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十年精华-第17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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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er:6568
Title:永远在一起
作者:詹姆斯·A·米切纳
出处《读者》:总第128期
Provenance:《英语世界》
Date:1991
Nation:美国
Translator:贾高荣
昂克…奥和他的配偶是两只漂亮的大雁,体重将近十三磅。细长的脖子上长着乌黑发亮的羽毛,颏下有一片雪白的毛,像一个小围嘴。身体结实,体型匀称优美,走起路来气派庄严。
他们相互知疼着热。从北极圈到美国的切萨皮克湾,他们已飞过四个来回。在空中,彼此了解意向;在地面,总觉得对方的安危自己有责。大雁在动物界与众不同,他们雌雄配对,始终不渝。昂克…奥和他配偶是永久的伴侣。
九月里的一天,昂克…奥、他的配偶和五个孩子加入雁群,腾空而起,排成一个个人字形的队列,飞向南方。这种迁徙是自然界的奇迹。只见成百、成千、成百万只的大雁展翅高飞,离开加拿大的北极地带。他们在长时间的飞行中惯于默不作声,但常在夜间鸣叫。他们的叫声划破寒冷的长空,随风飘落,在人们的记忆中回荡:昂克…奥!昂克…奥!
倘若整天不停地飞,他们一天能飞将近一千英里。但在有些日子,秋日高照,雁群会
降落在湖上,歇息几个钟头。然后,在黄昏时分,头雁发出信号,雁群就再次盘旋升空,通宵奋飞前进。
五千多年以来,昂克…奥和他的先辈一直偏爱着马里兰州乔坦克河北岸一片宽广的沼泽。该处作为冬天的栖息地在各个方面都理想,只有一点除外:它属于特洛克家所有,这家人是猎户,爱吃雁肉,百吃不厌。
“烤雁,白斩雁加洋葱胡椒,蘑菇雁肉片,我都能吃。”莱夫·特洛克对着当地店铺里的人说,“别的月份我都不要,我只要十一月,一个星期有三天炉子上有只肥雁就行了。”
莱夫从他父亲和他父亲的父亲那儿得到他关于大雁的知识。“世界上顶顶狡猾的鸟儿。我见过一只老公雁带着一群雁,正飞进我的埋伏圈,老公雁认出了我的枪,在空中霍地停住,领着整个一群雁掉转方向飞走了,叫我一枪都来不及放。”他踢了炉子一脚,情不自禁地说:“烤雁之所以好吃,就因为雁太难打了。”
昂克…奥带领雁群来到乔坦克沼泽地带,发现设在河里和塘边的隐蔽棚;昂克…奥家族祖祖辈辈都惯于避开这些诱惑物。他看到岸上的囵子、准备送猎人下河的船只、等在附近的猎狗。
他发出了一个信号,左翅几乎不动的以一个极小的圈子下降,然后随着轻轻的“泼刺”一声,落在沼泽里一片空旷的水面上。
在那里,年轻的大雁第一次听到了回荡的枪声。昂克…奥和其他成年雄雁教他们怎样认出猎人枪口的火焰,怎样听出猎人脚下树枝的断裂声。不布置岗哨,哪一个雁群也不可进食。生存的秘诀就在永远警惕。
到十二月中旬,事情已分明:大雁又一次智胜了莱夫·特洛克。没有一只雁降落在河中特洛克设置隐蔽棚的地方。只有几只孤雁曾经在池塘那儿降落。
“这批该死的‘吭吭’叫的东西,都配了眼镜了。”莱夫抱怨说。
可是昂克…奥还得使雁群安全度过狂乱的求偶季节。在那期间,年轻的大雁渐渐变得魂不守舍;年长的同样糟糕,站得到处都是,咯咯乱叫,观赏着小辈的活动,全不提防埋伏的猎枪。对于莱夫和昂克…奥两方面来说,冬天这段最后的日子都是道关口。
“没事儿,”莱夫叫儿子们放心,“大雁得配对儿,那时候我们就可以获得我们名份应得的东西。”
莱夫早就料到比那些年轻的大雁还料得准它们会在哪里进行求爱活动。就在那里,在树林深处的一块草地上,他和儿子们埋伏好。年轻的大雁,出于内在的冲动,也被吸引到这里,并在此跳起舞来。
经常是两只雄雁钟情于一只雌雁。雌雁站在一旁,羞答答地梳理羽毛,像是对着一面镜子。
雄雁变得越来越活跃,互相猛扑,发出嘘声,摆出盛怒的架势进进退退。末了总有一只动武,甩动翅膀,狠抽对方的头部和肩膀。现在是真斗了,双方都拼命想用有力的嘴钳住对方的脑袋。
凭着某种复杂的记分方法,这两个竞争者、雁群中别的大雁,特别是等在一边的那只雌雁,都明白争斗的哪一方已经取胜。接着舞蹈中最动人的一段开始了。
胜利的雄雁挨近雌雁,把脖子尽量伸长,轻柔地前后摆动。雌雁也伸出脖子,以大自然中最优美的表现形式,绕着对方的脖子旋转扭动,却很少碰到对方。随着舞蹈接近高潮,昂克…奥雁群中年轻的大雁本能地走向交配场地。虽然昂克…奥上前阻拦,但这部分大雁还是踉踉跄跄涌进了开阔地。
“放!”莱夫发令,一杆杆猎枪喷出了火焰。在昂克…奥来得及唤醒雁群飞起时,已有许多大雁纷纷倒地死去,尽够装满特洛克家的冰库。
当大雁在沼泽地重新集合时,昂克…奥发现自己的一个儿子死去了;正待放声哀悼,突然惊骇地发现配偶也不在了。
他当即离开雁群,火速赶回寻找。其时,莱夫和儿子们正在搜寻伤雁,昂克…奥的飞临使他们不无慌乱。他直接从他们头顶掠过,在早先看到大雁中弹倒下的地方降落,找到了她。她左翅受伤,不能飞了。而几分钟内,猎人和猎狗就会找到她的地点。
他就用他的嘴猛推她,催她前进,使劲把她推向沼泽深处的安全地带。当她踉跄不稳、无力向前时,他就啄她的羽毛,绝不让她停下。他们前进了大约二百码,这时一只黄色的杂种狗嗅到了伤雁的气味,并悄悄逼近,最后一跃而起,扑在伤雁身上。
但狗没有料到,这只雌雁还有一只决心护卫她的雄雁做伴。昂克…奥挺起身子,闪电似的挥动他那有力的嘴巴,把狗乱啄一气。这只吓了一跳的畜生惊慌地后退,然后冲向雄雁昂克…奥。
随即是一场泥水四溅、你死我活的恶战。当然,狗占尽一切优势。可是昂克…奥使出了不知从哪儿来的力量,为拯救负伤的爱妻奋力而战。在水草纠结的沼泽深处,他以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又是扑闪翅膀,又是用嘴猛啄,向狗发动了进攻。最后,猎狗头上淌着血,逃之夭夭。
“那里面有只伤鸟。”莱夫对儿子们大声说,“虎子自个儿找到了一只伤鸟。”
三条汉子和他们的狗纵身跳进沼泽,但昂克…奥还是把受伤的配偶带离了险境。他们躲进了灯心草丛中。这时猎人们淌着泥水搜索,发出很大的响声;而那些猎狗,不管打击虎子的是什么东西,它们都不太想碰上,所以对搜索并不卖力。
一星期后,当配偶受伤的翅膀已经痊愈,昂克…奥又集合雁群,开始飞向加拿大北极地带的荒野。在飞经纽约州中部的一个小镇时,雁群发出一阵格外嘹亮悠长的鸣叫。镇上的居民跑出来观看他们神奇的迁徙。“它们飞得慢极了。”一个男孩告诉母亲。
男孩说得很对。雁群的飞行速度比平时慢,因为昂克…奥没法带头飞。他得留在后面护卫着他那受过伤的配偶比翼前进。
可是,尽管前进得很慢,昂克…奥和他的配偶又在一起了。永远在一起。
Number:6569
Title:模棱两可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8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
美国联邦调查局前局长胡佛向秘书口述文件,秘书把打印完的清样给他过目。他不喜欢秘书打字的参差不齐的格式,就在文件下面写道:“注意边界。”秘书把文件重打一次,然后分送给所有高级调查员。两个星期后,联邦调查局的干员们在与加拿大和墨西哥的边界分别设置特别警戒线。
Number:6570
Title:室友
作者:
出处《读者》:总第128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刘海
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上了天堂,被告知他将与另外4个人同住一间房。他先作了自我介绍。
“见到您非常高兴,”第一位室友说道,“顺便提一下,我的智商是180。”
“很好。”爱因斯坦微笑着回答说:“我们将一起讨论量子物理。”
“我的智商是159。”第二位室友插话道。
“好极了,那我们就可以一起讨论最新的数学理论了。”
“至于我吗,”第三位室友说,“智商是132。”
“非常高兴,”爱因斯坦回答说,“我们将一起讨论人文学科的现状。”
“见到您很荣幸,”最后一位室友说道,“可是我的智商只有85。”
“没关系,”爱因斯坦握着他的手说,“告诉我,你认为利率将会怎样变化?”
Number:6571
Title:分开度假
作者:伊丽莎白·伯奈迪克
出处《读者》:总第128期
Provenance:
Date:
Nation:
Translator:张文中
15岁那年夏天,爸妈决定各自度假。在他们那一辈,这往往是离婚的前兆,和分房睡一样不祥。爸在加勒比海包下一条小船。我和妈到欧洲大玩一趟。这样的奢华浪费加大了婚姻的裂缝,最后也以离婚冷酷收场。
去年6月,我曾经在作家村中独自过圣诞节,那次,丈夫逐一向他的家人解释这绝不是分居试验。因为过去在玛莎葡萄园度假一周的经验,使丈夫和我不再相信花大钱度假的功效,美景未必能增进夫妻之间的关系。我们对于夫妻长相左右的家庭传统规范,一向都是抱着怀疑态度。
就在伦敦友人力邀我们去玩时,刚好看到报上一则令人心动的旅游优惠价广告:花298美元即可拥有一张往返伦敦的来回机票。我急切地研究特别优惠内容,身为演员的丈夫立刻查看工作表。“糟糕,”他说,“连续四天要拍片,怎么也走不开,”隔着桌子,他看了我一眼,“你何不单独去呢?”
“你确定你不想一起去?”我问他,希望自己不会看起来一副兴奋过度的样子。可是一想到单独旅行,就异常感动,因为一趟单身之旅,藏有无数的浪漫诱惑。
“我当然想去,可是我有一大堆工作。你还是早点打电话订机票,免得太迟了。好好去玩,”丈夫十分慷慨地说,“不过睡觉可要自己一个人睡。”
以前单独旅行的时候,总是祈祷在博物馆或餐厅遇到还不错的伴侣,一起共度白日或黑夜。可是这回漫步在伦敦庄严气派的大街上时,却只想尽情浏览一切。平常悠闲地和朋友一起用过早餐后,便独自出门游逛,或搭巴士,或乘地铁,兴之所至,还可以徒步走上数小时。有时上书店,挑买一整袋的书;有时上剧院,独自沉醉其中。
我张大眼睛东张西望,仿佛当年同母亲一起来玩的小女孩一般。在骑士桥的一家专卖店,试穿漂亮新潮的意大利高跟鞋时。我告诉年轻的售货员小姐:“这种鞋在美国可要贵上三倍。”可是不知道自己何时才会舍得买。如果丈夫在场,他一定会说:“别犹豫了,买下来吧。”或许我会听他的。不过单独旅行了十几天,穿着卡其布长裤,在凤凰剧院大厅门口吃着不太新鲜的火腿乳酪三明治,以免在《威尼斯商人》开演时肚子咕咕乱叫的情形,实在不觉得自己比15岁时来得阔绰得体。
我原已习惯和丈夫一起旅行,现在独自出门,却又雀跃不已,像体重减轻或新剪了时髦发型般快乐:并不是我整个人变了,不过是观念上有所修正。我仍然是我,只是更懂得如何自我排遣了。
大英博物馆手稿室的“英国文学”橱柜里,有《达拉威夫人》原稿,装订成册的手稿,摊开展示着吴尔芙娟秀的笔迹。还有厚达数千页的《密德玛区》手稿,可看到艾略特纤细的字体。再过去则有《简爱》。
看着这些名垂千古的巨作,想到作家如何呕心沥血,字字推敲,不禁感动落泪。我记得每本书在我书架上的模样,也还记得15岁第一次读这些书的情景,但如果此时丈夫在场,一定早已烦躁不安了。他做过一些我从没做过的冒险活动,包括驾驶三船并列的游艇横渡大西洋。但吴尔芙的手稿对他来说,大概只比帐单稍稍动人一些而已。话说回来,如果他就在身旁,我反而会觉得自尊心受损。
走在埃及古物厅的人潮里,心情越来越抑郁。是因为和一个从来没有读过《密德码区》的人结婚,我才会变得越来越麻木吗?那个15岁的女孩,不是发誓要嫁一个饱读诗书、具学者风范的完美男人吗?难道我来伦敦,只是为了发现自己嫁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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