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失的玻璃鞋 作者:谬斯-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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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可言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狐疑的问:“新的?”
“新的!”
“那为什么都是拆过的?”
“是啊?为什么是拆过的呢?”凌风看着手中花花绿绿的牙刷,疑惑了好一阵,忽然抬起了眼睛,眸子里满是惊奇的光芒:“哦,我想起来了,我不喜欢在储藏柜里放有包装的东西,肯定是被我之前拆掉了。”
“真的?”方可言看着他手中的牙刷,一支支干净整洁,似乎是没有被用过的样子,也没谁会无聊到将所有用过的牙刷还留在储藏柜吧,又见他潋滟的眸子里盛满了肯定,便放下心从中挑了一把红色的牙刷。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方可言伸手拿来牙膏,一边挤着一边赶他出去,她不习惯被人注目的感觉。
“好,你慢慢来,我去楼下等你。”凌风摸了摸她的脑袋,一脸欢快的退出了浴室,等浴室里传来刷刷的流水声,他才含笑关上了房门:“笨蛋,那些全都是我的,包括你……”
浴室里的方可言自然是听不到,她正趴在水龙头下无奈地洗着脸。
无意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不由得感叹,时间飞逝,岁月不饶人,曾几何时令她甚为得意的皮肤,已开始变得粗糙、暗黄,苍白得一点儿水色也没有。
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令她越看越不顺眼,胡乱擦了两把脸,换上自己的衣裳,又把洗手间里草草收拾了一下,才走下楼。
刚下楼便看见方母在厨房里忙活着什么,凌风的家属于开放式地格局,站在楼梯口便能一目了然整个大厅的景观。
看着那柔弱的背影,方可言心里就有些发堵,那些黑暗的日子一一倾显脑海,至今仍然令她浑身战栗,那是一种刻入灵魂的伤痕,一碰就会疼。
“宝贝~!”
凌风见她站在楼梯口怔怔的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方母,心知她肯定又想起了一些不该记住的回忆,上前勾起她的肩膀,在她耳边低喃,想引开她的注意。
方可言不悦地拍掉搭在她肩头上的爪子,只身朝厨房走了去。
正在厨房忙活地方母见自己女儿走了过来,温暖的笑容瞬间堆满了整张脸:“可言,妈妈做你最爱吃的苹果酥,你还记得吗?”
方可言看着散落在厨柜上的各类工具,还有几个削好的苹果,心里莫名的一阵发酸,又不忍泼她的冷水,只淡淡的应了一声,帮忙做了起来。
“不用,不用。”方母连忙将她推出厨房:“你去坐着就好,这里交给妈妈就好。”
方可言是想帮忙的,可是那个称呼卡在喉咙里,如鱼刺哽喉,怎么也喊不出来,对上母亲失望的眸子,她轻轻撇开了脸,任由一弯手臂将她带离了厨房。
凌风勾着她的脖子,带着她在花园里走着,见她垂着头,只看得到一撇撅起来的红唇,心里隐隐有些担心。
“宝贝啊,待会儿去你那儿把行李搬过来吧?顺便把那房子退了,你住那儿也不方便。”
方可言只咬着唇,没有回答,眼底相互交替的脚尖,滑过青翠的草地,看见的却只是同样重复的画面,就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样,绵绵没有尽头,看不到希望的曙光。
她不知道应该如何解开心中的那个结,毕竟那个结已经横在心里四年之久,早已痛得结了痂,现在,又要亲手揭开那道伤疤,无疑是令她再经历一次撕心之痛,那种痛苦疼一次也就够了,就算她有勇气揭开,只怕是再疼了一次后,一切也是枉然,她已彻底失去了信心。
初夏灿烂的阳光照不进她幽湿的心房,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强行走出她熟知的黑暗,迎接光明的照耀,恐怕只会被灼得体无完肤,伤得更惨。
她纷乱的思绪漫无目的的漂浮着,似乎是已经将人生看穿,又似乎是什么都没想,思绪转过后只留下一片空白。
直到她的脸被人强迫地抬了起来,她看到一双温柔中盛带着疼惜的眸子,唇间传来温热,有个灵活的东西钻进了她的嘴里,带着丝丝清甜,勾动着,侵略着。她没有理会,只是静静看着那双眸子,心里升起了丝丝异样地感觉。
潋滟的眸子带着微微柔光,墨黑的双瞳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那眸底暗涌着的是浓浓的疼惜和爱怜,将人毫不留情的吸了进去,抓不住一丝逃出的机会。
此刻,就是这样地一双眸子,深深地迷惑着方可言,以至于她忘记了种种不快,只随着他眼底闪烁的星光,引导着她的思绪浮浮沉沉,她隐隐看见了黑暗尽头有一丝曙光,正一点点放大,一点点变得耀眼……
凌风就这样一边看着她,一边亲吻着她,她近似渴求地目光深深打动着他的心,令他怎么也不忍离开那两片香艳的红唇。腰间有被人抱紧的感觉,心也在她收紧的臂弯里骤紧,从那一瞬间开始,他只觉得自己满眼里都是她迷离的目光,满耳里都是如雷的心跳,也不知道是她的还是自己的,就这么没了分寸……
第十九章 再爱我一次
唇齿相接,激荡着的是两人初自体验的甜蜜,是两情相悦迸发地激情,香滑柔嫩的舌头相互纠缠,就似在这一刻死去,亦然是地久天长。
一阵阵热流翻滚着打向全身,令她意乱情迷,双手情不自禁的攀向他的颈项,踮起了脚尖尽力与他贴近,只凭着直觉想要索取得更多。
“凌……”
“是凌风吗?”
疑惑的声音在他们身侧响起,打断了两人忘情地缠绵,回过神的方可言立刻羞红了脸,身上的滚烫还没褪去,她心里既紧张又尴尬,更不敢抬头看他,只低低说了一句:“我,我先回去了。”便一溜烟地跑了。
怎么回事?
方可言暗自懊恼,怎么就着了那小子的道?
一口气跑回房子里,方母正在聚精会神的在厨房里忙着,见她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温暖的笑容立即爬上了她姣好的脸:“可言,一会儿就能吃了,你先坐一会儿。”
说完又低头忙开了,方可言笑着答应了一声,背靠在门用力的平复着不听话的心跳,刚才迷乱的一幕仍旧在眼前徘徊,凌风那双温柔的眸子,她怎么就在里面看到了爱的怜惜?
呵呵~
一定是眼花了!
方可言自欺欺人的拂了拂额头,转身朝客厅的沙发走去,路过客厅宽大的落地窗,忍不住朝外面看了一眼。
就在刚才情迷的地方,片片树荫之下,俊逸的身影与一个俏丽佳人正侃侃而谈。男人仰面笑了笑,女子张开双臂抱住了男人,男人修长的双臂拍了拍女子的背,分开时男人潇洒地挥了挥手,将一脸深情注目的女子扔在了身后,面带微笑地似是踏风而来。
这样的情景有些眼熟,就像那个下雪天,她也是远远地观望着他与他登对的女子深情相拥,那画面是那么美丽恬静,令人一见便难以忘记。再想一想刚才自己与他相拥的样子,只怕在旁人看来一定是难看之极吧!优秀的人和一个不相配的人,怎么能引起别人赞赏的目光?
“可言,来吃点苹果酥。”方母端着满满一盘刚做好的苹果酥走了过来,将热气腾腾的苹果酥放在了茶几上,含笑将手中的叉子递给她:“来尝尝,小心烫。”
方可言收回目光,见到母亲复杂的眼神,她郝然一笑,接过她递来的叉子,取了一块金黄色的苹果酥,塞进了嘴巴里嚼了嚼,笑着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好吃!”
得到女儿的赞扬,方母有些欣慰,不由得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她瘦弱的身体轻轻颤了颤,一股酸涩由心底直接升起,冲湿了眼眶:“可言啊,一会儿我们去找个宽敞点的地方,我们好好住在一起好吗?”
母亲温柔的话语像一阵春风扫过心房,含在嘴里苹果酥一点点融化,一直甜到了心底:“好。”
方可言简单的回答,令她很欣慰,这是母女间割舍不断的情分,方母含着泪花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凄凉:“好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你也吃一点吧。”方可言拿了一块递给母亲,那声妈妈却仍旧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喊不出口,她有些着急也有些失落,轻皱着眉无奈地垂下了头。
“好香啊,在吃什么啊,宝贝!”
低沉的声音传来,身边的沙发凹陷了下去,肩膀上边传来沉重感,方可言抬眼,见凌风眉目带笑,有种说不出的魅力,令她心里没来由的紧张了起来,随手捏了一块苹果酥塞进他嘴里,以掩饰着她的不安。
“这是苹果酥,好吃吗?”
低低的声音有些轻颤,这突如其来的温柔令凌风错愕,他眨巴了几下眼睛,见她羞红了脸,更显得局促不安,不由得紧了紧手臂,连连道:“好吃,很好吃。”
复又抬起头,笑着对坐在正对面的方母夸奖道: “方阿姨做得很好吃,我还第一次吃到这么特别东西呢。”
方母姣好的面容泛着母性的温柔,只是眉眼却蓄着几缕忧愁,像是吹不散的波纹,她轻轻笑了笑说:“让你见笑了,这是家乡小吃,可言从小就喜欢,刚才见到果篮里有几个苹果,就做了一些,喜欢就多吃一点。”
心间像是被刀子滑过,泛着微微的疼,方可言飞快的看了母亲一眼,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有叹息声随之绵长。
“叮咚~!”
门铃声刚落下,凌风便起身朝门边走去,门口一阵嘈杂,有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传来:“凌先生,东西都带来了,您看怎么处理?”
“你们先把东西搬到楼上去。”他拉开门,陆续有几个人从门口走了进来,前面两个中年人手中提着几个皮箱,吃力地朝楼上搬。
那几个皮箱方可言认得,那正是她的东西,可想而知箱子里装的肯定也是她的东西了,目光疑惑地转向门边指挥的男人,他正对着一个中年女人说:“吴妈你来得正好,过几天你去找几个牢靠一点的人进来,帮忙照顾一下。”
“好的,凌先生。”吴妈是个身体微胖的中年妇女,全身装扮得整整齐齐,显得十分精神。
“对了,跟你介绍两个人。”凌风说着便朝方可言走去,一手揽着她的肩膀,一手指向方母说:“那是方太太,这是方小姐,以后她们就是这里的主人。”
吴妈看了看朝客厅里的两女个人,微微笑了笑,和蔼的面孔上浮满了亲切感:“方太太好,方小姐好,我是这里的管家,你们喊我吴妈就行了,以后有什么事喊我做就行了。”
方可言和方母均微笑着颔首道:“你好。”
这样大家就算是认识了,吴妈见众人没什么异议,便躬了躬身说:“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有什么需要请随时叫我。”说完便转身离去,微胖的身体一点也看不出笨拙,却像个精干的妇人。
凌风搂着她的肩膀,朝她微微一笑,状似幸福的说:“我叫人把你家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待回儿让吴妈整理一下,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们就安心的住下来吧!”
方可言皱了皱眉头,没想到他速度这么真快,看刚才那两个男人吃力的样子,估计连她的内衣裤都给收来了,一想到自己的私有物品被陌生人弄过,就一阵恶寒。
“你哪儿来的钥匙?”
“可语给的啊,他还说以后就住这儿了呢。”凌风更是笑得无害,揽着她的手臂也收紧了些,似乎怕别人不知道此刻的动作有多暧昧。
方可言尴尬的转了个身,摆脱了他的束缚,转眼便见方母一脸忧心的看着她,顿时双颊通红,更显得窘迫。
方母看着这两个看似亲密无间的年轻人,心里的隐忧激起了一层又一层。就昨天凌风语重心长的对她发誓来看,他对可言应该还有点情谊存在,况且还有可语为他说好话,令她对这个年轻人颇具好感。但她觉得自己的女儿似乎并不中意这个男孩子,虽不明白年轻人错综复杂的情感,但她也年轻过,也知道感情是不能勉强的,她作为方可言的母亲,十分有必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
方母微微叹了口气,面色凝重:“凌先生,既然你昨天当着我的面向可言求了婚,我这个当妈妈的就把你当做她的男朋友了。我是个不称职的妈妈,没能好好看着可言长大,是我这个做母亲的亏欠了她。”
她说着,眼底已浮动起了泪花,双手相交紧紧的捏了又捏,可是一双眼睛去直勾勾的看着凌风,似乎想将他看穿,令凌风不自觉的也认真起来。
“你既然有意要娶她,那你就一定要答应我,你要一心一意的好好待她,不要让她再受苦,她是个值得让人来爱护的好孩子。这一点你若答应了我,我便放心的将她托付给你。”
她说完又将目光转向了方可言:“可言,妈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妈妈也很后悔,如果能够重新来一次,妈妈绝对不会抛弃你们的,你原谅妈妈好吗?”
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