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浪子-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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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长老出现时,法蒂玛眼泪已经干了,她站在那里,有如枯木朽株。长老叹道:“这是你选择的吗?”
法蒂玛没有回答,金线蛇由堪勃司身上游出来,长老弯腰捡起,放回身边,对她说:“这便是独木桥,我会教你怎样走下去,你不能死。今后你千万要记住,这条单行道是你自己选择的!
“法蒂玛,你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吗?天神赞古呀!如果没有这样的经历,以你的美貌和意志,岂不会害死天下所有的男人?”
在长老刻意栽培下,法蒂玛很快就成为着名的女祭司,比诸以往公推为圣的奥迦毫不逊色。她最大的成就,是能广纳众有,结合了各地一些无组织的小团体,因而日益壮大,终于摆脱了对观光客的依赖,被视为正式的宗教组织。
长老给她的最后一课,是她一直禀持的原则。那时她已经是康东布雷的主要祭司了,长老临去前,对她谆谆嘱咐:“切记,你要帮助人,只有一个诀窍:弱者可救不可扶,强者可依不可恃。”
法蒂玛问:“长老,其他的我懂,但弱者为什么不能扶呢?”
长老说:“我也不能理解,但是几十年的验证,我相信这是绝对真实的。弱者之所以为弱者,就是没有大脑。没有大脑的人,只会跟着别人做牛做马。你救了他,很好,赶快走远一点,他还能站起来。要是你扶住他,他就永远往下倒,等着你去扶!”
法蒂玛说:“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吗?”
长老说:“或许你有能力,谁知道呢?但是千万要记住,你的责任是帮助值得帮助的人,不要被那些自甘为弱者的人拖垮了。”
这次四法王邀请的,自然是以法蒂玛为主,连带邀了几个小祭司。卡奈娜先前还不相信她会来,没想到她不仅来了,而且来得很早。她带着几个执事,正坐在火堆旁,为信众指点迷津。
四法王一行,为首的就有十几人,后面还有一大堆扈从。法蒂玛远远望见了,便起立恭迎,很客气地说:“我是法蒂玛,康东布雷的祭司,欢迎各位来到巴伊亚。”只这几句话,她便易客为主,不仅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也点明了,要谈康东布雷,唯她是问。
四法王当然听得出弦外之音,立即对卡奈娜说:“卡奈娜!法蒂玛祭司来了,为什么没有人通知我们?”法王不是省油的灯,马上也来个宾主易位。
哪晓得卡奈娜不成气候,本来以为四法王天下无敌,才曲膝卑躬相待。后来见文祥等人法术更强,心里早就后悔了。她憋了半天,这时听法王言语中有责怪之意,哪里还忍受得了,娇叱道:“你还怪我?谁叫你连这些人都打不过?”
四法王一听,头一阵已经败下来了,但他还是不失风度的说:“那你要怎样?”
卡奈娜巴不得有他这一句话,转而柔声对衣红说:“他不行了,麻烦你们吧!”
衣红绝对不肯放弃这样的机会,她向四法王挤挤眼睛,凑到卡奈娜身边,说:“你真的相信我们吗?”
卡奈娜只是个无知的妇女,她那些“神迹”全是唬人的,其实是先派人四处打探各人隐私,再装神弄鬼的当众说出。这种把戏虽然可以骗人于一时,却无法行之久远。因为利益所在,人是不可靠的,她派出去的人,不久就四处炫耀,自露马脚。所以到了上百人的规模后,就很难再成长扩大了。
卡奈娜当然想取代法蒂玛,就算要拜魔鬼为父,她也愿意。听衣红这么一问,她受宠若惊,立刻说:“我当然相信你们,只要能打败法蒂玛,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
衣红说:“我要做女祭司。”
卡奈娜顺口就说:“那你就做女祭司。”
衣红指指文祥,说:“我还要他做男祭司。”
卡奈娜觉得有点不对,但她还是答应了:“那他就做男祭司。”
衣红又问:“那你又算什么?”
卡奈娜暗骂贱婢,还不赶快动手!她见识过衣红等人的手段,知道自己怎么都不是对手,只好说:“由你决定。”
哪知衣红却对法蒂玛说:“奇怪?我看你很好嘛,为什么她一定要打败你呢?”
法蒂玛笑说:“我看你是东方人吧,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做祭司,不嫌委屈了?”
衣红说:“我叫衣红,卡奈娜想做大祭司,我以为是什么好玩的事,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没有什么了不起嘛!”
法蒂玛说:“是不是了不起,要看个人的眼光,有人把巴掌看得和天一样大。对我来说,谁做祭司都可以,重要的是让每一个人都生活得快乐平安幸福!”
衣红说:“真的?你能让每一个人都快乐幸福?”
法蒂玛说:“我还在努力,看来我没有成功,至少我没让卡奈娜快乐。”
衣红说:“那你说说看,什么是快乐幸福?”
法蒂玛说:“生活没有恐惧。”
衣红说:“电脑当局做到了哇!”
法蒂玛说:“不!电脑只是让人麻醉了。”
衣红暗暗佩服法蒂玛有见识,嘴里却问:“怎么说?”
法蒂玛说:“现代人不明是非,不知轻重,整天醉生梦死。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也管不了明天怎样,而明天就在眼前,那不是恐惧吗?”
衣红说:“你知道明天会怎样吗?”
法蒂玛说:“当然,只是知道得还不够多。”
衣红说:“你能不能告诉我一点?”
法蒂玛说:“我可以说一点有关你的事,你愿意听吗?”
衣红大感兴趣,说:“当然愿意,只要不说我的坏话。”
法蒂玛坐下来闭眼凝思,过了一会,她说:“你们刚从一个很高很大的地方来,我看到很多像玩具一样的士兵。你们来的目的,是……奇怪,你背后怎么……有一个和天一样高的影子……”法蒂玛突然张开眼睛,面露惊疑,四下张望。她站起来,走到衣红身边,在她面前举了一下手,又走回原处,趺坐不动。
衣红说:“你说下去呀!”
法蒂玛寂然不动,又过了一会,大家等得不耐烦了,卡奈娜大声说:“你们看见没有?这位新来的客人只说了几句话,法蒂玛便认输了!”
有人不服,说:“她没有输,她在行法。”
卡奈娜怒道:“胡说!行法哪能一动也不动?”
那人说:“你会行法吗?不会当然不懂!”
卡奈娜心焦性暴,跨上前去就要推法蒂玛。哪知手才伸出去,一道绿光像火蛇一样,顺着她的指尖烧了上去,她吓得回头就逃,转眼间绿火已延烧至手臂。四法王以为是幻境,顺手往卡奈娜身上一拍,谁知这一拍竟把绿火揽到手上来了。
四法王久经大敌,立刻冷静下来,发觉那火并不很热,却真在燃烧。他凑近一闻,原来是一种磷火,虽然温度不高,但极具腐蚀性,就这一会功夫,他已经感觉到手掌有些麻痒。心里一惊,即刻从身上取出一个手套,往右手一套,磷火这才止熄。
四法王恐有后患,扑向法蒂玛,抓住她的肩膀,急道:“快拿解药来!”
他这一抓,法蒂玛身上又是一阵火光。法王还道仍是磷火,哪知这次却奇烫无比,毛发被烧了一片,焦臊之气顷刻四散。
法蒂玛仍然文风不动,四法王却已吃了大亏,这一来颜面尽失。顿时他大喝一声,左手往衣襟下的排扣一拍,便见光华乱闪,一道长长的弧光如闪电般,不绝如缕地从后面草房窜出,直向法蒂玛轰去。
这原是瞬息之事,先时衣红见卡奈娜动手,来不及用指语,悄声对杏娃说:“杏娃!快准备!”
杏娃问:“准备什么?”
衣红说:“可能有暴力!”
杏娃说:“我该怎么办?”
衣红说:“对付卡奈娜!”
杏娃说:“奇怪!不是要对付法蒂玛吗?”
衣红说:“你别问!”
话刚说完,卡奈娜已被磷火烧伤。杏娃急问:“我该怎么办?”
衣红分不清敌我,只得说:“我也不知道!”
杏娃说:“人的行为真奇怪!要怎么选择立场呢?”
这时场上又是一变,衣红见四法王手拍腰际,一道闪电夹着隆隆风雷之声,从草房飞驰而来,急叫道:“危险!”
文祥身边那一道祥光来得更快,立刻迎上闪电,“砰”的一声,炸开满天星火。这一接触,文祥仍是稳如泰山,闪电却似力不能支,断断续续,似有若无。突然草房里冒出火光,浓烟暴升,紧接着一声轰隆巨爆,草房立时被炸得星碎,那些离房子较近的人,一个个吓得四下逃窜。
四法王初见电弧受阻,还一再按钮加力。等见到草房失火爆炸,始知大势已去,气得横眉怒目,跺脚不已。
文祥虽在祥光保护下,但那强烈的电弧就在身旁乱窜,却也出了一身冷汗。衣红关切地问:“你还好吧?”
文祥说:“我没事,快去看看四法王怎么样了?”
衣红正要过去,却听有人大叫:“大神降临了!”
法蒂玛兀坐,原是为了推究衣红来此的前因后果。虽一再被推打,因有火光保护,一直未醒。她胸前挂了三四十串五光十色大小不一的明珠项链,此刻珠链齐吐精光,各泛流辉,就像圣诞灯饰一样,灿若繁星,美不胜收。
一旁观看的信众各有所属,倾向卡奈娜的,在草房被炸后,早已作鸟兽散。剩下的信徒本来对他们的大神就有无比的信心,刚才那一阵大乱都没有影响到他们。这时见法蒂玛项上的珠链放光,马上伏地跪拜,鼓手也激动地敲起手鼓。更有一些男女,相互牵手挽臂,边唱边跳起来了。
这时鼓声冬冬,震耳欲聋,说话也不怕外人听见了,文祥大声问杏娃:“法蒂玛怎么了?为什么珠子无端亮起来了?”
杏娃说:“法蒂玛身上的珠链都是一些贮有能量的电池,可能是刚才附近电场的能量过高,充电过多,现在正在放电。”
文祥又问:“有危险吗?”
杏娃问:“从哪个立场看?”
文祥说:“人类的立场!”
杏娃说:“你的佛珠能量比她的大无数倍,你到她身边转一圈就好了。”
文祥依言走到法蒂玛身边,果然不错,他一接近,法蒂玛身上的珠光便逐渐暗淡,不一会就恢复正常。
突然那边左非右也大叫起来:“文祥快来!卡奈娜昏倒了!”
杏娃说:“她中了磷毒,要送医诊治。”
文祥原想叫荷塞把卡奈娜扶回去,四下一看,先前那些人都不见了!风不惧和衣红在法蒂玛身边,左非右正在检查四法王的情况,只有姜森一个人怔怔地发呆,他早被这个场面吓坏了。
文祥只好高呼:“姜森博士,麻烦你过来帮我一下。”
姜森听见有人喊他,头脑清醒了一点,走过来和文祥两个人,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正在踌躇不决,不知要抬到何处,偏偏那边左非右又叫起来:“四法王也不行了!文祥!快来救他!”
文祥想卡奈娜所需要的只是休养,现在又不知道要抬到哪里,只好跟姜森打个招呼,暂时把卡奈娜放下。
文祥正要过去,却听到半空中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文祥!过来吧!我在等你!”
听声音好像是个很熟的亲人,不知在哪里呼唤他,文祥环顾四周,好像在做梦,头脑有些发昏,他便习惯性地盘膝坐了下去。
姜森并没有听到空中的呼声,他见文祥放下卡奈娜后,神情有些恍惚,好像非常疲累的样子,一时不支便坐到地上了。他正要开口,突然听到遥空传来一个低沉而亲切的声音:“姜森!过来吧!我在等你!”
姜森疲倦地东张西望了一下,最后倒在文祥身边。
左非右不见文祥过来,四下一看,发现文祥盘坐在地,姜森却倒在他身边。他急得大叫:“衣红,快来!”
衣红正在研究法蒂玛身上的电池,如果自己也有一串,岂不好玩?一听左非右大叫,她吓了一跳,回身一看文祥和姜森,更是莫名所以。这时便听到有人温柔地对她说:“衣红!过来吧!我在等你!”
她也不例外,神思一乱,自然就盘膝坐地,有如平日休息打坐般。
风不惧见在一片混乱中,两个人竟然打坐将息起来了,他急得大叫:“杏娃!快看看衣红怎么了?”
杏娃说:“她血醣很低,松果腺大量分泌退黑激素,我该采取什么立场?”
风不惧说:“如果她累了,就让她休息一下吧!”
杏娃却说:“谁在叫我?”
风不惧四下望了望,说:“大概是左非右吧,文祥也累倒了!”
杏娃说:“不是左非右,那声音频率很低,只有六十周。”
左非右也听到了,他不相信,说:“人哪能发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