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知青部落-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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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梦婷惊呆了,从她记事以来,她还没见爸爸这样哭泣过,一时急得也哭起来。“爸……。”
“今年内……,一定要回去一次……,我……。”高德全走进了音响店……。
第二天,再没有人送饭来了。只是沈夙黛一时还想不到什么新意来罢了,她又想起了潘巧丽来了。
浦江春晓 第十章 如 影 随 行
前一段时间,高德全被沈夙黛,搞得心烦意乱的,他明白她也是个心气很高的人,决不会就此罢休的,也不知她下面还会有什么动作,在等着他。他那里知道,一张比沈夙黛更大的网,正悄悄地向他网来。她不是别人,而是当年高德全一封信,救了她的吕文化,她从日本回来了。
吕文化凭她敏锐触角,如鱼得水地活了半辈子,在部队里提了干,在出国风的推动下,她转业了,很快以她巧舌如簧的嘴,和摄人心魄美貌,征服了一个个上级,她以半工,半私的方式,去了日本,二年后,她已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了,她从一个普通的下级职员,上升到部门主管。她成了老板的红人,不久她又成了老板的儿媳妇,并从总公司分离出去,独立经营一家公司。这段时间,是她最风光的日子,成天锦衣玉食,出入高档社交场合,为了保持身价,她一直没有生育。
二年前,她偶然发现丈夫,在外寻花问柳,这是她这种性格,绝对不能容忍的,她做事从不草率,她认真地了解了日本的法律,和华人在日本离婚的案例,只要是华人提出离婚的,不任男女,结果都十分不幸。只有日本人首先提出,才能分到共同财产,这让她看到了希望。她设下一计,她开始在丈夫的一切饮食里,加入催情药物,并在有意无意中,为他提供一切方便,当他回家后,又见到,媚态无限的太太,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诱惑,早已按捺不住,又在催情药的作用下,如何抵御得了,真是日日欢误,夜夜酒色,不出三个月,他丈夫已失去了人形,形如枯槁,药物的抗进,又使他欲罢不能,最后在老头子的干涉下,由她丈夫主动提出分手,她因此,分得了一笔,价值不赀的财产。不久,她变买了全部财产,转行做起了国际倒姐。她把国产101生发水,引进到日本,不到二年,她在银行的数字翻了一番,她如鱼得水地在中国和日本之间,飞来飞去。她给她哥哥买了一大套房子,有关高德全的一切情况,像雪片一样,通过电波传到了日本,高德全,有一个已成年的女儿,自己也离过婚了,双方似乎又在一个地平线上了,她以自己仍保持青春的容貌,少女般的身姿仪态,比他多得多的资金,再一次地来,捕获少女时做过的梦了,她有一张足够大的网了,要比沈夙黛大得多了。
她回上海已一个多星期了,她把高德全每天上下班的来回路线,摸的清清楚楚,又在高德全家正对面的二十层买下一套住房,在一公里以外的距离,架上了一台小型天文望远镜,只要对面十八层开着窗,一切尽收眼底。这是一套中厅三居室的住房,边上是一套同样大小的住房,住着许银龙一家,相连却不相通,他在另一个单元,这就是古月买房子的英明之处。每当夜深人静,高德全穿着背心短裤,在房间里走动时,是她最兴奋的,看着他双肩肌肉在镜头前跳越,她心中的火苗就会串起,她常常谨不自禁地,会向空中伸出手去,要触摸他,直到他关灯以后,她才辛辛然地离开那个镜头,几天下来,她还没发现,有什么其它女人出入他的家。
星期天,高德全照例上午是不会出门的,他会陪母亲到菜场转一转,回来后动手摘菜洗菜,以便中午给母亲放放假,梦婷只有每周,星期日早晨,才能向许银龙回报上周安排的练习,她喜欢穿白色的运动衣,一个早晨练下来,已经搞得很脏了,只要一出了公园,她立刻不再叫师傅,只叫许叔。一回到小区,她会说:“许叔,代我向潘姨问好,我回去了。”许银龙习惯地挥挥手,分别进了两个单元。
电梯上了十八楼,她回家开门进去一看,客厅沙发上赫然坐着个精致女人,她中长发落肩,四方脸上,架着一付玳瑁色大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有三分夺人,七分媚人,皮肤白晰而细腻,鼻如悬胆,唇红齿白,一套米白色的西服,米白色的皮鞋,右手边一个米白色的挎包,一身高档的精心穿着。她挺直了腰,向梦婷点点头。梦婷心中‘哇!’地叫了一声,‘这是谁呀?’她怎么也无法,把眼前的她,和十多年前,那个会开车的吕文化,联系起来,当然了,她现在已改名,叫吕文秀良了。
看来她已来了一会了,母亲似乎不太喜欢她的话题,高德全,着客气的应付着。这个新家,除了方淑娴,翻巧丽来过,就是孔宪邈了,她来,那是母亲最开心的一天。而她,就是第四个女性了,而且是不请自来的第一个,高德全不想把家,变成一个谈话,和讨论问题场所。对她在这里大谈,日本是如何地好,中国是如何地落后,大吹高德全的能力,到日本可以有极大的发展空间,不以为然。而母亲则很反感,想起当年,南京大屠杀,自己母女三人,从南京逃到上海来,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梦婷向全家扫了一眼,已心知肚明,她向高德全做了个鬼脸,说:“奶奶你今天买菜了没有,菜叶子别扔了,我要喂兔子。”
奶奶说;“我给你喂过了,你放心!”
梦婷过去抱着奶奶亲了一下说:“谢谢,奶奶就是好!”就去冲澡了,母亲趁机给孙女拿衣服,离开了客厅。
“你孩子多大啦?”高德全想换个话题。
“孩子?我哪里来的孩子啊……?”吕文秀良不以为然地说。
“听你哥说,你结婚好多年了,难到……。”高德全收住了话。
“听我哥说……?!你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呢!我就离了……,你不喜欢……?”她射出了第一箭。并向里面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双眼直钩钩地盯着他,不带一丝羞色。
“那你太迟了,我孩子都那么大了,再说你也不合式,我现在多好,我正在享受生活。”高德全也封门上锁,把她顶了回去。
一时气氛有点尴尬,但吕文秀良毕竟是久经沙场,话锋一转说:“有一种女人,有一种本事,那就是耐心,会使钢筋变成绕指柔,我就有啊。”她信心十足地说。
高德全已没有心情再为她杯中续水了。
电话响了,高德全接过电话,是古月打来的,说他想去看看张国亮,淑娴要去对个帐。高德全在电话这头忙说:“行行,我和你一起去。”他刚放下电话,门铃就响了,门一开,古月夫妇就在门口,他手上有个二哥大。
“用上洋家伙了,弟妹有了没有?”高德全开心地问。
“干爹!干妈!”梦婷冲了过来,一定要和方淑娴抱一下。“我有好几个月没有看见婷带了,他又长高了吧。”她一开呛,家里气氛立刻活跃起来。
“月啊!你妈身体可好啊?”高妈妈说。
古月说:“好着呢,娘!”古月来,每次总不空着手,说:“这是我妈晒的一点小青豆,吃了健牙齿。”他从包里取出小青豆,又拿出一个,二哥大来说:“买了五个,国亮和银龙各一个,这个给大哥。”梦婷一把拿了过去说:“爸借一天,这个我给许叔送去。”她向阳台走去,对着隔壁喊起来:“许叔……,是我……。”
大家似乎都没注意,这里还坐着一个大美人啊……。
这些明显的冷遇,谁知吕文秀良,根本不放在心上,她一生的经历中,越是挑战,她会越处在一个兴奋点上,她把各种挑战,都看成是生命在生活中的一种需要。直到方淑娴发现她,她才礼貌地和他们打招呼。她和他们一起下了楼,各分东西。
以后她成了这里不请自来的常客,而且绝不空手,凡是高档水果,她总是最早拎来,梦婷总是从阳台给隔壁的潘巧丽送去。
高德全每天下班前,必能接到她的一个电话,只要你高德全不投降,这种比骚扰还可怕的关心,就没有要停止的迹象。
一天晚饭后,梦婷一有空,就会在她养的,大青紫兰兔耳朵来几针,这时电话铃响了,高妈妈顺手接过电话,一听又是吕文秀良,母亲赶紧捂住话筒,朝儿子比划着,脸上的眼镜,高德全赶紧摆手,不接,母亲对着话筒说:“小吕啊,他不在。”“伯母啊,你叫他不要摇手了,过来接电话,我吃不了他。”吓得母亲丢下话筒,朝窗外看,千米以外,老人家能看见什么啊。
问题还在于,她每次会在你的忍耐极限快到时,离开你,给你片刻修复身心的时间。她好像一定要把高德全,搞到日本去才罢休似的。
而母亲一直念着她过去的好,才忍着,没有发足,老人家那里知道,儿子早已苦不堪言了。
又是一个星期六,梦婷早早的回家了,对奶奶说:“奶奶,我今晚到外婆家里去,晚饭我不回来了吃。”
“婷啊!明天怎么办啊,她又要来给你爸,灌迷魂汤了,把个小日本,吹得一朵花似的,你今天电话打了没有啊?”
“打了。”在换衣服的梦婷在里面大声说。
“你冯叔,到底来不来啊?”奶奶又问了一声。
“来……!我走了。”说着,她在奶奶脸上亲了一下,一陈风地出门了。
“这个死丫头……。”奶奶笑着‘骂’了一句。
快晚上六点了,高德全还没回家,怎么回事?一千米外的吕文秀良在镜头前思量着,嗯?老人家也要出门?她果然下楼了,气得她一打镜筒,后退几步,把自己狠狠地摔在床铺上,过了一会儿,她拉开床头边上的小柜子,从里面拿出一合烟来,从中抽出一支咖啡色的,很细且长的烟来,这是一种专为女子抽,而生产的香烟,墨绿色的烟壳,四边镶嵌金黄色的边,做工十分精良,她仰躺在床上,把烟叼在嘴里,手上一只银白色的打火机,发出悦耳的,金属簧片的声音,蓝色的火苗发出丝丝的声音,几秒钟后,火苗变成一束金红色的,声音消失了,她关上打火机,再打开,又重复上面的过程,她一边一边的重复着,就是没有点烟,而烟在她嘴里,从右边转到左边,不时地抖动着,她把烟狠狠地从嘴里吐出,猛地坐起,又来到望远镜前,又重新对准目标,对面的镜象在镜头前移动着,怎么会事,高德全和他母亲在隔壁开心地吃饭,五个人吃得十分开心,有说有笑,镜头这边的吕文秀良,牙齿咬得紧紧的,白晰的脸色,苍白的失了血色。她走到酒柜,开了一瓶酒,就往嘴里倒……。
“全哥,最近公司业务好的很……!就是去年那个公司的女经理,真的进我们的货了,每周来结账,不少一分钱。”潘巧丽说。
高德全苦笑一声,自言自语地说:“噢!是这样啊……!总比天天吃她送的午餐强啊。”
“什么午餐啊?全哥啊。”许银龙说,他又调头对潘巧丽说:“你少给全哥来事噢,我跟你讲,给我把你的鱼摊守好,就行了。”
“什么鱼摊啊!是新龙水产公司。”潘巧丽不服地说。
高德全大笑说:“不怪她,真的不怪她,这个创意不错……。”
一连三天,高德全每天晚上,都在许银龙家里吃饭,这可高兴了梦婷的外公,孙女天天来,自然不亦乐呼。
到第四天,晚饭刚吃完,电话铃响了,潘巧丽顺手拿了起来,一听,说:“全哥,是你的电话。”她还没有反应这来,高德全的电话,怎么会打到这里来,许银龙已经明白,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高德全一接过电话,听筒里就传来吕文秀良的声音。“全哥啊,你还准备躲几天啊,你再不回去,我就上来了。”高德全本能地向外看了一眼。“你看不见我。”她说完,就挂了。高德全无奈地看着大家,摇摇头,说:“我怎么会碰到这样的事啊……!妈回吧……!”
回到家里,吕文秀良当晚没有来,母亲说:“我不想听你们讲话,我要冲个澡,先睡了,这个星期天,你把君瀚叫来……。”
一个月不到,高妈妈看上去就十分不爽,倒在床上,烦躁地摇着扇子,自言自语地说:“小孔来都来了,还等什么啊,就等这个日本妖精……!气死我了……。”
浦江春晓 第十一章 木牛流马
十点半,孔宪邈准时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高德全,高德全对她的热情,使吕文秀良有点不悦,这是孔宪邈第一次看到吕文秀良,她比自己略矮一点,不得不诚认,她是一个极会打扮的美人,气色极好,她眼中有一种临驾一切的霸气,和自信。十多年的记者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