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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市委书记在上任时失踪-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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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家乡话,心里默默地反复重复着“关”、“管”、“关”,突然他心里豁然开朗了,他老家那里的方言把管读成“关”。于是又问:“那你妈妈姓什么?” 

  汪登生摇摇头,深思着,在他幼年的记忆中,人们都称他妈妈为“他大娘”,所以他无法记起母亲姓什么! 

  管也平又问:“你弟弟叫什么?” 

  汪登生说:“我记得很清楚,我弟弟叫小冬子,因为全家整日都这样叫他。” 

  管也平又问:“哪个小冬?” 

  汪登生说:“那我就不知道了,现在想想,不是东西南北的‘东’,就是冬天的‘冬’。不过我弟弟应该是冬天生的,也许是冬天的冬吧!” 

  管也平点点头,没有再问什么,汪登生产生了一连串的疑问:他为什么追问得这么细?为什么一谈起他的身世他就这样感兴趣?他立即又想,也许这是领导关心人的一种工作方法吧!平心而论,自从他接触到管也平,他虽然害怕他那双剑一般的目光,但他没有架子,确实不像一个市委书记。讲话从没有装腔作势的样子。待人也没有居高;值下的一点官架子。 

  管也平递给他一支香烟,自己认真地点着烟,这次他认真地抽起来了。过了一会他说:“我知道你的身世,非常同情你。过一段时间,也许我能帮你找找你的母亲和你的弟弟。目前不要多想这些,好好协助晓平处理好工作,协助工作组解决好问题。” 

  汪登生的心里一阵涌动,激情埂塞了喉咙,说:“管书记,我……”他没有说下去,低下头。 

  管也平说:“不要说了,老汪,你想做什么我都清楚!你先冷静地思考一下,一个人在那个特定的位置上,难得静下来。我建议你不要受外界干扰,多想想过去的人生,在一些主要问题上自己的行为,也可以换一种角度,用另一种目光看看周围的人。” 

  汪登生的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斗争,真理和谬误的较量,是与非的斗争,黑与白的分辨!在这一瞬间,人性、感情倏地流回到他的身上。 

  管也平突然问:“你爱人,家庭都好吗?” 

  汪登生没有回答,他避开他的目光,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思绪。他不敢,也不愿意回忆自己的爱情、婚姻、家庭。过了很久,他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说:“管书记,这个问题,有机会再和你谈。人生有些美好的东西,只有失去后才会意识到要去珍惜!可是,那时为时已经晚了!” 
 

  
  十—、一声惊雷 
  邹正接管县公安局——深夜逮捕流氓集团——搜查副县长儿子闵得金——一声惊雷——人民群众一片欢呼 

  县水利局招待所三楼小会议室里,周围靠墙摆着紫褐色的人造革抄发,沙发前全部摆着玻璃茶几。管也平、葛运成、高亦健、兰晓平、肖克俭、周兴标、徐启正七个人分别坐在沙发里。 

  葛运成简要地讲了这几天掌握的主要线索:“根据我们初步了解,沂南县有这样几个问题:一是干部问题,突出的是卖官鬻爵问题。二是领导干部腐败问题;反映最强烈的是,原县委书记汪登生;现任县委副书记,原来的组织部长尤滨建;县政协主席兼县粮食局局长俟希光;县公安局长黄友仁,还有几个乡镇党委书记和局长。三是县城有一个流氓集团。主要是一些干部子弟,强奸、轮奸,民愤很大。” 

  管也平紧锁眉头,头脑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他这个人一般不做笔记,他有一种超人的记忆力。开会也不喜欢别人写好稿子给他念,无论什么事,他进入角色特别快。所以即席讲话简明扼要,重点突出,不拖泥带水。沉思片刻后他说:“想必分组名单你们已安排好。现有的四个重点人物,各专案小组立即开展工作。各小组由你们各位每人召集一个组,进一步研究。我看高亦健同志立即把邹正和鹿伟华两同志找来,商量迅速捣毁流氓集团问题。这个问题必须在近一两天内解决。不然他们还在继续作恶。各位意见如何?” 

  肖克俭说:“我们也是这个意见,现在除高亦健同志之外,我们四个人马上召集各专案小组会议,研究工作计划。” 

  高亦健挂了电话,大约10分钟邹正和鹿伟华来了。 

  管也平站起来,握着他们俩人的手说:“你们二位工作难度很大啊!黄友仁仓皇逃跑,留下很多问题,人员情况又不熟习。 

  不过邹正是个内行,怎么样?先大概说说情况,然后有重要事情商量。”高亦健点点头说:“邹正同志先说。” 

  邹正坐下来说:“我们接受任务之后,立即封了所有财务。 

  账目。所有人员,凡有枪支的一律交鹿伟华同志统一保管。有任务办案需要枪支时,由鹿伟华同志统一配发给有关人员,用过交回。领导班子情况,除一名长期受压制的副局长之外,其余的包括政委,几乎都有问题。股长当中有三个业务尖子。但在黄友仁到任前就没有权了,闲置在那里,他们都不是挂上线的人。这些人可以使用。此外,县交警大队队长是汪登生的亲信。这个家伙是个恶棍,心狠手辣。还有几个下属单位都已处于瘫痪状态。大部分负责人是线上的人,我们已经有了打算。”高亦健看看管也平说:“好!现在有一个紧急任务,必须迅速解决。县城有一伙干部子弟,形成一个流氓团伙。每天晚上以至深夜,专门拦截单身女子,只要被他们碰上,必定遭殃。据反映,强奸、轮奸的有中年妇女、姑娘,还有少女。受害人数之多,手段残忍,简直令人难以想象。我们想,必须立即铲除这股恶势力。要给沂南县人民尽快除掉这帮害人虫。最好能一网打尽。一旦打草惊蛇,这帮家伙都有后台,就很难抓到。你们看怎么办?” 

  邹正看看管也平和高亦健,又看看鹿伟华,想了想说:“今晚就开始,把公安局和附近两个派出所能动用的人员全部动员起来,争取一网打尽。伟华,你现在去和副局长徐林排出能用的人员名单,告诉他一定要保证人员的基本素质,尤其是不能用挂上线的人。我和管书记、高检具体研究后马上就赶过去。” 

  鹿伟华迅速转身离去了。 

  邹正继续说:“这伙流氓作案集团的恶劣行为我们也听到一些,我想今晚就采取行动!” 

  黑夜已经笼罩了沂南县城,城内的宾馆、舞厅到处闪耀着五彩斑斓的灯光。而越往城外,越变得阴郁昏暗,稀疏散落的农家亮着点点灯光。随着夜的降;临,灯光也就不断地熄灭了。邹正在办公室里徘徊着,他不停地看看表,秒针在不停奔跑着,分针在缓慢地移动着,10点半已经过去,仍没有一点动静。公路上已经很少有行人,偶而有一两辆汽车睁着两只如同探照灯似的眼睛,奔驰而去。这时在县城西郊,一个年轻女子骑着一辆旧的女式自行车,穿过208国道线,顺着一条石子路朝正西方走去。与此同时一辆白色面包车从208国道由北向南驶过来,两道白光照在刚刚穿过柏油路的那个女子身上。这女子留着漂亮的短发,身着肉红色长袖花连衣裙。这辆白色面包车跟着姑娘追了过去。在强烈灯光的照耀下,女子自行车在石子路边倒下了。面包车戛然而止,车上下来两个男青年,女子回过头大声嚷道:“你们干什么?” 

  其中一个男青年淫笑着说:“干什么?跟我们玩玩去!”另一个青年用手摸着女子的脸说:“这小妞蛮靓的嘛!今天我先尝尝鲜!”说着两个人架着女子往车上拖。 

  伏在附近草地里和房屋后的身着公安服装的干警们,听到一声“上”的命令后,如同猛虎下山一样,八个人早已冲到汽车前,其中一个青年握着手枪,对准车内驾驶员说:“下来,不准动,动一动我就开枪了!” 

  那女子刚被一个男青年拖上车,另一个男子还在车外,已有两个干警一把扭住车外这个青年。他用力一甩,把一个干警甩了个踉跄,另一个干警接着对着他两手狠狠的一警棍,他顿时全身麻木,无力反抗。紧接着一副雪亮的手铐戴上了。 

  驾驶员坐在车内不敢动,也不出来,持枪的干警一手打开车门,就去拽他,这小子对准他就是一脚。持枪的干警虽挨了一脚但他早有所防,随着惯性,他来了个360度转了一圈。这小子打开油门,刚要发动汽车,这干警朝着他的脚连开两枪,其中一枪打中了他的右脚,这小子惊叫着。干警随手把他拖下车。车后一帮家伙一看驾驶员中枪了,把女子推下车,企图弃车而逃。女子被推下车,跌倒在路旁。接着挤出两个大个子青年,车门旁早已上来四个干警,两人扭着一个,把他们按倒在地上。一个干警用手电筒朝车内照着,大声喊道:“出来!”只见一胖子躲在座位下只打哆嗦。这干警爬上车,对着胖子就是一脚,大声喝道:“滚出去!”胖子颤抖着弓着腰站起来,往外走。这干警刚转身,冷不防,后面一个家伙猛地扑过来,当这干警感到身后有动静时,立即往旁边闪着身子,那小子的匕首闪一下,落在这干警的左小腿上,鲜血流了下来。他忍着疼痛,一脚把胖子蹬下车,转身和这个持匕首的家伙搏斗起来。这时车下面的七个干警都动起手来。只听其中一个大声喊道:“把他们铐到一块,小刘,你看着,谁动就开枪!”说着他跳上车,车上除了座位只有一条走道,上来的干警是小个子,他翻过座位,那个家伙正手持匕首,对着受了伤的干警乱刺。上车的干警说:“小王,用手电筒猛照这小子的眼!”一句话提醒了小王,小王用那强烈的手电筒光对准这小子的眼睛照着。他连忙躲着刺眼的灯光,小个子干警又翻过了一个座位,上去扭住那持匕首的右手。他刚要反抗,小王早以把他按倒。两个人乘势把他铐在座位的腿上,这小子趴在走道上,亲爹亲娘的叫着。 

  一场紧张的战斗结束了。一举抓获了六个小流氓。 

  这时邹正的手机响了,他迅速打开手机,“喂,我是邹正,……真的,好,干得漂亮。我立即派车接你们,注意周围动静。 

  千万不能让他们跑掉一个。”此刻的县城北面的沂水河南岸静悄悄的,夜的细语声伴着河水的流声。没有鸟鸣,没有犬吠。远处那横跨沂水河的沂水大桥上时而有汽车鸣着喇叭声奔跑着,远处白色的楼顶在天空勾画出立体的曲线。河堤上的路高洼不平,但住在河堤旁的农民,还是常常走这高低不平的河堤,从这里上大桥很近。 

  在茫茫的黑夜里,从沂水大桥方向走来两个人。时而有低声的对话。听声音,是两个女人。她们走在这高低不平的河堤上,距离大桥越来越远了,前方的房子里闪着点点亮光。当他们走到一排柳树下时,大树后面窜出三个人,狼一般地握住这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刚喊出一个“救”字,就没有声音了。这时河堤下箭一般地跳出一群人。那三个家伙一看,一群人冲着他们,个个拔出匕首,在黑暗中朝这群不明身份的人刺去。河堤下上来的是六个人,恰好形成二比一。这三个家伙也是出手不凡,个个如同饿狼,凭着手中的匕首,让你难以接近。撕打了半天,其中一个喝道:“二毛,老虎,快跑!别和他们纠缠!” 

  另两家伙大概就是二毛、老虎。转身一边猛刺一边夺路逃跑。 

  只听一个洪亮的声音命令道:“二号小组听我的命令!咬住他们,别让他们逃走。”于是两对一继续撕打着。 

  其中一个跑到一棵大柳树下,被二号小组一高个子跃身一脚,这家伙撞到树上跌倒了。他没有来得及爬起来,已被四只手死死地按在地上。夺下匕首,随即铐上手铐。这个就是二毛。那个下命令给二毛和老虎的家伙,动作凶猛而且利落。这小子边打边退,他忽然朝追赶的两个人撒着白色的粉末,正巧撒在两人脸上。他们只觉得眼睛里如同火烧一般,拼命地睁着眼,可是辨不清方向,眼前一片模糊,跌倒在地。另一个青年虽未被白粉撒入眼睛,但觉得满脸烧灼,就在这时,那个家伙转眼消失在茫茫的黑夜当中。名叫老虎的青年被两个对手咬住无法脱身,眼见只有他孤身一人了。他退到河堤边上,跳下河堤,顺着河堤往下滚……这时只听一个喊声:“小刘,向前跑10米跳下河堤,拦住他,我从后面截住他的退路。” 

  老虎滚下河堤,由于用力过猛,中途头撞到一块石头上。他顾不得疼痛,在脸上抹了一把,知道流着血。这样一来,已被前后两个青年夹在中间,他前进不得,后退不能。再加上河堤斜坡,给他上下都带来困难。他心里一阵惊慌,唯—一条路就是跳入河中,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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