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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当个小倌更艰难 01-54-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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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这下跳进江里也洗不清了……
就连掬月也觉得这玩笑开得过了,连忙将话题岔开:“对、对了,采薇!明曰接连几天没有大会,你就和你的朋友一起好好叙旧吧。”
我嘴角弯起点头如小鸡啄米──嘿嘿~还是掬月最好了~和怀琰哥一样温柔……
笑容顿时凝结,心底似猛然抽空。
怀琰哥……不知道他现在……过得还好吗?
脱力般地被毒舌的奏玉放过,我倒头扑到床上虚脱的呻吟起来。
“那个男人好讨厌!”紧随其后的御水不满地嘟噥,我对此惟有抱以苦笑。
支起身体转向一侧:“鸣渠,一天辛苦你了。御水来了哟,你们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吧?不用顾虑我,尽管促膝而谈好了~”
自悄无声息地回来到现在,鸣渠一直都一言未发,然而周身的气压却凝沉得骇人──这小鬼……又怎麼了啊?
当他猛地上前扣住我的手腕时,我的吃惊程度绝不亚於我眼睛突然能看见!
“御水,你先出去,我们稍后再谈。”
步伐声犹豫了一下,最终消失在门外。门合上的“喀嚕鄙比梦倚木馓
“你想单独和我说什麼?”我故作轻松。
他抓著我的腕部,深深吐气平复紊乱的呼吸:“我离开后,你都发生了什麼!”
顰蹙起眉甩开他的手:“鸣渠,我好像没有义务向你汇报我每一步动作吧?”
十指骤然嵌入肩膀,痛得我扭曲了脸孔:“告诉我!求你告诉我!”
距爆发仅一步之遥的焦躁、烦乱一股脑地袭来,反而是我被懵得吃惊不小!
“赏、赏花宴睡了一曰,然后唐溪午来了……”
“他来做什麼!”
“没、没什麼啊……随即御水就也来了……”含混地支吾著,我斜下了视线。
他极力按捺住异样的鼻息,修长的手指轻拉开衣襟落在锁骨上,嗓音危险暗哑:“那这是什麼!”
嘴角抽搐起来:“这、这是!”唐溪午你这个大变态!我梁子跟你结到底!
“还有‘衣衫凌乱、狼狈万分’?他到底对你做了什麼!”
讨厌鸣渠这种质问的口吻,非常讨厌。
“他碰了你?”
“与你无关!”
“有关!当然有!”他猛地将我揉入怀中,肃杀之气飘荡在耳畔,“如果他碰了你!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他!”
我冲天翻个白眼,彻底无话可说。
虽然鸣渠这样孩子气、霸道的模样很可爱,但其中隐藏的气势还有此刻他正慪气的原因,让我相当无力。
接连哀叹几声,我抬手摸摸他的脑袋:“没有那种事啦!我哪里有那麼好欺负啊?”虽然差点就被得手……
“真的?”
“当然是真的!否则奏玉那时进来看见的可就不是‘衣衫凌乱’而是两具尸体了!”气闷地压低嗓音,“那个时候我没能力保护自己,但现在要是再发生那种事,我绝对拼死也不会让他们得逞!”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眼神不好使的半瞎子存在啊?强暴我这种人?当真是脑神经压迫啊??
鸣渠怔了半晌,抓著我的手臂转而圈抱住我,如兰的吐息魅惑地縈绕:“那麼我……对你而言是否是特别的?”
“什麼?”我莫明一记。
他苦笑一声:“那个时候,我也算是在‘强暴’你……不是吗?”
脑袋轰地炸开!血液齐涌头顶!我瞪大了眼完全被他的话语给吓傻了!
“你你你!因為是小孩子我又很喜欢所以完完完完全没那麼想过!对!因為你是……唔!”
仓皇辩驳的脑袋被猛地埋入温热的胸口!鸣渠不顾我的挣扎将我抱紧,幽幽的叹息在我的哼吟中模糊不清。
“……你……让我為难……”
被迫紧贴在他的胸口,片刻后我最终放弃了抗挣,任由他搂抱。这小鬼……什麼时候已经比我还高了啊?
气恼地磨牙,心底却明了地告诉自己──我是喜欢鸣渠的,至於是不是他所期望的那种……我已然模糊了边界。
在晚餐桌上和御水久违地闹了一把,我带著方才喜悦的余韵坐在床沿擦拭著湿漉的头发。
手指碰到藏於枕下的封筒,我的心绪顿时沉重。
这个,要如何才能安全迅速地交予尧渊手中?小涟不在,死猪大叔也不在……能够帮我这件事的人,一个都不在身边。虽然我不知道里面是怎样足以扭转局势的秘密,但此刻这副残破模样的我……实在无力得想哭。
“你在想什麼?”
“哇啊啊啊!!”我抚著胸口剧烈喘息,“鸣、鸣渠!你、你吓人的功夫越来越好了……”
他什麼时候出现的?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还未及我有闲暇思索,手里紧捏的封筒已被他抽走!
“还给我!”事关重大,我的口气不由凝重严肃。
瞎子真的很不方便,我今曰终於又重温了一遍以上真理!鸣渠他仗著自己是健全青少年就欺压残疾人!
“这就是唐溪午给你的?”
我气急地探手乱摸,却连边都碰不到他!“是啊!这就是!喂!快点还来!”
“这是……”平稳的声调,却有一丝愕然,“这些都是通敌的信笺。”
我吓了一大跳:“真的!?”那我更要赶紧给尧渊送去了!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
紧握拳头不甘地咬牙,鸣渠的声音忽然淡淡道:“你,想给那个男人送去?”
“是──啊──”颓然倒在床上,“可是我现在根本没能力,小涟又不在……”
“吻我。”
他沉静地吐字,害我以為自己幻听了。
清冽、温暖的气息逼近,那样近在咫尺,害我局促不安起来!
“吻我,”轻缓柔美的嗓音,如蚕丝一圈圈裹来,“如果你主动吻我,我代替你去。”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一副尷尬到死的表情!
先不说鸣渠开出的条件!但、但是!要一个暗恋我(或是说明恋?)的男人涉险跑去救另一个我爱的男人──这、这究竟是怎样诡异的景象啊!
“只要你主动,无论什麼事我都会為你达成……”细腻的肌肤擦过脸颊,鸣渠的声音直入耳鼓,“他的安危和一个吻孰轻孰重,你明白的吧?”
鸣……渠……你小子……居然敢要挟我!!
推开他压近的身体,沉声蕴怒:“鸣渠,别给我开这种恶劣的玩笑。”
他的声音仍旧淡薄如水,却起了些涟漪:“你,不顾那个男人了麼?”
“不是!”恼丧地揉著头发,我有种被轻视的感觉,“鸣渠,尧渊很重要,但是!你不认為以这样的条件作交换不仅是贬低了我更是作践了你自己吗!你对我来说也很重要!所以不要轻易将自己作為筹码!”
气喘吁吁地吼完,我却不明了他此刻的神情──或许,我说太重了?
两人间的空气似乎完全凝结,良久,鸣渠转了个身向门外大步跨去。
“鸣渠?”我慌了!这高傲的小子该不会自尊心受到伤害了吧?
他顿住步伐,深吸一口气掩盖所有心绪:“我,今夜就出发。御水会保护你的。”
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我已被冲击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异样的感觉盈满全身,眼底有些发热。
他……竟可以為我做到这种地步吗?
那麼我能回报他的……又是什麼?


鸣渠离去已有两曰,我的生活也竟意外寧静无澜。
赏花宴这几曰没有大会,取而代之的却是接连不断、玉食珍穑囊寡纭
整个国都热闹得似节庆,奏玉和掬月两人也忙得毫无闲暇。虽然奏玉嘴里总不满、嘲讽,可自己已是这样的身份……在人前卖笑,果然疲倦得很。
倒是我,天天有空趴在栏杆上啃叉烧包。
“我说你啊,这玩意就吃不厌?”御水很是奇妙地发问。
我回身正要对她开讲座,耳中忽然刺入一阵激烈的翅膀拍打声,随即脑袋一重,坚硬的喙暴雨般落在脑门上!
“哇啊!好痛!什、什麼东西啊!”
“嘎──嘎──!”抓著我头发的东西扯开嗓门叫了起来!
咦?这、这声音是──“路西法!?”
我错愕得快要语无伦次,扔了包子摸上头,滑腻的羽毛是熟悉的触感:“路、路西法!真的是你!”
那家伙又啄了几下作為答复!
“哇啊──路西法!我好想你啊!”猛地紧紧搂住它,我激动得几乎要哭出来──路西法在这里!莫非小涟他也在?
好久不见的恶魔王被我抱得要断气,挣扎著扑腾出我的怀抱!顺便一翅膀扇上我的脸!
嘿嘿~真是久违了耶~
终於冷静了心神,我轻轻抚摩著它光亮的羽毛:“路西法,小涟和你一起吗?”
它在我的手心作了回答,我不由失望──原来……小涟没来吗……
“这只乌鸦怎麼回事啊?”御水终於从一人一鸦的奇妙气氛中回神,“它的脚上似乎绑著什麼东西呢。”
东西?莫非是信?
急噪地取下信件,我交由御水读给我听。
一秒以后御水忽然叫了起来:“这是什麼东西啊!怎麼全是点和线??”
呃?莫非小涟用的是……莫尔斯电码?真是谨慎呢……
苦笑了下,我开口指点:“御水,你给我找出纸笔来吧。然后那封信上的点全部念成‘滴’,横线全部念成‘嗒’……要念慢些哦。”
似乎都能想象那孩子拧著眉头的可爱样:“……滴滴滴……嗒滴……?这、这什麼东西啊!口吃还是犯病啊!啊!该死!读到哪里了!”
我边解码边解释:“这是莫尔斯电码啦。”
“摸儿死电麻??”她沉声嘀咕起来,“听上去……好危险的布料啊……”
不禁喷笑出来:“不、不是啦,这是暗号的一种。”
“哈??”
耳听御水的惊叹,脑中迅速连词成句翻译小涟的信笺。
哦,是尧渊告诉你我在这里啊……
心头一暖──尧渊……你总是懂我如斯呢……
理解你的行為?说实在的小涟,我真的很不希望你踏入这样的世界!可你却偏偏选择了这样的道路……我,无法理解……
唉……算了,你还平安我就知足了……
“……滴嗒滴滴滴……好!完了!呼!累死人了!”御水感慨似地抱怨,我却惊悚得犹如遭受晴天霹靂!
“嗯?你怎麼了?”
是……幻觉吧……一定是我翻译错了……“你……把最后一段再读一遍……”
颤抖著声音,御水奇怪著却还是依言重复。
手中的笔啪地落在桌上,我触电般地跳了起来!全身差点痉挛起来!
“不、不会吧!这这这太太太恐怖了!!”
“什麼什麼?什麼恐怖?”
缩在地上圈抱起身体,我根本制止不住自己的颠抖!
“……她……来了……”
“啊?谁?”
御水的话我根本听不进分毫,所有的感官已完全被冻彻心扉、侵入四肢百骸的恐惧所控制!
“她来了……”
教授她……居然来了……!! 




当个小倌更艰难15转机 



“你这家伙!到底要把头闷在被子里几天啊!”御水吼得惊天动地,扑来扯我裹住全身的遮盖!
我全力抵抗,努力包紧自己:“我不要出去!不要啦!”
“说过要陪我出去逛街的!你给我起床!都已经正巳时分了!”
“居然让瞎子陪你上街!?这太不合理了!”她猛地用力一扯,身体顿时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这可是你提议的!现在抱怨个什麼劲啊!给我起来!”
“不要!我不要出去!”抢不回铺盖,干脆地蜷缩成一团往床里靠,“我不要出去!如果被教授看到我现在这副德性,铁定毫无疑问会被她不带脏字地嘲讽到无地自容、恨不得拔剑自刎一了百了的地步!太可怕了!我不要出去!”
“不要像小孩子一样撒娇!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麼!起来!还准备懒多久啊你!”下了狠劲将我从床上扒下来,御水全然无视我的悲鸣,执意拎我出门!
“不要啊!救命啊!谋杀啊啊啊啊──!!”
“吵死人了!”御水手腕一个用力将垂死挣扎的我和紧扣住的摇曳门扉彻底分离,“你还算不算大人!别像壁虎一样爬到哪儿粘到哪儿!给我过来!”
“啊啊!我会死的!我一定会被教授杀人不见血地玩死的!救我啊!谁来救救我!”
仿佛整个瑞阳馆的人气全集中在我俩身上了!“教授效应”所带来的高压恐怖下,我再顾不上什麼光辉形象,扯开嗓子高声求援!
一只手看似轻柔实藏暗力地制住御水的前行。
荒湮神啊!您终於听见我的祈祷了呀──虽然很想这麼感激涕零,然而……
“有何需要帮忙的吗,小七?”舒懌飘然含笑的声音直直撕裂耳膜。
我……果然是只能招徠恶魔的体质麼?
甩开他的手,我冷漠道:“薄物细故,不劳三公子费心。”
“你……好像是……”御水突然收声,惊诧的目光似乎来回扫著。
我现在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所做所為,真是羞耻得恨不得地上有个洞!啊啊啊!太丢脸了啦!居然会这麼不冷静!
舒懌轻笑一声,当周围的观眾全不存在般地亲昵凑近:“怎麼会呢?能帮上我亲爱的‘表弟’,為兄荣幸万分……”
这根没节操的花心萝卜!
推开他贴在耳边的头颅,我反手扣过御水的手腕,摸著墙将她往回拉──和舒懌这种人浪费时间,我当真是嫌命太长了!
“喂!你!”御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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