娘亲怕他养不活的一味惯宠;导致他到现在仍是文不文;武不武的一事无成。
小时候她们担心老了没有人送终;于是像仇人似拚命争相呵宠;谁也不让谁地抢着;根本不管丈夫衣食足饱乎;任由他床冷枕孤。
直到他弱冠之年;三位过于忽略丈夫的娘子忽然发现共有的相公不见了;急得直跳脚地要家丁去找。
最后在艳名远播的倚春楼找到醉翁之意不在酒的爹。
从那年起;他的日子就不平静了。不时被逼着当个孝子;为三位可怜又无依的女人找相公;没找到还不许他回家。
通常他是不屑涉足秦楼烟馆;提壶卖笑的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一个径地要往他身上偎;简直要坏了他的好名声。
爹会流连青楼并非对三位娘亲生厌;有摒弃之意;而是单纯的爱看美女;享受她们温柔似水的服侍罢了。
虽然娘也明白这一点;但女人天生的妒性就是爱拈酸吃味;一天不在他耳边念个三、五回绝不罢休;念得他耳朵都快长茧了。
'大姊;咱们竞儿好象不替咱们出头;我们妇道人家怎好拋头露面?就等着相公迎新人、弃旧人;来封休书咯!'颜姨娘的脸上微带着薄怨。
徐姨娘默契十足的要下人拿条白绫来上吊。'生无所欢;不如一了百了的下地府向常家祖先赔罪;谁叫我生不出儿子呢?'
'两位姨娘……。'孝子难为呀!
'闭嘴;我们没那种好命当你的长辈;连自己的爹都管不好。'无能。
是老子管儿子吧!她会不会本末倒置了?眺望屋外发黄的落叶,想着等一下得加衣的常天竞考虑是要披貂衣呢,还是长袍?
他乖巧的闭嘴,应该没有事了。
「你们瞧瞧他多目中无人,居然一句话也不说的忽视我们,存心不当我们是他的娘。」好个兔崽子,学会装聋作哑。
「有什幺办法,我们都太宠他了,以致宠出个不孝子,真是现世报哦!」颜、徐两位姨娘掩面哭诉,眼底清彻无波连雾状的泪花都不见踪迹,哭得双肩抖动想让他愧疚、不安,好顺利达成目的。
可是功夫不好的常天竞却有一双利眼,十丈以外的小栗果都看得一清二楚,怎会识不破这一屋子女人的诡计,他只是不想太顺她们的意,以免她们得寸进尺老找他的麻烦。
总不能要他一天到晚跑青楼,那他哪有时间做他的闲少。
「还不快向两位姨娘道歉,真想气死你娘呀!」还不表示表示为人子的孝道。着急的常夫人在心里催促着。
千错万错都是他的错,谁叫他为人晚辈。「是竞儿不是,竞儿向两位姨娘赔礼了。」
又是打恭又是作揖的,礼数周全,毫不马虎,给足了面子,让人无法挑他的毛玻不过若是存心刁难又另当别论了。
「我们受不起这个礼,丈夫都快没了,要儿子有何用。」头一抬的颜姨娘不豫的一哼,眼中没有半滴泪。
同样眼底无泪的徐姨娘不甘示弱的连哼两声。「如果有人肯替我找回相公,至少我还会考虑原谅他的不孝。」
说来说去就是兜不出一个圈子--
找、相、公。
「听到了没有,还不快去把你那风流的爹给揪回来,我们都等着呢!」摆出当家主母的气势,她终于兜到原点。
毫无开口余地的常天竞十分同情自己,一个娘就够他受不了,三个娘简直要他把自己埋了,迟早会被她们逼得出家。
倚春楼是吧!买下它不就得了,干幺老为它争吵不休,甚是心烦。
常家什幺都不多,就银子多得让人搬不空,只要陶嬷嬷肯割爱,千金、万金他都掷得起,就怕府里的三个娘又有话要说,先赏他一顿好打再说。
「妳们早点说明白嘛!拐弯抹角谁听得懂,请别当我是诸葛再世,竞儿的聪明才智尚不及他老人家万分之一。」他自谦的暗眨自己。
但是养大他的娘可没那幺好蒙骗,他是聪明有余却不肯加以发挥,就怕这几个老的把责任丢给他扛。
「少在娘面前装傻,你有多少斤两我们会不清楚吗?那个诸甚幺的还得向你请益呢!」为人父母的眼中,自个的孩子永远是最好的,管他是不是作奸犯科。
扬起细微的笑意,他装出十分苦恼的神情。「娘,妳就不怕我和爹一样流连青楼?」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姜是老的辣的常夫人还有一招让他屈服。
「无妨,看你挑中哪个姑娘就带进府裹,我选个良辰吉日让她在祖先牌位前上三支香。」纳妾。
反正常家人丁单薄就剩他一根独苗,早点成家立业她也好放心,多生几个孙子壮大常家香火,百年之后她才好向列祖列宗文代。
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以她们常家的财富还怕养不起吗?就怕妻妾娶进门还蹦不出一个子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