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魔 作者:麻鬼(潇湘2013.5.28完结,宠文,冤家)-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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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个谁,你……不会是还要继续去找下一个目的地吧?”
钟离沧流见况后嘲风迈步出发,飘到况后嘲风眼前吃惊问道。只见况后嘲风不语,继续朝目的地飘去。钟离沧流终于忍无可忍,停在原地大吼道:
“我不活了,这还让活不让啦!”
释放完自己的不满情绪,钟离沧流极力控制着自己,深吸一口气,双手将脸颊扯出一个笑脸,稳稳当当飘到况后嘲风面前,好声好气道:
“真魔王,跟你说个事情呗!”
见况后嘲风不理,钟离沧流继续笑道:
“是这样子的,我是想说,你看,平日里,你往丢丢那里跑的还挺勤快,几次救她于水火之中。你再想想,这几日来,你一心想着为她办事,好几日没有去见过她了吧?要不,我去替你跑一趟,到人席看看丢丢去?我就怕几日不见,她又出了什么意外呀,唉!”
忆奴宫
偏房中,烛光忽暗忽明。封殒手拿药罐,帮着农霜清理伤口,往伤口上敷药。对面东涯同样手拿药罐,帮着双娈在清理伤口,往伤口上敷药。在一旁看着的司寇妩柔看着看着抽泣起来。
双娈忙对给自己上药的东涯摆手,东涯停下手中动作,双娈起身走到司寇妩柔身边笑道:
“主子,你怎么哭了?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
难抑自己情绪的司寇妩柔终于崩溃,抱着双娈哭道: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呜呜呜呜呜呜,如果没有我,你们不会这样,如果没有我,你们不会受伤。呜呜呜呜呜呜,都怪我自己没用,跟了我这样的主子,让你们跟着受苦,明天你们就回七皇子那里吧,不要再留在我这里了,呜呜呜呜呜呜。我真的是一个不吉利的人,你们还是远离我的好,呜呜呜呜呜呜……”
听到司寇妩柔发自肺腑的话,四人皆是心中一震。遇到一个这样疼惜自己的主子,对他们这些亡命徒来说,是好,也是不好。
对东涯来说,作为杀手,就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司寇左逸,他甚至都会毫不犹豫的取下他的首级。因为司寇左逸是个不值得他为之付出的人。所有人都认为东涯是最合格的杀手,所有人都理所当然的肯定东涯是冷血没有感情的。可又有哪个知道,他的冷血无情是谁造就的。如果当真有这么一个珍惜他们这些人的生命,以及以他们的伤痛为自己伤痛的人做他的主人,他愿意为了她,付出自己的生命。这不是七皇子给的命令,而是他,心甘情愿。
对封殒来说,这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心中有一种叫做温暖的东西闪过。自打懂事起,他就生活在司寇左逸的收容所。他只知道大一些的孩子或者给他们饭吃的人叫他小封子,他们说,他姓封。封殒,是他自己给自己取的名字。殒,死亡的意思。他对自己的存在不抱任何幻想,他知道他这一生,就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他自己认为,他早已是一个活死人,只不过他还有点儿本事,庆幸被司寇左逸给留了下来而已。
“农霜……双娈……是我害了你们。呜呜呜呜呜呜,你们打我吧,你们……呜呜呜呜呜呜,是我害了你们,呜呜呜呜呜呜……”司寇妩柔泣不成声对农霜与双娈道。
封殒已经将农霜身上后背能看得到的伤给处理好,放下药罐,反常未多说一句废话径直离开。东涯看双娈身上的伤口也处理的差不多,跟着封殒一起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了司寇妩柔与农霜双娈。司寇妩柔走到他们二人身边,一手搂住一个,低低抽泣道:
“农霜,双娈,你们打我吧,你们恨我吧。……封殒与东涯只是受了皮肉伤,你们……你们却……呜呜呜呜呜呜,是我害了你们,你们恨我吧,你们狠狠打我吧。呜呜呜呜呜呜,都是因为我,让你们受了那么大的苦。我就是再恨,也换不回来你们的清白,呜呜呜呜呜呜。”
闻言,农霜与双娈同时一愣。而后,双娈扶起司寇妩柔,轻松笑道:
“主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唉呀,我们只是被关在角落里,与两头狮子放到了一个笼子里,被狮子给抓伤了而已。”要知道,这都是为了配合演戏嘛。若是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实力展露在敌人面前,那就等着被敌人生吞活埋吧。
农霜扯了扯自己身上褴褛不堪的衣衫,再抬眼看了下双娈的凌乱模样,若是常人见了,她们俩还是被几个大男人给拖出来的,肯定会误会的。无奈一把将衣衫撕掉扔到地上,去衣柜中找了套同样的衣衫准备穿在身上。
“农霜……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口。”司寇妩柔看到农霜背上有无数个大大小小的伤,有很多从疤痕的颜色来看,那伤,一定有不少年月了。
农霜边套着衣服,边风轻云淡道:
“主子,我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
司寇妩柔又红了眼眶。她们到底是受了多少苦,才活到了现在。哪里像她,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完全一个无贡献的米虫。
“啊哟我的主子,你再哭,我们俩今晚就不要想睡觉啦,房间里马上就要被淹没啦。”双娈说罢,掏出干净手帕,将司寇妩柔的泪水擦干。
“好啦好啦,时候不早了,主子,您赶紧回房休息吧。”
说着,双娈将司寇妩柔搀起,将她送回了自己的房间,给她铺好被褥,见她睡下后,自己守在了床边。
刚刚还身在魔域都城的况后嘲风,此时此刻紧皱眉头,端详着睡的不安稳的司寇妩柔。只见她时而想哭,时而挣扎,时而痛苦,时而愤怒,睡得极不平静。况后嘲风心中怨起钟离沧流,若不是被他的乌鸦嘴给说了个正着?要不然,她为何睡得这样难过。
况后嘲风本想入梦与她交流,可看到她瞬息万变的表情,想着此时此刻她定是什么都不会跟自己说的。思索了片刻,况后嘲风运用魔力,伸手放到她额头,进入她的意识中。
白日里发生在司寇妩柔身上的事情,半柱香时间,全数展现在了况后嘲风脑子里。况后嘲风看过以后,先是安抚司寇妩柔,用魔力将她心中恐惧忧伤驱赶,直到看到她舒展眉心,他才收手。
琰妃子车思瑭院子中
往日里,这个时辰,子车思瑭早该歇息,可今日不同往日,子车思瑭荣光满面,听着自己儿子将怎么折磨戏耍司寇妩柔的事情讲给她听。
“母后,以后他们没有谁再敢欺负你了。以后不管是谁敢给母后气受,儿子定会百倍送还他们,让他们谨记在心,保准他们以后对母后恭恭敬敬,不敢造次。”
子车思瑭洋洋得意听着司寇左冕说着,边手中剥着葡萄,时不时往司寇左冕口中送几个,母子俩和乐融融,欢声笑语不断。
“母后,你是没有看到老七送给司寇妩柔那几个废物的模样,个个吓得屁滚尿流,若不是儿子手下死士动手动作快,他们定一个一个溜掉。还有司寇妩柔,更不要提了,我真怀疑,父皇是怎么生出来了这么一个没有骨气节操的女儿,我都替她臊得慌。我实在是理解不了,老七老九他们一个个是中了什么邪气,争着抢着往忆奴宫跑献殷勤。还有老十二和老十三,小屁孩们一个个的,不学好,就跟着老七和老九学了一些个乌七八糟的玩样儿,哼。”
司寇左冕边吃着子车思瑭剥给他的葡萄,边说道。
子车思瑭想了下,对司寇左冕道:
“儿子,瑄皇后跟我说了,以后不能正面帮着我们娘俩了,就只有靠我们自己争取让你父皇喜欢我们。你在皇子中算是出类拔萃的,虽然不及七皇子,可你父皇也是对你挺上心的,假以时日,若是你进步了些,你父皇一定会将你重点培养的,那时候,我们才真正是熬了出来。”
司寇左冕拉着子车思瑭剥着葡萄的双手,不满意道:
“母后,你怎么这般糊涂。难道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来,瑄皇后只是在利用我们母子,根本就是拿我们做她办坏事的挡箭牌,根本没有将我们当成自己人对待。”
子车思瑭苦笑。
“呵呵,母后在这深宫已有年月,怎么会不知道瑄皇后的为人。我当然知道她是在利用我们母子,可我不是也在利用她吗?彼此利用而已,你不必太放在心上。”
司寇左冕不安道:
“母后,你还是小心些的好,我看那瑄皇后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一个不注意,小心将自己给带进去。”
子车思瑭欣慰的拍着司寇左冕的手,满意笑道:
“知道知道知道,母后都知道。……我们皇儿长大了,知道为母后着想啦,知道担心母后了。”
子车思瑭一直都知道,三皇子是她永远的后盾。
“母后你也吃,不要只剥给我吃呀。”三皇子将子车思瑭送到自己面前的葡萄推到子车思瑭面前道。子车思瑭笑着将葡萄送到司寇左冕口中,抚摸着他的头顶,心中满意笑道:
“冕儿乖,你终于长大了。”能为我所用了。
“母后……”
突然间,司寇左冕脸色发黑,渐渐发白。司寇左冕双手用力狠狠掐着自己的脖颈,痛苦万分对子车思瑭道:
“母后……儿子难受。”
子车思瑭惊慌失措,顿时慌了手脚。
“冕儿,你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你这是怎么了?”
司寇左冕艰难指着葡萄,断断续续道:
“葡……萄,……有问题。”司寇左冕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吞噬,如亿万虫蚁啃咬撕扯,生不如死满地打滚。
“来人呐……快来人呐……”子车思瑭声嘶力竭对门外喊道,门外守卫慌慌张张跑进来。
“快,快,快救救三皇子……”
子车思瑭惊慌失措向所有人求救着。
悬在半空那透明的红魔看到下面一片慌乱后,闪身消失,又去了忆奴宫。
次日
三皇子司寇左冕毙
琰妃子车思瑭因亲眼目睹儿子去世,疯。
司寇妩柔陪同琼妃巫马袅如一起去‘祭拜堂’的路上。
“唉,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能说没了就没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昨日还见到三皇子好好的有说有笑,今日就传来了这样的噩耗,怪不得琰妃娘子都给逼成了疯子,真是苦命的母子啊。”
巫马袅如无限感慨着。
司寇妩柔心中不安,回想着昨晚还在她面前欢蹦乱跳的三皇子。
“司寇妩柔,你这个祸害,你这个煞星,我要杀了你,我要替冕儿报仇,是你克死了我儿子,是你克死了他,你不得好死……”
小路上突然跑出来的子车思瑭手中拿着扫把狼狈不堪,对着与司寇妩柔同行的巫马袅如就是一通乱打。
“你这个狐狸精,你这个扫把星,我要杀了你,我要你给我儿子陪葬。”子车思瑭被数人拦着,口中还不放弃对着巫马袅如叫嚣着。
受了惊吓的巫马袅如被人送回了步渺阁,司寇妩柔去请了太医,给巫马袅如处理了一下被慌乱中子车思瑭伤到的小口。一会儿功夫,正在处理国事的司寇元炎出现在了步渺阁。
“这是怎么回事?”
再看司寇元炎,司寇妩柔突然觉得,父皇老了许多,不再是当年那个年轻气盛的国主,不再是那个俊秀的君上了。
听闻巫马袅如将事情讲述了一遍,司寇元炎拍案气道:
“立刻,马上,将那疯女人打入最远的冷院,永世不得踏出那里半步。”
接二连三受到打击的司寇妩柔又回复了刚入国都时昏暗的状态,整日恍惚失神,不知道自己都在干些什么。
凉寂庵
七皇子司寇左逸坐在生母面前,安静的听着木鱼的响声。
一个时辰后,师太睁眼,对司寇左逸行礼道:
“施主,别来无恙。”
司寇左逸苦笑,心酸道:
“母后,您非要这样与我生疏吗?您不就是看透了国都里的冷暖,才选择在这里修行的吗?”
只见那女尼姑行佛礼道:
“请称呼贫尼‘无尘师太’,施主若有什么烦心事,可说与贫尼一听,贫尼愿为施主排忧解难,分担忧虑。”
司寇左逸又是苦笑,起身摇头道:
“算了,我还是走吧。既然母后都不肯认我,我又何苦上来自寻烦恼。对不住,打扰了。”
眼看司寇左逸就要走出凉寂庵,无尘师太快步追上,终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儿子,服软道:
“逸儿……母后很想你。”
听到无尘师太的哽咽,司寇左逸一个回身,扑到了娇小的人身上,将那人抱在怀里。
“母后,母后,母后。”
司寇左逸连叫三声,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无尘师太将司寇左逸带到自己房中,为他倒了一杯清茶淡水,送至他面前。知道他赶来不容易,定是口干舌燥。
司寇左逸接过无尘师太递过来的水,眼中酸痛道:
“母后,这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