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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月华三千(强强 生子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帝王受)作者:风烟幻-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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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黑衣侍卫稍稍有些迟疑。
  「怎麽?」
  「那位小童只说是认得,说他家公子才是精通医理无所不知。我等一行人随後跟踪小童,抵至玄仁城南的一座宅院之前,原本准备登门到访,未想其主人却闭门不见。而隋大人叮嘱过此事不可声张,於是我等不敢贸然抓人,又适逢王爷您今日回京,因此特来禀报。」
  「可知此人姓名?可有查访此人来历?」,慕容定祯接著问道。
  「据周围邻里所报,此人名为沅成学,并非我乾徽人士,但来至玄仁定居已有时日,相传医术精湛,在玄仁城南一片被喻为神医。只因平日极少外出而且性格古怪,所以真正得见之人为数不多。属下已派人在宅院之前监守,现下特来请示王爷,是否应当捉拿此人归案,严刑审问?」
  慕容定祯沈默片刻,想了想,抬起手道:「且莫轻举妄动」,又在屋内踱了几步,似乎在考虑些什麽,即而稳声道:「本王明日会亲自察访。」
  「公子……」,这时那小书童匆匆从後院走了回来,打断了慕容定祯的思路,面露难色的道: 「我家公子说他……不见客。」
  「哦?」,慕容定祯抬眼轻笑,扬了扬唇角,道:「你家公子平日里访客很多吗?或是有何要事在身,不能一见在下?」
  小书童闻言忽然涨红了脸,支吾道:「我家公子正在下棋……向来不喜欢人打扰。」
  「是麽?」,慕容定祯起身,淡笑道:「棋逢对手当是人生快事,正巧在下也素来喜欢对弈,不如今日就与你家公子一较高下如何?」
  「这……」
  「请带路吧」,慕容定祯用不可抗拒的口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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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受 生子』第十一章

  绕过几间厅房行至内院,慕容定祯才发觉自己已经置身於一片翠竹林中。
  午後阳光温润,清风拂面而过,夹杂著淡淡的竹叶幽香,让人不由顿觉怡然,与之前厅堂外院中的感受截然不同。
  风影摇曳的翠竹林里,有位容貌清冽颇有风骨,身著水墨色素衫的男子正静坐在石台前独自对弈,仿佛完全沈浸在另一个世界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所来之人。
  慕容定祯见状觉得有趣,於是示意小书童先下去,自己则轻步走到那人对面的石椅上坐了下来,审视棋局。
  棋盘之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黑白两子,眼看一局已近尾声,却仍未能分出胜负。那素衫男子似乎也在沈思应当如何收局,指尖夹著一粒晶莹剔透的白子,琢磨该如何安放。
  忽然,素衫男子略有所得的淡淡一笑,将白子放了下来。
  於是慕容定祯顺势提指夹起一颗黑子,轻轻放在了距离那颗白子不远的棋盘空隙之处。那素衫男子并没有抬头,只是继续执起白子与慕容定祯对弈了起来。
  十几个回合之後,慕容定祯置法巧妙,已使黑子得胜。素衫男子却仍旧拿著白子在棋盘上寻找契机,又过了片刻,才终於放了下来。
  「好棋艺,敢问公子前来有何事相询?」,那素衫男子此时终於抬起头来,清澈深邃的眸子直视著慕容定祯,开口道。
  「不瞒公子,在下的确有要事前来,以求解答」,慕容定祯举重若轻道,接著拿出了袖袍之中的扁型木盒,打开了盖子放置在石台之上。
  素衫男子望见了木盒之中已经泛干,但毒斑仍旧清晰的尸首皮肤,神色略变,眼中瞬时泛过了一丝不易捕捉的痛楚,也意识到了眼前之人定然身份特殊,沈声道:「这……从何而来?」
  「此事关系重大,前日府上小童曾对查访者说此毒出自沅西大内,不知是否属实?」,慕容定祯神色锋利的望著面前的素衫男子,语气陡然变得异常严肃。
  那男子没有回答,起身走了几步,负手而立。似乎其中有什麽隐情,而也正是自身挣扎不愿意提及之事。
  「在下此来,必要得到答复」,慕容定祯简洁道,没有余地。
  又过了片刻,那背对著慕容定祯的素衫男子终於点了点头,道:「此毒的确出自沅西大内,名为箭苜断魂,无色无味,是皇室之中所藏毒性最为剧烈,让受毒之人最为痛苦的毒药。」
  那男子转过身,缓步走回石台前,拿起了木盒看了看,又道:「中此毒者,在三个时辰内肢体会猛烈抽搐,挣扎难忍毒发身亡,并且无药可解。死後发肤呈现紫黑色,皮肤之上也会有这箭苜形状的斑点。」
  慕容定祯会意的点了点头,又道:「那公子可知持有此毒者,向来当为何人?」
  「普天之下只有沅西皇室。」
  慕容定祯脸色冷峻,没有再说话。
  二人片刻静默之中,原本和煦柔美的春日午後,霎时变得彻骨凛然。
  「在下慕容定祯,多谢公子相助」,过了许久,慕容定祯起身对著那素衫之人作揖道。
  「在下薛承远,成亲王无需多礼」,薛承远回礼道,端庄得体语调沈稳,丝毫没有常人遇见皇亲贵胄时的那种战战兢兢。
  慕容定祯打量著眼前端立之人,想来对方也非寻常人家出身。
  「薛承远……?沅成学……」,慕容定祯轻声回念了一遍名字,仿佛意识到了什麽似的,勾唇一笑,道:「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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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受 生子』第十二章

  「胆大包天!这濮阳承佑有几个脑袋,居然敢派人在乾徽京城之内下毒谋害使臣性命!」,瑞安殿内的御案前,身著明黄色龙袍,已过天命之年的景纬帝慕容瑞旻,正在气急败坏的走来走去,怒声呵斥道。
  慕容无涧、慕容定祯分别就座於殿内左右两侧,皆默不作声。
  「他就不怕朕派兵破了他沅西城池,抄了他满门?!」,景纬帝指起手来,狠声骂道。
  「现今只知此毒为沅西所出,但并未有真凭实据能够证实这下毒之人也同样来自沅西」,慕容无涧应声回道。
  景纬帝正在气头上,拍著御案大喝了句:「还需要什麽证据?这毒出自沅西就是证据!濮阳承佑这些年不是一直想挑起乾徽、古潍两国争端吗?现在怕是宿愿已偿了吧!」,随之抽出御案上一本暗红色的折子摔了出去,道:「已有秘使奏报,正因使臣之事那文熙老儿已经开始部署兵力,准备攻打乾徽。」
  慕容无涧捡起折子,速阅了一番,冷笑道:「如此一来,那就应战,反正这落郗十二州,我乾徽一直是势在必得,速战速决岂不来的更痛快。」
  「不可」,慕容定祯这时终於开口道。
  「有何不可?」,慕容无涧起身两步上前,盯著慕容定祯道,似乎很是不满这番顶撞。
  「原因有三,前两年乾徽大旱,而今年夏收状况仍未知晓,我军储备不足,贸然开战後方必然无法供给,这是其一;此次使臣的确毙命於乾徽,古潍师出有名,而我方逆天应战必定不得人心,这是其二;若此次下毒是由沅西皇室所指使,那其用意也就昭然若揭,乾徽古潍相争沅西必将坐收渔翁之利趁虚而入,这是其三」,语毕,慕容定祯有些挑衅的抬眼望著慕容无涧,又道:「综上三条,大哥如何能够保得此战出师必捷?」
  「你……!」,慕容无涧一时语塞,甩袖坐回椅上。
  「祯儿说的有理」,景纬帝这时也在龙椅上坐了下来,叹了口气,冷静道:「但事出突然,必须想得应对良策,否则将对我朝不利。」
  随即看了看慕容定祯,道:「关於古潍使臣此次来意,祯儿你可晓得?」
  慕容定祯闻言未动,也没有作声。
  景纬帝见状,心里也明白了几分,道:「祯儿,现在你也已经封王,是时候为自己选妃开枝散叶了,难道真的不曾动心?」
  慕容无涧望著对面气定神闲、态度冷漠的慕容定祯瞬时气不打一处来,急躁的道:「父皇在问你话,你倒是回话!」
  「儿臣无意娶亲」,过了半响,慕容定祯说出了一个仿佛在自己内心之中已经挣扎很久的决定,漠然肃声道:「但如果儿臣为了乾徽的安危而必须娶亲,国难当头,儿臣不会推辞。」
  景纬帝也实在不愿意委屈自己的爱儿,勉强道:「据说这慧贞公主也是倾国倾城之人,或许祯儿你会喜欢,就如同当年朕遇见你生母裳佳一样。」
  慕容定祯似乎有些自嘲的淡淡笑笑,道:「父皇早已知我心意,又何需多言?」
  景纬帝继而有些感慨,试探道:「其实出身皇家,这婚姻大事也就必然由不得己。朕应当派谁去为你迎娶公主回朝,祯儿可有心仪的人选?」
  「现今两国已呈拔剑弩张之势,为了缓和事态,自然应当儿臣前去」,慕容定祯从容道,似乎心里早已有数。
  「不可!万万不可!」,景纬帝脱口而出,完全不需要经过考虑。
  这时,慕容无涧忽然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开口道:「父皇,依儿臣之见,此次迎娶的确应当由六弟本人亲自前去,方能显得我朝和亲以及化解僵局之诚意。」
  「如此形势之下,万一祯儿被扣为人质,该让朕如何是好?」,景纬帝本能的担忧了起来。
  「父皇无需担忧,事不至此。二国之间向来互有牵制,以古潍如今实力,就算是倾其所有也未必能与我国抗衡,所以定不敢贸然开战」,慕容定祯於是撩起朝服在殿前单膝跪了下来,坚决道:「眼下安抚之计当为上策,儿臣请命亲自前往郢庭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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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王受 生子』第十三章

  「大人,嘿嘿……又再想昨日玉渊堂里的那些姑娘啊?」,这日午时,在郢庭城门旁名为「紫陌阁」的酒家里,一名穿戴铁甲手持长刀的禁军护卫,将头盔放在了临街客座的桌子上,望著坐在身旁扬眉远眺,目光却有些出神的卓允嘉,不禁笑道。
  「只是些庸脂俗粉罢了」,卓允嘉轻笑一声,没有回头,目光还是一直停留在远处,心里好像在想著什麽人似的,提杯抿了一口酒道。
  「大人,近来京城防卫严密,是否和我国即将与乾徽开战有关?」,那护卫坐定为自己倒了杯水酒,夹了一筷子菜,嚼了两口忽然问道。
  「你如何得知要开战了?」,卓允嘉回过头,冷瞟了那人一眼厉声道,原本想说这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话到嘴边却觉得有失身份,於是又把头转了回去。
  而那护卫却是满不在乎的一副样子,继续添酒夹菜,吃的有滋有味,又接著自言自语道:「大家夥都可都这麽传那!大人您经常在皇上身边走动,一定知道不少消息,您说吧这……」
  这时,远处停滞在城门前准备通关入城的一行人马吸引了卓允嘉的目光,让他根本没有留意身旁侍卫究竟在说些什麽。
  「随我下去」,卓允嘉起身一把抄起桌上的剑,命令道,大步走下了楼。
  「什麽?……」,那侍卫抬起头错愕道,却见刚刚还在身旁的卓允嘉早已离开,於是拿起头盔慌忙追了上去。
  「乾徽使臣?」,此刻,郢庭城门前负责稽查的护卫队长手里正拿著一本入京文书,在仔细打量面前这一行浩浩荡荡的车队,犹豫该不该放入城内。
  「我等一行人是专程前来觐见贵国圣上的……」,只见一名看似文臣模样的中年人,正在好声好气的与那护卫队长交涉,显然已经相谈一会儿了。
  「觐见我国圣上?」,那护卫队长翻了翻手中的文书,脸上露出一副疑惑并且不屑的神情,似乎仍在考虑之中。
  「怎麽回事?」,这时耳边传来了卓允嘉威严而有力的声音。
  那护卫队长闻言立刻将文书合了起来,双手呈递给卓允嘉,行礼恭敬道:「禀报卓大人,这一行人马据称是乾徽使臣,专程前来觐见我国圣上,下官正在犹豫是否应当放入城内」,接著又遮口在卓允嘉耳边轻语了几句什麽,这才立於一旁等候吩咐。
  前些时日卓允嘉在乾徽所受的气,显然迄今也还全未消散干净,於是打量了番面前的文臣与其身後的一行人马,一边翻看著手中文书,一边冷笑道:「怎麽?如此天朝上国竟会屈尊至此前来觐见我等小国,就不怕我郢庭之内毒蛊泛滥,让各位有来无回?」
  那文臣听闻顿时满脸尴尬,压低声音和气道:「大人言重了,此次我等的确是专程前来觐见贵国圣上,以维护两国世代友邦。」
  「世代友邦?」,卓允嘉轻蔑的扫了一眼那文臣,不以为然道:「既然是世代友邦那就应当人赃并获再来觐见我皇;否则只怕是自讨无趣。」
  卓允嘉话刚出口,只听「唰唰」几声,车队旁骑在烈马上的几名卫士瞬时抽刀怒目而向,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且慢」,就在此时,从那挂著黄色帷幔的马车中传来了一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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