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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赌我命-第1章

小说: 我赌我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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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籍介绍:
     这个世界其实只有两个字:赢和输。
在这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诱惑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因而除了期待和希望,泥沙俱下的种种不确定因素使这个由钢筋水泥组成的世界同样充满着危险。
如果把生活当成一场赌局,那么你可以是这场赌局的参与者,也可以是旁观者,还可以是发牌者。你的角色决定于你是否愿意参与到这场赌博中来。只是,不管你在这场赌局中扮演什么角色,有时候都会感觉身不由己,特别当你成为一个不计后果的赌徒的时候,这感觉会很严重。
这场赌博的结果往往是,有可能你抓了一副好牌,也有可能你抓了一副烂牌,抓好牌的未必赢,抓烂牌的也未必输。至于赌注,如果有钱,你就要掂量掂量你的钱袋子;如果没钱,一切都能成为赌注。
而我什么都没有。
我赌我命。
愿赌服输。

 章节内容开始…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序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4:59:49 本章字数:1095

    这个世界其实只有两个字:赢和输。
    在这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城市里,诱惑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因而除了期待和希望,泥沙俱下的种种不确定因素使这个由钢筋水泥组成的世界同样充满着危险。
    我要说的是:不管是否承认,再矜持的人也会在这诱惑下不知不觉最终沦为赌徒,包括你我。只是有时候我们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依旧纯洁如蓝天白云。等你发现自己象个赌徒那样面对生活的时候你同时发现,你已经不认识你自己了。
    是的。这个城市,或者包括这个城市之外的整个世界,有很多条路供你选择,也许这条路和那条路看上去没什么不同,但它们却通向的不同的终点。你可以选择忙碌,也可选择安逸,可以选择平淡,也可选择精彩,你可以奋斗不息轰轰烈烈,也可以碌碌无为平庸一世——这样说并非是想教育任何人,因为你也可以选择冷眼旁观,做一个观棋不语的君子。总之都随你的便,没人强迫你。
    事实上通常是这样:你曾以为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就象地球是圆的,就象四季轮回,就象日出日落,一切都是那么平衡对称,所以你肯去付出,因为你相信这个世界会给你一份相应的回报;后来你发现人世间的所有貌似正确的定律实际上都充满着悖论,这些悖论大行其道,令你不知所措。而后来你又发现这个世界保持着另一个层面的守恒,有饕餮盛宴,也有饥寒交迫;有迷人的夜色,还有冷冷的晨风。又后来,你不知道你究竟应该怎样面对这个世界了。你唯一知道的是:幸福却不在你的掌控之中。
    直到有一天你半夜醒来,嘴里喃喃自语:我到底赢了,还是输了?此时你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发现那份天籁般的宁静美丽,宇宙刚刚分娩,世界刚刚诞生。
    “赌”有两种解释,一是赌气;二是赌博。两者有时候分不太清楚。赌气的你会把这个世界看得非常丑陋,而同时你觉得自己也变得非常丑陋,在这个丑陋的世界里做着丑陋的事情。如果当成一场赌局,那么你可以是这场赌局的参与者,也可以是旁观者,还可以是发牌者。你的角色决定于你是否愿意参与到这场赌博中来。
    只是,不管你在这场赌局中扮演什么角色,有时候都会感觉身不由己,特别当你成为一个不计后果的赌徒的时候,这感觉会很严重。
    这场赌博的结果往往是,有可能你抓了一副好牌,也有可能你抓了一副烂牌,抓好牌的未必赢,抓烂牌的也未必输。至于赌注,如果有钱,你就要掂量掂量你的钱袋子;如果没钱,你也许会拿命运开玩笑。
    而我什么都没有。
    我赌我命。
    愿赌服输。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一章(上)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4:59:49 本章字数:2393

    我向来认为吃饭睡觉都是浪费时间的事情,虽然我并不忙。科学家说人的一生三分之一在床上度过,五分之一在饭桌上度过,加起来几乎占去了整个生命的一半,这说明吃饭睡觉都不是浅薄的事。可我还是觉得,这要浪费多少生命啊,因此我觉睡得很少,并且吃饭一向十分神速,至于把生命节约下来干什么我还没想好。
    晚饭只用了我不到十分钟的时间,谭艳夹起盘子的最后一片菜叶放进嘴里,嘟嘟囔囔说今晚的菜有点咸,然后开始起身收拾碗筷。我找了根牙签躺在沙发上剔牙缝,这时候手机响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没显示名字,一连串8。手机号成了现代人身份的一大象征,8和6两个数多而且连号几乎就是有钱有势有地位的代名词,我想这是谁啊?
    “是卫中华吗?”那边的声音倒有点熟,但我拿不准,因为口气冷冰冰的,而且有很严重的鼻音,象是患了感冒。
    我说我是,“您哪位?”
    那边“咳”了一声说他是百花路派出所的,有个问题需要我协助调查。我连忙在沙发上做直了身子:“什么?百花路派出所?”我脑子懵了一下之后立即开始飞速旋转,心说我没犯过什么错误啊,工作尚算积极,待人也算诚恳,作风还算检点,不偷不抢不调戏妇女也不贪……我想贪也得有条件。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边连续发问,象在审讯犯人:“6月8号晚上你在哪里?和谁在一起?在干什么?”
    “8号?我没在哪啊……在家吧……”我想了半天,有点拿不准。不过这段时间用谭艳的话说我还是“比较老实”的,晚上基本上不出门,总是规规矩矩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剧。现在所有的夜间活动项目都很费钱,我那点工资经过谭艳的克扣还不够我一次性消费的,除非在大街上瞎溜什么也不干,而我已经过了蹲在马路边看着美女流口水的年龄,也不是违法犯罪分子,专门趁着夜色干见不得光的事。所谓“夜生活”这个概念对我来说连初级阶段都算不上,还只存在于“心向往之”阶段。刚把碗筷收拾到厨房的谭艳听见我在手机里语焉不详,从厨房出来斜视着我,一脸惊疑。
    那边叫我好好想想。
    我说再好好想也是在家啊,我满腹狐疑地问:“您到底是谁啊?”
    “卫中华,你老实点!不准影响我们办案!你的问题很严重知道吗?”对方不容置疑地说,“明天早上7点半到派出所来一趟!”
    我的脑子加快了转速:上次我买电料的时候虚开了200多元发票,也不至于派出所出面吧?再就是我无非和刀疤来往密切了一些。这两年他清欠工作非常有成绩,俨然一位成功人士,但每次问他成功的秘诀,他都含含糊糊的,似乎干的事不那么上台面,而且他天天出入高档饭店酒楼,就算是有提成也没那么多,所以我总感觉他的钱来路不正。难道他出事了?
    我突然感觉这电话有问题——派出所在电话上了解情况吗?一会说叫我协助调查一会又说我问题很严重,再说如果调查经济问题出面的也应该是检察院啊。我有点冷静下来,说:“警察同志,您可以留个名字吗,明天我去找您。”这时对方突然发出一阵狂笑,我知道我上当了。
    “好你个老卫,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那边明显地把捏着鼻子的手松开了。
    我松了口气说:“是刀疤啊!你个兔崽子,吓我一跳。你在哪?”谭艳在旁边哼了一声,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
    刀疤大名叫李景顺,是我技校的同学。上技校那会风气正乱,满大街都是挎着军用书包再在书包里放把菜刀、穿着喇叭裤而裤腿可以当扫帚、烫着发还都是爆炸式的社会青年。他们经常到我们学校骚扰,气势汹汹的,给我们要钱要粮票。
    生在乱世,我和刀疤都属于不肯吃亏的,经常以暴制暴、奋起反击。如果没有考上技校,估计我和刀疤同大街上的那些流氓混混也没什么不同,刀疤身高体壮,每次总是冲锋在前,撤退的时候也往往是他打掩护——至今他脸上仍留着那条当年群殴时的深红伤疤,那道伤疤从鼻翼一直延展到唇角,使他平添了几分杀气,看上去冷酷得一塌糊涂。
    刀疤说他刚从海南回来,换了个手机号,今天没事,约哥几个聚聚,在百花酒楼等我。
    我看了看表,七点多了。谭艳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上那些弱智的主持人在搞一些低级的噱头,我跟她请假,说刀疤喊我去吃饭。谭艳白了我一眼:“一晚上你吃几顿饭啊?不是刚吃了嘛你?”我说吃饭只是一种形式,目的在于交流思想,“聚聚嘛”。谭艳满脸不悦,说你还好意思说跟人家交流思想呢,人家现在都科级干部了你跟人家混什么劲啊。我说你就知道天天恶心我,刀疤出差刚回来,我们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喊我聚聚我能不去吗?谭艳说不去又怎么了?“再说了,你那几个朋友哪个不比你混得好啊,和他们在一起你好意思?我都替你不好意思。”
    我从抽屉里取了几百块钱塞进外套口袋,戴上手表,拿上手机,一边穿鞋一边嘟囔:“都是哥们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上班十多年了,刀疤由一名当年的愤青成为了科级干部,在玉华电气公司干起了清欠部主任,天南地北到处跑。而我至今还是一名电工,但我从来没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差距。我和他太熟了,他身上几个痦子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有一次他科室的小刘说起他们主任的种种严厉和种种能耐,我说屁,我还不知道他?
    六月的天已经很长了,走出门来,天还没黑透,但有的家里已经亮起了灯,远远望去,端的万家灯火。小区的街道上很热闹,人们摇着蒲扇在大街上闲逛,几个老头光着背在广场旁边打扑克,围观者甚众,不时有人指指点点指挥出牌,小孩子们则在广场上一边溜着旱冰一边发出一阵尖叫。
    走出小区,我立即被吞没在车来车往的喧嚣里。





    上部卷一:末日纯真 第一章(下)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0…3…5 14:59:50 本章字数:2606

    整个市区象一个巨大的施工现场,总有些路段象起了沙尘暴,不知道什么地方一夜之间就会窜出一栋大楼来,将这个原本土里土气的小城改变得面目全非,但雷同于一切现代城市:除了千篇一律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简直就没其他东西可看。
    现在这个城市分为南北两个部分,我们称之为南城和北城。我生活的南城是商业区集中地,可以称作“经济中心”;北城是在南城资金的注入下发展起来的,现在是市府所在地,环境优美,自然成为“政治中心”,但北城也在搞经济开发区,很多人在那边发了大财。
    这个时间交通车已经没了,据说是公交公司同出租车公司有什么协议,提前了下班时间。到百花酒楼打个的五分钟就到,对于一名普通国企职工来说,天天坐出租钱包也受不了,再说又不是什么急事,我决定步行走过去,顺便观察一下大街上的美女过眼瘾。想想单位上很多人买了车,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钱。
    我一边咒骂贫富不均,一边沿着街道朝前走,路旁大大小小的商店花花绿绿,路灯将这个城市的夜照耀地极为恍惚,宛若梦境。人们特别是女人们背着或者挎着各式各样的包进进出出于大商场和专卖店,或者屁股后面还跟着个撅着嘴的男人,象受了莫大的委屈。女人怎么这么爱逛商店啊?
    她从“思梦”服饰专卖店里提着个两个衣服盒子走出来,一脸欣喜。
    是的,是她,郑美丽。
    “思梦”是我们市最高档的服饰品牌,谭艳和我说过好多次在这看上了一件衣服,我一问打折完了还三千多,相当于我一个半月的工资,我立即帮她打消了这个奇怪的念头。郑美丽依然“正美丽”,骨肉匀称,长发飘飘,在吊带连衣裙的衬托下更加显得妩媚动人,身后有个矮胖的男人撅哒撅哒跟着走出来,夹着个包,正在将一张什么卡塞进包的拉链里。
    高一的那年元旦前夕,全班同学跑到郊外疯了一晚上。我们学着美洲土著人那样生起一堆火,手拉手围着火堆又跑又跳。火光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当然也有她的脸,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而单纯的光芒,两条大粗辫子在脑袋后面一甩一甩的。
    我从没有发现我的同学里居然有这么个大美女,青春期的萌动性立即发挥作用,我随即展开冬季攻势。
    当年我十五岁,花样年华,郑美丽也十五岁,含苞待放。那是我的初恋……说初恋不准确,因为那场拉锯战,不,攻坚战以失败告终,她没有喜欢过我。
    高中时代对爱情追逐的失败使我备受打击。我甚至觉得她决定了我的一生。那时候学校离得远,家里人也顾不上我,父母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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