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唐传-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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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西来,两马一撞,秦彝颤枪就扎。杨林见枪向胸前扎来,往左边一闪身,将双棒立起来往右边用力一推秦彝的枪杆,不容秦彝的枪变招,涮起双棒,搂头盖顶往下就砸。秦彝急忙横枪招架,就听当的一声,说了声哎哟,拨转马头往西便败。杨林一看秦彝败走,心说;我可砸上你了!八成是伤了你的两膀。杨林觉着得意,拱裆就追,口中喊道:“秦彝,你哪里走!”秦彝心说:杨林哪,今天你可中了我的计啦!就怕你不追,你一追是准死无活。秦彝这是怎么回事情哪?书中暗表,秦彝用的是败中取胜的绝招,这手枪名儿叫“翻身锁喉枪”。因为要使这手枪啦,他故意地横枪招架双捧,哎哟一声拨马就走。一边跑着一边用耳朵听后面的銮铃声音,容杨林的马跑到切近,秦彝猛地一翻身,枪由左边往后便扎,若是追赶的人措手不及,面门哽嗓必然是被枪尖扎上。这一招儿是十分厉害。谁知秦彝翻身一扎,满想这一枪扎上啦,就听喀嚓一声,把两手震得生疼,急忙抬头一看,枪尖正扎在一棵树上,扎得很深。秦彝一惊非同小可,急忙用力拔枪。杨林在后边正追哪,见秦彝猛然翻身用枪就扎,知道中计,吓得喊一声“我命休也!”只听喀嚓的一声,杨林睁眼一看,见秦彝的枪正扎在他身旁的一棵树上,不禁吓得浑身是汗,心说:幸亏有这棵树,要不然就没命啦!这时秦彝的枪还没拔下来呢,就在这紧关节要的当儿,可就给杨林腾出空来啦!他急催坐下马,兜转马头,赶上前去,白鹤亮翅分身一棒,右手棒正打在秦彝的面门上,就听噗哧一声,秦彝的尸身掉下马来,黄骠马可就往南落了荒啦。这匹马跑出了有二十多里地,正碰上南边来了一位官员,率领兵丁押解着一批粮草。这位宫员,原来是南陈兵部侍郎黄文敬,押着军粮解往马鸣关。正往北走,见黄骠马落荒而来,有兵丁上前截住。黄文敬一看.这是秦将军的黄骠马呀,怎么会落了荒啦?又一想:哎呀,不问可知,必是秦彝阵亡,马鸣关失守了吧!他正在狐疑之际,就见宁氏夫人携带秦琼、秦安,坐着车逃难走下来了。黄文敬一问情由,这才知道秦彝确实阵亡,于是就将这匹马还给了秦安。秦家母子绕路逃往山东济南去了。黄文敬也就不必再奔马鸣关了,车辆驮子掉回头,往南奔长春关去了。再说杨林,打死了秦彝之后,马鸣关的兵卒将佐等见主将阵亡,军心无主,只好献关降隋。杨林进了城,换上旗帜,出榜安民,整顿完毕,才命人将秦彝的尸首找回,把这套盔铠甲胄由头到足完全给剥下,连这条虎头錾金枪也都收起来。另外找来一套寿衣,给秦彝穿上,找了口棺材将秦彝葬在马鸣关南门外,还命人给立了一座石碑。这就是当初杨林打马鸣关得盔铠的事情。
秦琼忍着眼泪,听杨林叙述得秦彝盔铠的经过。听着听着,气得浑身乱颤,不由得伸手在鸟式环、得胜钩里将他的虎头錾金枪摘将下来。杨林借着月光一看秦琼的动作,心说:我们爷儿俩说着好好的话,他怎么把枪摘下来啦?许是要给我一下子吧!想到这儿,杨林将双棒也摘了下来,搭着十字架,把门儿封住了。这才接着对秦琼说:“我得来这一套盔铠,存了快三十年的光景,谁跟我要,我都没舍得给。现在我都成全你一个人啦!是不是我待你特别好哪!……”秦琼听到这儿,实在也忍不住了,只听他大喝一声:“呸!我把你个老儿杨林!”杨林听了一愣,就问:“啊!你怎么这样说话?”秦琼说:“今天对你实说了吧!马鸣关总镇秦彝,那是我的生身之父。你我是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秦琼这时横眉怒目,随说着,双足一点镫,照准杨林胸前挺枪就刺,说:“要你老儿的狗命,休走看枪!”好在杨林早已防备着呢,合双棒往外一推,就听仓啷一声,把枪磕出。本来秦琼打算冷不防给也一枪,扎上是万幸,要是扎不上,我是拨马就跑。万没想到杨林将枪给推出去了。秦琼猛一拨马,往东跑下去了。当时杨林就气愣在那儿啦!心说:啊!原来他是秦彝之子,始终我不知道,合着我养的是个仇人!又一想:唉!我要不说这套盔铠的来历,如何能知道他的来历呢!这时侯,后边的众太保和兵卒们也都赶到了。众太保勒住了坐骑就问:“爹爹,您追上秦琼秦将军了吗?”“胡说!以后不要管秦琼叫将军,叫他反叛!”大太保说:“啊!爹爹,请问您,我们还活得了吗?”“怎么?”“我们管他叫反叛,您骂我们胡说,我们管他叫将军么,您怎么又骂上我们啦?”六太保杨明远也说:“对呀!究竟秦琼怎么又是反叛啦?您跟我们说说。”杨林跟着叹了一口气,就把他是秦彝之子,怎么翻脸的事情,对众太保们一说。大家伙心里别提多痛快了。心说:老小子,这回你死了心吧!我瞧你还找谁。二太保就问:“爹爹,既然您已知道秦琼是秦彝之子,他要报父仇。现在他己然反啦,您打算怎么办呢?”杨林说:“嗯,我想他还跑得出潼关口去吗!儿郎们跟着我追!”跟着众人齐催坐骑,兵卒们喊着:“追反叛秦琼啊!”又追下来了。
这时也不过天交二更,追出也就有五里之遥,前边老杨林眼看要追上秦琼啦。秦琼心说:我们两个人已然把话说明,我已露出我的根底,眼看要追上我,我如何敌挡他呢!正往前走,忽见南北方向有道长河,东西有一座很高的罗锅桥。秦琼催马上了桥梁,回头一看,老杨林的马已到桥的下坎儿了,众太保兵丁在后面紧紧跟随。也是巧劲儿,正在这时候由桥的北边扯天扯地地起了一个大旋风,把杨林的马刮得是啪啪啪往后退了好几步。战马连声吼叫,杨林急忙抱头避风。兵卒们人声呐喊:“好大风呀!”只刮得你拽我,我抱你,要不然就都被旋风给刮走了!一会儿的工夫,旋风往南刮下去了,大家睁眼一看,灯笼火把全都给刮灭了。杨林这个气,往东一瞧,秦琼早跑远了。心说:旋风也跟着裹乱!就说:“儿郎们,还得追!”大家伙过桥一直往东南大道又追下去了。追着,追着,借着月光又看见秦琼了,忽然见秦琼跑下了大道的南下坎儿,催马进了一座黑松林。后边的兵丁们也瞧见了,喊道:“秦琼进了松树林子啦,拿秦琼啊!别让他跑了哇!”杨林的马离松林已近,就听松林内马走銮铃响,哗楞楞楞……杨林说:“儿郎们,将松林团团围住,可别让他跑了!”这时众兵卒人等四散开花,将这黑松林围了个水泄不通。松林内还是有銮铃的声音,杨林对着松林说:“秦琼,你出来。虽说咱俩有杀父之仇,常言道:‘冤仇宜解不宜结’,你甭害怕,我决不杀你。只要你顺从朝廷,我叫你官至极品,位列王侯。你倒是出来呀!”就听远方天交三更,不管杨林怎么叫,也不见秦琼出来,可是老听着林内銮铃响个不停,好像秦琼马打盘旋、犹豫不定似的。杨林、太保、兵丁人等为什么不敢进去哪?因为松林外边月光照得很亮,林子里头是黑古隆冬。常言道:明枪容易躲,暗箭最难防。他们怕遭暗算。杨林心说:等到天光大亮,你还隐得住身吗?反正你是跑不了啦。只等到五更已尽,就听远方鸡叫连声,天色已然微微发亮了,可是林子里的銮铃声音还是哗楞楞地直响。容天光大亮,杨林、太保等进松林一看,秦琼是踪影皆无。大家伙心中疑惑,可是銮铃的声音还是响个不停。六太保抬头一看,说:“哟!爹爹,请您往上看。”杨林顺着他的手指往上瞧,只气得哇呀乱叫。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秦琼进了松林以后,心生一计,赶紧扣镫勒马,探身把左右两边的銮铃摘下,把两挂銮铃系在一块儿,蹬着马鞍子,将一头拴在树的软枝上。銮铃往下垂,软枝迎风飘摆,将銮铃摇得乱响。这正是秦琼急出来的抛铃计。把銮铃挂好,秦琼双足认镫,一拱裆,由黑松林的东南角儿跑了。杨林围了松林多半宿,结果上了当,直气得浑身栗抖,体似筛糠。他气着气着,又一想反倒笑起来了。众太保问:“爹爹,您怎么倒笑啦?”杨林说:“我笑的是秦琼计策真高,敢说我不是糊涂人,他连我都给蒙了,就说他这点智谋,我是甘心佩服!”众太保一听,差点没气破肚子。心说:到这份儿上,这老小子还夸秦琼哪!杨林跟着说:“众儿郎,别看他抛铃计把我蒙住了,谅他也出不去潼关口,随我赶奔潼关。”说罢率领着众太保以及兵卒人等,往潼关走下来了。
再表上官狄快马加鞭,直跑了一宿,天亮到了潼关。这时太阳还没出来,城也没开哪。他一叫城,好在守关的兵丁都认识他,开了城门让他进来。上官狄到了帅府,见着了元帅魏文通。上官狄对魏文通说,只因山东响马反了,靠山王命秦将军出关打探反情,命我给秦将军打前站。一会儿秦琼就到,吃喝一切给预备预备。魏文通一听,哪敢怠慢,赶紧吩咐下人预备上等酒席,沏上好茶,调开桌椅,整顿了座位。一会儿的工夫,预备满齐。魏文通对上官狄说:“上官爷,您看怎么样?”上官狄说:“太好了,预备的实在周到。”“好吗,容秦将军到了,事在紧急,现预备不就耽误工夫了吗!”“真是,还是魏帅想得到。”“上官爷夸奖了。”魏文通心里这个美就甭提了。心说,前者我托秦琼的事情,他已然应我了,对了机会,必让我高升一步,借着今天他出关,我要不应酬周到了,我可太傻瓜啦!魏文通正陪着上官狄喝茶说话,有人进来报,秦将军已到。魏文通、上官狄出府迎接,一看,秦琼人和马都是浑身尘土。文通上前说:“秦将军,您可辛苦啦!”“有劳魏帅出迎,卑职实不敢当,我这里多谢了!”上官狄也过来装着行礼问安一番。达时,魏文通叫人把马接过去,嘱咐他们赶紧给刷、饮、喂、溜,然后才把秦琼接进大厅。有人过来替秦琼掸土,又端过漱口水,洗脸水伺侯。一切完毕,魏文通这才请秦琼归座饮茶。秦琼一喝真可口,连喝了好几碗。魏文通说:“秦将军,您大概是腹内空虚了吧?”“不瞒你说,事在紧急,我跑了一宿,累过了劲儿啦,倒不觉着甚饿,就是想喝酒。”魏文通笑着说:“秦将军,您请这边坐,早就给您预备齐了。”跟着有人移去圆桌面,把圆笼里盖着的酒菜往桌上一摆。秦琼一看,果然是煎、炒、烹、炸全桌的酒菜,热气腾腾,香气扑鼻,急忙站起来道谢,说:“多谢魏帅费心啦!”“秦将军不要客气!”魏文通说着忙把秦琼让在正座,上首上官狄,自己在下首陪着,不停地斟酒布菜。秦琼心说:连跑带累干了一宵,可得饱餐一顿了。
魏文通看秦琼吃得快八成饱啦,这才对秦琼说:“将军,昨天山东报马由我这儿过去的,我已听说响马变山东的事情啦。”“啊,因为这事,王爷才命我出关探贼,因为不知道响马的兵力有多少。比如说,响马有五万之众,咱们就得出十万人马,再加上几员猛将,这才能将贼人扫灭。”“那是当然哪!别看是小小的响马,可也不能轻敌。”“王爷命我探探贼人的虚实,回来据情上报,再派我带兵进剿。”“哎呀!这么一说您有了立功的机会了!哎,我想起来啦,哈哈哈……,前者我托将军您的事情,您可别介意,我可不忙,不过借今天这个机会顺便问问,您给我办了吗?”“咳!我正要跟你说哪,我已然给你办好啦。”“噢,哈哈,您怎么给我办的?是什么差事?请您说说,我也喜欢喜欢。”“将来领兵去剿办响马,临时的主将当然是我喽,刨此外,军营之中最来财的是怎么一个差事呢?你想想看,你就是那个角儿。”“哎呀,我想想,最来财的……啊!我想起来了,那就得说是总办粮台。比如说,您也不用多带,准有个十万八万的人马,就说三、两个月吧,这个财可就来多了!”“哈哈哈……魏帅,姓秦的不让你搭情,告诉你说,你是总办粮台啦。”魏义通急忙站起来行礼:“我谢谢秦将军啦!日后我永忘不了您的好处。”“魏帅不要客气,区区小事,谈不到感谢二字。”上官狄一听,哪有这么回事呀!心说:二哥,您可真行!魏文通这么个机灵鬼,会叫您给蒙得晕头转向!越想越要乐,可又不敢乐出来。这时秦琼又说:“魏帅,我给你保下两份差事来,你刚猜着一份,还有一份哪。”“噢,还有一份哪!那份是什么呢?”“这么办,上官爷,你对魏帅说一说吧!”上官狄一听,心说:二哥,这个漏子怎么扔到我这儿来啦!我要接不住,不就漏了馅儿了吗!又一想,有了,就说:“二哥我也不用说,魏帅一猜就能猜着。”秦琼一乐,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