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放手-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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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动是魔鬼,微蓝就算把肠子都悔清了也无计于事,她现在满脑子想得都是她的雷子,她突然迫切地渴望见到雷子,一刻也不能等。
微蓝陪着郑旭东回了郑府,郑母急切地拉着微蓝说婚礼的事,微蓝此时心如刀绞哪顾得上这些,她只想快些见到雷子,她的雷子。于是她推说先回去跟父母秉明一声再作商量,郑母觉得有理就放她先回去。
微蓝出了郑家就直接打车去了雷子的公寓,公寓地址还是雷妈妈几天前故意透露给她的,雷浩军的公司因为新成立不久很多事情未完全上轨,加班的事更是经常发生,所以他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间酒店式公寓,周六周日回雷府,平日里都会住在那儿。
微蓝到了公寓门口,她用力地敲着公寓的门,可是无论微蓝怎么敲里面都丝毫没有响动,她刚刚满脑子只想着要马上见到雷子,可到了此时才想起雷子早上来电话说公司有急事。
微蓝此时觉得心口有火在烧,刚开始只是一点,后来五脏六肺都烧起来了,微蓝被烧得难受,她狠力将头撞向门板,一下、二下、三下,可是没用。她不仅全身在烧而且全身都痛,尤其是心口,仿佛破了个大洞,洞内有千万只小虫在噬咬,咬得她撒心裂肺,痛得她抱头痛哭。
“微蓝!”微蓝的哭声因这一声呼唤嘎然而止,她猛地抬起头望向声音的来源,泪眼朦胧中仿佛看见一个人,那人越走越近直到眼前。微蓝下意识地甩头,那人还在,她又不确定地抬手,一开始只是微微抖动,后来越抖越厉害,她使了大力可就是够不到那人的脸,终于,她的手被那人紧紧地握住轻轻地贴在了脸庞,来回抚摸,泌入心田。
微蓝终于确定了,那是她的雷子,她最爱的雷子。
微蓝焦灼地用手捧起雷浩军的脸,猛烈地吻了下去,她使尽浑身力气,用尽浑身解数地加深这个吻,微蓝的热切彻底地激起了雷浩军的欲望,雷浩军一手抱住微蓝的腰,一手胡乱摸着钥匙,找了好半天才摸到,却已是满头大汗。他试图把钥匙插入锁孔,几次都失败了,雷浩军沮丧不已。
微蓝已经急不可待,她快速地抽走雷浩军手中的钥匙,口中不断喘息,手上却并不迟疑,门终于打开了,几乎是在微蓝转头的一刹那,雷浩军的唇就又急切地覆了上来。雷浩军用力地抱起微蓝,微蓝用力地将双腿牢牢盘在雷浩军的腰际,二个人就这样隔着衣服契合着,磨蹭着,跌跌撞撞地终于走到了大床。
微蓝脑袋很晕,汗水顺着背脊蜿蜒滑落,凉飕飕一片,但体内却早已燎原,微蓝被烧得无法忍受,她哭喊地催促道:“雷子,雷子”,雷浩军正忙着解除身上多余的束缚,当听见微蓝的哭喊,他声音破碎地哄道:“再忍一下,就好。”
当二个人终于如愿以偿没有任何阻隔地契合在一起的时候,激情仿佛摧人心智的毒品,他们浑然忘我地投入,难分难舍地交融,唯有最亲密的肢体接触最原始的爱恋才能慰藉这离别的苦楚,他们一刻也不愿分开,抵死缠绵,快意发泄,却难掩心底的苍凉绝望。
雷浩军在看到微蓝哭泣的那一刻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他极度恐惧却无力阻止。思维如同定格的胶片,不作他想,只能尽情地发泄,明天终将是末日,今天便已走到尽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虽然身体仍在愉悦着,但灵魂早已枯萎,空气中充斥着诀别的味道,二个人浑浑噩噩、反反复复,不知做了多久,不知做了多少次,仿佛要将以后的日子一下子补齐;在他们终于撑不下去的时候,雷浩军抱着戚微蓝靠在床头已是泪眼干涩,微蓝哽咽地说:“雷子,对不起,我……”;雷浩军打断她“我知道”。之后又是沉默,折磨人心的沉默,仿佛亘古,无休无止。
最终还是微蓝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默,微蓝说:“戒烟吧”,雷浩军答:“好”,微蓝说:“回美国吧”,雷浩军答:“好”,微蓝说:“跟凌盛薇好吧”,雷浩军答:“好”,微蓝说:“忘了我吧”,雷浩军又沉默了,他看着微蓝,看到微蓝眼底的期盼,于是咬着牙应道:“好”,微蓝浅笑着伸出双手环抱住他,却在心底默默承诺:我会一辈子想着你。
当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微蓝走出了雷浩军的公寓,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的一瞬间,雷子对微蓝的背影无声念道:“微蓝,我会一辈子等你。”
盛薇游说
戚微蓝答应郑旭东求婚的事情震惊了他们身边的所有人;但谁也没有料到反应最激烈地竟然会是凌盛薇。凌盛薇一听说这个消息后立刻主动找上吴语欣;凌盛薇知道吴语欣是戚微蓝的好朋友;因此她希望吴语欣能够劝服微蓝取消婚约;而自己则负责去游说郑旭东。
此时是早上十点,此刻已到了她与郑旭东约定的时间,但郑旭东仍未出现,凌盛薇倒也不焦急,因为她与郑旭东从小一起长大很了解他大少爷的脾气,每次约会都要让别人等,就连雷子也不例外,恐怕这世上只有戚微蓝才能让郑旭东例外。
凌盛薇从小就知道郑旭东不待见女人,他打心底里讨厌女性,小时候大院里的孩子一起玩他最烦女孩子搀和,若不是因为雷浩军的关系,恐怕郑旭东也不会对她另眼相待。她曾经以为像东子这种嫌恶女性的人注定会是一辈单身,却从未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也会爱得如此惊天动地深情不悔。
凌盛薇摇头苦笑,她还是太幼稚,原来不是不待见,只是那个人尚未出现,就像雷子,原来不是眼盲心瞎地看不见,而是眼睛里早已容不下旁人。
凌盛薇长叹一口气,她到现在也不明白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雷浩军与郑旭东这样的人用情如此之深,可是爱情本来就是盲目的,从来就没有道理可言。
凌盛薇对这次的谈话没有把握,因为她十分了解郑旭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霸王性格,她只能赌,赌郑旭东对戚微蓝的爱不会比自己对雷浩军的少。
想起雷浩军凌盛薇黯然了,她低头下意识地抚摸自己的左手腕,一道已经结痂的血痕射入眼中,她用手轻轻地抚摸,心想: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噢,对了,是在雷子的那次醉酒之后,从那以后,她就习惯每天用钝挫的刀片磨砺自己的左手腕,锈涩的刀口轻缓地在手腕内侧的最细嫩处反复地、来回地研磨,她很厉害,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从不出血,只会充血,也是从那以后,她便对雷子彻底地放了手。
那锥心刺骨的痛对凌盛薇来说根本没什么,比起她心上的伤实在是微不足道,看着那道触目惊心地粉色磨茧,她苦涩地想:恐怕雷子永远也不会知道,因为她永远也不会让他知道,她要留住最后一点自尊,可怜的自尊。
郑旭东来了,和以往一样他又迟到了,郑旭东见到凌盛薇的时候情绪不高,比二人上一次见面时颓废了。看着这样的东子,凌盛薇却在心底笑了,她知道她今天一定会赌赢,即便霸道如东子也只能心甘情愿地认输。
凌盛微单刀直入地直奔主题,她看似云淡风清地问了句:“东子,你现在的样子可半点不像是要做新郎的人,你确定这是你想要的吗?”郑旭东面无表情地看着凌盛薇,冷静回道:“想说什么就说,不用绕弯子。”凌盛薇叹口气地说道:“东子,放手吧。”郑旭东仍旧面不改色,“说说理由”。凌盛薇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窗外,好似无言以对,又好似是回首往事,郑旭东也不打断她,只是默默地等着。
过了半晌,凌盛薇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转过来,她声音低沉如大提琴一般,语气艰涩,语调忧伤,“东子,你知道五年前微蓝为什么会跟雷子分手吗?”郑旭东蹙了下眉头却不作声,凌盛薇接着说道:“是我,是我用了手段以小猴子的性命相要胁逼微蓝放手。微蓝承诺了也兑现了,我以为我赢了,我以为我终将得到,可到头来却是伤痕累累,一无所有。
二十五年了,从我一出生就遇见了雷子,我比谁都早,不怕你笑话,我从小就梦想着长大后能嫁给雷子,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我倾注了所有的青春和精力,我付出得比谁都多,我比谁都对他好,可那却敌不过戚微蓝的一个眼神,一抹微笑。
过去的五年让我看得很清楚,我总算明白,不管我再怎么努力再怎么爱他,结局始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不爱我。他可以感激我,可以关心我,可以报答我,但他永远也不会爱上我。
雷子从来就不是个狠心的人,他这么对我,我一点也不怪他,因为我花了25年的时间才懂得了爱,我明白了爱是不可以用手段去争取,更不能靠施舍和怜悯去兑换,爱一人你不会去计较付出,爱一个人你会希望他过得比你好。
东子,我是过来人,听我的,我不会害你,放手吧,再纠缠下去你只会和我一样伤痕累累,我看得出来你也很挣扎,从你一进来我就看出来了,你打小就比我聪明,我相信我能悟出的道理你不会悟不出来。”
凌盛薇一直是看着郑旭东说完的,郑旭东也一直在很认真地听,凌盛薇说完后有相当长一段时间郑旭东是沉默的,她知道东子一定会动容,她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着。
窗外的天空逐渐黯淡了下来,霓红闪烁华灯初上,现在正值下班高峰,最初的街道还只是零零散散,片刻的工夫就从四面八方涌了出来,车流排起的长龙将本不宽裕的街道围得密密麻麻,堵得水泄不通。
二个人对坐看着窗外,谁也不去开口,眼前的窗户似乎把世界分隔成了二半,窗外的世界车水马龙声音吵嘈,窗内的世界静寂无声仿佛静止。
就这样过了好久,真的好久,郑旭东终于开口了,“为什么要这么做?”凌盛薇将视线从窗外抽离,她并没有直接去看东子,而是缓慢地低下头仿若不经意地打量着手腕内侧的结痂,她打量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手心凉凉的,伸手一摸原来是一滴晶莹的泪珠,她刚要擦去,第二滴又滚落下来,她放弃挣扎,让眼泪静静地流淌,肆意地绽放。
郑旭东见她这样,心里揪得难受,悄然地起身准备离去。却在此时,凌盛薇幽幽地开了口:“为了雷子,因为我爱他。为了你,因为戚微蓝不爱你。”
郑旭东仿佛被凌盛薇的这句话彻底地击跨,凌盛薇之前说了那么多都不曾让郑旭东真正地绝望,只这一句便足已将他凌迟。他不死心地追问道:“那你怎么办?”凌盛薇笑了,笑得那么美,梨花带泪我见犹怜,婉若一朵开败了的海棠,在雨水的滋润下散尽最后一抹余香,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正在滴血,如同腕上的结痂磨了又磨好了再裂,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笑过之后,凌盛薇故作潇洒地说道:“没什么怎么办,大不了这辈子我一个人过。”
郑旭东像是看一个疯子般惊恐地看着凌盛薇,他吓得不住往后退,甚至撞翻了椅子也浑然不觉,他再也不能忍受地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回了车里,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一刻也不敢停留。
回到车里,他又想起了凌盛薇最后说得那句话,终于崩溃地大吼:“疯子!都他妈疯子!一群疯子!”吼完又哈哈大笑起来,嘴里仍不住地念道“疯子,哈哈,疯子”,好像真得很好笑,笑得他眼泪都出来了,笑到最后又突然声嘶力竭地痛哭出声。
郑旭东的头枕着方向盘,哭声悲痛欲绝,繁华的马路上顿时响起一片尖利刺耳的车鸣声,如同绝望人的吼,剜人心肺。
番外:小猴子与吴语欣(1)
雷子与微蓝结婚之后;吴语欣便开始公开地追求小猴子……(请看完正文结局后再来!)
B城“极乐鸟酒吧”,是B城最奢华的酒吧,也是B城最大帮派天青帮的场子,地上有二层地下有二层。
酒吧地下二层是停车场,地下一层是DISCO舞厅,很多客人在楼上喝够了酒之后会到这里肆意放纵一番。这里音响及隔音效果极好,每晚有三场乐队演出,场子里的小姐一般都在这一层,有需要时才被叫上去,如果警察来临检他们可以就近从地下二层停车场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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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二层是包房,这里的消费一晚上要在万元左右,出入这里的大都是些社会名流、达官显贵,酒吧专门设有一个外接电梯越过一二层直达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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