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三千(强强 生子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帝王受)作者:风烟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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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别让我再见到你」,卓允嘉对著面前那仍在静坐饮茶,似乎丝毫未受影响的黑衣之人,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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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 生子』第二十一章
「卓大人请坐」,慕容定祯没有转头,只是放下茶杯,伸出手示意卓允嘉坐下,语气平缓,并未动怒。
慕容定祯这样的态度,的确有些出乎卓允嘉预料,一时间有些犹豫,四周站著的人则都在注视著卓允嘉会做何反应。
沈默了半响之後,卓允嘉终於抽起剑合入剑鞘,在慕容定祯对面坐下,决定先听听他到底想说什麽。
面前一袭黑衣的慕容定祯,虽然仍英挺俊秀,却比一月之前在江畔所见时消瘦了很多,气色也并不是很好,能看得出奚纪凡的薨逝对他打击的确很大。
「其实就算是今天未曾遇上,本王也会亲自前去府上拜访卓大人」,慕容定祯终於抬眼,望著面前的卓允嘉,冷冷道。
「哼」,卓允嘉低低嗤了一声,心想怕是来者不善,讽刺道: 「在下何德何能蒙成亲王惦念?有话直说。」
「那好。本王这次来是专程为彻查母妃中毒,与上次在郢庭遇刺之事,还望卓大人能够协助本王得见真相,擒获真凶。」
「我要是不肯呢?」,卓允嘉觉得自己并没有必要给慕容定祯留什麽情面,问道。
慕容定祯剑眉一挑,微微笑笑,显得极有城府,不紧不慢的道:「本王猜想卓大人也并不愿意看到古潍因无端之罪被乾徽征伐」,随後眼光霎时变冷,对视著卓允嘉,道:「更何况母妃身为古潍当朝长公主,就这样被毒害身亡,你古潍朝廷难道就真无意缉拿真凶,以慰冤魂?」
卓允嘉脸色沈重,没有回答。
近来两国关系紧张,因而获悉关於奚纪凡薨逝原因的消息并不多,但文熙帝对於失去亲妹还是悲痛难当。虽然卓允嘉不能够肯定这中毒一事是否属实,但以他对慕容定祯的了解,能让慕容定祯时下境况还千里奔波至此,应当所言非虚。更何当日况刺杀慕容定祯之案,如若真能有所收获,或许也可化解两国危急的势态。
考虑良久後,卓允嘉用指尖轻轻在桌上弹了弹,点了点头道:「也好,在下能够陪同成亲王调查,但是」,忽然神色一变,盯著慕容定祯,谨慎道:「当前京城守卫严密,此事不可声张,在下必须派手下跟随成亲王及所来侍卫,以防有变。」
慕容定祯早已料想到若要查访,古潍定会派人同行跟随监视,但此时缉获真凶才是他心头要事,於是道:「一言为定。」
接下来一连几日,卓允嘉都陪同慕容定祯在郢庭城内访查。共事之间,卓允嘉对於慕容定祯的看法,也逐渐开始有了很大转变。慕容定祯并不武断,而且行事理智思维缜密,无论对於古潍卫兵或是乾徽所来随从都一概没有皇子出身之人的那种骄横跋扈,很能体察下人的感受。
为了确保不再生事端,这几日卓允嘉便不再回相府歇息居住,而是委派禁军侍卫与自己一起同出同进,将慕容定祯等一行人监控在「聚贤堂」中。 卓允嘉与慕容定祯两人住在二楼相邻的两间上房里,其余人等则一概住在楼下客房。
几日过後,案子还是没有任何进展,毫无头绪,的确令众人感到焦灼。这一日,接连审讯了几名公主随从,却还是一无所获。待到从刑部出来,已经将近傍晚,卓允嘉一行人回到了「聚贤堂」准备用晚餐,慕容定祯却似乎没什麽胃口,送进去的饭菜很快就被端了出来,而且几乎丝毫未动。
卓允嘉望了一眼,想对方这些日子大概是累了,没说什麽,只是摆了个眼色,让随从侍卫尽职看护,自己则下楼与其他人一起用了晚餐。
晚餐过後,禁军侍卫长又派人来禀事,卓允嘉交代了相关事宜便匆匆而去,再回到「聚贤堂」时已近午夜,见慕容定祯房灯火已灭,於是挥退了侍卫,自己也进房躺下准备休息。
这些日子,因为慕容定祯一行人在郢庭查访,卓允嘉几日来一直是合衣而睡,生怕有什麽意外之事发生,令人措手不及。
可不知为什麽,这日躺了很久仍不能入眠,辗转反侧直到卯时左右。
四下无人的夜里,忽然,从隔壁房间传来了「咚」的一声,似乎是木凳倒地的声音,缓缓片刻又静了下来,虽然轻微,却还是瞬时引起了卓允嘉的警觉。
卓允嘉猛的睁眼,一把抄起床榻上的长剑,起身出门准备查看究竟。
没有人,楼道里异常寂静,只有远处黯淡的灯火光亮,慕容定祯的房间里也仍旧漆黑一片,毫无打斗。
卓允嘉想大概是自己多虑了,轻轻摇了摇头,打开门准备进房休息。
可就在这时,眼角余光之中,慕容定祯房间那略微合拢的木门引起了卓允嘉的注意,凭著楼道中淡淡的光亮,木门後的地板上,好像有一条人的手臂。
卓允嘉顿时心下一凉,预感不好。
「成亲王」,卓允嘉轻轻敲了敲门窗,没有人回应,又敲了敲,还是没有人回应,於是推开那本已稍有缝隙的木门,踏了进去。
借著从窗外撒进的幽幽朦胧月华之下,唯见身穿白色亵衣,黑发披散的慕容定祯俯身倒地,僵直不动,上身姿势似乎正在爬向门口之中,而伸出的一只手臂则在努力尝试将门打开,身後桌旁的木凳横倒著,俨然经过碰撞。
卓允嘉没有时间猜测,放下长剑,立即单膝跪下将慕容定祯扶了起来,可在翻转慕容定祯身体,得见面容的瞬间,却让卓允嘉的心跳几乎停顿。
「怎麽会是他?!」,卓允嘉心中一窒。
但慕容定祯的状况的确不允许卓允嘉再多做任何思索,只见他四肢无力低垂,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唇色青紫,气息极度微弱,喉间似乎还有轻微的杂音,手指也异常冰凉。
卓允嘉见状按住他的手,为他把脉,却已经几乎感觉不到他的脉搏。
「你有哮症?!」,顷刻之後,卓允嘉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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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 生子』第二十二章
「他怎麽会有哮症?!」,卓允嘉抱著手中之人,眉头紧皱,慕容定祯在他印象之中向来都是一副威武凛冽的风范,武功剑术修为也甚佳,现下的状况是他万万料想不到的。
卓允嘉摇动著慕容定祯的身体,紧张道:「醒醒,你醒醒。」
慕容定祯没有动,仿佛已经失去知觉,而且连喉间刚刚发出的杂音,也渐渐在消失。
卓允嘉连忙提气运功,握住慕容定祯冰冷的掌心,向里面输送内力,以求慕容定祯能够苏醒过来。
可慕容定祯还是没有动,很明显,这哮症发作已经有些时候了,所以此刻就连内力也很难运送到他的身体中。
情急之下,卓允嘉不再犹豫,深呼了一口气贴在了慕容定祯清冷灰紫的唇瓣上,向里面大口吹气。
这种方法是卓允嘉以前在相府内,见到一位来自南疆的医官在拯救自己哮症急发的侍童时用过的,而且立竿见影,记得那位医官曾经说过,哮症急发来势凶猛,若是不能及时送气入体,定会不治而亡,因此印象极为深刻。
一口,两口,三口,……卓允嘉怀抱著慕容定祯,不断的吸气吹气,另一只手压住慕容定祯的掌心,源源不绝的输送著他能够传递的所有内力。
这麽多年以来,在卓允嘉的内心之中,很少产生过恐惧的感受,但如今抱著怀中奄奄一息的慕容定祯,却让他心中陡然感到了莫名的恐惧。
他怕他会就这样死去。
不是因为他亲王的身份,而因为,他就是他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眼前的慕容定祯,不再如日常所见那般英武锋利,一袭白色的亵衣,漆黑如缎的长发披散著,苍白消瘦的脸庞在月华之下,显得这样虚弱柔和,终於能再与这副面容相遇,让卓允嘉觉得恍如梦境。
不知过了多久,卓允嘉还在接连重复著刚才的动作,一刻也不敢间断,生怕眼前之人会离他远去,抱著慕容定祯的手也越来越紧,越来越颤抖了。
突然,慕容定祯的喉咙动了动,两唇相贴的口中缓缓有了温热的呵气涌上来,胸腹间开始微弱的起伏呼吸,眼帘下的眸子也略微转动。
卓允嘉眼神一闪,知道这是好的兆头,连忙握过慕容定祯的脉搏,果然,比刚才有力了许多。於是立即起身拽下肩上的披风,将慕容定祯裹住横抱了起来,却没有想到臂中之人竟是如此清瘦单薄。
京城郢庭的布局没有人比卓允嘉更熟悉,待到他抱著慕容定祯冲下楼,已经没有时间可以再去牵马耽误,卓允嘉果断地奔向了相隔南凌裕大道几条巷外的段衍卿府邸。
郢庭午夜无人的街道上,稀疏摇动的灯影间,只见一名身材伟岸,神色肃穆的男子疼惜的紧紧抱著怀中之人,沿凌潇河岸疾速逆风奔跑著,半步也不曾停歇。
不过几条巷子,他却跑了似乎一辈子那麽长。
而作为那感知稍存的怀中之人,这一幕,也让他此生再不能忘。
直至卓允嘉将慕容定祯交到了古潍御医之首的段衍卿手中,看到段衍卿开始为慕容定祯仔细用药诊治,慕容定祯的面容上也稍稍有了疼痛的表情,那颗剧烈跳动的心才慢慢平缓了下来。
卓允嘉於是在床榻前静静坐下,看著呼吸渐渐均匀的慕容定祯,回想著从初见这个人到现在所发生过的一幕幕,直到晨曦微露。
每次相见慕容定祯都顶冠束发、衣著考究,自己却从没有见过他在朦胧月华之下一袭白衣,便服披发的样子。
即使曾经因为他的眉目神态而有过刹那的疑惑,也无法确信自己的直觉,仿佛还未张口就已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脑中逐个闪过的片断,终於被赋予逻辑的串联了起来,关於慕容定祯的所有一切,第一次有了合理的解答。
为什麽那次在玄仁未得一见,为什麽第一次在郢庭见到身穿朝服的他却觉得似曾相识,为什麽能够一剑封喉的瞬间会因为他身上那种莫名的力量而不忍下手,更重要的是,为什麽後来离开之後会怅然若失……
又或者,在自己的潜意识中,也许早就期盼过,他就是他?
想到这里,望著眼前静卧之人,卓允嘉淡淡的苦笑了。
卓允嘉想说,「我从未这样魂牵梦绕的动过情,那江畔之人,是第一个。」
「而你,居然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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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受 生子』第二十三章
直至午後十分,慕容定祯才清醒过来,只觉得全身乏力,喉咙干涩炙痛。
「公子醒了」,站在床头的侍女见到慕容定祯睁开眼睛,忙道了一声。
有人闻言立即从屋内的木椅上起身,走了过来,坐在了床榻上。
虽然逆光,而慕容定祯此刻眼前也有些模糊,但他还是能够辨认的出,那是卓允嘉的面孔。
卓允嘉什麽都没有说,只是静静的望著面前之人,眼神中蕴含著一种慕容定祯从未见过的情绪。
「水……」,慕容定祯哑声道,才发觉这声音连自己都几乎不认得了。
侍女连忙从桌上倒了热水,端了过来,卓允嘉接过杯子,正在迟疑要不要扶著他喝,慕容定祯却已经撑坐起来,卓允嘉於是将杯子递了过去。
「这是哪里?」,缓缓将水咽下,慕容定祯问道。
「段衍卿御医的府邸」,卓允嘉如实答道。
慕容定祯微微点头,看似已经知道昨夜曾发生了什麽,缓了片刻,便抬手拉开了被褥,要起身下床。
「公子还是在这里静养两日,切莫仓促离开」,这时段衍卿走了进来,身後还跟随了两个提著药箱的侍从,显然刚才仆人已将慕容定祯醒来的事情传了过去。
卓允嘉望著唇色仍然有些青紫,面色苍白的慕容定祯,轻声附和著问道:「可否先安心在这里调养几日?」
慕容定祯撑住床榻,没有回话,只是抚住胸口轻咳了一声,有些吃力的喘著气。
以慕容定祯的身份和个性,从来不喜欢别人得见他的弱态,但此刻他的确没什麽选择。
段衍卿在床榻前坐下,将手轻搭上了慕容定祯的脉搏,问道:「公子可是自幼患有哮症?可知昨夜病态十分危急?」
慕容定祯静默不答。
段衍卿又捋了捋须,继续问道:「公子近来是否情绪悲忧、奔波劳累,思虑过度?」
慕容定祯脸色清冷,仍旧没有回答,随後将手抽了回来,沙哑著道:「多谢段大人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语毕却还是执意要下床离开。
「无论有什麽要事,都该先将身子养好再说」,卓允嘉见状用手按住了慕容定祯的肩,沈声道。
慕容定祯抬眼看著卓允嘉,昨夜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