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窟魔影_作者:西村寿行-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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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可见分晓。”
京子拿起木刀,柳眉竖起。木刀的刀尖,朝向山冈圭介。
“听着,京子——”山冈打个冷颤似地说。他感到京子这把木刀就要刺到自己身上来了。看她脸上孕含着很重的杀气。一时间,冷汗遍身,山冈感觉到木刀传出来的重压。
京子的脸冷冰冰的,雪一样白。
“我有个提案。”山冈喘着气,结结巴巴地说下去:“这,这儿。第一条,我们不能恢复伙伴关系吗?双方平等,做好朋友……”
石阪嚷起来了。接着说下去:“不要丧失斗志!那些家伙不会给你什么甜头的!我们打赢了就是王,她们赢了我们就是奴隶,尽说那些废话干什么!”
石阪害怕山冈丧失斗志,他有些惊慌。
“你说得很对。”京子点头说下去:“你们如果胜了,我们就当奴隶。如果我们胜了,你们就一直到死做奴隶。这儿没有什么平等,有的只是男人与女人,女人与男人。归根到底,我们不可能成为好朋友,只能是谁成为胜利者,谁成为奴隶。命运就是如此。”
突然中田发出了令人恐惧的声音,他一边嚎叫一边象发狂似的朝着京子扑了过去,就象一头发狂的公牛。
京子的身体只稍稍扭动了一下,木刀在空中闪动着。
中田的右腕被木刀砍了一下,发出了撞击肉体那种闷响声,中田手中的菜刀飞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弧形。
中田痛得大声叫了起来,接着,京子又是一木刀砍去,中田躲不过,被一刀砍在身上,他身体一个踉跄,头朝下摔翻在地。
站在女人队伍前面的则子用木刀敲击着中田的头部。
中田又丢掉一把餐刀,翻滚着退了回来。他像是受了伤的野兽一样悲嚎着。
“混帐!”则子嚷着,冲上去抓住中田的头发。女人们哄然齐冲了上来。
山冈见势不对,发狂似地冲了上去,他气昏了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京子举起了猎枪,劈头盖脑地砸去。
石阪也跟着山冈冲了上去。真实他刚看到中田被京子打倒在地之时,他想拔腿就跑,但回头见山冈口里乱嚷乱骂冲了上去,他也不由得跟着山冈往上冲,他握着铁管边跑边挥舞着。
山冈瞅着京子的头盖骨用猎枪柄使劲地砸了下去,那气势汹汹,像是要把京子的脑袋砸得粉碎。
但是,尽管他在距京子很近的地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砸击过去。但却砸了个空,惯性使他身体向前倾斜着转动了几圈,然后翻倒在地。他在扑空这时,腹部挨了京子那坚硬的木刀一击。
他呻吟着,呼吸弱了下去,脑子里泛出一片血海,慢慢地扩散开来,他想或许是眼睛视网膜里浮现出的血海。
我要被杀死了——山冈一边想着一边蜷起了双膝。
紧接着,女人们围住了山冈,在他身上猛踢猛踹,拖拉着他在地上翻滚。
石阪见大势已去,掉头就跑。
不过,他没跑了几步,木刀就击中了他的肩膀。他就象要被人扼住脖子卡死那样,发出了悲惨的哀叫,翻身跌倒在地上。
中田已被女人们剥得一丝不挂。女人们狂怒地撕扯着他的肢体,仿佛要将他撕裂成碎片。他那赤裸的身上到处是女人们撕扯抓揪的伤痕和木刀砍击的伤痕。女人们接着又用脚踩着中田的生殖器,边踩边嚷。
中田处于濒死的状态。
女人们又来收拾山冈。她们将他也剥得一丝不挂,然后抽打他的脸部,踢他的身体,拖拽着他。
中田清醒过来,看着山冈挨揍。突然,一把木刀掉在他旁边,中田爬着抓住了民,用木刀支撑着终于站了起来。女人们正在痛打山冈和石阪。
“呀!”
中田突然发出奇怪的叫声,挥着木刀,朝着女人群中砍去。因为躯体已不听他使唤了,他动作迟缓地将木刀抡了一个来回,谁也没有伤到。女人们看到他那满脸是血的样子,吓得四处逃散。
中田挥抡着木刀,慢慢地掉过脚跟。
山冈在地上爬着,追赶着中田。
石阪也跟着爬过去。
中田一边逃,一边扯断了壁上的电线。
道路上的电灯灭了。
“回来,奴隶们。你们哪儿也去不成。回到奴隶的座位上去。”京子发出了凛凛逼人的声音。中田回头看见京子正坐在王座上。
中田踉踉跄跄地向前蹿,嘴里自言自语地骂着京子。
山冈圭介和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三人来到了洞窟的入口处附近。
三人浑身都是创伤,血迹遍布身上,皮肤阵发性地痉挛着,被木刀砍伤的手腕、肩部、腹部,痛得直抽冷气。
此外,寒气又不断地袭进来。在宫殿里,他们还不太觉得冷,因为山洞的温度冬暖夏凉。现在走到洞口,而且又是赤裸着身体,寒气袭来,他们不禁蜷缩着,牙齿格格地发抖。
他们已在洞窟处蹲了约一个小时,以为洞里那些女人要追了上来,但是,结果谁也没有也没有来。
周围一片漆黑,寂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到,恐惧、伤痛和寒气,紧紧地逼迫着围困着山冈三人。
“我们现在怎么办?”山冈打破了寂静,问道。
他从刚到洞窟口时就曾问过一次,但中田和石阪谁也没有回答,他们像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
公路就在富士林海的出口附近,他们还是赤身裸体。
现在已经是一月下旬了。地上寒风呼啸,冷气袭人,现在这样出去走到地上,用不了三十分钟就会被冻死。
虽然可以象强盗一样冲进住户人家劫掠衣服食品,但在这附近一带(步行三十分钟至一个小时的地方),却没有人家居住。退一步讲,纵然这附近能找到居住人家,三人被寒冷一冻,要想去殴打劫掠别人,那是不可能的,其结果只能是反被人家痛揍一顿。
要是赤身裸体被别人抓住之后,警察马上就会赶到。
那时候,什么都完了。
杀人、诱拐、强奸还有其它罪行,马上就被暴露。然后,一定是被处以绞刑。
逃脱出去,这是不可能的。
“只要有服装……”
石阪说出的话有气无力。
只要有衣服和靴子,什么事都好办了。三人可以不被别人注意地靠近人家住房,再象强盗一样进行抢劫。如果有了钱,就可以得到开口然后再打回来。
“我已经不行了。”中田发出罕见的细微声音。
“你要坚持。”石阪忙着给他打气。
话说到这里,大家又处于沉默之中。
中田突然一个喷嚏,打破了沉寂。
“我像是要被冻死了,太寒冷了。”中田悲观地小声说。
“我也一样。”山冈也精疲力竭了,他的手脚冻得麻木起来,他觉得身体在渐渐地僵硬着。
“京子这个,混帐,她是个神奇的东西。”中田一边战抖着一边说着他的感想。
“的确。”石阪也表示赞同,他又说:“我们对她的怪异力量缺乏了解,就把她弄来当奴隶了。”
他的话语幽幽,透出一丝埋怨。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怎么办?”山冈又问石阪和中田。
“我想,想要热的饮料,想要衣服。”
中田的牙齿格格作响。
“所以,我要问现在怎么办?”山冈催促二人说。
无论怎样不现实,办法只有一个:回去当奴隶。
回去,在女人们面前匍匐,乞求她们宽恕,然后被抽耳光、被鞭打,被打得在地上翻滚,一边滚,一边一个劲地求饶,发誓要永远当奴隶;最后又被脚镣锁上。只有这样。
“我们以前不过是做了一个梦。梦想着制造一个宫殿,把漂亮女人弄来当奴隶。我们为了这个梦努力过。可是,我们忘记了自己本来是没有什么力量的,忘记了女人比我们更强这个事实。比如则子,我过去有一段时间里曾被她整天虐待,说真的,那个娘们比我更象着个人,能力也更强些,高贵些。说实在的,即便我被她虐待,也应该默默地伺候服侍她。因为我没有能耐,只能如此,即便她在我跟前与别的男人一起睡觉,我也得忍耐。”
山冈出自内心地回想往事。
斗争的最后结局,男的战胜不了女的。山冈开始明白这一点,女人的残虐、富于心计、忍耐力强、多谋善变。欲望强烈,此外还有美貌,这些都是男人无法战胜她们的客观存在。
在此之前,他一直认为女人们是犯上作乱。
山冈开始后悔他做的事。当他把则子诱获当作奴隶的时候,他便骄傲自满起来,却不曾料到则子的到来增强了女人们的力量。
他后悔将京子、则子这些令人可怕的女人弄来当奴隶。结果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啊。”石阪点头同意山冈的话。他接着说:“我们是判断失误,在社会上的时候,我与女人没当过什么交道。中田也是一样,充其量去过几次土耳其浴室。我们哪一个都与女人无缘,所以,都憎恨女人。可是,我们是不够憎恨女人的,应该尊崇她们,我就是忘记了尊崇女人而遭此厄运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那我们是奴隶的命罗。”中田沮丧地说。
“是的,奴隶是不能违抗主子的。”
山冈轻轻地回答,他抱着被踢伤的睾丸,颤抖着。
“回去吧?”石阪问。
“只能这样了。”山冈从刚到洞窟口就已经意识到只能再返回去了。此外别无他法。不过,一想到返回去,恐怖就袭上心头。则子的姿态一直映在他的脑海里。
“可是,她们会杀我们吗?”中田不安地问。
“我也不清楚,那是主子们的考虑了……”山冈心中一片灰暗。
“不会饶恕我们的,我向京子主子挥舞菜刀砍她……”
中田的声音很低,他现在忐忑不安。
“你怎么回事,这样软弱。平常你嘴巴又那么坚硬,你呀,我是杀了京子主人的话,现在这时候……”
石阪停住话头,咽下了唾沫。
现在这个时候,女人们已经全部赤身裸体地并排跪着,自己一边搂抱着她们赤裸的身体寻欢作乐,一边呷着威士忌听着她们的呻吟声,还有热烫的食物摆在面前。啊呀,简直是天堂般的生活。
——石阪沉浸在幻想之中。
他很快清醒过来。他对中田怀着一种仇视的心理,似乎觉得是中田把自己引到了地狱。
“这家伙,不是自以为能胜吗?”他挖苦道。
“我们,本来……山冈……”中田有些语塞,他求救似地看着山冈。
“嗯。”
山冈正在想心事,他想象着京子的头盖骨被打碎后可以出现的情况。但很快,京子的形象便从他眼前的幻影中消失了,这个令人恐惧的女人,山冈实在不敢再多想。
“无论怎样,还是回去吧。我实在受不了了。”
山冈说完,站了起来。
石阪和中田跟在他后面。
默默地在黑暗中往回走,谁也不想说话。
走了约一个小时,洞窟中的光线漏了出来。
“喂,”山冈停住了脚步,对中田、石阪两人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爬着走吧,请求她们宽恕,这种方式好。”
山冈跪着爬了下去。
石阪和中田跟着他爬了下去,三人爬在地上朝着宫殿的中心地区爬过去。
不久,能看见王座了。三人远远地朝着王座匍匐在地。
女人们正在热闹地喝酒,看见山冈三人,她们的笑声便消失了。
“你们改变主意回来了么?”京子发问道。
“是,京子主人。”山冈大声叫了起来,他接着又说:“奴隶知道错了,请宽恕我们,请重重地处置我……”
他边说边在岩盐上来回擦着自己的头。
石阪和中田也同样在岩盐上来回擦着头,乞求京子的宽恕。
“回到奴隶的座位上。”京子命令道。
“是,是,尊敬的主人。”三人匍匐着爬回奴隶的座位。
则子拿着脚镣和手铐,走到三人面前。
“自己戴上,奴隶!”她丢下发脚镣、手铐,但是没给他们衣服。
三人自己戴上了手铐和脚镣。
“圭介!”则子突然喊叫一声。
“是,是,则子主人。请原谅我的过错,对不起,请宽恕我。”山冈忙不叠声地陪礼乞求,爬到则子的脚跟处。
“我要折磨人,我。”则子冷冰冰地说。
“是,则子主人。”
山冈只是一味卑顺地回答,他用戴着手铐的两手拖住了则子的靴子。
则子一把抓住山冈的头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