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之初-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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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处理庄内的事物,还准备迎娶北州主烙殇的养女,一年不见,你小子,还是老样子,左拥右抱。〃 也许真的是我多虑了,没有我,枫依旧可以活得很好,北州?那是怎样的地方?美女如云吧!
〃 少主,城中~ 念词画铺~ 掌柜临翼与其妹临拂晓前来祝寿。〃 〃 有请。〃正安排四位入座上宾席,听说翼来祝寿,再展笑颜。
〃 临翼,带小妹拂晓,前来给老夫人祝寿。〃 翼上前作揖,拂晓一袭红衣,装扮上有模仿我当年艳舞的痕迹,加之她的纯洁之气足以艳压群芳,那个什么柳媚儿的,鼻子快嫉妒歪了。不愧是跟我混过的,一鸣惊人的才华被她学去大半了。哈哈~~我内心那个乐啊,就象看着自己孩子吐气扬眉。
〃 好,好,好,真是个漂亮孩子,来,让老太婆我好好看看。〃 〃 啪!〃 经过上宾席,有人失手碰倒了酒杯,声脆惊人,所有立刻安静下来。
〃 拂晓!〃 循声望去,是孟然,刚才都忽视他了,今日的他,比昔颜,更加娇媚,我怀疑他生错了性别了,除了眉间的一抹刚毅,尽是妖娆。看见拂晓时,一脸诧异。
〃 你是谁?〃 单纯无害,停下脚步,注视着孟然。
〃 我是哥哥啊!你怎么了?〃 发现拂晓竟然忘了自己,不禁更加迷惑。
〃 哥哥?我哥哥是翼啊!〃 以为拿她开玩笑,她捂着唇,看着孟然,轻轻笑了一下。
〃 你不是化蝶了吗?宋词不是和翼带你去找伽蓝了吗?〃 〃 宋词?!宋姐姐?你也认识她吗?〃 〃 是啊,你怎么都忘了?你宋姐姐呢?〃 〃 她——〃 正要开口,翼一步迈近,大声接话回答:〃 她死了!〃 〃 什么?〃 异口同声,孟然一个站不稳,差点倒下,幸好千寻扶住了。夜的脸上竟有一丝变色,枫脱口而出疑问之后,手中的酒杯已被捏碎,酒和鲜血分不清彼此,匆匆流出。
〃 怎——么——死——的?〃 咬牙切齿的吐出着这几个字,四周寂静,再无人出声。
〃 有话私下说,今天是老夫人寿辰,大家不要坏了兴致,夫人,老奴让人上菜了!〃 看着阵势,幸亏老管家发声了。
三一疑云满布“芙蓉大虾,桂花干贝,龙凤柔情,琉璃珠玑,酥卷佛手,云河段霄,龙衔海棠,如意竹荪,鲤跃龙门,凤凰鱼肚,冰花雪莲,松鹤延年,荷花酥,鱼龙卷,明珠豆腐,芙蓉鱼骨,百子冬瓜,翠玉扇,日月生辉,荷包蟹肉,佛手金卷,翠柳凤丝,燕影金蔬,白银如意,酥页层层,棠花吐蕊,群虾戏荷,龙凤呈祥,万寿千岁 。”
三十道菜,大多菜名出自清朝的满汉全席,看着被一一端出,我还是挺有成就感的,站在风流的身边,自豪地听管家按我预先写好的依次报出菜名。口味不知怎样,但是我的菜卖像极好,看着除了还在伤感的几人一直沉在自己的世界里,其他人全是一副流口水的样子,我心里那个美啊,看来风流指派我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不自觉一回头,一眨右眼,调皮地给他一个鬼脸,谁知他原本看我在笑,却在我眨了眼后竟有那么一刻的失神。忽然想起一年的今天,我好象用这招勾引过他,立刻回过头,慌乱的给管家递眼色,让他吩咐上最后一道。
“寿辰蛋糕!”
三个家丁随声而出,搬出一个巨型盒子,为了它,我可是费了很多心思,想在耶家堡的厨房站稳脚跟,我可不能徒有虚名。以前一直做惯了小家碧玉的蛋糕哄家里的两个老顽童,他们虽然是国际著名的魔术大师,可是为了吃我的蛋糕,还是要放下架子逗我开心。现在为了哄老太婆和风流开心,我也只有对自己下狠心,昨日一夜未眠,赶出了这个时空第一个“寿辰蛋糕”,而且还是特大号的。
在所有人诧异的眼光中,我迈步下台,走到盒子旁边,看了一眼四周,拂晓的注意力全在盒子上,直盯着,充满好奇;夜早已波澜不惊,看着我,淡淡一笑,以示礼貌;翼和千寻也是一脸探究;枫抬起头,还是冰霜满目;孟然木然地看着我,已经在悲伤中深陷。而我,在他们的眼里,只是一个带着面纱的丫头,没有特别,唯一让他们好奇地只有那个盒子。
双手托着盒子底部,再次对坐于正席的风流调皮一笑,虽然他看不见我上扬的嘴角,但是眼神交汇,他已默契到能够读懂。
“知道了,你厉害!快打开吧,别让大家着急了!”知道我在和他炫耀,我没有发声,他就直接给我回话。
“啊?什么都没有。”
“平时仗着少主宠她,就不做杂务,现在好了,看她丢人吧!”
“死哑巴,活该!”
打开蛋糕盒,耳边的低声私语,小心传递着,听不出是谁,反正都是风流的仰慕者。女人啊!口中永远藏毒,中伤别人,也腐蚀自己。
“怎么了?”风流惊讶之余,不禁问出声。
“啊!”
“怎么回事?”
“明明是空的,怎么再打开就是一个大糕点?”
“她是不是妖女,会什么妖法啊?”
“啊!你看!你看!糕点上的蜡烛全自己燃着了。”
笑对风流,盖上蛋糕盒,再打开时,是一个巨型蛋糕,一挥衣袖,蜡烛自燃。身边的人再次窃窃私语,同时,那几位上宾的兴趣终于被我提起来了。其实用魔术变蛋糕点蜡烛,是我即兴想出来的,不为哗众取宠,只想让那几个悲伤的人转移一下注意力,暂时忘记死亡带来的悲伤。
魔术的境界,在于峰回路转,实中呈虚,虚中显实,虚虚实实,如人生,以为不存在的,却真实的烙在心里。
“有意思!好!”老夫人一人出言,在座皆鼓掌,有真心的,也有鄙夷的。我不管四座,只对老夫人点头作揖致谢,退身而下。
“哑儿!”身后风流叫我回去,而我没有理会,径自离开。
自作主张提前告退,一方面是我这个哑巴丫头,今晚实在有些招摇了,不否认他们一出现,就干扰了我引以为傲的冷静,做出一些让人注目的举动,因为对他们,无论爱情友情,我已投入,而感情总是不理智的祸根。另一方面,胸口忽然隐隐的痛,让我难以忍受,不得不提前离场。
后堂大厅,夜色已深,压抑却刚刚开始——“翼,到底怎么会事?那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而且还——”抓着翼的双肩,用力晃动,心疼的拂晓在旁边一直拽枫的手,希望他放开翼。
“有话慢慢说,你这样会弄疼我哥哥的。”拂晓一脸着急,而翼自进大厅便面无表情,任由他晃着,不愿看他,闭上眼,仿佛讨厌回忆最后见面的那一刻。
“啊!”发疯的一甩手,拂晓一不留神,就被甩了出去,幸好我和孟然眼快手快,立刻奔过去扶住了她。
“她真狠!从她第一次穿得那么妖娆,毫不退缩,直视我冷笑的时;当她醉后留言,敢伤临姬就灭其全家时;当她没有交代便烟消云散时;我就知道,她是个狠女人!可是,可是她为什么对自己也那么狠?!”缓缓睁开眼,不望任何人,仿佛只是自言自语。
“看着我,告诉我,她是怎么死的?”正视翼,再一次重重的抓住他的肩,几乎有些歇斯底里。
“那晚她就死了,就在她打你的那晚。原来那个叫暖儿的女子剑上有毒,宋词发现时中毒已深,那天她刚刚流过很多血,把衣服全染黑了,所以她见你时穿着黑色风衣,把里面全盖住了,她想骗你忘记她,故意当众勾引风流,结果,你信了,她也安心的死了。”
望着枫,他终于作答,但我很奇怪,他明明知道我没死,为什么还要隐瞒?
忽然间,拂晓的重心转移,重量全压在了我身上,一转头,才看见,原本扶着拂晓的孟然听完翼的话,就瘫倒在地上,眼中只有悲伤和绝望,一想到他和我殉情都肯,现在知道宋词死了,别一个想不开,把自己了结了,走过去想安慰他,可又一想现在不能说话,所以只好柔情一片地看着他。
“你这丑女!没看大家在伤心,你却在这犯花痴?!”某人不满意的走过来,在我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
瞪了他一眼,扶拂晓站起,我生气地准备离开,要不是他让我来端茶倒水,我才不来呢,看他们追思自己,心里真不是滋味。
“明日带你去他坟上,死心了就走吧!”我刚要迈脚出门槛,不料翼快我一步,丢一句话,就拉着拂晓快步走出,消失在夜色中——“别乱伤心了,你们没有发现问题吗?拂晓先宋词中剑,为什么她不但没死,还化回人形了?而且她忘记了所有人,甚至孟然,不是很不正常吗?翼肯定有所隐瞒。”
离开前,听到最后这些话,发现还是旁观者清啊,什么都骗不了夜,可是,他的聪明对我来说,可不是好事,总不能明天爬回棺材躺着,而且告诉大家我是僵尸所以不腐烂吧!
三二避无可避〃 夜,帮我!〃 鼓足勇气,敲开了夜的房门,一年来,第一次开口。
〃 真的是你?!〃 淡然的笑,仿佛早已知道。
〃 不装哑巴了?〃 转身回房。
〃 你怎么看出来的?〃 ,看四处无人,我跟了进去。
〃 我说过我不是常人。〃 坐在那,悠闲的品茶。
〃 可是你却不懂你爱的女子,不是吗?〃 讨厌他一直无澜的样子。
〃 不要提她,说你,为什么装死?〃 严肃了些,看着我,些许责备。
〃 我不要你们可怜我?〃 不看他,怕他眼底的犀利。
〃 难道你曾经对伽蓝的感情全是怜悯?〃 反问我,正是痛处。
〃 不!〃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无法平静,脱口而出。
〃 为什么?〃 故意激我。
〃 我虚荣,我自私,我只要那个美美的宋词死去,丑陋的耶哑儿替她活着,这样的我,没有负担,依然开心!〃 我看着屋顶,怕泪夺眶,其实真的好怀恋被他们宠的时候。
〃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如果伽蓝回来了,你让我跟他怎么说?我知道,你最在意的还是他,伽蓝。〃 〃 告诉他,宋词死了,那个时时被他抛弃的宋词死了。〃 泪无声滑落,转过身去,不让人看见,咬着唇,恨自己不争气。
〃 那枫呢?他一直爱你,即使霸道,即使卑鄙,他的爱没有对错。〃 仿佛赶尽杀绝,不肯放我。
〃 他太霸道,我害怕被爱窒息的感觉。〃 想拒绝,所以拼命选择借口。
〃 你不该瞒他,他不是个计较外貌的人,儿时亲眼看着最爱的娘消失于风,所以他害怕失去,因此他设计让蓝离开,想独霸你,那是因为太怕失去你。〃 〃无论怎样,我都无法回应他的爱,我已经是无欢的妻,当然,越无欢并不知道。〃 再找托词,我想逃,却被拦住。
〃 什么?你是不是动用了越家的' 生死镯' 了?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告诉你。〃 站起冲过来,拦住我,抓住我的手腕,看见那细痕。
〃 反正无欢又不会要我,顶多守活寡。〃 眼框是泪,却笑着看他。
〃 可是,你不知道你和他将会生死一线吗?他死了,你也活不了。〃 一声叹息,让我疑惑。
〃 怎么了?我只是感觉到他出事了?他受了伤,应该是很人打架了吧,反应在我的身上,近几日一直痛。〃 故作轻松,想让一切轻描淡写。
〃 你知道枫为什么娶吗?因为她很象你!〃 〃 什么?难道?〃 我陷入惊讶,她明明坠崖了。
〃 是,就是她,她没有死,据说失忆了,成了北州主烙殇的养女,但是却一夜间不知道用她干爹的力量毁了魔宫,抓了越无欢。〃 〃 为什么?枫明知她不是我。〃 他如我一般,都是精明之人,却喜欢自欺欺人。
〃 他的爱盲目到留恋你的皮囊。〃 〃 可我——。〃 正要说话,门响人入,我一惊,回头。
〃 夜,我刚已经查到她的墓地了,我等不急了,我们现在就去看。〃 没有发现我的存在,只是把我当成端茶的下人,冲过去只看夜,一低头,给夜递了个眼色,就抽身而出。
夜凉如水,忽然下起小雨,抬起手,雨丝悄入,觉想起和蓝初识不久的雨夜,自以为是的认为赢了蓝的心,却没料到早已付出了自己的心。
屋内人语,是枫急切的焦灼。如果第一遇到的是他,我该第一爱上他吧,他的体贴不似蓝,蓝如海,将我淹没。而枫的体贴,如风暴,将完整的我席卷,不残留余温。他的蛮横和霸道,全自于儿时的失去,于是他一直占有,一直空虚。
〃 哑儿,去哪了?〃 自知刚才当那么多人面说我花痴惹我生气了,所以看见我时,放下架子。
低头不甩他,快步离开,想要一个人安静下。结果他又来老一招,从身后一把抱起我,不顾我纷乱的绣拳,把我强行抱回了他的房。
〃 别乱动了,又叫不出声,再动!再动!我叫大叫非礼,看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