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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困境(黑道,雷,虐)作者:狄灰-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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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觉得瑾瑜太过固执,但是能见到他我还是很高兴。照完相,又跟记者闲扯了一阵。瑾瑜本来就非常健谈,跟媒体相谈甚欢。只不过他一直搂着我的肩膀,跟我做出一副非常亲昵友好的样子,一旁的许岩和左玉禾却并不太乐意。但我也不想考虑那么多,明天报纸一出来,瑾瑜和左玉禾同我如此亲近,想必盛合的股价能上涨几个百分点了吧?
  
  也不知是我喝了酒还是什么原因,闪光灯在我眼前闪烁几次之后我就有一些发晕,我心道不好,连忙借故脱身。我这一走,不仅许岩跟上来,就连左玉禾和向瑾瑜也都跟着我出来了。看着围在我身边的三人,我实在有够无奈的。
  
  乘上电梯的时候许岩便开始打电话叫车。而身边的左玉禾和向瑾瑜两人也像在暗中较劲一般。向瑾瑜本来就不喜欢左玉禾,在这小小的电梯里头两个人彼此不待见对方,气压实在有点低。
  
  我头晕比刚才严重了一些,下降的电梯让我觉得有些站不稳。身形刚刚摇晃了一下,左右两边便有手伸过来扶着我。许岩站在稍微靠前的位子,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我能感觉到他非常的不高兴。我叹了口气,挣开左玉禾和向瑾瑜的手自己站直了,刚想说话,却觉得鼻腔一阵发热,立刻就有滚烫的鼻血流了出来。
  
  “唔……”我连忙捂着鼻子仰起头,但一阵天旋地转,我几乎站不稳。左玉禾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搂着我的腰扶我站稳了:“怎么了?”
  
  “别仰着头。”瑾瑜扶着我的脑袋让我站直,沉声道,“就像平常那样,对,就这样,仰着头血会流到咽喉里去,会更难受的。”
  
  许岩递过来一条手帕,向瑾瑜接过来按在我的鼻翼上,然后抬头对许岩说:“车子在底下没?!”
  
  “在下面了。”许岩的声音冷得能结成冰,向瑾瑜和左玉禾靠得我很近,但是许岩却离我很远,我有一丝错觉,觉得他转眼间就会离开我一般,心里不由一阵慌乱。
  
  血一直在流,毫无止住的迹象。瑾瑜说这种情况极有可能是头部的血块在作祟,说最好去医院。车子开过来之后左玉禾和向瑾瑜把我搀扶上了车,我坐在中间,他们俩坐在我左右,抬高我的两只胳膊帮助止血。许岩那块手帕已经完全被血浸湿了,现在已经换成了左玉禾的,但那浓稠的血腥味还是让我一阵阵作呕。
  
  许岩让司机下了车,坐在了驾驶座上,车子平稳地疾驰起来,朝医院开去。上车的时候我没有错过他尴尬的表情。本来应该由司机来开车,他和我坐在后座,可是突然冒出来的左玉禾和向瑾瑜理所当然地坐在了后面,许岩有一瞬间脚步都迟疑了,看得我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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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达医院的时候我几乎虚脱,左玉禾和向瑾瑜的手帕也全被鼻血打湿,我的衣襟也未能幸免,脸上、脖子上都是血,看起来令人心惊肉跳。而我已经完全坐不稳,只能靠在左玉禾的肩膀上,由向瑾瑜扶着我的脑袋,才不至于瘫在座位上。流血太多,我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目光迷离地看着紧张不已的三个人。
  
  车子抵达医院的时候左玉禾抱着我不由分说地快步朝里面走,向瑾瑜则在一边扶着我的脑袋让我不至于因为颠簸而加重头晕的症状。我听到旁边许岩在打电话,再后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向小猪再次闪亮登场。




第三十七章

  再次醒来,我正躺在床上,手背上扎着输液针,血浆源源不断地输入我体内,也不知那时流了多少血。但是我记得那时的感觉,体内的热量随着流出的鲜血慢慢消失,身体也一点点变冷,就像是置身冰天雪地一般。
  
  房间里很黑,只有床头一盏昏黄的灯,只能照见周围一小块地方。我眯着眼睛左看右看,这才确定自己是躺在家里的卧室里,而非医院。今天我才在慈善舞会上出尽风头,若是随后就住进了医院,恐怕会让嗅觉灵敏的记者追来,在自己家就放心多了。我并不清楚周围有没有人,只觉得很渴,于是张了张嘴。我相信许岩肯定在的,他无论何时都会在我身边。
  
  果不其然,我还未说话,手便被人握住。许岩凑过来看着我,轻声说:“要什么?”
  
  我只做了个口型,他便又问:“喝水吗?好的,等一会儿。”说罢,起身去给我接水。这时候武小姐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逸辰,好些了吗?”
  
  “醒了?”旁边又有人说话,沙发那边传来一阵摩挲声,很快左玉禾和向瑾瑜就出现在我眼前。向瑾瑜呼出一口气,笑着说:“醒了就好。”
  
  “我睡了多久?”我低声问。嘴里还是有一股腥味,非常难受。
  “没多久,到医院是晚上八点多,急救完也就十点左右,现在才晚上十一点二十。”左玉禾说。
  
  “大夫怎么说?”我转头看着向瑾瑜。他目光一软,声音里说不出的温柔和宠溺:“跟我猜测的一样,的确是血块压迫神经导致的。逸辰,再不能拖了。你考虑一下,下周就做手术吧。我回芝加哥的时候找过这方面的权威,他下周就有时间,你如果答应,他下周就能来为你亲自执刀。风险会更小些。”
  
  武小姐也点头称是,把我的手捂在手心里,她的体温温暖着我,让我不由得感到窝心。
  
  “逸辰,做手术吧。别让妈妈再提心吊胆了。”武小姐轻声说,“接到瑾瑜的电话说你又入院,妈妈真的担心死了。他们把你的衣服给我的时候,我的腿都软了你知道不?”
  
  武小姐抽了抽鼻子,抱着我的手放在她脸上,又继续道:“那衣服上全是血呀!死孩子,你身上流的是妈妈的血,你怎么能这样呀?!”
  
  她说到后头,索性趴在我身边哭。左玉禾和向瑾瑜两个连忙轻声安慰她。我叹道:“妈,我知道了,这个手术,我做。”她这才消停了一些。
  
  这时候许岩端着杯子走进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安慰武小姐的两个人,他的脸已经快要冻成冰了。
  
  许岩把杯子放到了床头,破天荒的没有像以前那样亲自喂我喝。放下杯子之后他转身开门要出去,我轻声叫了他:“许岩,我要喝水。”他的身子僵了僵,还不待转身回来,向瑾瑜抢先道:“来,逸辰,我喂你喝水。”说罢,就要扶我起来。
  
  我没理他,继续看着许岩。许岩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扭头回来了。
  
  他端着杯子插了根吸管在里头,我盯着他,一字一句说:“我要坐起来喝。”我也不知怎么了,心里压抑了一团火气,很想爆发出来。他这样温吞的样子,我真的有些受不了。
  
  许岩没说话,坐在床头小心翼翼地绕开输液的管子托着我的胳膊把我抻起来,因为流了很多血,我身上没有力气,也很怕冷,只能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前。许岩细心地把被子提上来给我裹好,然后把杯子凑到我嘴边让我小口小口地喝。水温刚好,热热的,却不烫,喝下去胃里感觉暖暖的,很舒心。不过我身旁的左玉禾和向瑾瑜就没这么舒服了。许岩坐过来之后他们俩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我身边,看得我并不太舒服。我知道我这样的举动有些孩子气,但我这时候就想这样任性一次。而且每次生病,许岩都这样伺候我的,我离不开他。
  
  是的,我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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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我到底流了多少血,反正喝了几口水我就有些精神不振,许岩把枕头弄了弄,让我躺得舒服一些,不一会儿,我就迷糊了过去。稀里糊涂间,还是能感觉到许岩在身边走来走去,被子被他掖好,灯光被他调暗,武小姐他们被他客气地请出了房间,然后我还能感觉他关上房门坐到了我身边,就坐在床头,目光片刻不离,一直落在我脸上。
  
  我感觉心里头一片宁静。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他跟在我身边,就像影子一样保护着我。当年我还是愣头青,盛合方家最飞扬跋扈的四少,得罪了很多人,有人找茬,有人搭讪,但是他在身边,不管什么事情都给我解决得妥妥当当。那时候我和左玉禾如胶似漆,非常讨厌他的存在,老是整他。可是他依旧一脸平静地跟着我。直到后来我到美国,自杀、酗酒、吸毒,他都一直陪在我身边。那时候真的很孤独,离乡背井,身边除了他和瑾瑜,连一个说母语的人都没有,瑾瑜也要读书,还有工作,并不能像许岩那样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人孤独得太久,就会产生渴望肌肤相亲。完全不带一点□,只是单纯地渴望拥抱和关怀,我喝醉或者抽完大麻,又或者生病的时候,许岩就会扶我、抱我,一丝不苟的动作,温暖的胸膛,是我的依靠。我知道他目光里渐渐变化的到底是什么,可是我一直在躲,一直在骗自己,不理会他的感受,甚至仗着他对我的好,对他有恃无恐。可是回国之后,一次是他一声不吭地离开我,一次就是这一次,单单只是冷淡地放下水杯走出房门这个动作,我竟然会无端发火。
  
  我是怎么了?
  
  到底怎么了?
  
  我睁开眼,还没说话,许岩的声音又传来,低沉而沙哑,显得有些疲惫:“要什么?”
  
  我转头看着他,他的脸部轮廓刚毅,棱角分明,十分帅气的一张脸,眼睛深邃,目光平静,瞳孔里只有一个我。我抬了抬手,他马上伸手捧着我的手,小心避开输液管,又问:“怎么了?”
  
  我没说话,把手抬高,放到他脸上,轻轻摸了摸。他的身子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了一下,一动不动。
  
  我又摸了摸,他的脸刮了胡子,只有硬硬的胡茬,摸起来手感还不错。我轻声说:“许岩,这些年来,谢谢你。”
  
  许岩没说话,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就像一只静静等待主人发号施令的大狗狗一般,听话极了。我心里一阵酸楚和疼痛,因为失血而冰凉的皮肤感到前所未有的渴望,渴望有人亲吻、抚摸,渴望他的全心全意,渴望他的毫无保留。一股从心里涌上来的酸涩让我觉得喉咙像被人扼住了一般,我哑着嗓子说:“吻我,许岩。”
  
  许岩的身子又僵了一下,半晌没说话,像是雕塑一般立在我床头。我闭上眼睛,再次轻声说:“许岩,吻我。”
  
  许岩还是没动,连呼吸都放轻了,大气都不敢出。我睁开眼看着他,略带了一丝悲伤,轻声问他:“许岩,你喜欢我,不是吗?”
  
  这句话说出口,许岩屏住了呼吸,抿紧了嘴唇,气场变得有些混乱,像是慌了神一般。我笑了笑,又摸了摸他的脸,再问了一句:“喜欢吗?还是……仅仅因为我是你必须保护的对象?”
  
  我不想逼他,但是这个问题对我真的很重要。我渴望的,就只是那个答案。这么些年,那个温暖我的人,那个随时随地都在我身边的人,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想法。我要听他亲口说出来。
  
  我感觉许岩都快忘了呼吸,时间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许岩盯着我看了好久,久得我都觉得快撑不住了。我喘了口气,闭上眼睛缓解一阵阵涌上来的头晕。这时候许岩站了起来,一切就像慢动作一般,他转过身往外走。
  
  “许岩?”我一下子就慌了,心怦怦跳个不停,感觉害怕极了,就好像他不要我了,要丢下我一样。我慌乱地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又叫了一声:“许岩,你要上哪去?!”因为紧张,我的声音虽然低若,却显得有些竭斯底里。
  
  “我……我去倒点水……”许岩有些手足无措,低着头并不敢看我。我并不知道只是一句让他吻我就让他变得如此软弱。我心头火起,没好气地是说:“这里不是有水吗?”
  
  许岩没说话,挣脱我的手逃命似地往外走。我提高声音又说:“许岩!吻我一下怎么了?!你不敢吗?!”许岩定在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犹豫了又犹豫,最终还是开门出去了。
  
  “许岩!”我又气急败坏地喊了他一声,心急火燎地撩开被子准备下床拉他,可是他走得飞快,我连衣角都没拉住,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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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感谢许岩,因为情绪激动,当天晚上我便开始发烧,并非高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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