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万(现代 黑道 强强 受是代孕 先轻松后虐)作者:颜一笑-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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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彬看小孩看的有趣,笑的花枝乱颤,一张脸特别耐看,剑眉星目,挺直鼻梁,淡粉薄唇,随随便便一个笑,背景就是繁花盛开。
陈富贵也觉得这个男人长的挺好,心想要是给金宝介绍姑娘,还得专门挑好看的才行,不然金宝跟他这么要好,要金宝找了个丑老婆,还不得招徐彬的笑话。同时陈富贵也好奇,这男人长得都这么好了,他老婆得长成啥样?
可陈富贵张嘴一问,才知道徐彬也没结婚呢!陈富贵孩子都老大了,他挺郁闷,敢情城里的人都晚婚啊。
晚上俩人住的不再是强子的屋了,陈富贵家现在大了,有很多间空闲的房子,陈富贵收拾出了一间干净屋子,里面挺好的,就是床太小,俩大爷们睡起来还挺挤。
陈富贵看着不行,还想再给俩人另添一张床,可金宝马上拒绝了,陈家就算有多余的床板,被子褥子肯定也不够,他跟徐彬在别人家白吃白住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让人家为难就更不好了。
也可能徐彬跟金宝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现在的他多少能揣摩出金宝的心思,他知道金宝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尤其是他们村里的人,所以徐彬什么话都不乱讲,吃饭上厕所睡觉,都特别老实。
晚上,村里的电线被大风刮断了,没电,只得点蜡烛,俩人摸索着爬上床,吹灭了蜡烛就是黑漆漆一片。窗外风急雨寒,大颗的雨点敲击着玻璃,寒意就藏在骨头里,只要嗅到雨雪的味道就急不可耐的爬出来,金宝全身冰凉,蜷缩成一团窝在徐彬怀里。徐彬的心跳很有力,像一簇小火焰,金宝就靠着小火焰,认真的感受身边可触摸的一切。
远处隐隐传来夜猫子的叫声,可以在这凄厉的叫声中想象金蝉从土壤里钻出来蜕化的场景,可以想象贯穿小村东西的小河哗哗的流水声,想象池塘里那些呱呱叫的青蛙,还有沾着雨水的玉米,大树下面躲雨的兔子。这些场景都构成了金宝童年的一切,他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此时这个洋鬼子徐彬躺在身边,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挺徐彬的呼吸声,好像他还没有睡着。不知道徐彬在想什么呢?英国的雨?金宝没去过英国,只能从书上、电脑里了解一星半点,可这些远远不能为徐彬拼凑起一个完整的童年,还有一个青年时代,金宝记得,徐彬二十四岁之前好像一直都生活在英国。
“徐彬?”
“怎么了?”
“有时间你带我去看看你的家乡?”
“那里不好,没什么可看的。”
“哦,那就算了。”
“别,你想去看就去,什么时候去?”
“都行。”
第二天,雨还没停,徐彬再也忍不住,穿上了雨衣就与金宝上山,山路滑,金宝不小心摔了一下,爬起来一身的泥。到了金宝家的养鸡场,远远的俩人就看见那房子塌了大半,走近了一看,果然,房子都破成什么样了,不光长满了荒草,还住了一窝老鼠。
徐彬上去一脚就把老鼠窝踹了,“有时间重新来修一下,修个大的。”
金宝觉得好笑,“修什么啊,又不是要住在这里,塌了就塌了吧,反正也没用处了。”
徐彬看他对这破房子看得倒开,也就不勉强了,可是西红柿,小蝌蚪,萤火虫,游泳呢?什么都不能干了!徐彬还是恼,还要去游泳,可金宝还挂念着他的一身伤呢,好容易才劝住了他。俩人就看了会山上的雨景,郁郁葱葱的大片冒着潮气的树林,走在里面空气也是相当的好,心情也格外的舒畅。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咧,还有一两章
68
68、第六十八章 。。。
徐彬说:“其实这个地方还不错,你要是想来,我们就常回来。”
金宝答应了一声,也没说什么。其实本能的是不想与徐彬一起回来的,他要跟徐彬过一辈子,俩人都不结婚,每次还都黏在一起,时间长了,总会让村里人知道些什么。
金宝妈跟金宝爸是很爱面子的人。
在金家村呆了三天,下了三天的雨,到临走的那天却停了,回家一路的青山绿水,大好晴光。
看的人心情都要飞起来。
徐彬最近一直在忙,金宝自己一个人在家,养狗做家务,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着。徐彬总在问金宝为什么不开心,金宝只会说没有不开心。
金宝没有不开心,他就是每天都在眼前驱赶金妈与孩子的影子,然后想着徐彬的好,想着要怎么珍惜徐彬。就算是每天这么过日子会短命,也得开开心心的短命。
在家闲下来的时候,他爱看有关于英国的书。他不了解徐彬,什么样的成长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如果能了解徐彬的成长环境,也许可以窥知徐彬内心的一星半点吧。
徐彬对他很好,两人的关系,可以用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这样的词来形容。金宝想,如果他娶个女孩,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过如此了。
母亲和孩子,这两根刺扎在肉里,再时不时出来戳一下,金宝也不觉得有那么疼了,时间是治疗伤口的大师,时间能冲淡一切。没有什么不能被时间治愈,不是吗?
但是,徐彬不这么想。
夏天的夜,刮风,下雨,打雷,闪电。
时钟指向十二点,徐彬还没有回家。
电话就在手边,金宝却没有打出去。
夜半凄寒,冷风乍起,带进女人凄厉的低泣。
金宝头歪在枕上,气息平稳。
恍然有人进门,灌进一室冷风。
“好黑。”人影摇摇晃晃,双手不停的在墙上摸索电灯开关,好一阵,室内漆黑依旧。
金宝皱眉,女人断续飘渺的哭泣忽然如疯癫一般在耳边炸响,“哈哈,是你,是你……”
怨恨的诅咒猝然闯入睡梦,床上的人猛然睁眼,瞳孔骤缩。
天边的惊雷滚滚炸在床边,啪啦,炸出火花。
一瞬间,室内亮如白昼。
徐彬的笑脸近在眼前,映着滚滚雷光,德州电锯杀人狂再现。
电锯杀人狂亲昵的捧着从噩梦中惊醒的人,黑色的嘴唇掀动,发出古怪空洞的声音:“金宝,我妈妈也死掉了。”
金宝吃了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电锯杀人狂咔咔笑着:“不知道,发现她尸体的时候,老鼠都快把她吃光了。”
金宝打了个哆嗦。
电锯杀人狂的脸冷下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金宝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确定这不是噩梦。
电锯杀人狂笑着,眉皱起:“我妈妈死了啊。”
又一个惊雷滚滚炸在窗边,室内通亮,借着两秒的亮光,金宝游移的眼睛,清楚的看到跪在床边披头散发的女人,穿着大红的旗袍,胸前一朵大黑花,女人的笑与徐彬如出一辙,她狂笑,发出的声音却是哭泣,犹如从遥远深处的地狱缓缓传来。
金宝倏然惊起,手指向女人:“那是?!”
电锯杀人狂又是一笑,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通体漆黑的匕首,左手则是一把漆黑的手枪:“你说,这两个,哪一个杀人最痛?”
金宝眼露惊惧,后退:“徐彬,你是不是在做梦?快醒醒!”
杀人狂自顾自低语:“刀?还是子弹?刀?子弹?你选。”
金宝迟疑:“……你要杀我?”
杀人狂摇头:“不会。”
金宝青白着唇,咬牙:“子弹。”打在脑袋里,打在胸口上,子弹飞速进去,快,感觉不到痛,就死了。
匕首当啷落地,徐彬将手枪塞入金宝手中,转身拉过女人的头发,指着心脏前那朵黑色的纸花:“来,往这里打。”
漆黑的枪犹如烈火灼手,金宝声音发颤:“她是谁?!你要我干什么!”
杀人狂在如墨夜中,只有一个模糊的黑影,黑影太陌生,金宝浑身哆嗦,咬牙,忽上前摸上杀人狂的脸,眉、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确认这是徐彬而不是别人,金宝终于冷静的下判断。
“徐彬,你疯了。”
女人狂叫:“哦,哦,疯!疯!一起疯!”
徐彬严肃道:“我没疯,她疯。”
说完,捡起手枪将金宝的手覆上,握着金宝的手,扳动扳机。
金宝猛然将手抽回,反手一巴掌贴上徐彬的脸。
“你还说你没疯!”
徐彬毫不在意将被打偏的头转回,道:“我赔不了你一个亲妈,只有一个后妈,你别嫌弃。”
金宝全身巨震,紧盯着他,面无人色。
徐彬奇:“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
金宝点头。
徐彬道:“没关系,天太黑了,开了灯就好了。”伸手去摸床头灯,打开开关,没电。
金宝严肃的说:“徐彬,你这个杂碎。”
徐彬脸色变了变,刚才算鬼脸,现在就像驴脸:“谁都可以说我是个杂碎,只有你不行。我他妈爱惨了你,你他妈还叫我杂碎。”
为了让徐彬听得更清楚,金宝清了清嗓子,重复一遍:“徐彬,你这个杂碎。”
“说的好,哈哈,说的好!”疯女人拍手拍脚,疯笑着在地上打滚。半晌,忽然笑声戛然而止,女人满脸惊恐,没有焦距的双眼开始聚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紧接着,猛然从地上爬起来,双腿一曲,跪在金宝面前,身体抖如筛糠。
“金……什么来着,我儿子要你杀我?!”
徐彬拿枪托敲了敲她的脑袋,一脸傲慢:“再告诉你一遍,是金元宝,记住送你超脱的恩人的名字,下辈子要为他结草衔环,当牛做马。”
“恩人!恩人!”疯女人吃吃笑着,一遍一遍的向金宝磕头,脑壳与地板撞击声犹如菜刀剁肉。
徐彬重新将手枪塞入金宝手中,“开枪吧。”
金宝摇头。
徐彬笑:“你害怕?那我帮你。”手一抬,砰——
手枪被打飞出去,子弹偏离了心脏,只打在徐夫人的肩膀上。
金宝浑身哆嗦,刚才,如果他出手慢一步,徐夫人定会死在当场。徐彬这个杂种!
徐彬依旧在笑:“不好意思,打偏了。”
金宝果断按住徐彬,张开五指,给了徐彬几十座五指山。
徐彬肿着脸,含混说:“我这辈子第一次挨的是你的巴掌,也只有挨过你巴掌。其实我很高兴,我希望甩我巴掌的是我的爱人,我只允许我的爱人甩我巴掌。”
“我他妈跟你没话说!”金宝起身将疯疯癫癫的徐夫人扶起,半抱出门。
门口,紧随而至的徐彬抓住疯女人的头发,一扔,拎着金宝进门,门锁落下。
徐彬将金宝压在地板,爬上他的身体:“我把我妈妈赔给你了,是你不要。”
金宝大吼:“徐彬,你这个杂种!我操。你……”说不下去了。
徐彬骑在金宝的肚皮上,仰着头,在雷雨中狞笑,那笑声畅快至极,也惊悚至极。他握起金宝冰凉的手按向腹部:“这里面,刚刚移植进去一个子宫,你操。我吧,我给你生孩子,我把孩子赔给你。”
掌心触摸到的,果然是一道新鲜整齐的缝合伤口。
徐彬勾起一丝微笑,□磨蹭着金宝,动作撩人的从口袋甩给金宝一瓶润滑剂,张开手臂,扑来。
金宝脑中,最后一根弦崩断,轻微的一声哔啵,底线终于被冲破。
“别过来!”金宝摸索到那把漆黑的匕首,冰凉沉重的刀身暗示兵器的锋利与杀伤力。
哦——天太黑了——没有闪电——什么都看不见——
腹部传来冰冷的刺痛,徐彬痛的眉一皱,按住腹:“可惜,浪费了一个女人捐献的子宫。”
子宫不能用了,徐彬暗自惋惜。不退反进,匕首压在两人身躯中间,又往他体内推进一分。但是他这样做,可以更紧的抱住金宝。
“中国人有句话,叫血债血偿,我还给你的这些,你满意吗?”
“我根本不需要你这么做!”金宝怒吼,眼中翻涌水花,“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你就是杀多少人,杀你自己!我妈跟那孩子都活不过来了!你怎么不知道中国还有句话叫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呢!我操!你他妈这个杂碎!”
金宝狠命推开他,跌跌撞撞出门。
徐彬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白色的地板犹如开出一朵巨大的血花,美极,诡异之极。
大风大雨,打雷闪电,门外再也不见徐夫人的身影。
金宝追出去,小别墅门口保安室里的保安支着头在瞌睡。
有黑影闪过,金宝下意识去抓,只抓到几缕长发。
金宝哐哐哐拍保安室的玻璃:“徐先生受伤了,叫医生。”
女人在黑夜里狂奔。
金宝不声不响的在后面追,不知多久,恍然一个闪电劈来,被刺瞎了双眼。再睁眼时脚边只余一朵稀烂的黑色纸花。
徐夫人就此,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金宝呆立原地,前途昏暗,退路昏暗,往前迈还是往后迈都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