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偏东 之东大营午后 作者:张晓宣-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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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最后在省机厂后院附近的一棵大树下找到他，已经上吊死了，那年刚满30岁。另外那个赤身裸体跑出去的男人身中数刀就躺在她家不远的臭水沟里，也死了。
直到她长大后才慢慢了解到当年的全部真相，她爸爸是省机一名普通锻造工人，她妈妈是从农村嫁到这里来的，她的爸爸为此费尽周折送了不少礼；才把她办到了省机劳动服务公司当上一名大集体工人，在汽水厂里洗瓶子；后来被她的经理也就是死了的那个男人看中，于是两个人偷偷搞上了，她妈妈因此被调到了办公室当了一名调度。
爸爸死后她妈妈更加肆无忌惮的往回领男人，很快就成为东大营出了名的破鞋。虽然日子过得还算宽裕，但丽丽心中充满了仇恨，她恨妈妈也恨所有和她妈有染的臭男人。是他们夺走了她挚爱的爸爸！
小学五年级，她已经发育得很好，出落得象个大姑娘了。此时烦恼也接踵而至，她的美貌引来学校里和隔壁中学甚至是外校那些小流氓的围追堵截，同时在家里她也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有两次她差点被妈妈的男朋友强奸。
仅仅是为了保护自己，她开始和学校里的那些坏小子接触。她第一个所谓的“对象”外号叫大脑袋，是比她高一届的小混子长了一对可笑的大眼睛和一个奇大无比的脑袋；她也只是让他在私底下摸了几下手，他就整天领着一帮孩子和来堵她的其他混子打了几架。不过让她失望的是，大脑袋很不禁打，被白脸那帮打得屁滚尿流，俯首贴耳，从此看见丽丽都绕着走。白脸在学校门口堵她，说喜欢她想和她搞对象，她没答应，只说交朋友可以，搞对象不行。
那以后她开始更多的和白脸儿他们混在一起，毫不费劲的她就喜欢上了白脸儿，因为她觉得他长得很象她爸爸，一样的瘦高挑一样的白皮肤一样的英俊；更重要的是，白脸第一次让她有了安全感，他打架的狠劲儿和他在这一带的势力使她不用再担心自己的安全，而且还可以毫无顾忌的欺负别人。和白脸儿他们在一起，她感到非常快活。
六年级的时候，她第一次动手打了她妈妈，因为她妈竟然敢在晚上领人回来留宿家中，那个人半夜摸到了丽丽的炕上，把她的衣服剥个精光几乎得逞。幸好丽丽及时醒来用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刀扎了那人一刀才幸免于难。那人姓丁，本来丽丽对他印象还不错，因为他是妈妈众多男朋友中唯一一个会偶尔带点小礼物或吃的给她的人。
当晚那人走后，丽丽和她妈撕打起来，渐落下风的她象她爸爸当年那样操起了家里的菜刀抡了起来，她妈吓得魂飞魄散的跪在地上给她磕头。
“好闺女，你饶了妈吧，是妈不好……”
“你个骚货以后再敢往家里领人，我就花了你！”她象当年她爸爸那样，揪住她妈的头发咒骂她，还把菜刀搁在那张与她一样漂亮的脸蛋上。从此丽丽在家就有了绝对的权威，她妈也再不敢往家里领人了。
直到上了中学丽丽才正式答应白脸从未间断过的追求，和他好上了。不过生活仿佛是一出换汤不换药的闹剧，她悲哀的发现她似乎在走她爸爸走过的老路。因为白脸也是个和她妈妈一样轻浮放荡的花心大罗卜。之前就和很多女孩上过床，即使正式和她好上后，也暗中和那些坏女孩来往。
丽丽的醋劲儿极大，先是打跑了他们这帮里和白脸关系暧昧的两个女孩，后来也总是为这原因和他吵架。在她脑海里铭记着爸爸的遗志————绝不容许背叛！为此她和白脸在一起时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底线，那就是他不悔过自新就别想上她！
让旁人难以置信的是，她和白脸处了三年对象竟然还是处女之身！倒不是她想这样，而是白脸儿一次又一次的失信于她才导致这样的结果。他永远也无法理解她为何对此事会如此这般坚持。
那时的她已经发育得相当成熟，她非常喜欢他也一直期待与他真正的水乳叫融。好几次她都在他有经验的抚弄下兴奋得难以把持，白脸儿甚至有几次对她用强，但所有这样的机会最终都差之厘毫以失败而告终。因为白脸儿始终没有实现他的诺言，总在不停的背叛她。每次她都准备在下一次交给他时发现他又一次出轨，她和他约定只要三个月内没发现他上别的女人，就把身子给他。
她和他的关系很怪，可以亲密无间的接吻爱抚甚至把衣服全脱了抱在一起，但最后关头她是绝对不允许他插入的，即使动刀子也在所不惜。她越是这样，就越把他弄得很兴奋，每次之后他就会忍不住去找女人，一切又重头开始。
后来他们俩频繁的吵架也是为了这个。丽丽知道白脸儿是真心喜欢她并对她好的，否则真要用强她还是在劫难逃。记得有次白脸儿已经成功的战胜了她的反抗将她绑起来，而最后还是没有成功，因为她说他要真干了她会马上自杀死给他看！
妈了个B的，我他妈上辈子欠你的！他那次还是放开了她，甚至为此流了眼泪。丽丽见他这样几乎就想立刻给了他，但没几天他又故伎重演又在舞厅里挂了个马子睡了。
当白脸儿犯事儿被警察抓走后，丽丽非常难过，她恨他的背叛和给她带来的耻辱，也后悔自己的某些所做所为，如果那晚她没和他那样亲热把他弄得那么兴奋，如果她不是在最后关头把他晾在那里不管，如果她……那这一切也许就不会上演！
白脸强奸的那个女孩，也和丽丽有关。几个月前她在市场里偶然遇到了那个姓丁的臭男人，正兴高采烈的领着女儿闲逛，她发现她仇人的女儿竟然也是他们一个学校的，只是比她矮两年和小刚柴宏他们一个年级。
丽丽在某天放学后堵了她，把那个女孩劫持到一个没人地方。丽丽先是打了她几个耳光，那女孩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被打的原因，只是站在那里哭。本来她就长了一张哭丧脸，一哭更象个受气包一样晦气。也许是她的样子刺激了丽丽激起了她心中邪恶的某根神经，也许是丽丽太恨她那该死的爸爸嫉妒他们的父女情深。总之那天丽丽兽性大发，当那么多人的面逼着那女孩自己脱下裤子光着下身。那女孩只是逆来顺受的哭着，任凭摆布。丽丽又逼着她当众撒尿甚至让她自己手淫给大家看。
在场所有人都兴奋淫邪的看着这一切，丽丽也从报复中获得了极大的快感。她还清晰记得那女孩光凸无毛的下体和那副任人宰割的丧气样。事后那女孩没有告诉家长或任何人，就象啥都没发生过一样。
那天白脸他们喝完酒遇到她，一定是想起了几个月前她的样子所以才兽性大发做下这件案子的！丽丽在心里那样猜测过。
不管怎样，白脸彻底的背叛了她！使她和他自己都成了别人的笑柄，他们俩已经完了！她的初恋就象包着红皮点着了冲上云霄的二踢脚一样，在爆炸声中灰飞烟灭了。
从她想好的那一刻起，她决定象潘美辰唱过的一首歌里那样，做一块拒绝融化的冰，坚持这样的温度和坚硬……
第十七章
丽丽真正注意到冯刚，就是那次在溜冰场他挺身而出救了她。之前她一直觉得这个小孩挺能装B的一点也不招人稀罕。她知道他在暗恋她，这没啥稀奇，几乎每个男孩一见到她都有差不多的反应。
慢慢的，她开始对冯刚刮目相看，他打架时的勇猛凶狠和对她那从没褪色的恋恋痴情都深深的感染着她，她真希望生活里能多几个象他那样的好弟弟，既可以保护她也可以满足每个女孩子都有的虚荣心。但仅此而已，她从爸爸那里遗传下来的专情使她从未考虑过白脸儿之外的男人，哪怕只是想想都让她觉得是一种背叛让她背上沉重的负疚。
但她也不想就此放弃他，因为他身上很多优点都显得那么突出，足以值得她去珍惜，所以她一直希望和他保持一种亲密却又不过界的姐弟亲情。她的确很希望自己在这慌乱的尘世间能有个这么好的亲弟弟。
在冯刚去她家找她的那天晚上，她开始对他的无礼怒不可遏，但一见到他真情流露她立刻就心软了，要是白脸能有这小孩一半的痴情该有多好啊，既象爸爸那样漂亮又象爸爸那样的一心一意。
说来也怪，那晚她不知怎么回事儿，竟然敞开心扉向他倾诉了自己，而她的一切连白脸都不完全知晓。或许是他带给她的安全感让她真正的放松了下来吧。当她搂着他抱着他时，她内心充满温情，一个如此傑傲不驯的半大小子竟然那样温顺安静的埋在她怀里，让她深受感动。他浓热的呼吸吹着她的乳房，使她身子酥痒，血脉膨胀，她竟然有些情不自禁的兴奋，是湿润的性的冲动。这太危险了我不能这样，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却还是无法控制，幸好他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她怀里。
我绝不能背叛白脸儿！她决定在这种苗头还未燃烧蔓延之前彻底断了它。所以她第二天抽时间去了三角线找到了独自在家的沙小红。小红早就告诉过她自己喜欢小刚，还曾央求她牵线搭桥；之前她之所以没帮这个忙，也是由于某种阴暗的占有心理在作祟。
“老妹儿，”小红比她小一岁，所以一直这样叫她，“这回姐姐帮你完成心愿，你该怎么谢我呀？”
“啥？真的呀！”小红脸红红的有些夸张的跳起来抱住了她，这小妮子特聪明一点就透，这也是丽丽一直含而不放的原因，她很怕小红会把小刚搞得迷迷登登的，影响自己在团伙里和小刚心目中的地位。
“当然啦！咱们姐们谁跟谁呀……”她非常诚恳的笑着，“下午你去我家，我把他给你领回去。”
“那我该咋办呢？”小红很可爱的眯起眼皱起了鼻子，“见了他咋说呀”
“有啥咋说的，进来就脱光然后撩倒！”丽丽大咧咧的象过来人一样教唆她，“告诉你，他还是原封没动的处男呢，哈哈哈……”
“那人家哪好意思呀？”
“去！你少来，就你还会不好意思呀，死东西。”丽丽说着把手伸到小红的怀里痒她，两人很快疯作一团。
“反正机会我可给你创造了，能不能撂倒他就看你自己了。你把这套衣服换上，准备一下下午直接去我家，别让别人看见呀。”丽丽说着把自己昨天穿过引得小刚发狂的那套衣服递给小红。
“姐你真好！贼好贼好地……”小红抿起小嘴搂着她就亲了她一口，还顽皮的用手摸她的乳房把她弄得混身酸软心痒痒的，
“死东西，你还是省省留到下午给他用吧……啊哈……”她好不容易才战胜自己推开了怀里这个小巧玲珑的女孩。
自从沙小红去了东大营后，她们俩就一见如故非常要好。她很喜欢这个乖巧而又顽皮的女孩，但她也知道小红看似全无机心其实非常聪明。以前丽丽除了和那些小流氓混，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闺中密友，小红的到来，才使得她象所有正常女孩一样有了这种亲密的感觉。她们俩无话不谈彼此欣赏也彼此信任，两人之间还有一个让丽丽感到脸红的秘密。有时小红会在两人独处的时候爱抚她，和她象情侣般的接吻，每次都弄得她兴奋异常。虽然还是处女，但小红的性知识非常丰富，甚至会当着她的面自慰，也鼓励她自慰。好几次她被白脸挑逗得极难受又不能给他时，都是小红帮了她。后来她在小红家里看了她爸爸私藏的黄色录像，里面那些外国女人就是这样的。
“哇！我要是能有一个象小刚那样不要命保护我的对象，就好了！”小红有次对她发着感慨，溜冰场那天小红由始至终目睹了全过程。
“发洋贱呢？看你那骚样儿！用不用帮你拉拉皮条呀？”她当时还开玩笑。
“用呀，丽丽姐你可要说话算话呀。”没想到小红顺杆就爬，
“你真稀罕他吗？”她问，
“嗯，我是真的喜欢他，这世界象他那样的男子汉太少了！我一看见他就稀罕得受不了。”虽然脸红但小红还是很肯定的回答道，“我知道这小子最喜欢的是你，只要你在场他的眼睛都不看别的地方。”
“是吗？我咋没觉出来呢。”她嘴里这样说可心里还是充满自豪。
“拉倒吧，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了，那眼神直勾勾的整个一个看傻！不过姐你这么漂亮我要是男的也肯定会爱上你！反正你都有对象了，就把他介绍给我行不？”见她没反应，小红又拉着她的手撅嘴央求她，“求你啦，我的好姐姐，行不行呀？”
“行！你等着吧，姐找机会给你们办啦！”她那次话说得敞亮，却一直迟迟按兵不动，直到那次。
到那天丽丽真的站在院子里，给这两个人站岗放哨时，心里却极其复杂，甚至有些懊悔和沮丧。小红那句关于男子汉的定义一直在她耳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