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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宇宙浪子-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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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文字侧重表达规律,故不重视发音,几千年以降,中国人“同文同种”的认知,就是未受到语音灰化的正面结果。其他文明则不然,若是语言与文字同轨,一旦语言灰化了,则文字亦不复存在,文字不存,文明就此颓圮。 
  由于“易”道,中国人早就相信宇宙中有一定的法则和道理。三千年前,老子在无意中留下的《道德经》中,第一章就指明: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宇宙既存在由无到有的真实,人只要无欲不私,就可以顺性而为,直达玄妙之门。此即人生之“道”,奉行者称为“道家”。这种顺应自然规律的态度,是智慧最真实的本质,经过几千年的薰染陶冶,早成为中国人根本的禀性。 
  周易根据八卦的组合衍为六十四卦,周文王着爻辞,孔子着〈十翼〉,作为一种人生事务的规律。这种规律实现在人与人的关系上,便有了“儒家”。 
  了解了自然之“天道”,又实现了人世的“人道”。中国人在春秋战国之际,观念完整,认知明晰,诸子百家竞相争鸣,人称文化盛世。及至汉朝,印度的佛教传入,专谈人与“心”的关系。中国人发现那正是天与人之间、中国文化未曾触及的一块净土,于是又将佛理吸收融合。到了宋代,在宗教上出现了禅宗,而在认知上遂有了理学。 
  当中国满足于道释儒三教合一的宋明理学之际,中国人对人生的认知,已经进入一个冬眠的茧壳。人存在于天、地、人的环境中,“天”指的是规律,“地”为因规律而生成的各种现象,“人”则是体会认知这些现象的枢钮。 
  中华文化究竟是什么?在二十世纪初期,西方人说是发辫、饮食、鸦片烟。当然那是白种民族优越心理下的补偿,但是中国人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在一九九八年以前,在中国十几亿人口中,就没有一个人能明白说出,什么是中华文化! 
  中华文化当然是指生于斯、长于斯,在中华土地上孕育出来的人,将其对生命的认知与意义,以适切的文字记载,使传之久远,用以指引后代子孙,藉温故以知新,进一步行向康庄大道,迈向宇宙进化的终极目标! 
  因此,“中华文化”可以定义为:“在‘中华’这块土地上的一代代人民,以‘文’字记载其认知,用以‘化’育后裔的一种内涵。” 
  不幸的是,当中国人满足于“尽善尽美”的中华文化时,其他地区正如火如荼地进行一场新的进化风暴,一种物质文明,在西方的文艺复兴运动下诞生了。 
  所谓的文艺复兴运动(法文意为“再生运动”),是种自发性、无组织的过程。中世纪初期,欧洲长期在古希腊及罗马文化影响下,生存崇尚自由;生命依赖理性思维;生活则追求美与善。自基督文明兴起后,罗马教会联合各地贵族,实施领土世袭、阶级分割的封建制度。在这种制度下,贵族亲亲戚戚为贵族,奴隶世世代代为奴隶。不仅导致人民生存的不平等,又造成了生命的桎梏,最终必然引起生活的困苦。 
  十四世纪时,在义大利的佛罗伦斯,贵族间权利斗争激烈。佩脱拉克是位诗人,他被斗败,丧失了贵族头衔,因而流浪各地,记述了一些当时的状况,因而引发了新的省思。当时的奴隶不能接受教育,当然不可能表达他们的心声。但那些已不是贵族的知识份子终于发现,有些人生活在不是人类所应有的环境中。 
  最先呈现出这种反思的,是诗人及画家的作品,诗人用语言及文字揭示了人性深处的呐喊;画家则用色彩直接勾勒出他们眼中的真实人生。诗人及画家是介于贵族和奴隶之间的一种边缘族群。贵族需要他们,以粉饰奢华的生活,他们却只持有奴隶地位,永生在两个世界中游走。 
  然而,春天终有到来的时刻,当诗歌、绘画透露了些许讯息时,随着航海术的精进,通商又扩大了欧洲人的视野。进一步,工业的种子也在萌芽,中产阶级大量兴起。他们也曾是贵族,却将农地改建成工厂,农奴变成了工人。他们或许丧失了贵族的身份,却经常是贵族的上宾。因为贵族阶级挥霍无度,寅支卯粮,不得不把土地质押给这些中产阶级商人,以便维持他们耽乐的生活水准。 
  于是商人成了新贵族,他们更重视生活素质,要求名画家为他们作画,希望享受优雅的诗歌、音乐盛宴。但是封建制度是为贵族设计的,生活享受是封建贵族的禁脔。贵族或能容许商人趾高气扬,却禁止他们分享禁脔。 
  斗争的结果,连宗教也卷入了,商人为所欲为,甚至可以购买赎罪券,有了钱便可在天堂中继续享受。于是天主教分裂出了新教,梵蒂冈的力量式微,贵族节节败退。法国大革命后,贵族全面崩溃,掀开了西方重商主义的新页,奠定了物质文明的基础。 
  重商主义只是泛称,直到大卫.里加度的《经济论》与亚当.史密斯的《资本论》问世后,资本主义才逐渐成形。在利欲的前导下,工业与资本成为两把尖刀,立竿见影的物质效应即刻席卷天下,整个欧洲都投入了这场战役。 
  ?本主义是进取的,透过航海的扩张,开始了全球人民的浩劫。非洲人变成了劳动力的奴隶,亚洲人则成为待宰的牲畜。最后连欧洲人自己都成为急待解放的族群,藉着民主自由的口号,暂时宣泄了人性的压力,同时也失落了人类的心灵。 
  资本集中了,生产蓬勃了,但是享受者只是极少数最顶层的资本家。能量失衡,分配就不均,分配不均,人因不平而鸣。第一个鸣声来自共产主义,很快就在俄国站住了脚跟。甫进入二十世纪,资本主义与共产主义两个阵营的角力,成为世纪风暴的动力。 
  由于全球资源的分配早就在工业先进国的掌握中,共产主义的革命思想只能诱使落后贫穷的国家遵从奉行。然而马克思所未及见的,是二十世纪正好是知识爆炸的时代,真正的资源是知识,而非地底蓄藏的煤矿。 
  资本主义的信徒先一步释放了知识能,劳力生产的结构迅速改变,资本的性质不再局限于“资金”。另一方面,共产主义却浪费了过多的时间及精力,仍未能将人性需求物质的本质克服,徒然为反对而反对,最后迷失在自我斗争的漩涡中。 
  于是,接近世纪的末期,资本阵营在修正后稳定了,以经济自由、政治民主为号召,全力追求生产消费的成长。共产世界则刚刚相反,他们追求的是公正平等,但因违反人性的私欲,故必须紧缩严控,强调意识型态的斗争。不幸,物欲的需求有如泄地的水银,随着与知识共同成长的传播媒体,简直是无孔不入。终于,共产主义也面临改变的压力,不幸却找不到新的方向,唯一可行的,正是敌人辎重车所遗留下来的轨辙。 
  中国当然不能自免于这场风暴,不幸的是,在中华文化的薰陶下,完美代表了停滞。中国被称为睡狮,要摇醒睡狮并不困难,难在如何让醒后的猛兽尚能维持灵慧的头脑。更不幸,在醒后第一口囫囵下肚的,不是急需的养分,反而是时代的排泄物。中国就此变成了一个庞大的怪兽,一直摇摇晃晃,没有办法站稳。 
  在天地人三才结构中,如果把“地”修正为物质,则天地人的关系更能符合人生真实。物质文明本为人生真实的一部分,只是在知识尚未普及之前,人不可能有普遍的智慧,没有智慧,人就会迷失在物欲的醉乡中,不能回归本体。 
  物极必反,在二十世纪初,中国兴起所谓的“五四运动”,为了救国强种,决定全面向西方靠拢,彻底扬弃中华文化的根本。一批知识份子在一知半解下,贸然引进了“科学”、“民主”,采用“白话文”,心甘情愿地骑上了世纪彗星的尾巴。 
  在每个人都有不同解读的情况下,在上者个个自以为是民族救星。中国人民却饱受了三十多年的内乱及外患。最后,共产党以二万人起家,在几个月内蚕食鲸吞,把国民政府的数百万大军逼到台湾。 
  自四○年代后,中国表面上是安定了,只是仍未找到应行的方向,仍然摇摇摆摆。水清无鱼,自七○年代起,中国领导人邓小平先生发现,意识型态是无止境的战场,不如放在一边,转以国家力量为优先,因而进入改革开放阶段。 
  而台湾自六○年代就开始了现代化的脚步,走的是西方半开放式自由经济路线,以及政党式民主政治。在美国的协助下,地小人稠的宝岛以一种来料加工的生存方式,凭着人民的刻苦耐劳,省吃俭用,二十载含辛茹苦,终于博得了衣食父母的信赖,由当初的“被猎食”者一举迈入“掠食兽”的阵营,而被戏称为一条“小龙”。 
  中国大陆在改革开放后,国力稳定了,就注目于国家领土完整的历史使命。首先于一九九七年完成了香港回归的大业。那是百年前大英帝国强迫中国人吸食鸦片,中国反抗无力,赔款割地所遗留的伤痕。紧接着又于一九九九年从葡萄牙手里收回澳门,自后便将全部精力放在台湾问题上。 
  面对中国的回归呼吁,多年交恶的骨肉,必然不免尴尬的感受。首先是大陆已经扬弃了正统的中华文化,其次台湾经过几十年的西化,早已用“利”取代了“义”,以“私”替换了“公”。国家民族观念荡然无存,上焉者以钱赚钱;中等人以能力赚钱;无能无力者或偷或抢,人人金钱至上!有了钱就效法犹太人,四海为家。 
  因此一听到回归,台湾内部立时分裂成三个集团,认为赚的钱还不够多,享受得还太少,力求保持现状的占大多数。而怀抱理想、要求独立成为开国元老的,或者是响应回归,认祖归宗的,则平分了剩余的一小半。 
  对已经屈辱了数百年的中国人来说,孰可忍?孰不可忍?拖下去是有负子孙,让台湾独立则相当于亡国绝种!于是中国订定了策略,第一步是全面封锁台湾的国际发展空间,双方各投下近百亿美金的凯子外交。实际上这也算得上是一种投机性慈善行为,但在一九九九年,由于经济不景气,双方遂私下协议熄火。 
  其次是以商围政,以优惠的政策吸引台湾的企业到大陆设厂。当时正值台湾工业转型期,劳力、市场、资金都呈现出失衡的状况,移师大陆,正好解决双方的需求。但是台湾当局在媚日派的主导下,喊出了“戒急用忍”的口号,导致双方关系倒退。甚至祭出了各种“南向政策”、“西进政策”、“两国论”……总之,只要能摆脱大陆的影响,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这也是一种人性的反应,所谓“邻居交恶靠拳头,夫妻反目用刀口。”大人斗气,子女受气。在大陆,很少人把台湾当一回事;但在台湾,“妾身未卜”,人人心知肚明,独立毫无可能,投降又非所愿。于是产生了一种逃避心理,将人们疯狂地驱向股票市场、赌场,只求麻醉于一时。再若能大捞一笔,就随时准备到外国做寓公。 
  中国对台的最后一个策略,是改变美国人庇护台湾的态度,先以战争威胁,再以和谈号召。美国基于庞大的商机,终于逼迫台湾走上了谈判桌。一九九八年,一场历史性阶段任务的“辜汪会议”,落下了中国人悲剧命运的大幕。但是,中国的统一大业则尚须等到二○○二年才露出曙光。 
  楚平生自幼接受儒家教育,是忠君爱国的标准信徒,当台湾政府喊出南下、西进时,他义无反顾地,把大儿子楚一功送到印尼经营木材;二儿子楚二名派赴泰国做食品加工;三儿子楚三利到新加坡、马来西亚负责进出口,四儿子楚四禄则到菲律宾的苏比克湾去生产五金器材。 
  料不到一九九八年,东南亚泡沫经济崩盘,除了四禄还在苦苦撑持外,一功遇到反华暴动,家被烧了,木材开采权被收回;二名完全破产,血本无归;三利又遇到总理马哈地与副手安华交恶,外汇全面管制,事业陷入危机。 
  楚平生镇守台湾,真是如坐针毡,一日三惊。更糟的是,他的股票跌停,最后终于周转不灵,宣告破产。 
  破产不过是一种经济制度的游戏规则,却不为台湾的黑道所认同。楚平生的一个工厂有点债务纠纷,破产后黑道上门,认定楚平生赖债。几经谈判,楚平生实在没有能力偿还。最后黑道派人到菲律宾将四禄绑架了,以撕票告终。 
  为了逃避黑道的追杀,楚平生只身遁往海南,在英州镇开了一家小吃店,隐姓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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