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了相公-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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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落地。
整个江湖的男人捶胸顿足;女人欢天鼓舞。
“你这样做好吗?”回睨一眼远处那个看也不看布包裹的头颅,就将那颗头
颅扔进火堆中的舞云凤已陷入疯狂。
“什么时候杀手的你也会心软?”无双白一眼经她巧手易容后的苏柳柳,不,
应该说是杀手血玫瑰苏琉玉。
一听无双大刺刺的走进她房间说要杀她,她还以为在开玩笑,后来看了她带
来的行头以及不知哪里弄来一具刚死不久的女子尸体,她才恍悟无双是来真的,
渴望恢复自由的她二话不说全力配合。
找了一具身形相符的尸体,斩断头颅,再经无双易容后,伪装成倚红院花魁
苏柳柳,交给舞云凤,这样一来,血玫瑰苏琉玉可以重新当她快乐的杀手,而剑
魔也算达成任务。
“苏柳柳被杀的事该不会是你宣传开的吧?”否则舞云凤也不会看也不看布
包裹是谁的头颅就亢奋得狂舞。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往往谣言传得比较快。”无双轻摇纸扇,悠闲的与
苏琉玉骑马。
她就知道!“那她呢?”瞪了眼与无双共骑的大冰块,她不记得江湖中有这
么一号人物,美得不可方物,冷艳高雅的气质连花魁的她都比下去,“她该不会
是要接替我苏州花魁的人吧?”
“他?”无双忍俊,“他是男人。”不意外苏琉玉看走眼,她第一眼见到他
时也是看傻了……
灵光乍现,哎呀呀!她怎么忘了她可以易男装,怎么没想到他也可以男扮女
装?苏州花魁一样是她囊中物,只要他愿意配合。
“别想!”似乎看穿无双居心不良,冷飞冷冰冰的戳破她的鬼念头,无双懊
恼的垮下双肩。
“二少,你是上哪找来那么……俊俏的男人?”连身为杀手的她光看都不禁
怦然心动。
“看是要收钱的,以前只要有人多看他一眼,他就刨出那人双眼,或者直接
让对方见阎王。”
“不会吧?他的怪癖怎么跟江湖第一杀……杀……不会吧?!”苏琉玉脸上
血色倏失。
“你脑袋挺灵光,吃我口水吃多了果然有用。”她说着,还想乘机偷香,腰
却被强而有力的铁臂箝制。
“坐好。”冷飞沉声,真不懂这小妮子怎么一点大家闺秀样都没,难怪荆齐
修会迫不及待的想把她嫁出去。
有个装扮像男儿,悖礼反骨的性子,镇日留连花街柳巷的千金,试问有谁家
父母能受得了这打击?
苏琉玉苍白着脸,扯了缰绳掉头,“二少,我们就此别过。”她夹马迅速离
去,连招呼也省了。
“跑得真快,真不甘心,都没亲到。”碍于她腰上铁臂的主人,害她不能来
个吻别。
“你是我的女人!”在他认定她之后,他只允许她心中只有他一人。
“而她是我的朋友。”无双撇撇嘴,看吧!没嫁他就管东管西,嫁他之后她
连自由都没了。
“朋友是吗?那我要去杀了她!”杀机浮现眼底,他手按在剑柄上。
“别这样,我开玩笑的。”动不动就杀人,万一他哪天凶性大发,她恐怕也
难逃死劫。
看出她心中所想,他道:“我不会杀你,只要你乖乖的。”
“那你可以解开我身上的禁制吗?”害她武功都施展不开来,只能龟速的骑
马在路上走,都不能使轻功。
“在我们成亲之前这些日子,你表现得好的话。”冷飞将头埋在她颈窝,轻
掬她发问幽香。
“讲那废话。”无双没好气。
“或者可以不必等到洞房花烛夜……”以吻封住她红润艳丽的小嘴,无视于
路人的异样眼神,他们两个身形怪异的男女当街拥吻起来。
oo
他像个影子亦步亦趋的跟着她,与其说是她的影子,倒不如说是鬼魅成天依
附着她来得贴切。
无双快闷疯了,她去哪都摆脱不了他!
谈生意或接见访客,只要有人靠近她十尺,不管是男是女,都会被他冷冽的
眼神冻在原地,不敢上前。
就连上烟花之地,他也跟着,禁止任何姑娘对她动手动脚,有时甚至银剑一
挥,就刚巧停在那姑娘的脖子上,吓得谁也不敢妄为。
唯独一人不怕死,让她不禁捏一把冷汗之余感动还有人如此死忠。
“二少,自从我们家小姐死后,小莲一个人孤零零的已经无人依靠,小莲愿
为奴为婢,但求二少收留。”小莲靠近她三尺咚的跪在地上,而冷飞额头上的青
筋已经开始抽动。
“你先起来。”手才要伸出,触及身旁那冷凛似寒冰的黑瞳,无双识时务的
收回手,“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小莲不想留在这。”小莲啜泣,她很清楚失去花魁苏柳柳势力的庇护后她
接下来的命运,或许二少会给她自由之身,随她选择陪酒卖笑还是离去,但天下
之大,身无半点谋生技能的她除了当人家丫鬟还能做什么?万一遇上坏主子,那
岂不是比待在倚红院更不如?
她宁可服侍二少,也不愿沦落风尘。
“那你想去哪?我可以安排一户好人家。”或许因为小莲感觉像个单纯的小
妹,无双才无法放下她。
“小莲愿意跟着二少。”小莲羞赧的觑一眼无双。
无双无奈,没办法,魅力是天生的,小女生爱迷她又不是她的错,为什么旁
边冷飞不悦的瞪她?
“很抱歉,我家相公恐怕不会同意。”
“什么?!二少你要嫁人了?!这怎么可以?倚红院的生意少了二少捧扬那
会损失很多!”这是李嬷嬷的惊呼。
“二少,你怎么能嫁人?你是男的!”还有些姑娘不愿回到现实中,一直当
无双是带把的。
“二少,你不要嫁好不好?奴家会伺候二少一辈子!”有些姑娘已经哭出来
了,服侍风度翩翩又温柔体贴的二少,比陪那些脑满肠肥的商贾和淫秽很琐的老
不修好太多。
“二少,你要嫁人,是不是荆老爷逼婚,你不得不嫁?”小莲抹去泪,二少
是她的偶像,任何人都配不上。
“一半啦!大家别这样,你们都是我的红粉知己,我嫁归嫁,有空还是会回
来探望你们,别哭了,多难看,待会还要开门见客。”冷飞眼神变得好骇人!无
双有点担心。
“可是你家相公会应允你上青楼吗?”李嬷嬷问出大家心中的疑虑。
“他应该……我回去跟他商量。”触及冷飞投射冰冷似寒刃的两道利眸,无
双不禁打个机灵的转口。
“没得商量。”婚后他会把她带回边关的快剑山庄,要不就把她关在七绝崖,
让她离苏州远远的,远离任何会发情的动物不论公母。
“二少,你到哪找那么个大美人?虽然体型略显颀长一些,还好那些都是小
缺点。”李嬷嬷眼中闪烁着钱光,失去花魁,倚红院生意少了一半,上天待她不
薄,送来这么一个大美人。
而一旁的姑娘则是以怨妒的视线射向站在无双身旁的冷飞。
无双急忙拉过李嬷嬷到角落,“你也觉得他不错。”看来苏州花魁又是她无
双的囊中物。
“简直是西施再世,貂蝉转生。”李嬷嬷笑眯老眼,不时偷偷打量冷飞。
“二少,她是你在哪发掘的?”
“这个先别说,如果稍加打扮,你觉得今年花魁有几分胜算?”
“根本不需胭脂红粉装扮,她浑然天成的那股冷艳妖媚气韵就足以把那些什
么楼呀院的推出的鸡打下擂台。”李嬷嬷笑呵呵。
“真的?!”无双眼睛发亮。
“荆无双。”冷飞冷冰冰低沉的嗓音让空气冻结。
“只是她的声音太粗,不过这小缺点可以用弹琴掩饰。”李嬷嬷已经看到倚
红院的荣景了。
“很好,剩下的事就包在我……”毫无预警的她后衣领被人拎起,接下来她
发现自己像沙包般被人扛上肩,阻断她接下来的话,“你搞什么?快放我下来!”
她没脸的迎视情红院里那些错愕吓呆的众姑娘们。
“我才要问你在搞什么?”这小女人真是欠打。才想着,他的大掌已毫不客
气地落在她的圆臀上。
“啊……冷飞,你这卑鄙小人!”臀部传来微微灼痛,长那么大没人敢这样
对她,连她爹都舍不得碰她一根寒毛,而他居然打她!丢脸的还是在大庭广众之
下,完了!她苏州赛诸葛的形象全毁了!
冷飞不发一语,再赏一掌,不轻不重的拿捏力道,看她气得牙痒痒,他心中
的的阴霾一扫而空,心情大好。
“你无耻下流……唔,痛!我错了,我不会再设计你了。”更可耻的是她竟
屈服于暴力之下。
冷飞收手,将她安放在马背上,凝望泫然欲泣的她强忍着痛楚,咬牙不让眼
泪掉下来的神情,我见犹怜。
“疼吗?”他冷酷的美丽脸庞裂个缝,无法察觉的柔情和不舍在眸底漾开,
他执起她纤细白皙的双手,落下一吻后厚实的大掌包裹住她温暖的小手,暖暖的
柔情自掌心渗透。
无双倔强的别开脸,他温柔时比冷酷的模样杀伤力更大。
“只要你安分守己的当新嫁娘,洞房花烛夜我答应你解开你身上的禁制。”
他太清楚她脑袋里一大堆古灵精怪的鬼念头,不得不防。
“这可是你说的。”无双心里开始盘算只要武功恢复,她会逃得远远的,什
么洞房花烛夜就让他独守空闺。
冷飞颔首,“我送你回去。”矫健的跃上马,坐在她身后。他会放她走那才
有鬼。
一路上,两人各怀鬼胎。
中 中 中
此时的荆府内风云感觉,暗潮汹涌的冲着无双和冷飞而来。
“能够获得六王爷的垂青,是荆府莫大的光荣,但是小女已有如意郎君,我
这做爹的也不好……”荆齐修一个头两个大,没想到嫁个女儿那么累,不嫁愧对
她们死去的娘亲,嫁了也会惹祸上身。
“你的意思是打算出尔反尔?”方头大耳,猪头肥肚,臃肿的体态在别人眼
中叫福态,但在无双眼里就像穿着人衣的猪生在椅上。
荆齐修冷汗直冒,“这实在是小老儿无法作主。”当家的是无双。
“什么叫你无法做主?”六王爷身边獐头鼠目的小人开始叫嚣。
“因为当家做主的人是我。”轻摇纸扇的无双从容自信的步人大厅,也就是
她在外头听了差不多。
“你是谁?”六王爷眯起深沉的老眼,打量着进人大厅的两人没有开口,反
倒是他身边的人抢着发言。
“这是哪来没教养的狗在别人的地盘乱叫?”无视于六王爷,无双大方的走
上主位。
“双儿!”荆齐修赶紧使眼色要她收敛一些。
“这位公子是……”六王爷锁着她,眼神深奥难测,盯得无双没由来的背脊
窜过一阵毛骨悚然。
她表面沉静自若,直觉这满脸横肉的老人不好对付,更令她讶异的是身旁向
来不动如山、面无表情的冷飞额头渗出了汗,若非靠在他身侧,否则她根本不会
注意到。
“这位就是顽劣小女荆无双。”荆齐修懊悔没事插手这婚姻,结果惹来一个
煞星,要是弄不好恐怕荆府上下得卷铺盖“跑路”。
“喔,原来阁下就是鼎鼎大名人称苏州赛诸葛的荆二少,今日一见果然是气
宇轩昂,风采迷人。”六王爷不卑不亢的抱拳一揖。
“哪有什么有名,不如六王爷年助德高,老益弥坚,乌中白髯,龟鹤同寿。”
年老乌龟。
“哈哈,荆姑娘果然巧辩机灵后筑莲花,文采风流。”六王爷抚髯笑得意味
深沉。
“六王爷请叫我荆二少,这里不是宫廷,六王爷也是性情中人就毋需拘泥小
节。”无双提高警觉,下意识的伸出手握住冷飞的手。
冷飞身子僵一下,慢慢接受她温润的柔荑传递的温暖驱走寒意,他慢慢的敛
住心神。
“好说好说,荆二少之名不枉我远道而来。”六王爷起身一揖,“儿女婚事
容后再议,就此告辞。”语毕领着两只狗离去。
“小民送六王爷。”荆齐修连忙卑躬屈膝,“请。”
“免了。”六王爷拂袖而去。
“此事恐怕难善了。”无双径自端起几上温热的茶倒一杯浅啜,“那个六王
爷不是易与之辈。”
“不会呀。”送客返回的荆齐修如释负重。
无双翻一下白眼,懒得解释。拉起冷飞,“走,我有事要问你。”刚刚他那
样仿佛就是发病前兆,她记得资料上每月一次。
上个月他被擒而绑在床上,她亲眼目睹他失控狂乱的眼瞳布满血丝,咆哮的
吼声如疯狂的野兽,幸亏早有预防的她在他饭菜加入千日醉,好好睡,药性一发
才逃过一劫。
而今,应该还不到发作日期,为何……
甫回到书房,无双方斥退秋菊后,旋即被他压制在合起的门扉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