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我命-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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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不管怎么说你小心点,郑美丽背后是庞永亮和汇昌公司,“那些人可都不是善茬。”刀疤说知道,有时候也是手心出汗,不过有望年底弄回100万的欠款,“如果真能弄回来,郑美丽居功至伟。”
我说这是什么话,郑美丽这不成了胳膊肘子朝外拐了?刀疤斜了我一眼说你觉得他们的结合庞永亮为爱情还是郑美丽为爱情?我想了想说都不是。刀疤说既然都不是就不存在胳膊肘子朝外拐还是朝里拐的问题,汇昌靠欺行霸市巧取豪夺成为一只老虎,他怎么也要从这只老虎身上拨点毛下来。我大笑,说要是这么说的话,你还成了为民除害的打虎英雄了?刀疤说英雄倒不敢当,他也是为了出成绩,“干我们这行,钱就是成绩,其他说什么都是白搭。”
我问他怎么把郑美丽搞定的?他说没别的,老办法。我知道他说的是二十字谈判口诀: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必要时用武力威胁。看来刀疤已经将这套路用得出神入化。但想想我的最初梦中情人郑美丽被刀疤玩弄于股掌,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我闷闷不乐地爬上床。
我很少在十二点之前睡觉。对于我这种以不务正业为人生快事的人来说,我更愿意把时间花在吃喝玩乐上,李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其实人生失意也应该如此。谭艳这几天不在,我不能把这点珍贵的单身时光虚度过去。明天是不是跟何冰冰联系一下,看看她和她老公吵架了没。就这样想了半天,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上班的时候刀疤来电话问我把老婆取回来没有?我说没呢,这娘们现在跟我玩捉迷藏,说是和她父母串亲戚去了。刀疤哦了一声,说你没去她父母家看看去?我说昨晚去了,她家没人。刀疤没再吭声。进了办公室张晓梅说昨晚看见嫂子了。我有点摸不着头脑,说,啥?张晓梅说昨晚和刀疤吃饭的时候看见嫂子和他们单位的人也在那里吃饭呢。
我“霍”得站起来,问和谁?几个人?张晓梅注意到我的失态,说:“一群呢,怎么了卫哥?”
我心里大为光火,我一直觉得谭艳尽管近期对我的行为十分生气,但撒谎骗我的事她是干不出来的,没想到啊没想到。
谭艳是他们单位上的收发员,我给她单位打了个电话问谭艳在不在,单位上人说她去邮局取报纸了。我站起来跟张晓梅说我出去一趟,张晓梅说卫哥你没事吧?我说没什么,我出去办点事。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二十三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23 本章字数:2396
上午我跑到谭艳单位找她兴师问罪,她当着同事的面跟我显得非常和睦,虚伪得要死,该说就说该笑就笑,还问我今晚吃什么,非常逼真,连我都误以为我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问题。可到了她办公室她把门一关就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把脸一拉,一点也没给我面子。我说你脸也不用变得这么快吧?“没发现你这么阴险,典型的两面派。”她冷笑一声,说你倒是赤裸裸得对这个家不负责任,也不怕别人知道了笑话你。我说别人笑话不笑话有什么重要的,过得好不好自己心里没数?
她说这段时间感觉很压抑,想出来透口气。我说你透气可以,但你也不能骗我啊,还说什么去串亲戚!她说她本来就没打算让我找到她,“你不是喜欢彻夜不回吗?那天我找了你一晚上你知道不知道?”我说你找我?我等你一晚上电话了,你打了吗?其实我发现我也同样虚伪,那天和何冰冰在一起的时候我几乎忘记了谭艳,我听见电话响,我以为是谭艳的,可我压根就不想接。
谭艳说我为什么要打?给你打电话你会接吗?
几乎每次吵架我们都会用强烈的反问句来攻击对方,互相揭伤疤,查问题,提不足,以便使对方伤痕累累。
我冷笑了一下说看来你是报仇雪耻的意思啊,“不过今天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谭艳理直气壮地说:“我还没玩够呢!凭什么只有你们男人可以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回家?”
进入机关后我已经因为这类问题同谭艳之间发生数次战争,每次都吵不出个结果来,口水喷了半天,最后还是不了了之。这次她态度十分凶悍,估计是下定决心战斗到底,决不投降,势必要搞个你死我活。是的,上次因为“三好男人”没当成,我含冤夜奔,巧遇何冰冰,喝了一晚上酒,不过这还不是你谭艳逼的?
我冷冷看了她一眼想,跟我耍赖皮?看谁能耗过谁!
我说还反了你了,现在兵荒马乱、恶人当道,我能放心你吗——晚上在哪住?她说住同事家,同事老公出差,自己在家害怕,“正好我自己也在家害怕。”我说行了,别闹了,总要有个完吧?咱有什么事回家谈好不好?谭艳把头一扭:“不好。”我说那你要怎么样才算完?她淡淡地说看看吧。
我闻之十分愤怒,但在她单位上不便发作,只好丢下一句“你真行”愤愤而回。
出师不利,回到办公室我越坐越胸闷,觉得婚姻也就那么回事,比小时候和邻居家的小女孩过家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当年那种追求爱情和事业的雄心壮志日渐消亡,而最近对于这样的生活又有些心有不甘,想想自己也挺悲哀的。
回到办公室后张晓梅似乎看出了什么来,小心翼翼地问卫哥你是不是又和嫂子吵架了?我耸了耸肩。张晓梅说卫哥干嘛老和嫂子吵啊,婚姻真的这么可怕?我说你可别被我们的反面表现所迷惑,把日子过好了还是挺幸福。张晓梅说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把日子过好?我说有很多事是身不由己的,主要是我们的感情基础不牢固吧。张晓梅问我为什么这么说?大老爷们同别人分析自己的婚姻一向为我所不齿,我转移话题,说我们小区对面新开了一家肥牛火锅店,有时间叫你和刀疤去尝尝鲜。张晓梅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笑笑不语。
为分散注意力、避免我办公桌的玻璃被我一拳捶碎,我拿了盒烟去杨老头办公室喝好茶,昨天书记赏他一盒正宗铁观音,他跟我炫耀了半天,还讲了半天饮茶之道。
杨老头说领导定了,干部紧急会无限期延后。我闻着茶叶问为什么,他说原因之一是领导班子经过与上面协调,分流人员名额可能会减少,但还没确定;原因之二是车间和基层队对分流人员比例无法达成统一意见,现在不仅以陈志明为代表的几个车间主任极为不满,后勤的几个基层队也纷纷表达不同意见,认为改革方案不公平,有群起抗衡之势。
我心想总公司泱泱上万人,关系错综复杂,能公平就见了鬼了。
自从这次人事改革一开始,我就纳闷陈志明这厮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自己提拔的事情不声不响,分流减员的事情却冲锋在前、跳得最高。再怎么改还能改着你科级干部?再说陈志明虽然这次提拔没什么戏,可下次一定是第一人选,弄这么一出简直就是自毁前途,拿命运开玩笑。
但看起来李雪芳对陈志明一直采取支持态度,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是当年嫁给我,就不会叫你有这么多罪受。
杨老头说其实本来也没这么复杂,一些政策也是可以争取的,但李军在陈志明的二车间分流名额上大做文章,利用多分配分流名额刁难和打击陈志明,并借此在十大车间主任中培养自己的嫡系,导致陈志明奋起反击,事情才变得十分复杂。而且据杨老头说,李军进入领导班子不久就原形毕露,一方面利用自己的关系和渠道使产品销售量比原来大幅上升,一方面又利用这一点凡事跟主要领导提要求讲条件,据说经理对提拔李军也颇有悔意。
“不知是哪些人瞎了狗眼,怎么提拔这么个东西当领导。”杨老头说。虽然李军的提拔从根本上非我所能影响,但我还是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我敷衍了一句:“人家关系网大,听说市里省里都有人,有什么办法?”
李军见了我一直很客气,只是客气的味道使人很不舒服,那完全是一种领导对于下属的高高在上的客气。这当然也没什么错。但有次叫我吃惊不小,有次陪上边来检查的领导喝酒,李军跟我单独碰杯,说你帮过我,“我李某人不会忘记。”我说我能帮你什么忙啊,李经理群众威信高,工作能力强,提拔副经理是众望所归,也属当之无愧。
李军阴森森地说:“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提拔我?他们看重的是什么我还不知道?”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中华啊,杨主任年龄不小了,也快到了内退年龄,你要努力啊。”我说全靠领导栽培,感觉就象被人抓住了衣服领子。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二十三章(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5:00:24 本章字数:2247
下午下班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拨通了何冰冰的电话,说请她晚上喝咖啡。她说不方便,老公在家呢。我生猛地说你不会找个茬和你老公吵一架?何冰冰说卫中华你真坏,“你这可是鼓励我红杏出墙啊。”说得我心里痒痒的,我说没这么严重,就是想和你聊聊。她说看看吧,半小时后如果有时间就发短信给我。
这时候刀疤推门而入,问美女哪去了。我说不知道啊,“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下午她很早就走了,说家里有事。”刀疤在沙发上坐下,点了支烟,我说怎么了,气色好象不对啊?刀疤说美女正跟他赌气呢。我问为啥,他说中午和郑美丽吃饭谈生意被她看见了,张晓梅看见他们后喊了声“李景顺!”扭头就跑,刀疤在市中心大街上狂追三百米,甚至引起了警察的注意,差点把他当流氓抓了,“怎么解释也不听。”
我哈哈大笑:“我说怎么张晓梅下午一上班就阴着个小脸,也没给你腻腻歪歪打电话——这事可够麻烦的。”刀疤说我可没打算对不起张晓梅,女人怎么都这样?我说你不是对女人很了解吗?这太正常了。我拿着腔调说:“爱情,是自私的。”刀疤说你就拽词吧,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美女早晚会理解的。我说对此我坚信不疑,“不过,我劝你还是赶紧把婚结了吧,免得夜长梦多。”
刀疤深深吸口烟说:“结婚这事是大事,决不能稀里糊涂,合适就是合适,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不然结婚再离婚更麻烦。”我说这世界上哪有这么靠得住的事啊,特别是感情,有感觉了就结,“张晓梅对你一心一意,我看得出来。”
很多人因为那道吓人的刀疤离开了刀疤,而张晓梅却因为那道刀疤更加喜欢刀疤。人真是奇怪,女人更奇怪。刀疤说如果靠不住就不结,再说钱还没挣够呢。
这就是刀疤。经营自己的爱情就象经营自己的欠款事业,步步为营,一丝不苟,决不贸然做决定;对待金钱他有一种很无耻的态度,宣称自己对待钱财“巧取豪夺、多多益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有一次喝酒我驳斥他的金钱理论,说钱挣到什么时候有个够啊,只要衣食无忧,差不多就行了。他喷着酒星子泪汪汪得跟我吼:“我告诉你!要是那时候我有现在这么多钱我老爷子至少能多活十年!”刀疤的父亲被发现得了癌症的时候还是中期,但当时苦于没有钱做手术,等到了晚期也没把钱凑起来,最后被医院无情驱逐,只好回家里等死。
刀疤抽完烟说:“走吧,哥哥带你去喝酒。”我说不了,“浇愁酒没什么好喝的。我等个电话,金日有约。”刀疤问和谁约啊,我笑笑不语。他说可别是一个有夫之妇,我说她有夫没夫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一起的感觉。刀疤颇为不屑:“你就整吧,早晚整出事来。你小心我告诉谭艳。”我说只是吃吃饭聊聊天消解一下心中烦闷,能整出屁事来。刀疤说运用哲学理论教育我:“再好的事在适当条件下也会向屁事转换。没看现在美女正在生我气吗?”我说好事屁事逗和谭艳没关系,谭艳疯了,家也不要了老公也不要了,正在外头逍遥游呢。
我在表扬了他哲学学得不错、而且善于学以致用后说,“你还是哄好你的张晓梅,人家可是个纯情的闺女。”
五点半,何冰冰打来电话问去哪?我说还是上次那地方吧,森林小屋。她说她可能晚去一会,但肯定到。我说行。
我最不喜欢等人,等人的感觉往往使我焦躁不安。我要了两瓶啤酒和一盘花生米慢慢喝,可等到花儿都谢了何冰冰还是没有出现,使我严重怀疑何冰冰出现的可能性。说起来只是上次的偶然一遇,是的,那天的感觉相当不错,和谭艳结婚度蜜月的时候也没这么爽,但那一面就这么可信吗?我有点等不下去了。上世纪八十年代风靡一时的电视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