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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月华三千(强强 生子 虐恋情深 宫廷侯爵 帝王受)作者:风烟幻-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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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慕容定祯抬手覆到了公良飞郇的肩上,心中欣慰的轻拍了拍。
  「王爷,夜已深沈天气严寒,还是先回房歇息吧。」
  慕容定祯站在庭院中却仍没有进房的意思,潮冷的空气让他脑中清醒,只是道:「飞郇,速传方闻晟来见本王。」
  公良飞郇作揖领命,晓得慕容定祯一定还有要事吩咐。
  回到郢庭後慕容定祯连下床行走都略为艰难,直至今日才有所好转,想著备战前纷杂的各项事宜,也希望能尽快著手一一处理。
  半个时辰过後,长欣宫的厅堂内,方闻晟与公良飞郇坐在台案前的左右两侧,细听慕容定祯部署战事。
  「闻晟,本王明日派你返回玄仁,将本王决意征战抗衡慕容无涧之事禀告父皇。」
  「臣遵命。」
  「乾徽朝中定有大批重臣选择观望态势,但且将本王的心意散播出去,在本王与慕容无涧之间,只能选择一者。对於追随本王者,速递折本呈来郢庭以表立场,否则待到本王登基之日,就是他们的断命之时」慕容定祯沈声吩咐道。
  「王爷,这……」方闻晟稍有些迟疑,这不太像慕容定祯会向乾徽内臣下达的指令。
  「怎麽?」慕容定祯挑眉冷道。
  「就按王爷的吩咐去办」公良飞郇觉得慕容定祯的决断并没有什麽不妥,当前的确需要用一切办法拉拢威逼乾徽朝内重臣支持慕容定祯,否则後果将不堪设想。
  慕容定祯起身道:「这些人毕竟还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已经是上天恩泽了。」
  「是,王爷」如今大敌当前,方闻晟也知没有什麽更好的方法,若不取胜便必死无疑。
  「慕容无涧的大军即将到达沅西与古潍边境,如无意外一月之後即将开战」慕容定祯看著墙上悬挂著的战事地图,狠狠攥拳语调渐重。
  这种兄弟相残之事他曾想倾尽全力避免发生,因而他一再忍让,在郢庭遇刺後也宁愿息事宁人,唯求保得乾徽江山长治久安,却未料这无尽的忍让最终换来的却是自己的丧子之伤,心爱之人的断臂之痛。
  慕容定祯再也不会忍耐下去了,薛承远曾说的对,皇权宫斗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即使血脉相连又能如何?
  这天下之主,只有一个。
  而慕容定祯确信,他才将是这万里江山天下苍生的主宰者。

  『帝王受 生子』第五十七章

  「王爷,这麽晚您还未入寝?」申时左右,慕容定祯刚踏进长欣宫的侧殿,坐在卓允嘉床边的薛承远忙起身道。
  慕容定祯白日里已经在这陪了大半个午後,夜里又召了公良飞郇一同去城北天牢查看刑犯,薛承远原想今夜大概慕容定祯不会再折返回来了。
  「他醒了麽?」慕容定祯几步走到了床榻前,轻捂著腹部坐了下来,他著实已经非常疲惫不适,但还是不放心卓允嘉。
  「刚刚转醒过一次,或许伤口过於疼痛,又昏睡了过去」薛承远说著将慕容定祯夜里要服用的药端了过来,递到了他手边。
  回到郢庭後慕容定祯常在这里守著卓允嘉,这几日的药也大都是在这里服用。
  慕容定祯接了过来,喝了几口温热的药汁,虽然这药还并不足以缓解他此刻的腹痛,但至少能让他稍稍好受些。
  「王爷,您今日身子觉得怎麽样?」薛承远见慕容定祯喝过了药,便俯下身子为慕容定祯请脉。
  慕容定祯剑眉不展,双手轻撑在膝上,沈默无语。
  产子不过十几日,即使寻常百姓也应休养满一月,而身为乾徽尊贵的王爷,慕容定祯却完全没有这般的时间和机会。
  薛承远见状轻声劝道:「王爷,您刚刚产子,不能过於劳累了,这样是会留下病根的。」
  「承远,夜已深了,你下去吧」慕容定祯对薛承远的话没有理会,淡声道,此刻他只想和卓允嘉单独呆著。
  薛承远轻叹一声,他已看透了慕容定祯的心意,随後将座椅背上的皮裘拿了起来,给慕容定祯披在肩上,才退了出去。
  卓允嘉已经断臂几日,迄今慕容定祯都还是无法正视卓允嘉的伤口。
  望著锦被中上身紧紧裹著白布的昏睡之人,慕容定祯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房中晕黄的火光耀跃著,将卓允嘉苍白而刚硬的俊美轮廓映照的很柔和,慕容定祯凝视著这副曾经或桀骜、或武断、又或者温柔、决绝的面孔,心底涌动著莫测而无法丈量的感情。
  面前这个人完全可以几次轻而易举的杀他,却偏偏几次救他的性命,於慕容定祯而言,这份恩情怕是此生都难以偿还。
  可自己究竟给了他什麽?
  让他沈浸在国破家亡的痛楚之中,最後又使得他丢掉了手臂,连腹中曾经即将足月的骨肉都没有能够为他诞育。
  这个人实在不应爱上自己,为了坚守这份爱他付出的太多了。
  如此在乎自己仪表和容貌的人,却成了残缺之身,这对於卓允嘉究竟意味著什麽,慕容定祯只能想象,却无法体尝,毕竟自己不是他,即使再心疼卓允嘉也难以为他承受分毫。
  「为什麽要爱上我……」慕容定祯拿过棉帕轻轻给卓允嘉擦拭著渗汗的额头,心中无奈而自责的道。
  「唔……」卓允嘉似乎感觉到了慕容定祯的存在,微动了动身子。
  「允嘉……」慕容定祯见他有了知觉,立即握住了卓允嘉的手,前倾身子低声道。
  卓允嘉缓缓睁开了眼,比起上一次苏醒,他能感到自己的神志已经清晰了很多。
  抬眼看到慕容定祯那副熟悉的面容,卓允嘉抿住干涩的唇无力的点了点头,挣扎著想用手撑起身子,却发觉自己左臂的衣袖里什麽都没有,瞬时额上青筋泛起,眼眶通红。
  慕容定祯在一旁看著他,觉得自己像个罪人似的,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麽,只能又尝试著伸出手去握卓允嘉的手掌。
  卓允嘉不发一言,侧过了头,将手从慕容定祯手中抽了出来。
  慕容定祯失神的合住手掌,里面空空如也,再也没有昔日那份温暖人心的热意。
  时间与心境从此都定格在了这一瞬间。
  一切都彻彻底底的改变了,毫无可以转还更改的余地。
  慕容定祯知道即使未来自己能够拱手这万里江山,他却还给不了卓允嘉一条坚实的臂膀。
  卓允嘉醒後的几日中,对著身边的任何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完全独自沈陷在自己已经倾塌的世界里。
  无论慕容定祯怎样尝试努力著让卓允嘉开口,也都得不到任何回音。
  在之後郢庭某个彻骨寒冷的清晨,慕容定祯还是照常一早就撑著身体去探望卓允嘉。
  推开了房门,却只见房内空无一人,床榻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的叠放著,而圆桌上的砚台底下压著一张足以让慕容定祯万念俱灰的字条,那是卓允嘉留下的两行隽永刚劲的字迹。
  「为你断了这条臂膀,也就永远记住了你。」
  「忘了我,珍重。」

  『帝王受 生子』第五十八章

  夜里子时,守卫森严的长欣宫内依旧一片灯火通明。
  腰携佩剑一身铠甲的公良飞郇,正在长欣宫侧殿紧闭的房门前不断来回踱步,薛承远与程宇扬也都面容忧虑沈重,站在殿旁的长廊中。
  从昨日清晨发现卓允嘉离去之後,慕容定祯就再没有踏出过这扇殿门。
  公良飞郇两日来奉命搜寻古潍皇宫,与郢庭城内各处卓允嘉可能藏身之处,直至这日子时却还是一无所获。
  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曾身为禁军副都统的卓允嘉对这诺大的古潍皇宫,确实比他们任何人都更加熟悉,否则就凭借卓允嘉断臂後的一己之力,在这重重关卡之下应当毫无逃脱的可能。
  「王爷今日还未曾进食?」公良飞郇几步走到薛承远与程宇扬面前,询问道。
  薛承远轻叹道:「两日来王爷一直未曾踏出宫殿半步,更是水米未进。」
  公良飞郇焦虑的皱眉,转头望向了殿堂前的木窗。
  灯火之下,透过窗纸隐约能够见到慕容定祯静坐在厅堂中修长挺拔的孤独身影,明眼一看就知道他还是沈浸在往事之中。
  「允嘉……」在疾速前行的马车车厢里,慕容定祯用尽全身的气力紧紧拥抱著浑身是血的卓允嘉,巨大的震惊和心痛让慕容定祯苍白的唇颤抖不已,几乎难以吐清完整的一句话,薛承远则跪在旁边紧急处理著卓允嘉身侧血淋淋的伤口。
  断臂後的疼痛铺天盖地的袭来,卓允嘉虽然强忍著而没有凄厉的呻吟,身体却伴随剧痛而不断抖动痉挛,好在薛承远随身携带的药剂之中,还有曾为慕容定祯争战而准备的创伤止血灵药,现在也终於派上了用场。
  「不……要……救我!」卓允嘉感到薛承远在为自己擦药止血,猛的甩过了身子,挣脱了慕容定祯的怀抱,断断续续的怒喝道。
  「允嘉!」慕容定祯此刻已经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扑上去又一次紧紧抱住了卓允嘉,随著卓允嘉身躯的挣扎扭动,狭小的车厢内到处洒遍了猩红的血迹,让人看的触目惊心。
  薛承远见状也忙俯身前去帮著慕容定祯将卓允嘉狠狠按住,又迅速的抽出药瓶继续向伤口上擦著止血的药剂,准备为卓允嘉包扎伤口。
  「我说了,不要救我!」卓允嘉见他们还在继续,又嘶哑著嗓子震怒的喝了一声。
  肩上伤口的疼痛让他几乎窒息,而最让他痛不欲生的却是他意识到自己从今往後都将会是残缺之身,作为自小就是郢庭内相貌出众、文武俱佳的世家子弟,他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对他而言这比死更残忍。
  可是卓允嘉失血过多的身躯,已经没有充足的气力再次挣脱慕容定祯和薛承远合力的按压了,那原本俊美刚毅的面容上血泪交织,渐渐模糊了眼前的一切,甚至连他最心爱的人也再看不清晰。
  「原本……郢庭城破时……我就想与古潍共存亡……留下……这条命……只是还想再见……你一面……」卓允嘉的泪水奔涌而出,不堪的哭道。
  慕容定祯双眼通红,一直在流泪,哽咽的什麽都说不出来,虚弱的身体也没有气力再抱著卓允嘉,只能俯身贴上去,和他紧紧的靠在一起。
  「不要救我……你真的以为……国破家亡後我还能好好活下去……?」卓允嘉几乎在慕容定祯耳边哭著哀求道,在慕容定祯记忆中向来高大威武的人在这一刻已变得如此的脆弱。
  「为了我,活下去……」慕容定祯侧过脸,不断的亲吻著卓允嘉混杂著泥土和血浆的污浊额头,颤抖著轻声道。
  「定祯……别救我,否则我会恨你这一世……」卓允嘉凄然的摇头哭道,声音越来越微弱。
  慕容定祯不再应答,俯下的身躯还是维持著先前的姿势,将脸庞紧紧的贴在卓允嘉头侧,极度自责的讷讷道:「即使让你恨我,我还是要救你……」
  薛承远望著眼前情深若此的慕容定祯和卓允嘉,内心动容不堪,闭了闭酸楚通红的眼睛,继续竭尽全力为卓允嘉止血包扎,直至卓允嘉渐渐昏迷过去。
  卓允嘉昏迷後慕容定祯再不发一言,只是靠著枕榻怀抱著卓允嘉的身躯,就这样一路静默的撑到了郢庭。
  这些日子接连不断侵袭而来的打击,彻底改变了昔日玄仁那个恭谦温良的慕容定祯。
  他的尊严不能够再允许被任何人践踏,他的心灵也不能够再承受被任何人蹂躏。
  慕容定祯终於明白,人生在世若是学不会怎麽活,便要学著怎麽死。
  「王爷……」深夜中,又在殿外等候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公良飞郇,再也无法按捺住内心的忧虑和关切,走到了殿前轻敲门道。
  不料,还是没有回应。
  公良飞郇终於屏了一口气,轻推开门走了进去,薛承远与程宇扬也都随之跟了进来,包括庭院里端著慕容定祯晚膳的侍从,也都走到了门口候命。
  一袭黑衣身形消瘦的慕容定祯仍坐在桌旁,略为疲惫的抬眼看了看走进殿内的几个人。
  公良飞郇顺势在慕容定祯面前跪了下来;「恕臣斗胆惊扰王爷,实在是无奈之举……」
  「事情查的怎样?」慕容定祯倒也没有怪罪,只是冷道。
  「毫无所获。」
  慕容定祯惨白的面容上没有表情,沈默了半响,撩袍站了起来,或许身子太过虚弱,竟有些站不稳。
  「王爷……」三个人见慕容定祯起身,不约而同的开口道。
  薛承远站的离慕容定祯最近,连忙伸手扶住了他的身子。
  慕容定祯调整了一下气息,意冷心灰的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自己没事,将手中紧握了两天两夜的字条放置在了桌上,那是卓允嘉醒来後唯一留给他的讯息。
  随後慕容定祯在一袭冷冷月华之下不再回头的抬步而去。
  离开他是卓允嘉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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