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掠情蛮女帝-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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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咬着唇,「我……被下了药,现在双腿还是软的……」
她根本无法自行走路,只会拖累他而已。
「我抱你!」他想也不想,一把便将她抱起。
「不……」她想要拒绝,却依然被他坚持抱了起来,「你带着我,会很难逃出去的……」
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呀!她的心里呐喊着,然而他的双手却环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有挣扎的机会。
「不管如何,我都不会丢下你。」他瞪了她一眼,要她别再说如此的丧气话。
「可……」她咬着唇,最后慑于他的蓝眸,只好闭上了小嘴,紧贴着他的身子,与他的气息混合在一块。
不知为何,有他的拥抱,她原本急促又害怕的心跳,顿时被他平抚下来。
原来有他在身边的感受是如此的安心,不管有再多的困难,都能一起踏出。
那为何当初他却要义无反顾的离开她呢?她一想到十年来的委屈与寂寞,令她难过的埋进他的颈间。她不怕死,就怕在临死之前不能见到他。
而如今,上天听到她的祈求,又将她与他的缘分兜在一块,让她明白了他也爱她的心意。
「戒……」她咳着,一边开口,「我……我有说过,我很爱你吗?」
她怕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他给了她一抹微笑,「就算你不说,我也明白你爱我。」
他和她之间的爱,已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当他话一说完后,他便将她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肩膀,要她别再开口,而他则是努力以双手环住她的身体,避免高温的火舌烫伤她。
他一步步勉强往门口走,无奈旺盛的火势,正燃烧着柴房的每一角。
他咬着牙,想要突破前方的火墙,却发现这样贸然的前进,会让她受到伤害。但他若不跨前一步,两人活命的机会更是渺茫……于是他心一狠,将她的衣袖一拉,遮掩她所露出来的肌肤,也让她的小脸埋在她的怀里。
一切都准备就绪时,他才提起脚步,想要用力的往门口的方向奔去,一口气离开现场。
他奔跑的速度如同一匹狼般,穿过灼人的火墙,肌肤每一寸都被高温灼烧着。
但他依然不停住脚步,就差几步路,就能离开柴房了。
「快到了,你再忍忍。」他安抚着她,低头奔向门口。
就只差一步,他和她就能脱离火海。
这时,梁上的天柱因火舌而烧裂损毁,轰隆隆的由上往下坠。
为了要保护她,他一弯腰,让自己的背顶住那落下的梁柱。
「戒……」她回过神时,他已将她送出门口。
而他,还用最后的力气支撑着背上的梁柱,以微弱的语气道:「快离开……」
此时,门口已聚集慌乱的人群,一见到月姬儿出现在门口,便急得将她拉离火源。
皇左戒的背部因遭到重击,无法马上挺起身子,尽管外头的人泼了一次又一次的冷水,却还是无法一次扑灭这场大火。
直到他撑开背上的火柱,以为能安全逃脱时,一阵尖叫自前方传来——
「不……不要啊!」那是月姬儿的声音,她拔尖的声音提醒着他。
他还来不及回过神,门口因火势燃烧太大,上方的屋檐开始崩塌……
「戒啊……」
在他闭上眼的最后一刻,他的耳边萦绕着月姬儿尖叫的声音,直到他不省人事。
第十章
哭。
赛月姬儿只能用力的趴在床沿,不断用力的哭。
任凭她女儿如何安慰她,她依然哭得像个孩子,双手死缠着盖着男人身子的被褥。
「母后。」月沙绿头一次见到娘亲如此悲恸、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人的。
「呜呜……戒……」月姬儿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心疼他全身上下都是烫伤。
当他们两人逃出火窟时,在最后一刻,他被垮下来的梁柱压到头,后来陈府的人虽然急忙将他抢救出来,但还是伤及脑部,陷入昏迷之中。
她有好多帐想要跟陈芸心算,可是她担心皇左戒,所以将一切都交给金丹丹,而她只要负责回来哭。!
看能不能将他哭醒,让他听到她的哭声,然后心疼的睁开双眼……兰御医虽然说他没有大碍,但是因为头部遭到重击,多久才会醒来,要看苍天决定。
「女皇。」云丹也站在一旁,看着月姬儿哭得死去活来,最后还是冒胆上前,「这事已经引起所有人的注意了,若女皇再留在金沙城,恐怕会惹来……」
云丹的意思要月姬儿快点回国,再留下来恐怕会再惹事端。
「我不会回去的!」月姬儿瞪向云丹,眸里全是坚定不移的光芒,「我要永远待在有左戒的地方。」
「女皇,」云丹睁大眸子,一副惊恐的表情,「月国的百姓……」
「不管我这样是不是任性妄为;但我是一名女人。」月姬儿满脸泪痕,委屈的开口:「我需要我爱的人……他躲我十年,却也爱我十年;我忍受孤寂十年,我也爱他十年。我
和他究竟还有几个十年可蹉跎?」高处不胜寒,自古英雄向来只爱美人,不爱江山,她也是只爱一个人,宁可不要荣华富贵。
「女皇……」云丹拢眉,望着月姬儿倔强的小脸,心开始焦躁不已。
她早就算到女皇与皇左戒相见之后,会发生如此的情形。
一旁的月沙绿见娘亲如此痛苦,心也是一阵纠葛。
「我终于明白为何当年戒会离我而去了。」
陷入火场的月姬儿,因为太爱他,宁可自己遭遇不测,也不愿意成为他的负担。
原来:爱一个人是需要牺牲,是需要成全对方的幸福。
明知道失去对方会难过、会痛苦,但是只要想到对方日后能安稳的过着日子,那便是一种满足。
有没有自己的陪伴,已不重要,只要偶尔想起自己的存在,就是一种安慰了。她想,他当时离开宫中,一定抱持着这样的心情。「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他。」月姬儿拢紧眉,执意的握住他的手。
当初有他的成全,她才能毅然决然的坐稳女皇之位,认清天命所给予的命运。是他将她带离挣扎与矛盾,扮演好女皇的角色。
也是因为他,她才会有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儿。
他的给予,在她的生命中都是丰饶的收获呀!
「女皇!」云丹欲开口,却被一旁的月沙绿拉住衣袖,最后摇摇头。
「我要将皇位禅让。」下一刻,月姬儿抬起坚定不移的美眸,「我终于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这一出口,让房里的所有人全都跪了下来,只剩下月沙绿傻愣在原地。
「女皇,万万不可……」
「自与左戒相逢之后,我已无心朝政,若再回月国,恐怕月国会毁于我的手中。」月姬儿铿锵有力的说着,「成全我吧!我只要左戒,我只要他的爱。」
她转身,跪在云丹的面前,诚心诚意的磕了一个头。云丹受不起这样的大礼,急忙上前要阻
止她,却被她连磕了三个响头。
「云丹姨,我将你视为我的母亲,我要的一直都很简单,求求你……成全我……」
云丹急了,老泪纵横「女皇,我都是为你好!。」
「不要口口声声为我好了!我要的,我自己知道。」月姬儿咬着唇,出声制上云丹的话,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不要了。只要能贪留在他的身边,她真的可以什么都抛弃。
「姬……姬儿……」床上的男人信眼前的奇迹。
忽地发出梦呓,吓坏了在场所有人,就连兰御医也不敢相信明明上一刻他毫无反应,可下一刻却因为女皇的哭泣,竟然幽幽的醒了过来,口中还不断呓念着她的名字……
「戒……」月姬儿转身,急忙的握住他的大掌,「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不、不哭……」他睁开一双蓝眸,我保护你……」她将他的大掌贴在自己的脸颊,因为安心而落下了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她哭得乱七八糟,将心里的感动全都宣泄出。
「为什么……要道歉?」他动作笨拙的为她抹去不断串落的泪珠。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要的,我以前都给不起……」
她虽然可以给他荣华富贵,她虽然用尽了全力保护他,却还是让他卷入宫中政变,落得成为宫中斗争的一项工具,教他陷入两难之中。他用他自己的方法保护了她,选择离去,也是要她过得快乐,不要再为他大费心神。
他给她的,是心灵上的支柱。
而她却什么都不能给他,只能给他无限的委屈。
「只要能一直这样爱着你,我就心满意足了。」他咳了几声,头还是有些晕,「别哭……我累……」
「嗯嗯!你快休息。」月姬儿用力的点头,「你睡一觉之后,什么事都没有了。」
最后,他又累得闭上双眸。
兰御医急忙上前,为他把脉,发现他真的只是沉沉睡去,便要月姬儿放下心。
「等你一睁眼,我会在你身边。」月姬儿贴着他的大掌,唇瓣微张,小声的呢喃着。此时,旁人悄悄的退场。月沙绿拉着云丹的手,与她一同步出这满满爱意的厢房,留给大人一点私密空间。
小小的身躯离开之前,月沙绿一双美眸深深的盯着自己的父母好一会儿,许久,才发现自己的心头也流过暖暖的热流——
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母亲如此幸福的表情,刻在她的心头上……好生难忘!
或许,她是该为自己的父母做些什么事了。
月沙绿的心里悄悄浮起了一个计划——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不该再这样轻易被剥夺了……
皇左戒休息了三天,才完全恢复健康。
此时,月姬儿坐在床边,亲手喂他喝药,两人之间有着说不出的甜蜜。虽然日子过得平凡,但对她而言,却是这辈子过得最快乐的时候。
「真苦。」他皱了眉,将最后一匙的药给喝完。
「真像个小孩子,还怕苦。」她为他拭去嘴角的药渣,「要不要喝茶润润口?」
他勾起嘴角,长臂一勾,伸往她的腰间。
她来不及反应,便让他的薄唇印上她的唇瓣,随后便是一阵湿滑热吻。
他的舌尖探入她的檀口内,她顿时尝到他口中残留的药味,带着一点点的苦涩。
他的舌尖挑逗着她的粉舌,逗弄得她无法好好的吸一口气。
他细吻着她的唇瓣,不断的翻弄着她的粉舌,挑起她口内湿黏的热液。她的脸颊添了两抹红晕,娇羞得如同十七岁的小姑娘,青涩全写在她的脸上。他爱极了她这样的表情,许久才舍得离开她的唇舌。
「你好美。」他的大掌捧着她的小脸,轻声道。
如果可以,他真想私心的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一辈子都不让她离开,用自己的全部保护她。
「戒。」她扬起甜美的笑容,小手也抚着他的俊颜,「我要留在你的身边,留在金沙城与你一同过活。」
他愣了一会儿,蓝眸尽是惊讶。
「姬儿,你别开玩笑了。」这样的恩宠,会将他的一颗心吓得毫无任何方寸,「你是一国之君……」
「我不在乎你我的身分,我只在乎我是个女人,我需要你的爱!」她扑向他的怀里,双手揽住他的颈子,「我当上女皇,是因为当年想要得到你,可如今失去你,女皇之位我也不想要了。」
他惊愣的揽住她的腰,感受着她娇软的身躯,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敲着他的心。
如果他可以自私一些,他也冀望她不要离开
他的身边。他虽不能给她如君皇般的奢侈生活,却能给她无比的幸福与疼爱。
「求你……不要赶我走。」她在他的颈间呵着气,「我想要留在你的身边,我要当你的妻子。」
他紧抱着她的矫躯,感受着她的体温,「姬儿,你真的……都想通了吗?」
「想通了。」她用力的点头,「古人不是说『在天愿做比翼乌,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