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命硬 作者:絮景(晋江vip2012-05-03完结)-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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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两年连招呼都不打的人没资格说话。”小妮子神气地瞄了她一眼,朝正走过来的一群人找同盟,“对吧?”
走在最前边的是个较粗狂威武的男人,拎着酒杯笑得肆意。
“小安歌,还是这么漂亮,看得我心里痒痒。”
自己拿着红酒,递给安歌的却是果汁,碰了碰她的杯子,仰头喝了下去。
一个女人从后边走过来一脚踢在他膝盖处,冷哼,“今天睡地板。”
周围的人幸灾乐祸,都笑了,那个女人坐在安歌身边,性感不可方物。
“什么时候美容去我那儿,我发明出好多好东西哦。”
“琪姐,你不过去看看莫大哥?你看他疼的。”安歌捂着嘴,乐得厉害。
“疼什么疼,皮糙肉厚的,不碍事。”被安歌叫琪姐的女人捏捏她的小脸,叹气,“瘦成这样。”
旁边一个清秀儒雅的男人收回放在安歌手腕上的手,笑着摸摸她的头。
“还不错,恢复得很好。就是得好好吃东西,努力胖一点。”
“义博,不然你给她开点什么中药促进一下食欲?”
“我看还是先给我开点什么药吧……”莫天豪捂着腿,坐过来。
“一边儿呆着去,烦人。”冷琪柳眉一皱,不耐烦。
“哎,反了天了你,老子这才几天没收拾你?”伸手一把把人拉到怀里,有力的腿压着女人,躺倒在沙发上。
莫天豪刚偷了个香得意的笑,就被冷琪一包甩在背上,腰上的肉被她小片的掐着,疼得直求饶。
最初让她看见爱情中的幸福的便是莫大哥和琪姐,总参谋长最骄傲的大公子,无父无母依然活得精彩的孤儿,相识于夜场的一场惊心动魄,莫天豪差点强了冷琪。
然后,莫大哥和琪姐结婚了,明媒正娶,轰动一时。
再然后,风流成性的莫天豪消失在任何风月坊间,依然霸道依然坏脾气,甚至偶尔喝醉了还是会和冷琪无理取闹,但是,这城市里该知道的人都知道,莫家大少多么爱老婆。
“药治不了你,好好吃饭,安歌。“路义博端着纯净水,温和的笑。
安歌低头莫名地笑了笑,伸手去拿桌上的YSL,却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
骨节分明,指甲干净,墨兰色的袖扣下衬衫雪白。安歌抬头,那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拿起黑色的烟盒抽出最后一支姿态慵懒地靠回去。
“常小姐,我只剩一支了。” 英挺鼻梁,淡色薄唇,一双黑眸深沉如墨。半阴影下,他点烟的样子颓废性感。
“女士烟?”安歌不置可否,白皙的手指指他手里的烟盒。
“唔……焦油量小,对身体好。”男人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似笑非笑。
“……好吧。”她耸耸肩,拿起旁边的黄鹤楼抽出一支,但……又被抽走了。安歌扬起小脸横眉瞪他,难不成这也是他的,能有这么小气吗?
“呵……这么一看……”男人突然起身,上身前倾的时候温热的呼吸擦过她的耳畔,“还真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吃饭了……”
安歌盯着空了的手愣住了,这男人……
“安歌,发什么愣?吃饭了。”沈梦瑶终于摆脱了一群聒噪的女人,“哎,从小到大怎么我都是你的代言人啊,烦死了都快……”问个没玩没了,有本事都直接问本人啊。
“梦瑶,他是谁?”圆形的餐桌,他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片下神色看得不是很清楚。
沈梦瑶顺着安歌的视线一顿,“顾晏安,香港华鼎集团的少东,刚刚回国,据说现在是个操盘手。”
作者有话要说:幼苗发芽需要浇灌的啊~~姑娘们~~TAT
第五章时到如今
在大多数的人眼里,时光永远匆匆,而换回来的似乎从来不能和失去的成正比。这一大桌子人,大部分已经走过了所谓的‘叛逆期’,又生在了那样好的家庭里,人生过到这里就真的几乎没什么悬念了。
但是,意兴阑珊也罢,毫无生机也罢,日子还得过下去,而似乎想要的的总也是急不来的。
姜东挡住程二给安歌夹过来的菜,淡淡道:“她不吃别人夹给她的东西,换干净的筷子。”
程二僵了一下,收回手自己慢慢吃起来:“可是我哥夹的,我从来没见安歌不吃过。”
姜东拿起手旁的纯净水给安歌差不多见底的杯子里重新添满,温柔地摸摸她只顾埋头苦吃的小脑袋,才看向对面的人,“你哥是你哥,你是你。”
这里坐的都谁啊,有些东西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不过是忌惮着不敢说不能问而已。
正在各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沈梦瑶抬头大叫,“常安歌,你找死啊,讲说那么长时间还敢吃那么辣,嗓子还想不想要了?”
安歌本来想速战速决,结果被她这一吼抢到喉咙里了,白皙的脸憋得红彤彤的,一直干咳。满桌子的人一下子乱了,这个让喝水那个让吃白米饭,姜东恨不得把沈梦瑶撇吧撇吧扔出去。
“常小姐,屏住呼吸。” 顾晏安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姜东把他怀里的女人揽过来, “去拿杯冷糖水,让厨房弄几个甜菜,要快。”
安歌尽量地不去呼吸,不过也什么感觉,她现在好像快窒息了。
顾晏安想了想拿起她刚刚喝的纯净水抵着她红艳艳的下唇,一点点喂她,“慢慢咽。”
不愧是常家大名鼎鼎的小公主,只是呛到了就这么大排场。顾晏安将自己杯里的最后一点酒喝尽,勾勾唇看了眼被团团围住的那个女人,转身离开了包间。
电梯里的红色数字一格一格缓慢跳动着,顾晏安突然就想到了那抹红唇,小巧可人,唇形诱人。
她眼角的泪水不多不少的楚楚可怜,抓着他的小手白皙柔软,温度却低得很。
如此寒凉的一双手,却似乎凝结了五月里最柔和的风,寸寸拂过他来不及躲避的心。
接到顾晏安的电话时,尤卓正在Givenchy给他老婆买衣服,谁让他刚刚太激动把人家衣服给撕了。
“这么闲?股市崩盘了?”尤卓指指那一页上的黑色职业装,递给服务员。
“要我明天和A&G签约吗?”彩色的书页在顾晏安的指尖快速地飞掠着,他凉凉地甩给对面男人一句话。
“……”尤卓放下咖啡一本正经地打量起来他,奇了,这是谁惹着这位大少爷了。
“尤卓,我性取向正常。”顾晏安站起来瞥了一眼真对他‘深情款款’的男人。“让你老婆注意Aaron,他最近动作不小,针对NANA。”
“谢了。”尤卓了然地笑笑。
“别急着谢。”顾晏安掏出手机递给他,“你小姨子的手机号码。”
“……”尤卓看着塞在手里的手机难得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安榕结婚了晏安肯定不会。
那么,是……安歌?
“就是你想得那样。”顾晏安墨黑的瞳仁在夜色里幽深动人,“常安歌。”
安歌被送回去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沈梦瑶也被姜东遣送回家了,夜色深深,霓虹寂寞而夺目。
安静的车里,安歌没什么表情地坐在副座上。偶尔看看手机回个信息。姜东将车停好,坐在那儿久久没动一下。
安歌叹了口气,“姜东,我要回去了。”
“常安歌,你没什么要和我说的吗?”一走二年,为了另一个男人。
安歌缓慢解开安全带,侧身面对着这个此时无比暴躁的男人。她的离开伤害了这个男人不可一世的骄傲和尊严,她能说什么,她还能说什么呢?
“姜东,时到如今,你还要我怎么样?”生命原来那么短暂,不经意地一转身就找不见原来的样子。
她的眉眼柔和,白兰的月光下依旧让他心动,可是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抓不住她的心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忘了,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唯一输的一场钢琴赛,那年,他刚好18岁,输给了一个小他四岁的小丫头片子。
姜东的手越握越紧,他在她的眼里看不到一丝波动,平静得像没有灵魂一样。终于他缓缓放开手,声音那么恨那么恨。
“常安歌,你最好也像我一样不能得到幸福。”温热的泪,漫在安歌的记忆里,坚守着对这个男人的所有思绪。
一周后,常安歌接到了姜东秘书送来的请柬,订婚请柬。她去了,和顾晏安一起,在众人诧异的眼光里微笑着对他说了声,恭喜。
百里的草坪,阳光肆意,安歌真心的笑容惊艳了身旁阅尽人间绝色的男人。
其实,一个故事,一段佳话,都是生活中小小一瞬间的集合。
顾晏安就是个游手好闲的股民。
沈梦瑶问安歌对他的印象时,安歌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合适的词,只好这样如是回答。
他们第二次见面是在大姐的公司里,姐夫带来的,一起吃了午饭。点餐时,顾先生‘好意’地提醒了一句,常小姐嗓子还好吗?大姐不明所以地瞥了她一眼,结果,那一餐她一点辣的都没敢吃。
第三次见面,是在博物馆附近的小吃店里,他请她吃晚饭。结果听说,第二天,他们模糊的侧脸成了一本杂志的封面。
不过,据说最后连那家杂志社都被收购了。
第四次,第五次……这个男人渐渐地在她的生活里安营扎寨。安歌用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食物,烦躁。她的生命到现在似乎还没有一个男人如顾晏安般,如此顺其自然地走进来。
“安歌,电话。”顾晏安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端过她的盘子把食物切好还给她,“吃饭的时候不要瞎想。”
安歌接起电话嗯嗯呀呀了一堆,“梦瑶下午约我去看电影。”
“唔……我不能一起去?”顾晏安塞了一口食物,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
“不好吧,梦瑶和你不熟。”安歌拿起叉子,心情愉悦地吃起来。
“也是。”顾晏安知道她想的什么,不过,有句话叫,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发芽~努力地发芽~~~
第六章偶遇的人和吻
不算温暖的黄昏,篮球场上跃动的身影,张扬青春。
安歌拿了水递给跑得气喘嘘嘘的男孩子,没什么表情地看着他一口气喝下大半瓶。
“安歌,篮球赛你能来吗?”他用大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神色期待。
“程晨,按年龄来算,或许你该叫我一声姐姐。”安歌浅浅地笑,“你应该回英国完成学业。”
“安歌……”程二无奈,他千里迢迢从英国赶回来只为看她一眼,可是看到以后,又贪心地想得到更多……更多……
可是,他能怎么办?
二十三年的人生,他在她的眼里,仅仅只是程暮的弟弟。
“走吧,程叔在等了。”安歌假装没看见他的失落,缓步走向场边的车子。
琉璃金璀璨熠熠,高顶上沿着墙线的红外线戒备森严,脚下厚厚的绒毯走起来发不出一点声响。
全层只有四个包间,奢华宽敞到安歌吃个饭连对面的人的脸都看不清,她不过也才300度的近视。
四个人的饭桌,算起来只有安歌是个‘外人’,她自嘲一笑,在那两个人的‘其乐融融’里倒也吃得自由自在。
这凉季暖昏的晚餐桌上,不管怎么样,安歌并不想扫兴,可是为什么总是不能放过她?
“程叔,我想程晨还是回英国读书吧。毕竟学业比较重要。”安歌神色淡然,边喝汤边说。
“不急不急,他才回来。”对面的中年男人温和地笑笑。
“可是,我急。”
‘叮’的一声,陶瓷的相撞声清脆悦耳,一桌子人都看向安歌。
“程叔,我并不适合程晨。”安歌起身,这顿饭是吃不下去了。
她朝坐在那边一直安静吃饭的妇人点点头,拿着包包走出包厢。
这座大厦的顶层,几乎人烟绝迹,靠在墙上的安歌,眼神和这里一样清冷空洞。
“安歌,希望你不要怪他。”干练的套装,脸上的表情纹丝不动的冷然。
她一直不明白,程暮怎么能在这么严肃的人的教养下,温和得如出尘的阳光,暖到她心里的任何一个角落。
“你知道我不能。”安歌看向窗外,“不能帮帮我吗?”
“你知道我也不能。”她顿了顿,“继母并不能管那么多……更何况还是我这种在好朋友去世的第三个月就嫁给她丈夫的继母。”
那声音里难得的自嘲让安歌心里不好受,这样优秀的女子,在爱情面前也甘愿变得如此卑微。
“程晨只是个孩子。你们不能毁了他的生活,就算他现在认为你们是对的。”
“所以,你要主动逃开。”她转身走向电梯,“安歌,为了你,也为了程晨。”
生活不止一遍的告诉安歌,它就是一出戏剧,随时随地需要承受意外的强悍心脏。
安歌还来不及回神,已经被人强抱在怀里捂着嘴巴噤声。
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