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浪子-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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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位长者认为他的到来必有灾殃,大家正感忧心,问题果然发生了。王子摆脱了护卫的监视,在一个夜里,连续强暴了三位未成年的少女。
美以美教徒群情大哗,他们虽然热爱和平,但是在祖传的文化中,每到需要反抗的时刻,全族上下一心,绝不退避。
连续十几天,他们风雨无阻地群集在黄道会的火箭基地前抗议,群情沸腾。各个事件接踵而来,白衣长老终于知道,是离开地球的时候了。
一听到要离开地球,这里的工作人员有一半以上坚决反对。这些人员都是高级知识份子,个个拥有相当水准的专业技术。他们都是在听了姜森的演讲后,体认到人类所面临的危机,希望能尽一己之绵力,救亡图存。
姜森是一介书生,他也提不出解决的方案,这些人便又投向黄道会等几个外围组织。起初当局的管制极为松散,各种物资的取得可说不费吹灰之力。这些人凭着所学所知,也设计出一些来往太空的各式火箭,以及各种超级电脑。
西蒙士是这里的总工程师,他专攻量子力学,在分子动力上有独到的成就。他知道所谓的机率并非不可知的乱数,甚至有一定的因果在其中。经过长时间的研究,他发现机率与圆周率有一定的关系。
圆周率是自然界能量作用的规律,是从一个固定立场(由三角形面积逼近圆面积)推算的结果。而机率的立场则是不定的,西蒙士利用电脑,取圆周率小数点后任意位置作基数,测算投掷骰子的机率。经过大量的统计,果然证明了每次的机率都可从圆周率的某一个位置开始,找到相对应的排列级数。
西蒙士以这种级数作为分子动力的控制参数,结果将能量效率提高了十倍以上。只是时代改变了,人已无用武之地,他常感叹生不逢时。在朋友的介绍下,他参加了人类自觉会的讲座,最后被白衣长老罗致到这里来。
当白衣长老在基地中,郑重地向大家宣布要移民火星时,西蒙士第一个发难:“我反对移居火星,理由只有一个,我们来此的目的是要推翻电脑统治,自我的安危不应在考虑范围!”他说完后,很多人乘机叫好,一吐胸中的恶气。
白衣长老和颜悦色地说:“我同意,大家不妨想想,我们在十年之内,有没有可能达到目的?”众人面面相觑。见没有人答话,长老又问:“那二十年呢?三十年呢?”
西蒙士说:“老实说,究竟要多久没有人知道。过去我们美国多强大!有谁敢说别人多久能超越我们?可是,我们终究还是被超越了!”
长老说:“完全正确,但是如果中国人早亡国灭种了,今天可能有智慧电脑吗?”
西蒙士说:“根据我的理论,从中国人亡国灭种那一天开始,美国人的排列组合也改变了,那是另外一种假设状况。”
白衣长老说:“至少,存在是一个立场,绝灭是另一个立场,你总要选一个。”
西蒙士说:“当然,只是地球磁场倒转,并不全等于毁灭。”
白衣长老说:“但是加上当局的改变,我们一连串的失利,机率增加了。”
西蒙士说:“不!据我的判断,磁场倒转时,电脑可能会全面瘫痪,那正是我们揭竿起义的良机?盼都盼不到的时机,为什么反而要逃走?”
白衣长老说:“我们都知道,在电脑统治下,地球资源的管理分配、人类生存条件的控制等等,早已不是任何人能掌握的了。”
西蒙士说:“所以要拯救人类,就要从现在开始,谋求对策。”
白衣长老说:“正因如此,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总比待在险境更有利。”
西蒙士说:“那未必,人是惰性很强的动物,身边的火容不得,远处的火,大家只会站高一点,慢慢观赏。”
白衣长老说:“你这样说我不同意,我们这些人会那么无知吗?”
西蒙士说:“要不然门外的美以美教徒在抗议什么?”
这句话击中了白衣长老的要害,大家不欢而散。最后,约有三百多人选择留下来,只有一百多人愿意移居到火星。要去的多半是些服务人员,由于太空船、燃料等事先都已大量贮备,不愿前往火星的科研人员,反倒一个个先离开基地了。
珍妮和哈瑞是白衣长老的左右手,居执事地位。上次在火星上,珍妮见识到红教的手段,发觉长此以往,黄道会不可能有与人竞争的实力,所以一力主张从培养人才着手。可是这谈何容易,世上人口虽多,但是百分之九十都迷上了新鸦片,永生沉迷不醒。
珍妮也知道,美国人一向唯利是图,当前的社会,人已经无利可图,想要调动人的积极性,真是比登天还难。她想试试找东方人,在文化背景的薰陶下,传统的东方人从来是轻利重义的。只是在美国文化肆虐了一百多年后,这世界上究竟还留下多少净土呢?
有一次,她看到一则报导生态环境的花边新闻,在二十世纪,巴西的亚马逊河流域、南亚及赤道的雨林,非洲的沙漠及原野等,都是大家瞩目的生态焦点。到了二十一世纪,因为电脑的深入调查,人们才发现到,俄国西伯利亚的草原、中国西南的纵贯山脉等,都是以往所忽略的生态死角。
这篇报导介绍了一种可爱的动物,它们因体躯娇小,喜欢挂在墙角,故被名为蜘蛛猴。这种猴子本已绝种,一位生物学家利用基因移植技术使之重生。
这位培植蜘蛛猴的生物学家,是中国少数民族中的彝人,他住在森林中,生活条件极为恶劣。采访人员好不容易才找到他,想问问他这样辛苦地工作,目的是什么?但他一直躲躲藏藏,不愿接受访问。
采访记者觉得很有意思,他顺便访问附近人家,竟然人人竞避,家家不得其门而入。最后记者总算找到一位肯开口的老人,老人说:“我们彝人的‘彝’字,指的是宗庙里头祭神祭祖的器皿。所以老祖宗留下的训示,后人不敢稍忘。祖训只有三句,一曰勤,二曰俭,三曰不为天下先。刚才你们来访问,没有事先让大家知道,谁都不愿先出面。”
那位记者在做结论时,语重心长地说:“这个山区里住有数百户人家,他们生活艰苦,但是安分常乐,很可能就是坚持勤、俭与不为天下先的结果。如果人类早先能向他们学习,可能地球就不会到今天的地步了!”
珍妮灵机一动,如果有人为救助一种猴子而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一定有人愿为挽救人类而付出更多。她和哈瑞便到这山峦奇秀的纵贯山谷查访,从旅游资讯中,她挑上了黄果树瀑布,乘垂直梭先到贵阳,准备从这里坐磁浮梭直达瀑布区。
到贵阳下梭后,她在路旁利用微机查寻资料,却见一个不男不女的东方人,牵着一个不到一公尺高、有如洋娃娃的孩子,从面前走过。
珍妮觉得有趣,对哈瑞说:“你猜,这个同性恋跟什么样的人、生下了这个怪模怪样的小杂种?”
哈瑞也觉得好笑,说:“有几种排列组合,一是这个同性恋是男的,那么对方应该是个西方妓女。如果她是女的,那对方应该是职业篮球队的外籍兵团!”
珍妮笑问:“怎么会是职篮球员呢?至少不会这么矮呀!”
哈瑞也笑着说:“你有所不知,因为是怪胎嘛!”
这几句讪笑早惹恼了那小个子,他速度奇快,像个刚上发条的玩具人,一跃就跳到二人面前。他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说:“我什么地方招惹你们了?”
珍妮忙说:“朋友,别生气,我们只是开玩笑。”
“开玩笑?你不知道这话多伤人!”
那阴阳怪气的人扭腰摆臀地走过来,摸摸小个子的头说:“玩具人,你生什么气嘛?他们说得本来就不差!他们只是没猜着,我不男不女,又男又女!”
玩具人脸一板,说:“阴阳人,你少来这一套!我就怕跟你在一起,偏偏又没有人肯跟我出来!”
阴阳人说:“他们谁还敢出来?无缘无故被送到金星,胆子都吓破了。”
这两个人居然自顾自地说起话来了,这样也好,珍妮心想,少惹麻烦,当下对哈瑞点点头,两人准备走路。
“哪里去呀?你得罪了我兄弟,土下长腿是不成的哟!”软语之中带着威胁。两人才知道,这个麻烦还不小。
“什么土下长腿?”珍妮是真没听懂,正好作为话题。
“嗳哟!土下长腿都不懂?那你怎么来这儿的?要不要我示范给你看?”
“不必了,谢谢你!”
“小姑娘倒蛮俊的!小伙子也不差!这么办吧!到我家去慢慢聊!”阴阳人娇声怪气地说着,一面向两人频送秋波。
“阴阳人!你这是油炒烙饼--锅里反嘛!”玩具人在下面拉了他一把。
“哟!小兄弟!我反你什么啦?”
“这么吧!这女的向我陪罪,那男的给你玩!”
哈瑞本来在一旁看热闹,听两个越说越下流,怒道:“你们嘴巴放干净一点!什么陪罪的?去玩的?”
“小冤家!那是玩具人的美意呀!咱们走吧!包你满意!”阴阳人说。
“狗屎!珍妮!不要理他们,都是神经病!”哈瑞拉了珍妮,回头就走。
“哎唷!生气啦?不要以为你们逃得掉呢!”
“你想怎样?”哈瑞知道电脑当局的法则是动口不动手,虽然人生地不熟,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何必呢?我不想怎样,也不必怎样,我就这样缠着你,没完没了!”哈瑞一听,不禁毛骨悚然,一点也不错,他曾看过一则新闻,有一个女人对她的心上人死纠活缠。因为谁都不能动手,外人除了好言相劝外,也无法干预。虽然当局对住家有严密的防护,但那痴心女就睡在直达车站的月台上,而且一睡就是两个月。后来还是地方人士出面,诉请当局,将男方的住家迁移到远方,才了结这段公案。
珍妮知道这事错在自己,再这样闹下去没个了局,便拉了哈瑞一把,说:“实在对不起,我向两位诚恳地道歉。”
玩具人一楞,说:“你为什么要道歉?这样就不好玩了。”
珍妮说:“因为我们还有要紧的事,以后再陪你玩吧!”
玩具人高兴地拍手说:“真的?你为什么这么好?”
“嗄!有人陪你玩就好?”阴阳人瞅了他一眼。
“当然哪!不然我为什么选这副身体?”
“嗐!不争气!这样能成什么大事?”阴阳人嘴一撇。
“谁像你们?吃了多少亏,还不死心!”
“没出息!难怪上次在大法王面前,你乖的像猫一样,屁用都没有!”
珍妮立刻抓住机会,问:“你们也认识大法王?”
阴阳人脸色一变,端详了珍妮一会,说:“难道你也认识大法王?”
珍妮点点头说:“我们有过数面之缘。”
“有数面之缘?是什么缘?”阴阳人后退一步,脸上阴晴不定。
珍妮马上看出来,这两人与大法王有嫌隙。好在黄道会与法王非友非敌,他们既然能和法王作对,想来也非弱者。要见机行事,不要错过机会了。
“缘就是缘,见过面,他有他的计划,我有我的本领。”
“啊?还有本领?能请教大名吗?”阴阳人平常阴阳怪气,一谈到正事也正经了。
“我们是黄道组织会十二星座中,天秤座白衣长老座下的左右执事。我叫珍妮,他叫哈瑞。”珍妮说。
“不要慌,慢慢说,黄道是什么玩意儿?”阴阳人听得莫名其妙。
珍妮大喜,这种孤陋寡闻的人最容易利用。便说:“我们是反对当局的组织。”
玩具人说:“喔!我叫玩具人,他叫阴阳人。”
阴阳人更正道:“不!我叫日月人,我们是都阳十一殿恶鬼中的两个小鬼。”
珍妮说:“那你们还有九个大鬼了?”
“不,我是老鬼!”一个影子由淡而浓,渐渐凝成一个老者。
“不是人!你该好好休息!”阴阳人说。
不是人对阴阳人说:“你也太丢人现眼了,黄道会这么有名的组织你都不知道,把我们的鬼脸不都丢尽了吗?你天天鬼喊要走向世界!怎么越走天下越小了?”
“黄道会怎么有名法?”玩具人问。
“黄道会当然有名,不然怎么会派两个人来?”不是人说。
“我们有三个人呢!是不是更有名?”玩具人还是不懂。
“我们只有两个人,因为他不是人!”阴阳人消遣道。
眼看不是人怒目相向,一个身穿马褂的中年人走过来,向不是人作揖说:“这是外交的场合,还是我来吧,免得你又胡说八道了!”
“两面人!这里没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