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下·倚天之锋-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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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是这样不公平的一剑,银龙与风魔却当真了。
还会有谁敢质疑这一剑的威力?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不公平的交易。
银龙眼光一闪,似有暖意,“只是一剑?”信手拈来的一剑,而非生死之搏,不比切磋,也无决战,就只是一剑而已,司天下的一剑。
风魔却笑意不减,道:“天下一剑,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司天下摊摊手,坏坏地笑了,道:“说清楚了童叟无欺,那你们开始吧,看谁的价格能让人满意,这一剑便是属于他的了。”
言外之意,二千万还只是起价。
这是明目张胆的欺诈,几乎所有人都如此想着,同时羡慕悲愤至极也好奇死了那被拍卖的一剑,为何自己没听说过也没见到更没想到可以拍卖。
音觞忽然又坐下了,双手交握,不动声色。
风魔尝试性地开口:“四千万。”
如他所料,银龙毫不犹豫地报价:“八千万。”
全场齐齐倒抽口凉气!
西漠皇帝轻轻叹口气,八千万两黄金,该是何等惊人的价值,又将可以做出多少的事情。
司天下看着他,存心刺激他,说道:“其实我要的并不是黄金,风魔的价值不止于此。”
音觞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无论风魔出什么代价都会赶超,直至她如愿以偿。
当然,风也清楚这一点。
所以没必要玩下去了,让别人免费看戏,可不符合他的处世方式啊,反正,这本来就是他的目的,司天下要得手,可以,只是免不了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呢。
“流连烟台。”
他微笑,重复,“我以流连烟台换取天下一剑。”
流连烟台,十几年前无数人的梦想之地,武功秘籍,金银珠宝取之不尽,一旦得青眼看中,前途广阔,名利双收,酒色财气居高临下再非发梦,不必世家子弟豪门后生才能出人头地。
从来没有人知道流连烟台的主人是谁,直至今日。
风魔说,要以流连烟台换取天下一剑。
这是一项难以抗拒的诱惑,也是代表天大的麻烦的礼物。
天下皆知,现在的流连烟台落入谁人手中,就是举行这场拍卖会的银发逃眉,找不到她,也可以通过司天下接近流连烟台。
难道她就摆脱不了被人追逐的万人瞩目的命运吗?司天下唉声叹气,面上却看不出有为难之色,哈,她连龙王都敢嫁了,区区觊觎流连烟台又哪会处理不来?更何况,她又不是只一个人。
再说,真正成为流连烟台的主人,以前不能做的事,例如以武易子,便可以进行了,人才难得啊。
司天下向风扮个风鬼脸,跟着长身而起,朗声道:“一言为定,流边烟台将由银龙监管,与龙天合作,为天下谋取最大福利。”
万事通直至此时才能行使职权,一捶定音。
“成交!”
拍卖结束,最大赢家,是满载而归的司天下。
不过,据星罗的独家秘史,那一天得意忘形的司天下并没有占尽便宜,据说那一夜,银龙下塌的上房若有若无时断时续传出呻吟声,极尽暧昧,间或有求饶声,延续了整整一夜。
尔后司天下在第三天才得已脱身、起床、出门。
见到了昨非,斯人独立,负手迎风。
一地寂寂。
嘘,噤声
“雪鲤弄玉,粉霜浪条,溅梦酿都给我再来一份。”说着话的客人坐在二楼临窗雅桌,一眼望去,桌面上已有六七个空盘,一人能吃下这么许多,除了实在是饿得很之外,食物的美味当不在其下。
这也没错,梦行客是本地最出名的美食坊,菜,汤,酒,小吃无不是个中翘楚,色香味俱全, 叫人食指大动,垂涎三尺。
奇怪的是这客人天天光顾,每一餐都至少要吃下三个人的份,对于梦行客来说是莫大的荣耀,但对于别的人来说,却不能不担心了,呀,她好歹是个姑娘家,天天吃得这样多,不怕影响身材有碍雅观吗?瞧,只不过是来吃了十天,效果便已显而易见了,很难让人不想到她是是不是有伤心事比如失恋才会一时想不开暴饮暴食。
掌柜和伙计注意到这位奇怪的客人已有一段日子了。
更正,从她踏进门的那一刻起,便将她列入重点注意名单。
毕竟,她可是本地天下商会分支老大亲自交代下来,任她吃多少都报销上去,没有上限,连城是一个城镇,位置近海,商旅交通便利,百业兴隆,但最最出名的却是它的性质:龙天名下的实验区。
简单来说,龙天根据调查分析,在各地选定地点作为试验区,实施理想国度,在区域内有法必依执法必严人人平等,偷盗抢劫失去繁殖力没有政治历史原因,乞丐流落无风,城内没有一人找不到适合自己的工作确认不了价值而引起社会治安问题,凡有一丁点的星星之火马上会有详细解决方案,雷厉风行,没有最好,只有更好,逐渐成熟的制度会向其他地区推进,真正做到百姓安居乐业。
法治之地,经商的手段鼓励光明磊落诚信无欺,无论哪一个行业都有权利同官家磋商投诉,当中,天下商会无疑是最最受欢迎的。
只凭商会天下为大的慈悲立意,遍布甘露,也足让平民百姓亲近有加了。
是以,连城的商会老大青眼有加的人,也会让大家好奇。
第一天可以说是因为商会的缘故才多多注意她,第二天便纯粹是因为她的能吃了,一点也没有顾忌到身形变形开怀大吃的年轻女子,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个异数,偏生她用餐时的满足欢喜神情又让人感同身受,很为那些食物欢喜找到知心人,掌柜的在第三天含蓄地劝过一次不要吃太多,结果,对方答:“我心情不好,吃多点就心情好了。”
他难道忍心劝她少吃而让她心情不好?
第四天,她的对面,多了一个人和她用餐,只是微笑着为她挟多些菜,殷勤地倒些水果酒,这人眉目舒展,说不出的写意自在,仿佛流云行水,注视着她的眼光戏谑而宠爱。
掌柜悄悄同他说她吃太多不太好看,这感觉上很舒服的年轻男人竟然若无其事道:“无妨,胖一点更好,省得她老是出走。”
同情同情,哪有姑娘家会不爱惜容貌身形的?什么无妨,胖的人又不是他啊。
第五天,他忍不住再说了她一次。
她睁着圆圆的润黑的眼睛,又拈了只水晶饺子放入嘴,才悠悠道:“没办法啊,我不吃东西的话会想太多的,你又不知道我唯一的哥哥忽然便走了,明明说好要留下伴我至少一个月的,结果才二十八天便不见人影”她微带哀怨地扁下嘴,“有人说吃好东西会心情大好东东,我试了试,果然是真的,肚子饱饱便什么也懒得想,你放心啦,我这么多年来也不见胖过度,你可不要以为我白吃不给钱啊,我的朋友都说预先付帐了,不会吃垮你的啦。”
水润纯真的眸天真无邪到让人心虚,掌柜的脸上一热,讪讪退开,大叹好人难做。
她还没说出口的是,最好胖得某人抱不动,重死他。
居然嫌她身子骨差,做到一半便睡着了,抱起来也不舒服,哼,就算知道是激战法,她也不爽,也不想想是谁精力太旺盛,她架不了招躲避装睡还不是他害的?哥哥一离开,他不知发什么神经,老是抱得她紧紧的,夜夜春宵苦短,他不害羞她都快要没面目见人了,整天困在床上,不让人以为纵欲无度才怪。
她是来连城有正经事办理,某人也说要巡视各地微服出游,好吧,一同走就一同走,各人做各人的事,可是也不必等于分居吧?
来到连城都快半个月了,她只见过他二次哩,注意,是二次而已。
其中一次还说是特地拔冗前来与她进餐,然后看着她桌面上的菜,便笑眯眯地,说能吃是福。
哼,我吃吃吃,就要变成胖猪,让他抬不起头来介绍给人家,呵呵,不缠住她才好,省得她要费心想东想西,究竟他又想做出什么出人意料的事来叫她伤脑筋了,而且,可以放肆地吃,如果变成胖猪猪也有借口推给那二个男人,都是他们害得她以吃喝为发泄,不关她的事哦,她咬了一口嫩滑异常的豆腐,唔唔,味道真是太好了。
自己要吃,和被人强制必须吃的感觉真的是有很大很大的差别啊。
果然还是心甘情愿的最好。
她是到第十天,才知道什么是物极必反乐极生悲。
那天,照样点了许多菜,流口水地吃得肚子饱饱,看着自己的手指好像也嫩白了许多,捏捏脸蛋,弹性柔韧触感上佳,就是没有去照镜子也没称过重,不知十天的成绩有多显著。
下楼的时候,向亲切的掌柜点下头,微笑着,“……”我明天还是会来打扰的。
一顿,有什么不对劲。
打个呃,好饱啊,也不以为意,跨出门,看灯火通明,人行如梭,夜市喧腾,笑意加深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吧,龙儿应该已处理完了地底发现金矿的事了,昨天听说连城将举行一场隆重宴会,不如溜去瞧瞧,太平盛世的华宴,也许会请到什么天皇巨星庆贺,歌舞吟唱音乐顶级的可是欣赏乐事,错过了会挂念的。
就在她拦住路人要问方向时,她赫然失色,冻结在现场。
啊?呃?哦?哑…
为什么,她发不了声音说不了话开不了口?
生平第一次,司天下尝到了有口难言的滋味。
当你说不了话,发不了感想,表达不了意见,甚至连唤一个名字也不能,心情会是如何呢?司天下没有想到什么悲风伤月,她只是呆了一呆,皱皱眉,伤脑筋啊,这下子,龙儿一定会很不高兴很不开心的。
哑巴,哦不,她百分百笃定自己不会成为史上第一个哑巴主宰,最多,是近来吃太多上了火一时说不了话而已,不是说病从口入吗?敢情这个就是活生生的实例啊。
这样不去找龙儿都不行了,没有借口回避,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出了意外居然敢不第一个想到他通知他,下场一定会很惨的。
不是怕他吼或是冷着面孔,甚至打屁屁,头大的是他注视着自己的表情会让自己觉得罪大恶极且心疼至极,那是一种明明就没有剧烈变化但快要哭泣的表情,强自压抑的脆弱,只给她一个人看的属于龙儿的不安脆弱,每次看到这个表情,天下只有投降的份。
幸好,近年那叫她发恶梦的表情绝迹无踪了,但那不代表再不会发生。
自己有什么意外,即使是不起眼的自己都不放在心上的小伤,那个人啊,也会看得比他自己受伤还要重的。
所以,她一有什么差池,第一个要考虑的,居然是先安抚下他的情绪,这世上,还有比她更辛苦的受害者么?天下的叹息在风中湮没,嘴角翘起的笑意却如水温柔。
她拿出一支翠绿色哨子,举近唇,吹开来。哨声不算高昂,悠远出云,却是特制的缧璇音,只有天罗的人才听得出意思。
她微笑着瞧着天罗的人无言地近前,一躬,张开口,切,现在学手语也嫌太迟了,她胡乱比划,双眸水润地瞅着对方,将所有的事都推给有能力者,一向如此。
那人一怔,饶是他是龙天与星罗联手打造培训出来的精英,也难看明白天下之意。
偏偏她一脸期望信任天真无邪地注视着自己。
闭闭眼,竟不敢再望上那双极其莹澈的眼,记起了上级的慎重叮嘱,如有什么不妥当的,一概推给龙王处理即可,千万别自找麻烦,所以,当你不明白那人意下如何之时,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她平安送到那人身边。
如此这般,所以,司天下便来到了连城举行盛大宴会的地方,储芳堂。
足以容纳一千人起舞的大堂灯火莹白,流转间透出三分粉蓝,酒席如流水长长地列在两侧,由人自主饮食取用,衣香鬓影中但见男子衣帽楚楚,女士珠饰环绕,水袖云罗,满堂尽是欢声笑语,或站或坐,交耳倾谈,又或关注那肢体柔软至极的舞姬舞出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更在那强壮男人掌中跳跃翻滚如燕。
司天下随意看看,纳闷怎么会看不见最受瞩目的焦点,那人虽是刻意收敛起精神,但如在现场,也该是出采之人,除非他不在这里,但若是不在,天罗也不会专程送她来此了。
那么就是他暂时走开了,只有这个答案。
轻轻吁出口气,呵呵,不是我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是你自己不见踪影,所以,没有理由怪责我了。
天罗的人已自动自觉去找人,迟早将她送上门,所以啦,在此之前,还是先享受一下吧。
司天下的目光,从舞会上转到那些看起来极为可口的美味食物上,咽了口口水,不是吧,刚刚吃饱了,又想再吃多一点点?还是不要,涨肚的滋味可不好受,凡事留余地才会更回味无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