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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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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有成就感!
君零陶醉地眯着眼睛,沉浸在回忆当中,根本不知道轩幽已经摔了……
一旁齐云尘皱着眉奇怪地看着君零笑得很自豪,这孩子怎么了?脑神经错乱了?大脑断了根弦么?在这样的考核下还能分心想别的。
三十分钟,到!
三个人满分,一个二十九分,剩下的乱七八糟一堆不关注。
可以说,君零这三十分钟是开小差度过的,满脑子都是君九儿,根本没有在乎考核。至少在这样的考核程度下,他不必着心去关注,这对于他来说是小事一桩。

第三十七章

君零在参加坑爹的圣灵殿考察时,某人在晒太阳,一边和人聊天。
“长老,还有多远?”寒零逆着阳光去看太渊长老。
太渊长老有点奇怪地打量着她,迟疑下道:“很久没回来了,记得也不那么清了,应该还有三天就能进入太渊家和承家的领地了。”
在行界里,实力最强的家族就是这两个,因此两家干脆就成了联盟,一起戳比他们还强的宗门。不少小家族考虑到自己实力太弱,所以都依附于这两个家族。因此,浩浩行界,辽阔的东北方被他们霸了。
“哎,鸿古需要争夺什么家主之位么?”寒零再问。
太渊长老神色变了变,幽幽道:“四少爷的实力是最强的,但是他对家主之位好像不怎么不感兴趣。”
“他和小竹是有婚约的吧?”寒零奸笑着问道。见面的时候直接叫姐姐、姐夫了,哦呵呵呵,真想看一看他们的表情啊!
无耻之徒摸着下巴猥琐地笑了……一边的言缺眼角略微抽动地看着她。
“是。”太渊长老简单地答道,眼睛却在瞅着远方,有点心不在焉。
寒零疑惑地看他的神情,眉毛高高地挑了挑,“长老在担心什么?怕家主不认?”
太渊家和承家是内外分工的,太渊家在外面拉拢势力扩张领土和联盟范围,承家不同,承家是在地下延伸,打牢根基。打个比方,一个是解放军,一个是地下党。
当年太渊长老离家到天界寻找盟友,可能是被那些对手追杀或啥啥的,就不小心迷路了,结果被她好心的爹发现还带了回来,由于那时还受伤,没法离开,干脆就在玄天家住下了。后来被封了一个长老的位子,相当于玄天家承认了太渊长老,也有和他们家做盟友或者是靠山的打算,结果拖了又拖就拖到现在。
寒零愣了愣,对啊,如果不认怎么办?哪有一别八年生死未知的?哪有随随便便就能找到这么好的盟友的?哪有这么给面子一下子就给了一个长老位子的?
她知道那种感觉——被家人怀疑的感觉有多难受。她是被贬低、被鄙视的,除了玄天军和君零,谁能把她看做一个直系小姐?她撇撇嘴,算了,不稀罕。
太渊长老摇了摇头,苦涩地笑了,“你猜的差不多,我不担心家主不认,我担心三爷不认。”
寒零愕然看他,“三爷?鸿古他三叔?为啥?”
太渊长老慢慢地道:“三爷一直很讨厌我,因为我在家族中的威信要胜过他。本来这次出来寻求盟友也是他决定的,我一直没回生死不明正好和他所愿。如今我又回去,会影响到他的威信,那为何不借此机会除掉我?”
寒零眉毛顿时一皱,“还有鸿古呢?他不是那种不认亲的人啊。”
太渊长老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这孩子还真是没有怎么涉及世面啊!连这个都不懂。“四少爷认我又如何?每年这个时间家主都在闭关,二爷在我离家前已经去世了。太渊家和玄天家又不一样,后者是家主管力,长老持权,而太渊家不会有这样的分布情况。家主每次闭关练武,都是三爷管理家族中的大事。三爷要杀我,就像家主要杀我一样,没人能反对。”
寒零有点不自在地摸了摸脸,“啊?玄天家还是挺‘长老’制的嘛……家主都真大方,最高权力机构居然是长老群……”
怪不得那群白花花理直气壮地把自己指使来指使去的,还派自己去固定那坑爹阴森森的冥河桥,原来是掌权的。
“是啊,可是事实上玄天家只是占领了一片群山罢了,而太渊家和承家可以说是拥有了近乎一个小国的领土,毕竟是两个大家族和一群依附于强大势力的小家族。那么大的地方就要有所谓的皇帝来统,两个皇帝便是两个家主。”
 “哎,行界很大啊。走了这么多天还见不到一个人。”寒零又开始扯。
“天界在十界当中是第二小的,行界是第一大的……”太渊长老无语地看她,这可怜的娃没好好读过书,好一枚放牛郎……
寒零尴尬地笑道,“呃,怪不得叫‘行’呢,要行走很多天才看的见人啊!”
她讪讪地回头到处乱瞄,第一眼就是言缺那张完美无缺的脸;那孩子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看她。
“……”可耻地萌爆了。
第二眼是坐在树梢头的苍亦箫,树荫投在他脸上,即便是在阴影中,少年那双明亮似幽火燃烧不尽的眸子也映入人眼,仿佛天下的流光都汇聚在那双奇异的眼中,烁烁光彩。少年那美丽的眸一撇,瞅见寒零对他翻白眼,她还在记扒衣仇。少年懒得理她一翻身,后背对她。
寒零自讨没趣,第三眼,河边气质高贵风流不羁的朱归颜——萧墨谦。那货很郁闷地垂头看溪面,黑发如水散开,不经意地拂过那张美无瑕疵的面容,溪水映出他的面容,流入他黯然无色的眸。风卷忧愁散入空中,少年心事无人能向诉。
好吧好吧,妖艳了,妩媚了,怨妇了!寒零抓狂了!萧墨谦顿时回头,逮住了不老实偷看美男还在发疯中的二叉。寒零霍然坐直,对他谄笑。
萧墨谦挑挑眉,心里顿时舒畅几分,如清风吹过,拂过交叠柳丝一一散开,后面,便是无人涉及过的春景,不能言喻。
他回身淡淡微笑,优雅缓步走来。
寒零惊恐万分,欲要夺路而逃。

壮士我错了……寒零哭爹喊娘,这货居然和某人是一样爱以温柔式来报复的腹黑货!她下意识躲,结果发现就在刚才陈炎月和焰枭把太渊长老叫走说有事!言缺被苍亦箫也叫走了说也有事!怎么可以没有护花使者?
哦不!寒零要哭了,哥你在哪?
萧墨谦伸手拉住欲要逃窜的寒零,掰过她的肩,两人面对面,萧墨谦笑得温柔如羊。披着羊皮的狼!寒零眼前一黑,很不争气地发抖了。
“要去哪?”声音温润如玉,不带杂色,温软好听。
可惜这是恶魔的诅咒!
寒零欲哭无泪,“我要找护花使者……”
“你又没有危险,要什么护花使者!”萧墨谦干脆利落地砍掉了那一截子希望。
有的,绝对有。
“呃,有事吗?”寒零施展神转折大法。
萧墨谦掂着她细细的青丝,俯下身凑到她面前,笑道:“有,难得的需要知己谈心,三年没谈,我很怀念。”
寒零倒吸一口冷气,转身拼命挣扎,挥舞着爪子,“怎么会?才谈过!哥!言缺!神刀医生!长老!玄天军!沈流年!救我啊!”
鬼哭狼嚎,太煞风景……
萧墨谦不急不慢地道:“九儿,你再吼,我不介意学一学苍公子用极端的方式堵住你的嘴。”
这是调戏么?这是勾引么?这是美男投怀么?坚决不要!寒零乖乖闭嘴,挽着他的手臂,笑得很抽搐,“啊,不需朱大人香唇一吻,谈心,谈心,我没意见。”
她一提到那名字,萧墨谦反倒平静下来,眼里流过憎恶和无奈。日光之下,男子拥着亭亭少女,却无喜悦之感,苍凉漫入心中,一片悲凉。
“朱归颜,那样的面具,很讨厌。”他低低叹息,垂眼去看微笑地少女,淡淡地笑了笑,“九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出人头地么?”
寒零看着那黑如墨的眼眸,笑着回道:“猜过很多次,答案有很多,大多都不太可能,剩下的一个,是被筛选而出的最后一个,但我觉得是最不靠谱的。”
是,最不靠谱。
“我不会去报复皇族,那是人之本性,没有错。至于萧家,人都死光了,这也是最大的惩罚了。我没有人可以报复。”他有点失神地看着寒零,目光有些涣散,追溯至那黑暗的日子,赤眼杀神,杀人无数,天地间只有血色,只有寒冷。
“如果哪一天,你无依无靠了,有我在。那可悲的城府,不能困住你的脚步,但能给你安全,即便只是短暂的瞬间。”他一字一句、认真地道。
我说过,便会做到。你的后背,可以留给我。
寒零抿了抿嘴,心里升起一丝怜惜,仰脸笑道:“考虑到给你面子,将就吧。”
萧墨谦失笑着看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就是这样,爱煞风景。”
寒零骄傲地仰头,想知道姑娘我煞风景的水平能到什么地步么?能在第一美色要偷香于姑娘我时来一句,兄弟你手机响了,快去接电话。能在久别重逢最感人的时候来一句,兄弟你多久没洗澡了?走开走开。能在她人生最重要的结婚时刻来一句,兄弟今天我有事,改日再结婚,好么?
如此如此,煞风景一定要煞到极致。
“那个言缺,你提防着点。”萧墨谦突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地地道。热气吹起,夹杂着淡淡莲香,馥郁幽人,撩起她的鬓发,酥酥痒痒的。
寒零愣了愣,点头。萧墨谦怎么说也在勾心斗角的地方呆了几年,还是活下来的人,他的话不会有大错的。且是知己,听一听朋友的意见总是好的,采不采用就是自己的事了。
“不善言辞,孤言寡语,以免露出马脚说漏了嘴。他出现的又很奇怪,总而言之不要过多接触。”萧墨谦看她没有拒绝,笑了笑。
寒零若有所思地点头,“好,我记住了。”
萧墨谦继续道:“其实你要提防的,还不只是言缺。”
寒零愕然抬头看他长眉微皱,眸子闪烁着疑惑的光。
“我离开天界之前收集了一些情报,你应该听一听。行界的大家族或是宗门通常是不会随便派人来做卧底的,行界有专门的杀手,除了一个杀手的组织外也有一些独行的杀手。刺杀实力最强的,是一个年纪和我相仿的人。那个人在给人治病的时候会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杀手,等他离开多日后才会病发死亡,而且武功相当高,在行界都是数一数二的。”
“变态,是谁?”
萧墨谦顿了顿,缓缓道:“除却他师父药祖,他是十界第一神医——圣医,顾劭宇。”
!!

第三十八章

另一头,很炫。
大殿里很炫。
大殿里的色彩斑斓很炫。
大殿里一群人拼气考核产生的色彩斑斓很炫。
好吧,是大殿里一群人拼气考核产生的色彩斑斓中有一张脸美得人神共愤惨绝人寰暴殄天物本质上和兰陵王是一类的很炫。
那个很炫很炫的货,正在很不客气地轰飞一个人。
他一掀衣袖,紫色流光下是暗纹水波似的银丝千缕,烁着幽幽光芒,衣着素雅,那人却自生清华高贵,袖口一抖,露出无暇如玉的手。如天神倾心终身打造的玉石,白暂似巅峰上的初雪,未涉及一分尘埃。修长有力,看似韧度极强,翻手覆天,巧妙轻易。
顺着银紫相间的衣袍往上,是勒出的弧度。拿捏极准,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束出的背有力笔直。长颈修长如段玉,一滑,勾出那精致的下颚,不杂一丝多余成分,画师收笔极度妙哉,光润洁白。美至令尘世万物窒息,颠倒十丈红尘却不留一个眼神,他的眼中,只能有一个人。
如此绝俗的少年,如此醉人不能起的面容,虽笑容淡淡自生雍容华贵,却不带有一分笑意,反之,笑容夹着冷意,冷峻如清幽的寒潭,没有生机。
在外,他何必笑颜依旧对众生?他的笑,只限于朋友、师尊、亦是她的眼底之中,除此之外,只有讥讽,只有冷淡,只有隐隐杀气。他手持属于世界平衡,帝君皇至尊无人能及,何来笑容对天下、柔情对苍生的君皇?
九重寒天,世间极寒,至此,千年不化。
少年收回那露在空气中玉一般的手,不动声色,对着身子已经被嵌入墙中的失败者微微欠身,转身,在惊叹声中面无表情地走下台。
弱者,就是用来被强者蹂躏的。
殿主看他的眼神多少含有吃惊,他没料到君零在常年不在圣灵殿习武的情况下还能飞速提升水准,看样子,殿内有大部分长老至少在武的方面已经不及他了。
为何圣灵殿的多数人都唤他为“皇”?因为他总实力远远超过七七四十九王,仅仅和圣祭子相差有余。持有时间的因素,这本身就是一个很不公平的地方,但是持有者也承担着维持圣灵殿的重任。
“君零,很强啊。”齐云尘含笑缓步冲他走来,他也刚刚轰飞一个可怜的师弟。
君零侧首去看他,男子衣袂皎皎,笑意如云绵延至天际,不见其发端,柔和又似水,映人心底。他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很不客气地把齐云尘看了一遍,然后漠然笑道:“过奖啊过奖,师兄更强。”
齐云尘高高挑起眉,好笑地看他。这孩子在闹别扭吗?不过闹啥?没啥可闹的啊……
他哪知道,某人是突然很诡异地想起某十三岁女还在行界晃荡目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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