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82、83 作者:炭十二(晋江2014.02.14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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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们两个不同，我是一个没有梦想的人，确切的说，我更愿意抓住现实中可以拥有的，比如，我现在就坐在前往马尔代夫的飞机上，不错，这就是我的蜜月之行，它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但前提是我嫁的人是小海而不是陈光。
陈光曾经问过我，希望去哪里渡蜜月，我说，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嫁给他，也不认为他可以给我怎样的蜜月之旅。有人说可以一起奋斗，至少陈光是潜力股，可那要到什么时候呢，到那时马尔代夫沉了怎么办？有些事情是经不起等待的，更何况还是一个未知数。
还有人说人生的乐趣就在于一切都是未知的，于是才会有惊喜，才会有峰回路转，才会有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句话太像Angel的口吻，乐观的理想主义论调。然而现实却是我们所生活的是一个经不起未知的国度。
2004年，我大学毕业，我读书的时候成绩本来不算太好，赶上了扩招的福，上了大学。记得小时候，大人们说到谁谁谁是大学生，一脸的羡慕，再望向自己的孩子们，满眼的期冀。天之骄子，国家栋梁，于是许多人就真的觉得进了大学就进了保险箱，还是国际海洋运输的集装箱，经得起任何风浪。其实大学，只不过是乌托邦，是你逃避现实的世外桃园，一毕业，你就又被塞回惨淡的现实中，而且毫无准备。
我就是在毕业的那一年接受了陈光的追求，因为我需要有人分担房租，需要有人在我找不到工作的时候稍微给我一点支撑。
和Angel不同，对于这个城市，我和July都是异乡客，而我却也没有July幸运，在大学期间就有了一个条件好对她也好的男朋友。追我的人不在少，不是条件和陈光一般，便是太过有优越感，而让我没有安全感。形形j□j的人在我的身边来了又走，只有陈光坚持了四年，于是在我接受他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同后来Angel一样的表情，那叫做幸福。
我和陈光合租的第一间房子就在学校附近，是一间农民房。一房一厅，无装修，如同毛坏，只有卧室内有一张双人硬板床。陈光很规矩，一直在做厅长。有人说，一个男人真爱一个女人反而不会那么快想要上她，因为害怕对方觉得自己轻薄了她，更害怕亵渎了这份感情，因为珍惜，所以觉得神圣。
那天，我正在网吧上网投简历。我有时候真怀疑那些公司是不是真招人，感觉挂在招聘网上或者登在报纸上纯粹是为了给他们公司做广告，我的条件都符合，怎么就是没人通知我面试呢？难得有那么一两次，谈得好好的，却也都没有了下文。陈光比我优秀，一个多月前他已经找到了工作，这阵子一直都是他在供养我。
“佳妮，”陈光喜滋滋的跑到网吧，“我今天领到薪水了。”
“是吗？”我淡淡一笑，并没有什么惊喜的表情，这让陈光有点失望。我说过，关于未知的一切表情都不属于我，不管是惊喜，还是幸福。
陈光有些无趣的在我旁边坐着，看我一封封发着我的简历。
“早点回家吧，我先回去做饭了。”说完，陈光起身离去。
晚上8点，我终于发完所有我可以发的简历，拖着疲身的身躯回到家，其实我也没工作，可我就是觉得累，在这样一个让我们的心灵没有喘息机会的现实中。
一顿丰盛的晚餐摆放在桌上。
“今天吃得这么好啊？”我坐下来，拿起筷子品尝美食。
“今天是我们全新生活的开始！”陈光踌躇满志。真是容易满足的人，才发了1000多块钱工资，就以为自己能拥有全世界一样。
后来陈光对我说，让他觉得能拥有全世界不是因为这1000多块钱的工资，而是因为他的身边有我，那是在我们最后一次分手前。
“佳妮，我有一份礼物要送给你。”陈光从口袋里掏出那块Swatch，“那天逛街的时候我看到你在橱窗旁看了半天，就知道你一定喜欢。”
我吃了一惊，不是惊喜的惊而是惊恐的惊。这块Swatch要1200多，这样他一个月的工资都差不多用光了吗？他本来还欠着债，不只学校的助学贷款，连同我们这段时间的生活费都是他哥们儿借给他的，他居然拿自己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去买一块Swatch的手表？
“你把工资都拿去买手表了，那这个月的生活费又要找你兄弟们借？”
“我办了信用卡，可以分期还，一个月才100多呢！”
一瞬间，我的眼泪夺眶而出，陈光先是吓了一跳，然后马上拥我入怀，在我耳旁轻声低语：“我愿意将我所有的一切都给你，只要你开心。”
他错了，我并不开心，我流泪也不是因为感动，夺眶而出不是感动的速度，每个人只有当自己的切身利益受到损害时才会给出最迅速的反应。在听到他又要每个月多还100多的债务时，我感到绝望，虽然我也从不对我和这个男人的未来抱有什么希望，可我憎恨这样的生活，憎恨没完没了的债务，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我记得Angel有段时间的QQ签名是：白马啊，你死到哪儿去了，是不是你把王子弄丢了不敢来见我。我要的不是王子，只是一个可以让我不用背债的男人，为什么就这么难呢？想到未来的日子里，真的要和这个男人还一辈子的债，我怎么可能不绝望？别说这1200多的Swatch，他的助学贷款，他欠他兄弟们的生活费就已经让我身心疲惫，更惶论将来房、车，孩子的奶粉钱、教育费、一家老小的医疗费……
有人说，比起一个身家百万却只肯用十分之一在你身上的男人，那个只有十块钱却全部都肯给你的男人更值得你爱。可我妈妈却说，没那么大个头，就不要戴那么大顶帽子，没那么多钱就别打肿脸充胖子。这是一个嫁过三次的女人对自己女儿最衷心的告诫：“永远不要像活得像妈妈这样没有尊严。”而我明白，一个人没有钱，就不可能有尊严。
晚上，我和陈光j□j了。j□j这种最原始的发泄方式，可以稍稍填补人心中那无底的空虚。
月光从卧室老旧的窗口渗入，铺洒在终于走向成人的男女身上。中国有许多美丽的传说，比如月老。在月亮的见证下，我们履行了成人礼，可月有阴晴圆缺，满月是最美好的时候，却也是悲伤的开始。今晚正是满月，它慢慢的会变成下弦月。
我轻抚着满足的熟睡中的陈光，“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我会永远记住你的这份爱，虽然我无以为报。”
作者有话要说：
☆、爱与恨（上）81（二）
我终于找到了工作，还是一份不错的工作，我总觉得自己的好运来了，不只是因为找到了工作，还因为我遇到了鲍平。
鲍平就是我这份工作的面试官，当其它面试官都对我没有工作经验摇头时，只有他对我微笑，我当时隐约觉得这份微笑就是一个契机。果然在三天后，我接到聘用通知。
那是我第一天上班的早晨。
前些日子我没有工作的时候，陈光总是在我还在熟睡时就起身，却在上班前将早餐买回，放在客厅桌上。今天，他比平日起得更早，为了给我买早餐，为了让我不迟到。这一切，我明白，就算是现在的老公小海都做不到，不过不重要，他们家的保姆可以做。妈妈告诉我，一个女人的价值不要变得连保姆都可以取代，这样就等于你没有价值。这是做了一辈子家庭主妇，却仍然被男人无情抛弃的母亲得出的结论。其实用在男人身上也一样。陈光于我而言，始终是一个可以被取代的人，那个时候，我希望鲍平取代他。
来到公司，首先是晨会，晨会中有一个新人介绍环节，第二年July和Angel同时入司，也是站在我站的这个地方。
晨会结束，鲍平让我去一下他办公室。我跟着他走进他的办公室，办公室门上写着“人事部经理”，难怪有那么大权利，点点头就能决定我有没有工作。
“坐。”鲍平很客气，还给我倒水，弄得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你刚大学毕业吧！”坐下后，鲍平对我说，“我们这儿有很多大学生，干不了多久就会辞职，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不会做人。天之骄子嘛，总觉得自己有本事，什么事儿都认死理，得罪了人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都由人来做的世界，自然什么都能靠人，你的人际关系好，人脉资源广，办事就会容易得多。反之，人家不喜欢你，想找点儿什么茬儿来为难你是再容易也不过，到时候再简单的事都能让你办不了。什么事儿都没办法做，就只好辞职了。”
我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接茬：“鲍经理，您放心，我虽然刚刚大学毕业，但我从不觉得自己有什么本事，如果不是鲍经理您给我机会，我连份工作都找不到，我会好好珍惜这份工作，跟同事们处理好关系，以报答鲍经理您的知遇之恩。”
鲍平，32岁，我当时23岁，比起Angel24对那个阿牧42，这样的年龄悬殊还是很合理的，再加上我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成熟，相信我们会合适的。
“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
我愣了一下，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
看到我的表情，他也有点囧，立刻说道：“给新人接风，这是我们公司的惯例，也是我们人事部的工作。”
晚上我给陈光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公司要为我举办接风宴，我没有说谎，这是事实。不过这个接风宴，只有我和鲍平两个人参加。
晚上，我们聊了很多，我知道了原来这个公司的部级经理年薪居然有差不多20万。当时的房价是2000左右，买一个大点的两房一厅，一年的薪水就够了。我一听到这个数字就在心里算了这样一比账，再加上装修，婚礼用的三金、婚宴等等，两年的年薪就可搞定，说不定还能买辆车，我终于有一种快要上岸的感觉，特别是在鲍平要求送我回家时。
不过我突然想起，家里的另一个人，只好婉拒。其实不是坏事，女孩子还是要矜持一些，对于男人而言，太快到手的，他是不会当回事儿的。
“你回来了。”回到家，我才发现陈光还在客厅里等我。
已经12点了，他刚刚睡着了，被我开门的声音吵醒，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我们这个“家”连最基本的家用电器都没有，闲瑕时连电视都没得看，更不用说电脑了。
“你怎么还不睡啊？”
陈光扑过来，抱着我亲热，“我想等你回来。”
“你至少让我先洗个澡吧！”20几岁的男人是比较旺盛，我也没有拒绝陈光的意思，反正有一次就不怕第二次。我想过了，等我和鲍平定下来，再和陈光分手，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地方住，到时候再去做j□j修复术不迟。
之后，我和鲍平顺理成章的展开约会，当然，公司的人并不知道，因为按照司规，同一个公司的人是不可以结婚的，不然就有一个必须要离职，许多大公司都有这样的规定。我不在乎，对于一个女人来说，经营婚姻远比经营事业重要，又或者说，婚姻是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业。不过，在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也没有必要搞得满成风雨。我和鲍平几乎每天一起吃饭，下班后偶尔去看看电影，逛逛街，周未也常粘在一起。除了没让他送我回家，他也没问为什么。至于给陈光的理由也很简单——加班。陈光对我说的话从不怀疑。
有一天晚上，我和鲍平看完电影。
“其实你是和父母一起住吗？你不是说你是外地人吗？父母也在这边？”鲍平问起我。
我知道这事儿迟早要面对，我也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理由，“我和公司一个同事合租房子，要是让她看到我们在一起，是你离职还是我离职呢？”我圈着他的脖子撒娇道。
“既然这样，不如去我那儿？”
我就知道他想送我回家是那个目的，男人就是男人。
“对不起哦，我是基督教徒，我的第一次是要给我的丈夫的。”我拿出杀手锏——信仰。虽然大多数中国人并不理解和尊重它。
“那多没劲啊，你婚前都不验货，婚后不行不是很悲哀。”男人继续循循善诱。
“信仰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没有余地，对此我一定坚持。
其实女人也一样，越是她想嫁的男人，她越是不想被这个男人轻贱，即便不是处女，也不愿意太随便，当然我现在不愿意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还没有做手术。
“好吧！”鲍平在我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我很高兴，他尊重我，这表示他真的爱我，如果他不高兴，或转身就走，那这个宝就算是押错了。
我觉得我差不多可以跟陈光摊牌了，虽然我也很害怕去面对。但没有办法，如果让鲍平知道我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