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了 炀炀-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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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庞隐没在氤氲间竟有些妖冶的艳丽。朦胧间,我却只看见那双灵异的猫眼,“真的很痛!”我的口吻绝对是在撒娇,而那尊优雅的神猫菩萨却冷淡的闭上双眼,我知道,它这副表情,就是在说你活该!
“天哪,竟然下雨了!”当我抱着猫咪从纹绣店里出来时,外面正是阴雨连绵。“只有这么冲回去了!”微笑着摸摸猫咪的头,打开外套小心翼翼地裹住它,我已经做好百米冲刺的准备,却突然发现猫咪的小黑爪轻轻搭在我的胸口,“怎么了,呵呵,那只黑蝴蝶很漂亮吧!”吸吸鼻子,我无不骄傲又捎带妩媚地朝它眨眨眼,我以为,它也看上那只黑蝴蝶了。猫咪没有搭理我,却只是盯着我的胸口好半会儿,如此神物在思量什么,我怎么知道,有些急切地拢了拢外套,我得赶快跑了,眼看着这雨越下越大“带我去那个小机场,好吗?”惊异它口气里的温柔,我一时竟怔在那里,它它这是在求我吗?“我要回家了!”没再犹豫,送佛送上天,人家神猫要回家了,我冒雨送人一程怎么了,按要求送呗!
“是哪儿?”“还往前走。”“再往前走就没路了。”“我的窝就在前面。”越走我越恼火,越走我越不耐烦,知道这种灵异的东西住的地儿会很隐蔽,可是,也别隐蔽到这么糟糕的环境里好不好?本来这个小机场就很冷清,很多地方几乎都变成垃圾处理场了,沿路又脏又臭,加上又在下雨,泥水淋淋的。“喂!你到底住哪儿?我真的受不了这里的”“就那儿,那棵树下!”仿佛可以把那棵树看出一个洞,猫咪聚精会神地盯着那棵看起来非常普通的树,说起话来却缥缈极了,“那你过去吧!有事儿,咱们再联络!”尽量做到有礼有节,弯下身子,我就要放它出去。我才不蠢呢,傻地去接近那棵树,神猫如此诡异的眼光,我可瞅的个十足十。“炀炀!”已经转过了身,可我,还是回了头,毕竟,这可是神猫第一次喊我的名字。“你真的不怕我吗?”它真的很温顺,真的!就那么一团窝在地上,乖巧地仰着脑袋,还淋着雨,可我就是觉得“怕。”回答的都没底气,因为所有的底气我都用来奋不顾身的跑路了!却,还是晚了。只觉黑暗扑天而来。失去意识前,我唯一的念头是,炀炀,你很会察言观色,那只猫眼里确实写着算计。
我闻到泥土的芬芳,我听见鸟儿的歌唱,莫非,这么快神猫就带我来到了天界?睁开眼,我以为自己会看到的是仙雾缭绕,朱阁楼宇。却,树!只是树!又是树!爬将起来,环看四周,全是树!参天古木威严地耸立在眼前,我猜想,这些老木头只怕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吧。突然,傻呵呵地笑起来,神猫不会这么快就成全了我的心愿了吧,我其实一直很向往神农架,去感受它原始森林的神秘与狂野,就象这里一样
“你胆子还真是不小。”玉润圆滑,有如冰心在玉壶,如此美妙的音色即使带着淡淡的调侃,对听者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享受呢?我甚至是愉悦地迎上那声音的来源,预期会看到那黑不溜秋的一团,却!再也移不开视线
原来原来老天真的待我炀炀不薄!今生能看见如此漂亮的男人,我,夫复何求?他一身飘逸的黑纱,似真似幻的眼眸隐藏在被风儿掀起的几丝发缕间,闪烁着如星如钻的光芒。美丽的红唇边涟漪着淡淡的微笑,虽说十足的嘲弄,却似有说不出的慧灵。盘腿坐在树下的那道身影,既让我感觉有肆意狂妄的桀骜之感,又能品出几分逍遥红尘的离世之味。绝品!世间绝品啊!我已经看痴了。
“炀炀!”即使是他明显不悦的呵斥,依然没有打搅我欣赏美男的兴致。爬起来,管它一身泥,一身土的,我向他走去。蹲下身来,指着他上下一扫,“你,你是那只黑猫吧!你是猫精?”突然自己都觉得好笑起来,猫精?我还毛巾哩。美人到不在乎我一脸嬉皮笑脸,只一径盯着我,任我从头到脚近距离又把他好好看个遍。“炀炀。”他这一声喊的好轻,仿若情人般的呢喃,我凑他凑的那么近,自然要往色情上去想,何况,你看看他这是什么表情嘛,柔情到连我的心看了都在震颤了,“什么。”我看我真的春心泛滥到无以复加了,盯着眼前这张唇,我恨不得立马就印上去,可还是小声应和了句。
突然,他的唇就这样压下来,没有前奏,滑溜的舌直接串进我的唇齿间,关键是,我还什么都没享受到呢,他就又撤开了。嘎巴嘎巴微张着嘴,啜着气,我愣愣地瞅着他,“你喂我吃什么东西了?”不错,我现在才回过神,人家不是来吻你的,人家是朝你嘴里送进了一粒东西。
“毒药!”仿佛非常欣赏我呆楞的样子,他惬意地放松身体,轻轻靠向身后的树干。当我象只热极了的蚂蚱猛的跳起来,手伸进嘴里,使劲干恶时,他笑的更愉悦了。“炀炀,你天生是个情种,这种毒药很适合你。”落井下石!他玩的颇幸福。“放你妈的屁!你才适合吃毒药!狼心狗肺,蛇蝎美人,跟我耍美人计”最后,我委屈的都快哭了,毒药却已然进了身。
“别哭,乖,炀炀,”轻轻拂过我的脸庞,他象在呵护自己任性的女儿,“迷情散是天下毒性最烈最顽固的毒药,它每月发作一次,会让你全身炙热如在火焰中燃烧。火的克星是冰,冰凌锦应该是你现在最需要的。”现在,他到象传道的智者,给我上起课来,我除了乖乖听着,还有什么办法?歇斯底里地乱叫?拳打脚踢的恨K他一顿?就算我有这个板眼把他弄死了,我就能解毒了?没用,没用!我只能静静听着他传道,静静听着他亮出底牌。他喂我吃毒药,绝不会想我死,他还有底牌!
“冰凌锦只有你有,而且,你不会一次性全给我吃吧!”仰起头,我悲哀的望着他,这么漂亮的男人啊,却有着这么黑的心!!“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我没有选错,没有选错啊!”轻轻把我拥进怀里,摩挲着我的额头,此时,如果打个全景,我们一定象对相守万年的恋人。可惜,不是!从他喂我吃毒药的那一刻起,我们永远只能是仇人了!
第三章
“炀炀,炀炀!”傍晚的红霞已经染红了整个山头,我望着那无边的血色发起了呆,直听见他喊我。“光发呆也解不了毒!”狠狠地啐他一眼,那满脸的笑意似乎无时无刻都想在提醒我,如今,我是他手里的一只蚂蚱!
“过来,把这个放上天!”睨了一眼他手里捏着的象个小冲天炮一样的东西,我撇了撇嘴,“你自己不会放!”可还是站起了身。“我才解通了咒,全身没多大用力,你快放上天,这可是我们两的救命符!”“是你的救命符吧,我已是将死之人”嘴里讽刺的埋怨着,手上的动作却没停下。果然小冲天炮隐环一拉,一个火星子窜上天空,很快,隐没在无限苍穹中,不留下任何痕迹。“等着吧,他们马上就来了。”静静闭上眼,此时的他又回复到我似乎永不能触及到的尊贵。
耳朵一动,我听见了马蹄声,再睁开眼时,整个林子已是灯火通明。清一色的黑色,腰配长剑,骑在剽悍的骏马上,团团围住了我们,却没有一丝声响,只是各个冷竣的盯着依然安详坐在大树下闭目养神的黑纱男子。这让我多少有时间好好打量这纵黑衣人马,冷兵器时代的人是有派头,瞧那手握辔缰的坚定,持长剑的凛然,啧啧啧,一个字,帅!
“王爷!”显然那是个领头的,一待那边那尊菩萨睁开了眼,单膝着地,已是一个标准的行礼,却不卑不亢,我看的很清楚,他看向菩萨时,眼底有浓烈的担心,却也有见到对方平安无事后的安心。嘿,这可得让我另眼相看咯,他还是个王爷?
“我没事。”只是淡漠的一招手,随即在侍卫的搀扶下,黑纱丽人已然骑在了马上。“鸷,好生照顾她!”一纵缰辔,已是马蹄连连,绝尘而去,留下我不可置信的站在那里,他他竟然就这样一眼都不瞧地抛下了我?
“小姐,请上马!”耳旁黑衣侍卫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象地狱的使者,毫无情绪波动,这更让我上火,凭什么我要这么听他的,凭什么?!我的小性子说使就使,冷漠地慢慢侧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这个叫鸷的黑衣人,他也不回避,眼睛里依然一派冷清,任我倔强的盯着他。
“他叫什么名字?”显然,他没有料到我会突然问他这,黑眸里只一道光亮闪过,很快又恢复了淡漠,“我们不能直呼王爷的名讳!”意思就是不告诉我咯?微一挑眉,我点了点头,“好啊,那我们就甭走了,”浑身一凛,赶在他持刃之前,我又出声,猜着你就想来硬的,“别逼我,我真死给你看!”下巴微仰,连耍赖我都要威风的耍!
他当然怕我死!“嗖”地抽出剑,剑锋的白亮在抵住我咽喉的瞬间下移,地面很快显出两个稳健犀利的字,“玄琰!”
抬起头,看向天边才升起的那轮明月,我的唇边漾开一朵美丽的笑潋,象个清纯的孩童,我一手按向自己的胸口,“玄琰,你不得好死!”声音正好让身边的男人听见,我已经看见他眼底的杀机,却又那么的无可奈何。呵呵,好玩!
心情这才大好,再次看向身边的黑衣人,“让我上马吧!”看着那伏下去的身躯,我毫不犹豫的踩了上去。
“我要喝牛奶!”双手搭在腿上,象幼稚园里等着分餐的小朋友,我睁大了双眼,看清眼前这个精致的圆木桌上放着的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马上皱眉,仰头向鸷同志发出抗议。说我惯出来的臭毛病也好,反正每天没有牛奶,我是不吃饭的,即使到了这个不知什么年代的狗屁时空,我觉得,习惯还是要坚持的,也是改不了的。显然,眼前这位高大威猛的鸷侍卫再次将我的就餐习惯当成无理取闹,根本不予理睬,转身就走,关门,上锁。没错,从我走进这座延绵足有半座山的大大大宅子起,我就被一直锁在这无数个精致古朴房间里的一间里,不见天日。
这什么玩意儿?会不会有毒啊拎起一只筷子,在碗里搅了搅,我凑前闻了闻,好象有香油,芝麻的味道肚子真的好饿,这个时空的人用餐太规范了,一日三餐,每天都那个时辰,其它什么零食也没有了。这样的日子对于我一个整天嘴巴里都要嚼些东西的“好吃佬”来说,简直是煎熬,是虐待!哎!管他有没有毒了,我已经中了一种,不在乎再多几种了。一想通,筷子伸进碗里,眼看着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就要进口里,却“吱呀!”门再次被打开,我恶死鬼投胎般的张嘴样儿定格在鸷闪烁不明的眼眸里。
“我我只是看看这团黑不啦叽的东西是什么,难闻死了!”赶紧丢下筷子,象有多嫌弃一样,我还特意往后倾了一下,可不能让这些人以为我已经屈服了,没有牛奶,我我是不吃东西的!“这里没有牛,只有人奶!”一碗白晃晃的液体荡漾在我的眼前,只听见再次上锁的声音,我却完全没了反应,人人人人奶?!!已经完全没有了食欲,我快速扑进床里,把头深深埋在被窝里,开始尖叫!这这这这些古人太会作死了!!
马斯洛说,人最初始的欲望就是吃喝拉撒,说的简直对极了!最后,我真的实在是熬不过咕嘟嘟的肚子,象猪八戒吃人生果一样,都没带嚼的,就把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吞了。至于那碗人奶,咿!我看还是算了吧,想我炀炀生出来就是牛奶喂大的,俺那超爱漂漂的老妈才舍不得我去折煞她那傲然美丽的秀挺咧。老妈突然想到妈妈,我无聊脆弱的神经突然就那么一下崩溃了。说我后知后觉,神经迟钝也好,这夜深人静的夜里,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离家太远了。这次玩大发了,我可能永远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再也回不了那有电脑,有电视,有汽车,有巧克力,有黑森林蛋糕,有呜我要死在这连上厕所都坐在一个木桶的鬼时代了!躺在床上,咬着被子,我开始哭的一塌糊涂。
“你现在才知道哭吗?”一道清悦的声音突然在黑不隆冬的房间里响起,几乎是本能的,我一下子全身钻进被子里,攒成一团,“你是谁?”却还是大声的嚷出来,只是隔着被子,没我想象的那么威严罢了。“他对你真的不错,就因为你想喝奶,他派了八百精兵把这方圆几百里坐月子的女人都抓来了,就这么一碗奶”语气里是嘲弄呢,还是怜惜?还是出于那该死的好奇心,我稍稍拉开了被子,露出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你是谁?”这次声音要小心翼翼的多,因为,月光下,我仿佛看见一个段誉般清新优雅的贵公子正坐在我刚才坐的凳子上,食指顶在那碗人奶的边缘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另外就是,我敏锐的发现,大门的锁似乎完好无缺,也没有破窗而入的迹象,他这么俏无声息的进来,实在诡异的可怕,我还是小心点儿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