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浪子-第2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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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用黄金吧!”
“难道你没有标准吗?”
“我说过,一切重新实验,标准也要自然形成。”
“文字语言呢?”
“自行决定。”
众人议论纷纷,有人大喝:“这不是乌合之众吗?”
“正是。”
“为什么不确定一个理想的计划呢?”
“请告诉我,人类争吵到今天,有哪件事符合当初的理想?”
“我们是有智慧的人类呀!”
“是吗?”
大众默然了,谁能在卜二面前侈谈智慧呢?不管赞成与否,他写过不少书,发表了不少相关的文章,最后还设计出智慧电脑,现在他却说出这种话来。
一个人问:“那你所做的是什么?”
“我只是在幼稚园中,第一个完成劳作的小孩。”
“您是说智慧还要成长?”
“智慧是比较的,没有绝对的智慧。”
“那么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是非?”
“是的。”
“我们的选择也不一定是对的。”
“答对了。”
有人说:“我还能多考虑一下吗?”
“可以。”
“有没有限期?”
“没有,人人来去自如。”
终于,二○二一年十月,在一片岑寂中,卜二等人上了太空船,走了。
~第八十七回日暮乡关何处是~
人类议会那幕闹剧让衣红感触良深,她早知道权力使人腐败的至理,但是知道归知道,唯有陷身其中,才能领会到那种丑恶的情境。
文祥、衣红、左非右、法蒂玛及风不惧五人形影不离,杏娃选了一个风景名胜,让大伙玩得尽兴,又特意把丁一那段资料用多媒体效应,播放给大家看。
众人这才弄清楚不二老人的来龙去脉,七嘴八舌的纷纷发表意见,都对“天地人”三才的修为羡慕不已。
衣红说:“文化是人的根本,当今中华文化普照天下。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怎么会有人那样糊涂,迂腐颟顸,连老祖先都不顾了?”
文祥说:“你我不过因缘际会,换个环境也好不到哪里。”
衣红说:“这样说来,我们修什么行呢?”
文祥说:“文明在进步,监往知来就是修行。”
左非右也说:“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外太空?”
文祥说:“随时可以去呀!”
左非右说:“我是指移民。”
文祥说:“地球、外太空,又有什么分别呢?”
衣红说:“亏你!一点出息都没有。”
文祥笑说:“谁有出息?你有吗?”
衣红脸红了,说:“出息不一定是指子息呀!”
文祥说:“那也不见得要去外太空吧!”
杏娃说:“都对,都对,各有各的责任。我师父说过,在哪里都一样。”
衣红说:“你有出息吗?还向着他!不害羞!”
青山绿水间,一架飞云梭出现在众人面前,杏娃说:“各位,我今天带你们去参观一个宝地。”
衣红说:“我能不去吗?”
杏娃说:“不可以。”
“那还说什么?”
“我是尊重你们呀!”
“天下哪有尊重我们,又强迫我们的道理?”
“好吧!那我们就不去了。”
“咦!你怎么了?反覆无常!”
“姑奶奶!你怎么这样难缠?”
“你现在才知道?”
“我早知道了,所以才能对付议士大人。”
“原来你早有阴谋!”
“是呀,所以才安排你们参观,以资慰劳。”
“不必!”
“其实不去也好,那里风太大,很危险。”
“什么?你说什么?”
“不可说!不可说!”
“别骗我!快说!”
文祥忙说:“红妹,杏娃是好意。”
杏娃却说:“不!我就是不说!”
衣红把手腕移到嘴边,大声说:“你敢不说?”
文祥忙拉拉衣红的手,说:“这点小事,计较什么?”
衣红佯怒道:“小事?你知道什么?”
杏娃说:“本来嘛,人去楼空江自流!”
衣红立刻兴奋起来,大声说:“快走!带我们参观去!”
文祥诧异地问:“你不是说不去吗?”
衣红嗔道:“死騃子!还是杏娃了解我。”
文祥更糊涂了:“她了解你?你们不是在吵架吗?”
法蒂玛只好插口说:“文哥,你就少管一点吧!”
文祥委屈地说:“我没管呀,我是怕她们真的吵起来。”
衣红白了文祥一眼,说:“我像爱吵架的人吗?”
文祥说:“你不爱吵架,但是……”
法蒂玛打岔说:“我猜那个宝地一定在昆仑山。”
杏娃说:“还是法蒂玛了解我!”
衣红急得大叫:“别罗嗦!快走吧!”
飞云梭比腾云驾雾快了许多,话刚说完,已见云层退去,下面露出一片黑白相间、连绵不断的山脉。在群峰丛合中,有一块白得发亮的凹地,正好横向切去,把那一条条纵走的山脊明显的割成两段。
从天上望下去,一块平直整齐的大地,约有数千公顷大小,东西两边紧接着高低起伏的地形,渐渐隐没在群山之中。那很像一条极为宽广的机场,其大无匹,可供成千上万架飞机同时起落。
其地势是南北相倾,北部地形较高,越过一个千余公尺的山堑,下面是一片青翠广大的平原,一直延伸到天际;南部则紧接着连绵不断的丘陵,逐渐向四下展开。
时值隆冬,冰雪覆地,凹地整齐得像刀削豆腐一般。两侧山势也经削裁,一律呈六○度斜角。在凹地与两侧山麓之间,有四五条上凸的管道,各有数公里长。管道两旁是各式建筑,一个个像戴着白色帽子的雕像。
文祥一见就说:“原来是它!我在月球上见过,像面镜子一样。”
杏娃说:“这就是沙雅说的昆仑山风口。整座山都移到太空,建成太空船,我师父就是乘那艘太空船离开地球的。”
衣红大表不满:“我就知道你循私,上次不让我们来看。”
杏娃说:“那时要赴约,时间不够。”
“本姑娘赏罚分明,罚你知无不言。”
“该罚!那又赏什么呢?”
“赏你乖宝宝一个。”
“是你吗?我不要!”
文祥忙插口问:“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杏娃说:“二○二一年十月五日。”
“到哪里去?”
“人马座。”
“为什么去人马座?”
“因为那里可能有高等生命。”
“你师父带了多少人走?”
“一千零二十四人,还有三十六只狗。”
“女性有几位?”
“三百二十人。”
“三百二十?那么少?”
“其中有一百多人不到十岁。”
衣红问:“为什么女性那么少?”
杏娃说:“男性中有两三百个是修行人。”
衣红问:“中国人多吗?”
杏娃说:“一半是中国人。”
法蒂玛问:“有没有巴西人?”
杏娃说:“没有。”
法蒂玛大异:“没有?为什么?”
杏娃说:“巴西男人嫌人太少,没足球踢,没嘉年华跳。”
法蒂玛又问:“那女性呢?”
杏娃说:“她们嫌男人少,一眼就看光了。”
法蒂玛叹了一口气:“真可惜!巴西女人多,偏偏又不争气。”
杏娃说:“你们猜猜看,为何我是女性?”
衣红说:“你师父喜欢女孩子。”
文祥说:“怎么可以这样说?”
衣红反驳道:“难道他喜欢男孩子?”
文祥说:“也不能这样说。”
衣红说:“那要怎么说?”
法蒂玛猜道:“因为你喜欢做女孩子。”
左非右说:“再不然你讨厌男孩子。”
杏娃说:“都不对。风不惧,你猜猜看。”
风不惧说:“男孩、女孩有什么分别?”
衣红说:“分别大哩!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
文祥说:“那是贾宝玉说的。”
衣红说:“错!是曹雪芹说的。”
杏娃失望地说:“我看你们是猜不到了。”
衣红说:“你师父鬼灵精怪的,我们怎么猜得出来?”
左非右问:“是不是卜卦的结果?”
衣红说:“算了吧!还抽签哩!”
杏娃说:“是因为我还有一个哥哥。”
大家都惊叫起来:“哥哥?”
杏娃说:“是的,我哥哥随师父走了。”
衣红马上说:“你师父不好,偏心!”
杏娃说:“不是,我现在懂了,宇宙中有阴有阳,各适其所。”
左非右若有所悟,说:“是了,干动坤静,一开拓一守成。”
杏娃说:“是的,其实我们是一体两面,分不开的。”
衣红问:“怎么分不开?你哥哥离你近一光年了。”
杏娃说:“我们随时在沟通。”
左非右问:“怎么?超光速?”
杏娃说:“哪有什么超光速?”
衣红说:“我知道,思想是超越空时的。”
杏娃说:“正是,因为思想是第五维。”
文祥问:“我一直有这个疑问,是不是还有第六维呢?”
杏娃说:“当然有,仙佛就是第六维,修成仙佛还有更高的境界呢!”
左非右说:“照理,宇宙中没有两点可以占有同一座标位置。”
杏娃说:“那是过去对系统了解不够,这个理论应该修正为:同一系统中两个相异的座标值不可能重叠。”
左非右说:“这应该是绝对座标与相对座标的问题。”
杏娃说:“绝对座标恒指某一系统,相对则指系统与系统之间。”
左非右又问:“那宇宙中有多少不同的系统?”
杏娃说:“如果要用数字定义,这问题就很难回答了。因为自然界中没有人类所谓的‘有理数’或‘整数’,一切都是无尽微分又彼此相连的。如果一定要回答,应该说只要立场不同,系统就不同。”
左非右说:“那等于是无尽了。”
杏娃说:“无尽又有另一种定义……”
衣红说:“讨厌!你以往干脆得很,现在怎么东定义西定义的?”
杏娃说:“好极了,今天定义到哪里去玩?”
衣红说:“我发觉你变了,变得很讨厌!”
杏娃说:“我知道,你想和我哥哥聊天。”
衣红问:“他来过吗?”
杏娃说:“我不告诉你!”
谈说之间,飞梭早已停在地面。强悍的西北风在梭外呼啸而过,地上的雪花似飞沙般疾走,望去有如一片移动的薄雾,几乎有一人高下。
在覆雪之下,东西两边高达千丈的山壁,宛似两面白玉凿成的晶墙。从这墙角望去,隐隐可见峦岫攒簇,浑天一白,远接遥穹。再往北一看,白茫茫一片,直接云际。只有南方地势低下,尚可见到灰蒙蒙的远方,一些起伏的光影。
衣红问:“我们能下去看吗?”
杏娃说:“外面风速约八十公里小时,很危险。”
衣红惊叹地说:“这么大的范围!怎能把地切得这样平整?”
杏娃说:“这不算什么!把切下来的山石运到天上,那才了不起。”
衣红问:“你参加了吗?”
杏娃说:“很遗憾,我当时还在襁褓中。”
左非右问:“杏娃,矿区在哪里?”
杏娃说:“在山后,要去看吗?”
衣红说:“矿区有什么好看的?”
左非右说:“我不是想看,我在猜是否被不二老带走了。”
杏娃说:“移走的那座山经过详细检查,矿脉带去的倒是不少。”
左非右说:“带矿脉去做什么?”
杏娃说:“怕以后有用,丁一刻意安排了各种不同的矿脉,还在球心装设了一个小型核子反应炉,制造热量,以弥补阳光的不足。”
大家可以想像到,这样庞大的工程,又涉及人类文明的传衍,意义着实重大。当年前贤尽心竭力,其难度绝非三言两语可以表达。
从地面看去,那些长管竟是非常粗大,约有数十公尺直径。长管从南向北延展,北端逐渐高起,呈现出优美的抛物线。
法蒂玛问:“杏娃,这些管子是做什么的?”
杏娃说:“太空船发射器。”
法蒂玛问:“太空船发射器不都是垂直的吗?”
杏娃说:“垂直的太耗能量,这种发射器很经济。”
法蒂玛看出管子一共有三种,各有各的特色,问:“怎么这些管子的大小和形状都不相同呢?”
杏娃说:“因为这些发射器分别属于三个国家,丁一原来以开矿的名义挖山,大家实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