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豹扑上小医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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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昨天……很不舒服?」她闷闷的声音传来,其中好像有委屈,
又像在发脾气。
「还好。」岂止还好,根本是极度欢愉了。
「你不喜欢。」她说得笃定,直接替他下结论。
他不喜欢,可是她不一样,她喜欢呀!为什么他与她没有共识?!不是同时
同地同样做「那件事」吗?为什么彼此的想法有落差?!
难道因为是「强暴」,所以只有使强的一方得到快乐,被强的那一方是打落
牙齿和血吞,委屈满腹吗?
「我没有不喜欢。」否则他也不会回味无穷了。「比较不喜欢的人应该是你
吧?毕竟有些不舒服。」他拍拍她的脑袋,低笑地问。
他不是女人,无法具体了解那种痛究竟到达什么程度,只是昨天他可以感觉
到她的痛——透过她尖利的爪子,她有多疼,划花他背脊的爪痕就有多深。
从豹颜上看不出任何脸红反应,但她的眼神已经足够弥补这些不足,闪闪躲
躲又禁不住偷瞟,一接触到他的黑眸,她又故作镇定的移开视线。
「我才没有不喜欢……」黑婕觉得他好像在调侃她,可是语气很温柔,好像
要逼出她手足无措的反应,故意想看她满脸通红。
「喔?你喜欢?」
他的表情一点也不邪佞,声音也那么正派,可是听在她耳里,她就是觉得好
像有人正拧红她的脸,让她的脸颊又热又红……也可能是因为他贴得好近,说
话时若有似无地朝着她的脸颊呵气,简直是火上添油……
她觉得好热!可是又阻止不了自己将身躯挪向他,像只贪蜜的蜂。
她本能的变回人,右手勾下他的脖子,用自己还有些气嘟嘟的唇覆盖住他唇
间的轻笑,可是为了惩罚他,她只是那么平贴着而不采取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到了后来,她却发现这是在处罚她自己!
她不满足!
黑婕自喉间发出挫败的呻吟,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想要更深更缱绻的吻,
而不是这种和舔盘子一样的轻吻。
想强行撬开他的牙关长驱直入,但「强暴」二字又立刻劈进她的意识,阻止
她重蹈覆辙,也让她的挫折感更重。
「你为什么不主动亲我?!」她控诉着,并没有拉开两人唇瓣的距离,是不
想,也是舍不得。
「你要我吻你吗?」
当然!她猛点头,却忘了两人的距离恁般贴近,脑袋一颔,两人额心相撞,
声音响亮,自然也感受到疼痛,但是两个人都笑了,他揉揉她发红的额,她也
呼呼他的。
「那么,我不负责后果噢。」
看着他的笑靥,她还处在片刻痴迷,也许是方才那么一撞,让她撞昏了头,
她怎么觉得……他好像笑得有些坏……
「后果?什么后——」
未出口的「果」字被她咽回自己的喉头,或许也是被他尝入他的嘴里,他的
动作来得太快,快到让她无法置信那是出自于平日总推着镜框浅笑的孟恩恺,
她以为他被动,现在却发觉他是只伏狩的豹,不轻举妄动,拥有绝对的耐心等
候最佳时机,一旦行动就绝不失手。
一个不单纯的吻,让两人直接滚躺在地毯上迸出火花,不同于昨夜,他采取
完全主动,各种她所不曾见识过的「把戏」都派上用场,让她又是惊呼又是好
奇,原来也可以这样「玩」呀?
唔,他的嘴……还可以那样呀?!
好神奇……
她是个努力上进的好学生,而他是有教无类的好老师。
翻滚翻滚……无论什么动作,他都和她贴得好紧,该说他与她都不曾分开,
他试图逼出她体力的极致,粉红色泽染遍她全身,她的唇被他吻得彻底,他取
悦她、膜拜她、品尝她,她想学习他做过的事,却遭他制止,箝握住一双皓腕
钉在她的头顶上方,完全由他「服侍」她。
黑婕气喘吁吁,脸蛋潮绯,太多太多的欢愉在她粉颊上驻留痕迹,这样的高
潮还未停止,他仍在她的体内掀起惊涛骇浪。
「事实上……你是个伪君子吧?」
她的疑问取代了娇吟,破碎的肯定听起来有些暧昧,毕竟她抑止不住混杂在
句子里的喘息。
他的发梢汗湿微乱,嗓音比平时更加低哑,同样有着笑意,其中更有某种介
于临界点的嘶吼。
「伪君子?我不喜欢这个形容词,我从不说我是君子。」他比较喜欢「佞臣」
这个字眼。
既然从不自诩,又何来虚伪?
她急喘,接纳了他的一切,他有力的臂膀稍稍松懈,上头少不了她赏给他的
五爪指痕,那是激情的证据。
她吻吻他布满细汗的鼻梁,彼此陷入短暂的静默,两人都在等候气息平复。
「我外表给人的感觉像君子,不代表我是君子;就像我身为兽医,不代表我
喜欢小动物,我也从没说过。」他开口,平息紊乱的速度略胜一筹,她还躺在
他身下喘呀喘的,他的说话方式却已经和平常没两样。「一切都是大家先入为
主的观念,不能怪我骗人。」他只是从不纠正大家的看法而已。
「你不喜欢小动物,为什么还选了一个成天要与动物为伍的工作?」
「不,我选了一个可以光明正大「处置」它们的工作。」举凡打针、塞药、
剃毛这些「暴行」,他都可以做得理直气壮,最后还能得到饲主的感激道谢及
金钱打赏,他实在想不出还有哪个工作可以这么赞的。
黑婕撩开自己被湿汗粘贴在皮肤上的长发,这种粘腻的感觉她不喜欢。「好
像今天才认识你一样……这是不是受骗的感觉呀?」
「是你被自己的眼睛给蒙骗了。」他没什么好内疚的,他没撒过谎。
「长腿小姐也以为你是好人吗?」还是瞎了狗眼的只有她一个?
「我想是的。」他看她一直摆不平她的长发,干脆助她一臂之力,轻轻将它
们全挽在自己掌心。「不过你不是今天才认识我,我一直没改变什么,是因为
不熟悉我,才会误以为我是个好好先生——恭喜你,现在你认识我了。」他伸
舌吮去她白细肌肤上珍珠般的汗水。
「只有我认识你吗?长腿小姐不认识?都督虎子阿布都不认识?那些上门来
调戏你的女人都不认识?」她撑起身,逼近他。
又是都督乱教她用词遣字了,「调戏」用在这里很奇怪。「应该都不认识。」
黑婕满意地笑,俏颜染上亮眼的美丽,看得出来她对这个答案有多高兴,脸
上完全藏不住情绪。
「你不要让她们有机会认识你噢,更不准让她们在你身上烙印子,那是我的
特权。」不然她会发火的,她一发火,他就有幸看到一只豹在翻桌子砸店的奇
景。
这么专制呀?
她的确是那种只要下命令就非得要人遵守的性子,他不惊讶从她口中听到这
么独占性的语气,他知道或许对她而言,他的存在是很特殊的,在她狭隘的成
长世界里,他的出现像是一块巨岩掷入湖心,激起的不会只是区区涟漪。
真正让他吃惊的是自己竟然甜孜孜地回应她,没有迟疑,也不觉得别扭,好
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也像他早就在心里立过这样的誓言。
「遵命,我的女王。」
黑婕给了他奖赏,这一次,要换她主动,复习老师五分钟前上过的「课」,
多多练习就会有进步——砰!
房门猛然打开,喇叭锁撞上墙壁又弹回来的巨响,震骇了地毯上交迭的两人。
「阿恺呀,妈打了好多通电话回来,怎么都没人接呀?只有都督在那里喵呀
喵的,它又听不懂人话,你快下来帮妈提行李,还有两大箱——」叽叽喳喳的
连珠炮在抬头看见活春宫的剎那,梗在喉头。
结束黄山十二日游的孟家妈妈,登场!
第七章黑婕看得出来,孟家妈妈讨厌她,至于讨厌的程度有几分,她判断不
出。
如果不是经由孟恩恺的介绍——在他与她未着寸缕时,多亏他还能冷静地说
:「嗨,这是我母亲,这位是黑捷。」——她不会将眼前这名丰腴的妇人和孟
恩恺连上血缘关系,她和孟恩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眼眉鼻嘴都不像,不过也
有可能是孟恩恺长得比较像父亲,只是当孟家妈妈从旅行箱里捧出孟家爸爸的
遗照搁在桌上,她又发现照片里那张永远停留在二、三十岁的脸孔……仍没有
半分孟恩恺的味道。
当黑婕还在研究这一家子的长相,孟家妈妈已经点燃一炷清香,对着那张遗
照哀声叹气。
「孩子他爸,怎么会这样呢?!阿恺是一个好乖好乖的孩子,他从来没做过
什么荒唐事,又听话又孝顺,可是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孟母倒抽一口凉
气,没拈香的那只手揪住衣襟,好像心脏有多么疼似的。「他和一个女人在房
里胡搞瞎搞!我们家阿恺才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的男孩子,一定是被勾引的,孩
子他爸,你说该怎么办呀?!我们就只有阿恺一个儿子,他变坏了我以后怎么
办呀?!孩子他爸,你怎么留下我一个人呀?!我好命苦呀——」她声声凄凉,
犹如遭逢世间最惨的事,念完了一遍又重复两次同样的台词。
孟恩恺扣上衬衫最后一颗扣子,也替黑婕将长发拢顺。
「要不要喝杯水?」他有些渴了,相信她也是。
「要。」不过黑婕瞧瞧孟家妈妈,她哭得这么惨烈,唱作俱佳,他们却相约
离席去喝茶,会不会太辜负她的用心了?
「放心,还要三遍,够我们灌完一整壶茶了,我保证我们喝完水回来,她刚
好会念到「我以后怎么办呀?!孩子他爸,你怎么留下我一个人呀」,我们还
有时间假装从头到尾都陪在她身后乖巧聆听。」他边说边挽着她到小厨房喝茶
解渴,一切都是悄声进行。
她接过他递来的水杯,一口灌尽。「你妈妈和你长得不太像。」
「天底下不是每个小孩都像父母的。」他笑,替彼此都再添了茶水。
「她很讨厌我。」她的直觉告诉她的。
孟恩恺笑出声,那种笑法不是嘻嘻哈哈之类的笑,而是一种近似于无辜的发
音。「她对每一个出现在我身边一公尺之内的女孩子都是同样的态度。」不过
他也相信他母亲对黑婕的印象确实差到极点,毕竟在她推门进来看到黑婕赤裸
裸地骑在他身上时,当场脸色铁青、嘴角抽搐。
「为什么?」
「我是她唯一的儿子。」
「这解释了一切吗?」她不明白,他是孟家妈妈唯一的儿子和孟家妈妈讨厌
她有什么关联性吗?就她看来,根本是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两回事。
「唯一的——所以她讨厌有人来瓜分。」孟恩恺准备接过她手中的水杯,用
眼神询问她是否还要喝,黑婕摇摇头,让他将两人的杯子放进流理台。
两人相偕回到在遗照前哭拜的孟母身后,完全如孟恩恺所料,她嘴里哭嚷的
正是「我以后怎么办呀?!孩子他爸,你怎么留下我一个人呀——」,半字不
差。她与孟恩恺还稍稍调整姿势,使他们看起来像是一直在低头反省,同一时
间,孟家妈妈也停止了向死去丈夫打小报告的行径。
「阿恺,你过来,给你爸上香!」她故意完全不看黑婕,也或许有,因为在
眼角余光瞥见黑婕抓着孟恩恺右手的袖子时,她的眉峰高高扬起。
「好。」
「说你以后不敢再犯错,不再跟不三不四、随随便便的女孩子交朋友!」
要不要说吃饭前一定会洗手,睡觉前一定会刷牙呀?黑婕在心底翻白眼。她
虽然踏进「这个世界」没多久,对人情世故还一知半解,但是也能清楚知道孟
家妈妈在讽刺她,那句话里的恶意只有聋子才听不出来——可是从孟母的表情
还是能看出端倪,除非又聋又瞎才能毫无所觉。
孟家妈妈盯着孟恩恺对他父亲的遗照上香,这过程中孟恩恺不发一语,让她
以为他在心底默念她的叮咛,脸上的神色总算缓和了些,可是视线转向黑婕时,
她的脸孔又板了起来。
「黑小姐,你还有其他的事吗?没有的话——」孟母比了比门外,要她识相
地滚出去。
「妈,小婕是我新请的员工。」
「喔?」孟母的尾音拉得好长。「那是因为我出门旅行,你才会忙不过来,
现在我回来了,店里的工作我来就好,不用浪费钱请人,我把她这几天的薪水
算给她,教她明天不用来了。」
「小婕在宠物店的工作做得非常好,我找不到理由请她走路。」
「一个好的员工是不会爬上老板的床,尤其是上、班、时、间!」孟家妈妈
的声音听起来像磨牙,看来她最最介意的还是推开门那一瞬间所受到的惊吓。
「一个铜板敲不响,这种事也得要「我」同意才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