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调女性:高雅女人生活秘录-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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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也就是从2002年春节开始,廖媛媛大部分时间还是住在上海。她给一家企业集团做宣传策划,维持自己生活的基本费用,不再靠迈克供养。
她想忘掉迈克,可是,每次忘不了几个月,总会不自觉地想他。只要迈克从外地回到纽约,给她打电话,廖媛媛总会飞过去待几天。她恨迈克,却又对迈克还有几分爱。除此之外,有时跑去纽约,也是为了顾面子,或满足一点虚荣心,让亲戚和朋友认为她跟迈克志同道合,让认识她的人认为她在纽约游刃有余。
男人是漂浮在海上的一块木板?
廖媛媛说,以前她对中国的婚姻和爱情感到恐惧,后来对全世界的婚姻和爱情都感到恐惧。她说,对男人来说,只有性爱是真实的,别的东西你别想奢望永恒。
廖媛媛深有感触地说,这个世界的男人都是现实而庸俗的,哪会有什么品位男人,他们的品位都是装出来的,他们需要你的时候,都会装得很有品位,一旦得手,坚持不了几个月。
当初,以为上海是物欲横流的商业社会,男人们不是太像暴发户那样的粗俗,就是太穷困而猥琐,品位男人都在国外。没想到,国外的男人也绅士不了几天。
她说,女人一生,就像在一望无际的大海里寻找男人,从日出到黄昏,你看到的都是别的轮船过客,而你自己永远靠不到岸。男人是大海里漂浮着的一块木板,并不是你的船,你抓得到却靠不住。你可以把木板抱在怀里,以为拥有了它,但有一天你在大海里挣扎着生存,它依然能四处漂浮。
廖媛媛说,她感觉现在已经是“半老徐娘”了,就像是一个开始在大海里挣扎的女人,以前很自信自己能搏击风浪,现在却不知道能否找到一个小岛,哪怕是没有人烟的荒野小岛,甚至是几块能实实在在停留的石头。
情感透视与分析
廖媛媛这种生活方式,在海归和名牌高校毕业的人群中,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他们追求品位的男女关系,追求超脱的人际关系,追求超越自己和所在环境的理想爱情与婚姻,但往往事与愿违。
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爱情和暧昧,可以在云雾上生存,可以很浪漫而缥缈,婚姻却必须在泥土中生长,离不开简单的水、矿物质和肮脏的土壤,以及平淡无味的空气和阳光。
同居事实上就是一种没有确定责任的婚姻,不管怎么自由和轻松,它也离不开平淡的细节。
有时,知识越多越糊涂。比如爱情和婚姻,老一辈的农民朋友就教育过我们:什么是爱情和婚姻?爱情就是你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了最顶头,婚姻就是你愿意跟这个人吵吵闹闹过一辈子。
女人对男人太过分地理想化要求,就必然会感觉自己永远在游泳而找不到岸。一叶小舟,你可以把它看成是一块大木板,也可以把它看作是一个可以在大海里悠然荡漾的家。就看你以什么心态生活,以什么心态对待婚姻。
谁该安静地走开?
我继续着没有性爱的婚姻
姓 名:祝可欣年 龄:36岁职 业:律师事务所律师,兼企业法律顾问简 介:河南籍,本科,曾在河南省开封市检察院工作一些知心朋友问我为什么不离婚,我常常摇头,无以作答。我是个很传统、又很讲究名声和优雅生活的人,很害怕受伤害。对别人的离婚案件,我分析得很理性,在法庭上,我答辩得很自如。可是,当我面对自己的婚姻时,我总是非常害怕面对现实。我总是在恨铁不成钢的思想斗争中,继续着没有性爱的婚姻。
作者手记:印象中,律师应该是口若悬河、举止洒脱的,可是,祝可欣正好相反,给人感觉有点拘谨,书卷气比较明显。
按一般思维来猜测,拘谨的律师是不可能做太多业务的,但她却“傻人有傻福”,刚到深圳那两年,就做了几单大经济案,还被一家大型企业聘为法律顾问,很快就在福田区供了房,买了车。
用一句闽南话说,可能是“天公惜憨儿”吧,老天疼爱憨厚的孩子,太精明的人给人感觉反而不塌实,所以她出乎意外地受这座精明城市的欢迎。
这么忙、这么“憨”的女人,竟然也出乎意料地有着好不容易才透露的情感困惑。
那时,我幸福得想死在他怀里
我和老公虽不算青梅竹马,但大学整整四年都是同班,彼此应该算很了解,也曾爱得一塌糊涂。
记得1986年热恋时,心里坚定不移地想,爱他,就是他身上的一根肋骨。他也跟我不分彼此。
有时,我们抱在一起好久,像被万能胶粘成一块复合木板,谁也放不开手。
毕业后,我分配在开封检察院,他分配在洛阳市一个区的城管办。都是吃国家饭的,算是“门当户对”,让人羡慕得掉睫毛。
那时候穷,工资也低,一年才见两三次面,我们被相思折磨得半死不活,我们每天一封情书,有时整整一天什么事也没做,只是想他,一口气给他写三四封信,每封信都写得婆婆妈妈,用去半本信笺纸。
有一次,他来看我,我义无反顾地把一切交给他。我们没有拍婚纱照,没有办喜酒,没有告知亲朋好友,那晚,他吻着我入睡,天亮后我又被他吻醒。我的泪花从傍晚闪烁到第二天太阳照进半个宿舍。
我不相信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好的男人。
结婚后,我们还是没有调到一起,但我们的“来往”非常频繁,工资都用来两地跑了。他来看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疯狂地吻我,每当这时候,我都幸福得想死在他怀里,永远不要醒来。
然而,这种感觉却不能永远。
激情变成泉水,慢慢地流掉
第二年,我们有了一个女儿,婆婆来开封帮我照顾她。我的精力和感情开始转向女儿,而且几乎是全部给了她。
老公没有那么频繁地来回跑了。我们昔日的激情像泉水,一点一点地流淌掉,而天却不下雨,库存的激情越来越少。
有一天,当他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竟感觉跟他有点陌生。好像是几年前认识的一位好友。
情人节,看到姑娘们捧着一束一束大红玫瑰,我问:怎么不给我买一束?他却笑着说:都孩子她妈了,还那么幼稚?
我表情自然,心里却感觉爱情少了很多味道。
我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1995年,我参加律师资格考试,很顺利地过了关,拿到了律师资格证。
我想凭自己的本事挣钱。我对不义之财嗤之以鼻,曾经有人送给我一筐家乡鸡蛋,我都赶紧连夜全部交给领导。
我觉得夫妻两地跑实在不像夫妻,拿到律师资格证不久,我便决定到深圳闯。当时只是想来挣点钱,回去买一套好一点的房子。但来深圳后,我就不想回去了,跟很多闯深圳的人一样,喜欢这座年轻而不相信眼泪的城市。
在深圳,我出乎意料地顺利,进了一家大型企业做法律顾问,高薪而清闲,业余自己也做点业务。
我多次动员他来深圳,他坚决不肯来,怕失去工作。
1997年年初,我在福田一处高尚住宅区供了一套房子。我是个很讲究居住品位的人,房子都按我的构思进行设计装修。每天早上,我都会在阳台喝一杯咖啡,翻翻时尚杂志,透过阳台栏杆看远处的风景,然后把自己打扮得很得体,才去上班。
我从不带男人来家里,不是特别亲密的女人,或者不是高雅的女友,我也不会带来家里。我觉得,家是很隐私的地方,是很有品位的场所,必须“往来无白丁”。
那段日子,我孤单却很舒适。
那一夜,我疯狂得无地自容
虽然我喜欢清静,但因为一个人在深圳,交的朋友还是不少。其中,林就是我比较信任的朋友。他是罗湖区一名普通警察,年轻而有才气。
1998年夏天的一个下午,我一位大款老乡在蛇口五星级酒店———南海酒店请我吃饭,说要跟我谈一个经济案。
老乡是广州一家中型企业的老板,在深圳有不少业务,我欣然前往。
也许是他知道我长期一个人待在深圳,再加上“孤男寡女”包了一个房间,酒过三巡之后,他突然说起了疯话:“你这么性感,真不忍心让你守活寡。”说着就来抓我的手。
我拼命挣脱开来。
本以为拒绝他后,他会安分下来,没想到他却趁着酒劲,把上衣脱了,露出了满身的强盗肌肉和野人一样的胸毛,并靠过来想抱我。
我吓得连滚带爬躲进了包间里的洗手间。
我有点醉,也有点清醒。他来敲门,我把门反锁得紧紧的,不敢打开。我拼命地洗手,觉得手被他摸过,很脏。洗完后,我在里面哭,不敢出来。
突然,我想起了林。林是警察,我想,如果让他来接我安全的。我给林打电话,胡言乱语地说要请他吃饭,让他到蛇口南海酒店来,并故意大声地跟他说话,想让大款老乡听到。
尽管大款不知道要来的人是个警察,但他马上对着门缝说:出来吧,我穿好衣服了,都怪我刚才喝多了,对不起。
等到林到了酒店门口给我打电话,我才敢开门出来。林走到包房门口,我拉着林的手,一直跑了有一公里远,然后蹲在一处墙角哭,把林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突然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把他拉住了。我把他抱在胸前,轻轻地抽泣。
那一夜,我拥有了林。我一夜没睡,爱得疯狂,又自责得无地自容。
我挣扎在恨铁不成钢的婚姻里
以后,我和林顺理成章地成了情人。但我的良心一直感到不安。我给丈夫下最后通牒:如果再不来深圳,只好分手。
丈夫终于办理停薪留职手续后来到深圳。本以为他找个工作不难,但他那时已经38岁了,没有什么特长,又在政府机关待惯了,不太适应深圳的各种节奏,竟然找了半年都找不到工作。
这段时间我努力压抑自己,不敢跟林来往,希望能把所有的爱都还给丈夫,弥补良心的不安。但丈夫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发脾气,甚至两次动手把我的脸打肿,把我的嘴唇打裂开了,缝了几针。
丈夫每次打我后,都很后悔,说他发怒的时候,失去了理智。他会拼命地打自己的耳光,以求我原谅。想起自己有过感情出轨,心里有些内疚,我一次一次地原谅了他。
后来,看到他老是待在家里,实在有点压抑成疾,我只好托林给他找个工作。林把他介绍到关外一个派出所做合
哭完后,我告诉林,刚才有人要强暴我,就是那个请我吃饭的人。林马上要去抓他,我把他拉住了,毕竟大款是我认识多年的老乡。
林打车送我回家的时候,天已黑了。一路灯红酒绿。我在想,要不是认识林,今晚我肯定逃不出虎口。我不自觉地把头靠在林的肩膀上,找到了一种安全感。
林把我扶到床上,然后烧开水,泡了一杯茶端到我面前,示意我喝。又用热毛巾给我擦去满脸的汗水和泪水。
我斜躺在床上,他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我们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夜深的时候,林起身说,我该走了。我点点头。
他一走,我一点塌实感都没有,心里空虚得想哭。
约摸半个小时后,突然有人敲门,我第一反应是林回来了。打开门,果然是他。他说怕我肚子饿,给我买来了面包和牛奶。我不想吃,林却坚持要我喝完牛奶后才肯走。
我眼里含着泪花,喝完了一瓶牛奶。林转身要走的时,同民警,负责写宣传报道。但丈夫其实不善写作,经常是由他口述,我给他做枪手。有时林也会借口到派出所看他的朋友,顺便帮他写写东西。
我们越帮他,他越难受,多次想回去。而我们如果不帮他,他工作又没办法做,待在家里心里又不平衡。
虽然我们每天都睡在一起,但我感觉跟他越来越生疏。我越来越融进这座城市,他却越来越自卑,越来越跟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我的生意做得很自如,我的朋友圈像滚雪球一样地扩大。我的生意逐渐扩展到广州、珠海、东莞和佛山等城市。1999年,我买了一部别克凯越,这样,有了一点“身份”。
我跑外地的案子越来越勤奋了。因为有车,不管跟朋友还是当事人吃饭,我总是要送他们回家,有时要分别送几个人回家,这样,回家经常比较晚。多次之后,每当我进门,他就拿脸色给我看。
而事实上,他骨子里的自卑逐渐变得有些猥琐。我越有成就,他就越难受。我们几乎没有了性爱关系。
一些知心朋友问我为什么不离婚,我常常摇摇头,无以作答。我是个很传统、又很讲究名声和优雅生活的人,很害怕受伤害。对别人的离婚案件,我分析得很理性,在法庭上,我答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