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神话演义-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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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尉舜道:“当然讨伐。汝如果平定三苗之后,以治水甚忙,无暇审讯叛人,我就奏帝,请派皋陶和汝同去。三苗之民渐染邪说已久,澄治肃清,颇非易事,然亦不可不使他们有个警戒,你以为何如?”文命极以为然。于是太尉舜果然奏知帝尧,就派皋陶和文命同去。即日陛辞出都,渡过大河,到了轘辕,会齐了大队,一路向扬州而来。伯益和皋陶父子两个阔别已久,忽得同在一起,晨夕畅聚,其乐可知。
一日,走到涂山,文命依旧过门不入,仅仅叫大章带信给女娇,说道:“我历年在外,久荒祭祀。现在既已有子,希望夫人带了启回石纽村一行。粪除祖庙,竭诚祭祀,以弥我之过。”就叫大章陪着同行,因为他是向来熟识的。大章奉令,遂与女娇抱了启同往石纽村,不提。 且说文命离了涂山,不日已到扬州境界,就是大江入海之口。那北江与东江,相去足足有几百里,两江之间,就是中江,四面渊渚涌现,已将中间抱成一个大泽。那中江就由这个大泽中直穿到海里去。因为口门甚广,海水澎湃,江湖汹涌,两者互相进退,那大泽中之水就震荡而不定。因此渊渚上的居民,苦于水患,就将这个大泽取名叫震泽。
文命察看一转,心中早定下一个计划。原来震泽之中,有一座山,名叫柯山。它的东面有一个小阜,名叫鹤阜,鹤阜低小不能拦住海潮,海潮就从鹤阜上打进泽中去,泽中之水所以尤其震荡了。文命暗想:“倘能把这柯山移到鹤阜之上做一个屏障,拦住海潮,不使它打进去,那么水势就可以镇定了。”
想罢,便将这计划与皋陶、伯益等商量。
皋陶听了不胜诧异,说道:“移山之事恐怕做不到吧!从前书上载着一段故事,说有一个九十岁的老翁,因为他家宅对面有太行、王屋二山,挡住他的去路,来往不便。叫了他的妻子儿孙来商量,要想将这两座山凿通来。他的妻笑道:”你这样大年纪了,能再有几日好活,不要说太行、王屋这样的大山你不能移,恐怕一个小土山你亦凿不了呢。况且凿将起来,这许多的土石放在哪里去?‘老翁道:“你不要愁,这许多土石我会堆他到渤海之尾,陷土之北去,怕什么?’于是就率领了他的子孙,凿山垦土,装在担里,一担一担的运往渤海。那时他的邻舍有一个寡妇的儿子,年方七岁,听了很赞成他的计划,就去帮忙凿石。太行、王屋二山离渤海很远,满担挑去,空担挑回,差不多要费一年或半年的光阴。旁边有一个聪明的老翁,看他们如此呆笨,就劝阻那九十老翁道:”你的年纪已经这样大了,照这样凿下去,就使凿到一百岁,亦不能够损山的一毛,真何苦呢?‘那九十老翁听了,长太息道:“你这个心可谓顽固之极!远不及我邻居的寡妇和孩子。我年纪虽大,凿不了这两座山,但是我死了,有我的儿子会凿,我儿子死了,有我的孙子会凿,儿子有孙子,孙子又有儿子,子子孙孙,无穷无荆而两山的石头,凿去一块,就少了一块,决不会有所生长,何愁凿它不了呢?’聪明老翁给他这一番解释,到亦无话可说。
哪知九十老翁如此之一念诚感上天,有一个操蛇之神听见了,恐怕他真个如此去做,就连夜上奏天庭。上帝嘉许他如此至诚,就叫夸蛾氏的两个儿子代为帮忙,背了两座山,一座移到他朔方之东去,一座移他到雍州之南去。这就是书上所载移山的故事了。但这个不过是著书的人之寓言,并非实有其事。崇伯真要移山,莫非又要请教那巨灵大人秦供海吗?“
文命笑道:“我不去请教他,我打算自己来试试。”当下文命就吩咐工人预备一百万丈长两手合抱这样粗的筏索四十根,八万斤重的绞盘四个,听候应用。工人等听了都莫名其妙,只能遵命,竭力去预备。
文命在此预备时间,无所事事,就同了皋陶、伯益、水平等,坐了船,到震泽中各处去考察。一日,到了泽中一个岛上,大众上去游览。登到山顶四面一望,只见水天一色,极目无际,仿佛一面大镜一般,风景非常壮阔。所欠缺的就是波涛太大。
远近几百里间一点一点的小岛屿不计其数,都被波涛所冲打,浪花触处,崩腾而上,仿佛无数素鸥白鹭。水平看到此处,就说道:“好好许多洲岛,给水打得来不能住人,直是可惜。我想总要设法使水不会淹没土地才好。”文命道:“等我移山之后,波涛就可以定了。但是善后的一切堤防工作,你能治吗?”水平道:“我愿去治。”文命道:“那么我就委任你,你须谨敬将事!”水平大喜,稽首受命。
大家下得山来,经过一处,发现一个大山洞,极其深邃。
文命道:“某从前听见说,此地有一个山穴,潜通荆州的云梦大泽,不知确否,亦不知是否就是这洞?”鸿濛氏等七人听了就向文命道:“某等愿进去一探!”文命许诺,七员地将入洞而去。天色不早,大众亦下船,刚到中央一个游湖地方,忽然狂风大作,波浪壁立,船身上下簸荡,樯摧柁折。众人正在惊诧,只听得舟子在后面大叫道:“不好了,有两条花的虬龙背住我们的船呢,船就翻了。”说时,那船腾空而起,竟像要翻的模样。
那时众人个个失色,只有文命安然不动。七员天将挺着武器,正要想入水去屠龙,忽听得一阵拍拍之声,陡然浪花飞舞,原来那应龙已飞人水中与二虬龙去决斗。这时风涛愈大,天色将晚,愈加昏晦。文命等的船颠来倒去,左倾右侧,危险之至,然而终不覆没,若有神助。过了一会,只见二虬龙向东疾窜,像个战败了。后面应龙张着两翼紧紧追去,不知所往。霎时波浪较平,船身较稳,大家方才放心。渡到岸上,已是夜分。次日,水平就向文命要了许多船只、工人并器械等,自去平治震泽的各处,不提。
过了两日,七员地将回来报告,说那个洞穴不但西通云梦而已,各处都有相通之路,仿佛地中的脉络一般,甚为可怪。
文命听了,谨记在心。又过了几日,工人报告说一切都预备好了。文命就向天地十四将道:“这次之事,非汝等不可。七员地将,你们可在地下将柯山的脚根察看,移动的时候,不可使它稍歪,须依我指定的方向而移,我是要移它到那座鹤阜上去的。七员天将,你们在空中招呼,指视一直线的方向,不可错误,一切我都已测量准了。”众人都答应,正不知他如何移法。
文命又吩咐众人:“将所有筏索抖开接牢了,向那座柯山上打一个圈套,一端引到西南面一座小山上,一端引到东南面一座小山上,那两座小山之尖顶,都凿得圆而且滑,就将那绞盘放在旁边,一面用两个,余多的筏索分派兵士拿了。每边用兵士八百人,分作两班,轮流牵动,但须听我鼓声的节度。我鼓声如果敲起,你们就动手牵,鼓声如果敲得急,你们用力用得大;假使鼓声敲得缓,你们用力亦可用得小;假使鼓声止了,你们就立刻歇手,不可违误。”
众人听了,虽则答应,但是无人不满腹狐疑,暗想:“这一座山起码有好多里,我们这几百个人牵得动吗?况且山石是连地壳生成的,并不是悬空摆在那里的,哪有可以移动之理?
而且东山西山相隔甚远,鼓声哪里听得见?“但是文命既如此说,料想必有神术,大家只好再看以待。
且说文命吩咐众人之后,就沐浴更衣,向天祝告。再取出云华夫人所赐的宝篆来,连夜用黄帛写成一千六百道符,分给那些兵士,叫他们佩在胸前,定于明日午正二刻动工。那时苍舒、伯奋等因文命未派他们职司,无事可做,又因为这是从古未有之奇事,大家都高兴着,要细细观看,以广眼界。从前巨灵擘太华虽则看见,但是事前并没有接洽,而且路隔得太远,糊糊涂涂过去,未曾看得明白。所以这次要求文命许他们到前日所登泽中岛内的高山上去看,文命许诺。大家遂兴高采烈先到山上等候。
这日恰值风平浪静,天无片云。但见远远两条筏索,自西而东横亘空际,俨如长虹。那东西两座小山上人密如蚁,蠕蠕而动。那东北角筏索的尽处,就是柯山。再东北几里外,有一个标帜,就是目的地。南方天气,本来炎热,又当长夏,火散当空,异常蒸暑。众人立久之后,都不免汗流浃背,然而好奇心切,希望见所未见,所以亦不觉其苦。
过了一会,看看已到午正二刻,只听得远远的鼓声,渊渊而起,知道是文命在那里发号施令了。霎时间,两座小山上,人众大忙,邪许之声,随风送来,闹热得很。远看那座柯山竟似在那里移动的样子。忽而七员天将飞起空中,有几个飞到柯山去,有几个飞到文命那边去;忽而之间,又飞转来,如穿梭一般。那鼓声顿然止住,小山上的人,亦止住了,齐来整理筏索,苍舒等知道是牵线之路斜了。过了一会,鼓声又起,小山上邪许之声又作,那柯山渐渐移向东边,约有数十丈之远。鼓声愈紧,移动的亦愈快,已将到目的地了。忽而天将又在那里飞行,鼓声顿止,山上人夫亦即休息。苍舒等以为是移好了,哪知不然,七员天将仍旧在那里飞行。
又过了一会,鼓声又起,山上兵士又复用力,这次似乎还要起劲些。远看那柯山似乎有点侧势。众人才悟到,文命的主张是要将那柯山移到鹤阜上去的。如今已到鹤阜,牵动起来,不是平路,是要升高了。大山平移已是不容易,使它斜上升高,那种吃力,当然不言可知,足足费了一个时辰,作、辍了好几次,方才安置妥帖。众人看了,无不欢呼喜跃,这一件大事业,总算告成功。
后来文命就给这座柯山,改名叫作笮咢山,两座牵挽的小山至今还在,上面有石如卷笮,大家都记得它是禹所用的牵山。
又太湖中间有一块浅地,就是柯山留下的山脚,从此东去,水底较深,据说就是牵过的沟。这种神话,看去似乎万无此理,然而古书上说得确确凿凿,真是奇谈了,闲话不提。
且说文命自从牵过了笮咢山之后,因为这些兵士非常辛苦,重加赏赐,叫他们休息几日。皋陶等亦都为文命酌酒庆功。
自此之后,果然海潮海风都有一个遮拦。泽中之水渐渐平定了。
第一零九章 水平王震泽为神 繇余黄魔使三苗
且说水平带了工人在震泽内工作,辛苦异常。一个月后,水土虽平,但患病的人却不少。水平自己亦病了,那病势初起先发冷,虽在炎夏之时,重棉不温,浑身寒颤。过了一会,又骤热转来,浑身如炙,口渴烦躁,神昏谵语,难过异常。而且每日有一定的时间,何时则寒,何时则热,非常之准。医生看了,都莫能措手,文命不免心焦。
皋陶道:“某虽不习医,但为有哑病的原故,所以对于各种方书亦常常浏览,大约这种病就是疟病呢。”众人问他何以知之,皋掏道:“从前颛顼氏有三个儿子,都感疫病而死,怨气不散,都变作疫鬼。一个年纪最小,所以他常住人家宫室里,喜惊吓小儿,叫作小鬼。一个因为住在若水旁边,奔走山林,感受山岚疠气而死,所以仍住在若水,为罔两鬼。一个跑到江南,感受这种疟病而死,所以住在江水,为疟鬼,这疟病的情形,我虽不得而知,但是既称为疟,一定是凶险的。现在我看水平连日情形,寒时极寒,热时又极热,一日两次,仿佛如受重刑,困苦之极,岂不是虐吗?”
文命道:“疟之病必有来源,必有治法,书上有得载着吗?”皋陶道:“据书所说,疟病之来,必由于鬼,一寒一热,就是鬼在那里作弄人。但是别的鬼作弄人,都在暗里。疟鬼则暗中有,明中亦有。”众人听了,益发诧异,忙问道:“青天白日之下,疟鬼敢出现吗?”皋陶道:“不是。我看见一部书上说,疟鬼死的时候,它的尸体沉于江中鳖不食,尸体渐渐点点屑屑化为一种虫类。它的形状很像个蚊。所以大家叫它疟蚊,它的触角粗短,翅有褐色斑纹,头及胸部淡灰色,腹部淡绿。
栖息的时候必斜置其体而举后脚,这就是疟蚊了。但是又有人说,疟蚊并非就是能够生疟之蚊。另有一种极小之小寄生虫在这疟蚊如针之嘴中,疟蚊啮起人来,这小寄生虫,乘势钻入人的血液中,就使人生疟病了。这种小寄生虫,大家都说它是疟鬼所化,岂不是明中亦有吗?大约水平这次,在炎夏之时,奔走勤劳,为疟蚊所啮或是有的。至于治法,因为北方从来没有这个病,所以古人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