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地狱之沉沦-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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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性地等他魂不守舍的奴隶恢复状态,才展颜一笑道:“契约和项圈是收奴仪式中最主要的程序,余下的部分到楼下去完成。”他把一个牵引链系到羽项圈前面的金属环上,牵著羽走下楼梯。
“奴隶只能爬行或保持跪姿,爬行需要保持一定的速度和韵律,姿态要优雅。无论何时何地都必须让主人感到赏心悦目,否则即为失败,因为你存在的目的,就是让主人高兴。手掌和膝盖落地的时候要轻盈,不能发出声音,想象一下小猫的姿态。”
“镣铐是让你戴著的,不是让你拖著的,小腿必须用力。这样那里的肌肉会得到锻炼,不会变得松软无力。奴隶身上的每一部分,都需要保持美丽的线条。刚开始要达到这样的要求比较难,我会给你时间练习。”
他们来到了楼下那件刑室式的房间,忍把牵引链系在地上一个金属环上,给羽罩上了眼罩,然後让他以伏趴的姿势,把羽的四肢分别固定在四个金属环上。羽没有做无谓的反抗,虽然吃了一点饭,但那点热量远远不够,他现在已经觉得腰酸背疼,特别膝盖部分。黑暗中,他感觉有皮索在自己身上捆扎,膝盖部分也被一个柔软而坚韧的东西束缚住。
接著四肢被解开,颈部一紧,忍在拉著牵引链要他移动。蒙著双眼,他只能跟著忍地方向亦步亦趋,这显然让对方感到满意:“不错,就是这样。你只需要跟著我引导的方向行事,不必想任何事情。好了,现在睁开眼。”
眼罩移开了,面前是个巨大的镜子,反映出一个镣铐缠身、面色苍白、跪著的人影。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被俘的自己,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竟然会瘦那麽多!除了镣铐、项圈和贞操带,他的身上又多了几样东西,上臂和大腿各自缚了一条质地款式和项圈差不多的黑色皮带,看似装饰用途,但上面的金属环让羽相信那东西会更多用作绑缚固定。膝盖也有同样质地的黑色护膝,中间用一根带有尺度的金属棍连接,迫使他的膝盖分开,袒露出性器。
“好看麽?”
羽吸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很符合你的……想象力。”
“长期爬行膝盖会生出厚皮,戴上内置橡胶的护膝会好受得多。”忍的声音听来很温柔,“中间这个分腿器可以调节,现在你膝盖分开的距离正好是你两肩的宽度。这样你可以不必时刻注意自己姿势是否标准,不会因为违规而挨罚。这个东西戴久了之後,即使取下,你的双膝也会自然分开到标准距离,成就你的完美。当然,这也意味著你会逐渐忘记如何直立行走,因为你根本无法直立。”
血冲上了羽的头顶,他闭上眼,不让忍发觉他内心的波涛汹涌。
“看看镜中的自己,这就是真实的你。有青春,有美丽的裸体。”冰冷的手指,在他身上游移,“但除此之外,你什麽也没有,什麽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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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地位,这些东西从来就不是你自身的一部分。它们会倏然而来,也会倏然而去,它们从来就不属於你。耗尽时间和精力去追逐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是多麽的愚不可及啊,它们迟早会拍拍翅膀飞走。现在已经飞走了,只剩下一无所有的你,独自面对真实的自己。” 忍发出一阵轻轻的笑声。
羽无法忍受这笑声,他睁开眼道:“但我还有很多别的东西,灵魂、意志、思想,你可以剥去我的衣服,限制我的自由,但这些内在的东西,你永远也夺不走。”他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说完才惊讶地发现这本该是隐藏在自己心里的。
他畏缩了一下,担心忍又给他一记鞭子或者藤条,但忍只是愉快地笑道:“当人一无所有或者什麽都不是时,总爱装出拥有许多东西的样子。他们必须用骄傲的幻想来抚慰命运给予的创伤。”
他好奇地看著羽:“你现在有什麽呢?就连你的身体,也是属於我的。如果我不摘下你的眼罩,你就不能视物。不给你取出肛塞,你就不能排便。不给你食物,你就只能挨饿。不给你水喝,你就只能干裂著嘴唇。你真的相信自己还拥有很多东西麽?”
羽怔了怔,不打算继续和他斗口,垂下眼,尽量用谦卑的声音道:“对不起,主人。”
忍微微一怔,随即放声大笑:“我可爱的小奴隶,你又打算做什麽?”
羽试探著道:“主人曾经说过,如果奴隶有什麽需求,可以坦率地告诉主人,如果主人觉得合理,会答应奴隶的。”
忍微笑:“我是这麽说过。”
羽看著他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道:“我很渴,想要喝水。”这是真话,那饭实在太咸了。
忍的脸突然沈下来,一字字地道:“你,想,要,喝水?”
羽察觉不对,却不知所措,一记耳光突然重重地落在他脸上,鼻血顿时涌了出来。
“一个奴隶,你说你想要?”声音冷得仿佛万载寒冰。
满眼金星乱冒中,羽总算抓住重点:“我……我……我需要喝水。”
“这下好多了。”忍的声音缓和了许多,“奴隶只能需要,不能想要。而这需要是否合理,只能由主人判断。明白了麽?”
羽吃力地点点头。
“说出来!”
“是的,主人。”
“很好。这本来也是收奴仪式中的最後一个环节。去把碗拿过来。”
羽爬到狗食碗前面,本能地伸手去取,却又忍住,还是认命地用嘴叼起来放到忍的脚下。
忍的唇边,勾起一丝奇特的微笑,他解开裤子拉链,往里面撒了一泡尿:“好了,你可以喝了。”
望著狗食碗里还冒著热气的尿液,羽终於变色。
望著狗食碗里还冒著热气的尿液,羽终於变色。
他垂下眼皮,勉强抑制住自己发抖的身体,用尽可能平静的语音道:“这不是水。”
“这当然是水。而且是圣水。”忍愉快地道,对方的表情越是屈辱,他越是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圣水里面含有氨基酸和尿激!,对身体很有好处。镰仓时代的一遍上人就以圣水普济过众生。当然,比这个更重要的是你可以藉此熟悉主人的气味。”
羽面无表情地道:“你也曾经把精液射在我脸上,说有助於美白改善肤质。”
忍大笑:“这话同样是真理。”
羽垂目道:“这麽尊贵的圣水,怎麽配我这个低贱的奴隶喝呢。”他忍住後半句“也只有你这种圣人才配喝。”
停了停,才道:“奴隶只需要最普通的自来水就够了。”
忍收敛了笑容,反手给了他一记耳光,冷冷地道:“你需要什麽,只有你的主人才能决定。”
这记耳光很用力,羽栽倒在地上,眼里流泻出深刻的痛苦:“为什麽?难道你觉得对我的羞辱还不够?看到别人受苦真的能让你高兴?”
忍抓起他的头发,冷冷地看著他:“羞辱?如果你觉得这就是羞辱,那麽我劝你还是早早自杀的好。因为你以後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喝下一杯圣水,主人的,或者你自己的。”
他把手一放,让羽再次栽倒在地,冷笑道:“不过我知道,你是绝对不肯的。只要有一线生机你也不会放弃,这种蟑螂式的生命力,最让人恶心。”
“想要活下去,只有不把自己当人。既然你一直在闭著眼睛做梦自欺欺人,我就让你睁开眼睛好好看个清楚。你就是这样卑微的存在,低贱的生命。要不要接受,要不要继续,你自己想清楚!”
“你以为你是什麽东西?你以为你那点心思可以瞒过谁!”
羽慢慢睁开眼睛,眼里空空洞洞,有什麽东西正在死去:“如果我拒绝呢?”
忍淡淡地道:“收奴仪式就此中断。你仍然是比奴隶都不如的下贱东西,任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唯一的不同是奴隶还可以说出它们的需求,而你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後悔吗?”那冷锐的目光毫无怜悯之心地看著他,“这就是你想愚弄我的代价。”
羽深深地吸了口气,一寸一寸地拾起自己破碎的身体,爬起来盯著那个狗食碗,脸上一片空白。这个人的残忍和冷酷他早该知道,怎麽会因为一枚巧克力和一碗饱饭,就认为顺从可以让他得到更好的待遇?
良久,他慢慢伏下身去,闭上了眼,开始麻木地舔食,一滴热泪悄然滑下他的脸庞。他发誓他绝对不想在这恶魔面前流下一滴眼泪,可是眼泪一旦决堤就再也忍不住,他只能勉强忍住不发出声音,任由咸湿的热泪流在碗里,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屈辱的人。在东京小饭馆打工的时候,他曾经被喝醉的客人一口唾沫吐在脸上,还是单膝跪下默默地拾起地上的一张张小费,再抬头,嘴角扯出一丝微笑向客人道谢。
本来以为自己今生已经不会再流泪了,可是就算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一切羞辱和折磨,还是没想到前方的路会这麽艰难。巨大的悲哀压在他的心底,却呼喊不出,只能化为滚烫的热泪流了个天昏地暗。到最後,他也不知道自己喝下的究竟是什麽,什麽时候喝完的,大脑完全处於down机状态。
“喝得很干净。不过我还有点存货,可以来一场黄金浴。”尿液毫无顾忌地浇在他的头上、脸上、身上,伴随对方残酷的笑声。他已经不再有任何抵抗的意识,只是一动不动地挨著,仿佛已经接受了他的悲惨命运。
被人践踏入泥的感觉……
你什麽也不是……
你只是一件东西……
最低下的存在……
上千个声音在他脑海里轰鸣,空洞的眼神已经失去了焦距。“为什麽?为什麽一定要这样?”他喃喃地道。
那声音里浓郁的绝望和悲哀似乎触动了忍,“你在说什麽?”
“我有发誓事事听从你的吩咐,我也准备这麽做。但你为什麽,为什麽一定要逼我做我最不愿意做的事?”
忍奇怪地盯著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奴隶就是奴隶,这麽愚蠢的问题你也提得出来!如果我只是让你做你愿意做的事情,我怎麽知道你是在服从我的命令,还是出於自己高兴?”
用藤条把羽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著镜子,兴趣盎然地道:“看看吧,现在你已经是个奴隶了。今後也将一直是奴隶。”
镜子里的人和片刻前并没有什麽不同,但又似乎已经完全不同。眼里曾经跃动的火焰熄灭了,只有一片炭燃烧殆尽後熄灭的沈沈的灰,空洞、绝望、死寂。如果片刻前的那个人影还可以称之为人,那麽现在这个只是抽干了灵魂的人形玩偶而已。
“这是你成为奴隶的第一天,拍照留个纪念吧。”忍拿出手机对著羽拍了一张照片,发给龙介。
羽没有理会,只是闭上了眼。他已经快支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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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圣水调教和黄金浴是收奴仪式中常见的环节,尤其是日本。局外人看来会觉得不可思议,因为这是羞辱的极致,被迫接受者当然会更加痛苦。喝尿有利於身体健康倒是有这麽一说,但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目前在日本有八百万饮尿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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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又一次失眠了。准确地说,他根本无法入睡。项圈上的牵引链系在地上,迫使他的脸紧贴著地面。双手反铐,用一根短链系在项圈後面的金属环上,胸部不得不挺起。天花板上垂下一根铁链,系在贞操带尾椎骨和股沟交界处的金属环上,臀部便得高高抬起,形成羞耻的狗趴式,全靠脸部、肩头和膝盖支撑身体。膝盖间的分腿器用两根钢片卡在地上,这样整个人只有头部和颈部可以勉强转动。眼上戴著眼罩,後穴塞入巨大的男形。
“奴隶必须随时处於绑缚状态,这有助於他们记得自己的身份。日子久了他们就会习惯,这甚至能增加他们的安全感,提醒他们属於一个人。”
可是这样奇怪的姿势就算时间长一点也让人痛苦,何况入睡。但这由不得他。忍要求他必须保持这样的姿势入睡,因为可以方便主人随时临幸,“经过充分润滑而且一直上著男形的後庭无需前戏,只需要拔出男形就可以了,就像掀开马桶盖。晚上睡著觉兴致突然来了的时候会比较方便。”忍说话时随随便便的口气,甚至比强迫他摆出这羞耻的姿势更让人憎恶。
不管他怎麽准备充分,那个变态总有办法让他感觉难以忍受。奇怪他怎麽会因为那个人偶尔流泻的温柔就产生错觉,以为一切还有转圜的机会。对那个人,他根本就不该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