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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还珠楼主_力-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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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之而去,却叫他们为你送死,你却夹了尾巴抽空逃走,反怪他们投降敌人,情理何在?如今他们弃恶归善,重新做人,不久便和我们成了弟兄,正是聪明晓事,谈不到降敌叛主的话,你说什么花言巧语俱都无用。
  快将你父子的罪恶当众说出,真要有理,使受害的人无话可说,照样可以无事;否则,此是全庄父老弟兄公众的仇恨,我不过领头说话,并不能私自作主,再要卖弄好巧,你吃苦就更大了。”
  老贼终是贪生怕死,先想李诚以前率众开荒,走时不曾留难,并还表示好意,送了好些农具,双方不曾破脸,当初原是下一闲棋,以为异日吞并之计,对方曾经称谢,并有图报之言,老想借话试探,只要露出一线生机,立要乘机哀告,猛一抬头,瞥见台下几千双怒目一齐注定在他身上,似要冒出火来,又听怒吼之声震耳欲聋,那大一所高楼似在摇撼,由不得心惊胆寒,几乎吓晕过去。
  李诚见他周身颤抖,无话可说,便对台下大声说道:“老贼父子罪恶如山,大家全都知道,本来不必多此一举,只为富欺贫,强凌弱,最为可恶,欲乘今日成功之际,先把这厮做个榜样,使我全山弟兄知道他这报应不归天数,而是人情,势所必然,不能避免。本山出产丰富,容易富强,大家如无警觉,将来难免又有大鱼吃小鱼的现象,过不多年,再出这类土豪恶霸,我那均富、均强、均劳、均逸,智力虽有高低,所得也有多少,难于使之一律,但是彼此享用大都相同,除残废孤弱均有所养外,只非懒人,都有好日子过,以前欺凌压榨决不致于发生的希望,便成了画饼,善良大众仍要受害受欺,不是把今日大家拼死命受辛苦得来的结果化为乌有了么?我知老贼只管阴险骄横,一向胆小多疑,何况伤痛灭亡之际,此时魂飞胆落,比袋鼠网鱼都不如。他的罪状人证俱全,料也无话可说,只请受害人分别上台,当众说那受害经过,好使大家入耳惊心,以后互相警惕,亲爱团结,一同走向安乐之境,便不在这些年来所受苦难和近日生死存亡之争了。”
  李诚身材高大,声如洪钟,人本威武,辞色又是那样激昂悲壮,诚恳真切,利害兼顾,台下诸人听他发言,肃静无声,多半感激,格外奋勉,有的泪流不止,有的互相紧拉同伴的手和肩膀也快流出泪来,听完,欢呼了一阵,便争先扑上台来。李氏弟兄和江莱。茹亿立时上前劝住,令先一个接一个上台发话,除却受害最深、家有死入的,均各在台下,互相商计,推出一二人上台发话,如觉先说的人受害大致相同,只在台上话完之时随声附和,无须再上,话要由心而发,不必顾忌。便是老贼亲属旧部想说他好,只要自觉合理,不会被人间倒,也可开口,言者无罪,决不禁止。并说老贼罪该万死,只有一命,我们决不做那残忍之事,无论多么冤苦,只须宣布罪恶,声冤讲理,务要压制自己情感,由为首诸人照公意处死行刑,不许自己动手,乱打乱杀,凌辱罪人。须知此举重在将来互相警惕,共同努力,用作榜样,恶人固是该死,并非快了一时私忿便算满足。
  众土人依言上台,历数秦氏父子罪恶,经过虽有不同,受害却是一样。众人先觉狗子秦迪最凶,可惜死于非命,不曾当众受审;及至互相一说,才知老贼害人比狗子厉害得多,因其工于心计,阴险狡诈,向来慢功细做,不到时候,不易看出,非但所有罪恶均他一人造成,连那先后种种阴谋毒计也是他暗中指示设计。他一面想尽方法重利盘剥,一面再设下赌场,诱人倾家荡产,使其无法生活,做他奴隶。最厉害是,年岁丰收之时,好些土人受了李诚警告,省吃俭用,不再上当,他便故意造成灾害,使人非借他钱不可,非将所有田产吞完,做了他的佃户农奴,不肯甘休。口说不曾杀过一人,单造那条地道,前后便有好几十人被他暗杀,活埋在内,那罪恶一时也说不完。狗子不过从小骄惯,纨袴恶少,不是老贼暗中为他画策,未必会有那样淫凶狠毒,算起来第一罪魁还是秦十。
  这一审直到半夜方始完毕。李诚见众人个个悲愤异常,好些妇女哭昏过去,恨不能吃他的肉,再三好言相劝,无论对方多恶,只有一死,不应作那残酷之事,以留恶例,这才将人吊杀台上,示众三日,方始掩埋。事完,东方红霞散绮,天已大亮,众人见为首诸人连累了两三日夜,力请休息。李诚事前虽有布置,没想到老贼发难这快,大害虽去,水还不曾退尽,还有降人心性难测,须要送往南山安置,正在向众婉谢,打算一手办完,免有疏忽,倪仲猷、陈四褥同了几位新村长老,忽然满面笑容,走上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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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九回 破镜难圆 惟留余爱
 
  李强从前日夜里起,便和仲猷不曾再见,方才审问敌人,新旧两村的人差不多到齐,只仲猷等诸长老和十余个得力村人不曾露面,连忙了两日夜,也未在意,此时见他忽然赶来,当即就迎上台来,想起此老足智多谋,人虽谨细,但是有胆有识,遇事最肯出力,他乃主谋之一,如何此时才到?忙赶上前,喊了一声“岳父”。仲猷先朝众人道喜贺功,再向为首诸人笑道:“诸位弟兄贤婿不必多虑,我已往南山代为布置,这里的事由我来吧。”李诚笑答:“莫非老姻伯就凭前夜那面竹牌信符,就将事情办好了么?南山一带,此时水还未退,路更难走,姻伯高年,这样急公好义,真个令人感佩。但是南山僻险,姻伯不曾去过,带去的人想也不多,我事前虽有一点准备,到底时间匆促,不知姻伯如何和他们说的?”
  仲猷笑答:“我因年老力弱,不能来此动手,自从昨夜接到信号,便料秦氏父子必败,想起前日别时之言,知你弟兄性情宽厚,仇敌虽然可恶,只肯降顺,决不多杀,人心难测,不易安顿,又恐连日辛劳,万一乘隙逃走一个,又留后患,为此连夜赶往南山,拿你信符,寻到那几个主持的人,略一商计,便照你所说行事。除却那几所空房之外,又腾出了好些房舍,以备降人暂时居住,双方谈得极好。跟着,接到沿途传来的信号和专人报信,说是大功告成,果然收了不少降敌。我知你弟兄勇于任事,必要将事办完,方肯安息,这样人太劳苦,特地赶来。我早算好时候,日里睡足,好在这里的人都是多年亲友邻里,善后之事不妨由我们几个老头子代为办理,你弟兄抽狸和这十多位弟兄可速回去,早点安眠,养好精神,好办正事,就便将这些投降的人送往南山,岂非一举两得?”
  李诚等知道仲猷老谋深算,仔细周到,陈四也是心思细密的人,必将应办之事办好,方始赶来,闻言大喜,笑道:“有老姻伯大力相助,决无疏失。好在这班降人均有家属财产在此,就是人心难测,也必知道利害。如今水未退尽,无论何方均难逃走,方才在此处置首恶,他们也都目睹,知道善恶之分,决不致于自取灭亡,这一层并不足虑。倒是他们都有妻儿老小,平日享受已惯,一旦迁往南山,将来虽要他们以力自给,开头终要使他安心,能有住处。当初本和众弟兄建了几所房舍,没想到老贼发难太炔,房不够用。再说带了家眷全数迁移,也有许多难题,须要照顾。我正想把人分成两起,一面为他布置,一面押送上路,老姻伯业已想到,代为办好,真个妙极,就请姻伯和诸位长老在此主持,我和三弟他们也不必再回家去,只在此地睡上些时,一面吩咐降人各自召集家属,取了各人衣物,除食粮应该交出平均分配,以作开荒前期之用,不够的,由新村公仓借垫而外,只是私有之物,仍归自有,一面命金儿拿我夫妻亲笔书信,赶往南山,请他们办点食物,过了中午,我们也都起身,带同他们迁往南山居住。在官路两面都有大水阻隔,更有专人防守,休说无法逃走,便是受了秦贼约请,后来的贼党也无法走进,何况还有众弟兄和金儿随时防御,决可无害。东南两山都有大片土地要人开发,除房舍要他们自家建造而外,耕牛农具应用之物十九现成,不久全可安居乐业,同登乐土,大家就越过越好了。”说罢,传令众降人如言准备。
  当地楼房宽大,事情一完,土人全都欢天喜地,各自振作精神,准备未来之事。除奉有使命的数十人外纷纷散去。有的忙了两日夜,先去安息;有的高兴得都不想睡,这一日夜工夫,庄中的水多半退去,除邻近官道和后楼一带地势较低还未退完而外,多半现出地面,互相呼亲唤友,赶往前住之处查看,准备收拾残余,重建家业。新村的人也各纷纷相助,到处都是欢喜啸歌之声。那些降人本来聚在一起,不敢走动,李诚说是:
  “无须拘束,我知你们不会逃走,不敢逃走,也实无法逃走。既是真心投降,将来便是一家。你们都有妻儿大小,可各回去商量移居之事,就便歇息些时,准备上路便了。”
  那些新投降的恶奴打手见对方这样宽厚,越发感动,一同拜谢,纷纷散去。
  雷八同了猪儿刚刚报仇回来正想劝阻,被李诚摇手止住,随将当地之事交托倪、陈诸老,就在楼上觅地暂睡。李强仗着体力强健,又有极好伤药,虽中毒箭,还不厉害。
  玲姑盈盈弱质,平日享受豪侈,从未吃苦,忽然连经奇险,死里逃生,本来伤还未愈,又中了一枝毒弩,虽经众人医救,人早疲惫不堪。黑女、龙姑见楼上房多,到处都有床榻,还有许多精美铺盖,几次劝令觅地安卧,玲姑一则想起以前经过,心情悲愤,要看老贼受那恶报,二则此后无论男女老少都要做事,不能再享现成,回忆李强开头几次相见之言,想要争气,不肯示弱,始终咬牙忍受坐在地上,不肯去睡,哪知体力不济,伤毒虽已解去,一时之痛,只伤了一点皮肉,并无大害,这一强行挣扎,又受了一点风寒,不觉种下病根。黑女、龙姑都和她投缘,十分怜爱,苦劝不听,龙姑只得陪她同坐,用手扶抱,再三劝慰。跟着,陈四夫妻赶来,父亲母女相见,谈了一阵,陈四有事走开,陈母老病,也早被人劝回。
  龙姑见天快明,正想抬她回去安眠,仲猷又来,商计安置降人之事。龙姑先想事已快完,率性大家同卧也好。李强立在对面,由昨日受伤起,始终悬念玲姑伤势,因见台下人多,玲姑又是青梅竹马之交,狗子一死,成了寡妇,恐引别人议论,虽不便常在身边,共只慰问过两次,人却关心已极。这时,正和仲猷谈话,准备觅地安息,忽然发现玲姑面红如火,倚在爱妻怀里,大有不支之势,不禁又惊又急,忍不住赶了过去,低声问道:“玲姊,伤势可好一点?这样面红,莫要饱受惊险伤痛,熬出病来?请大嫂龙妹将她抱往那边房内,睡上一会,吃点药吧。”玲姑苦笑道:“多谢三弟好意,我伤痛业已减轻,只是觉热,稍微睡上些时也就好了。”龙姑听她答活吃力,一摸头上,比火还热,大惊道:“玲姊,你方才不肯听话,业已熬出病来了。”话未说完,玲姑支持不住,往后便倒,黑女龙姑忙将她捧起,送往旁边房内,放卧床上,就此昏迷不醒,周身火热。
  龙姑见李强站在旁边,面容愁急,低声说道:“玲姊鲜花一样的人,哪禁得起这大风波?我又下手稍迟,中了刺客一枝毒箭,她偏好强,不肯听劝。看神气,病势不轻。
  爹爹医道甚好,还不快去请来?守在这里着急,有什用处?”李强闻言警觉,忙将仲猷请来医治。仲猷看完了脉,低声说道:“玲姑病虽不轻,尚不至于凶险,贤婿只管放心。
  你将来须要领导全山的人同登乐土,好些事都要你做,理应保重才是。你已累了两三日夜,午后也许还要押送降人,请快睡吧。”李强闻言,知道自己情急太甚,被人看出,恐仲猷多心,只得连声应诺,忍痛退出,回到所居房中。
  李诚问知前情,见陈四已得信赶去,也劝李强以后对于玲姑须要善处。李强见兄长也是这等口气,好生不快,但又无话可说,只得应声卧倒,心中悬念玲姑安危,一直好些时不曾睡着。正觉玲姑以后处境凄凉,心中难过,忽听有人低语道:“你看三弟,虽未睁眼,始终愁眉不展,恐他没有睡着呢。”李强听出黑女口音,假装睡熟,想听玲姑病状,随听李诚答道:“玲姑聪明美貌,他和三弟从小亲密,本是佳耦,不料小贼万恶,强行夺去,她又年轻,没有主意,才致铸成大错。我看他们二人全都不能忘情,以后日久情生,难免有什枝节,只要内中一个把握不住,非但对不起龙妹,我弟兄别的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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