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历险记 作者:[捷克] 拉达-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不给你讲什么童话，”奶奶回答说，“讲一件这里真的发生过的事情，它比童话还要好听！”于是，等奶奶和纳齐切克吃罢晚饭，便一块儿坐到炕上。奶奶给纳齐切克讲述了一件真的发生过的事情。
请注意！奶奶开始讲啦：
在小溪那边，巴尔塔奇科夫住着的这所房子里，从前住着粗木匠贝茨卡。
他有七个孩子，所以不得不拼命干活，以养活这一大家子。贝茨卡的确是个好手艺人，所以活儿总也有的干，他的孩子们从来没有挨着饿。
挣钱多一点的时候，他还能给他们买上点儿礼物。圣诞老人每次给孩子们的赠予都不坏，每年圣诞节也总要装上一棵漂亮的圣诞树。
贝茨卡木匠是个好爸爸。
有一回，他去请科马列克家的弗朗季克来扮演圣诞老人，给他的孩子们送礼。弗朗季克才十二岁，可是个子够高的。他高兴地答应了贝茨卡的请求，马上去找麻絮当胡子，找硬纸壳做帽子，还找了点金纸做装饰。他为自己也能像一个大人那样扮演起圣诞老人来而感到骄傲。
在圣诞节那一天的下午，他已经把什么都准备好了，贝茨卡从店里买回来的礼物，直接拿到科马列克家，放在用金纸装饰的篮子里。天刚刚黑，便给圣诞老人穿上衣服。
这淘气的野小子，化装起来还挺像的！当他挂上用麻絮做的长胡须和头发，化上睑妆，简直都认不出来他了。他们的狗米哈莱克瞪大眼睛望着他，不明白弗朗季克为什么要穿一件白长袍，为什么头上要戴一顶贴金纸的带尖角的帽子。它一步也不肯离开他，好奇地等待着弗朗季克的下一步行动，它心想得好好看管着他。
大约七点钟时，外面已经完全黑了。科马列克大婶进屋来说：“你该走了吧，弗朗季克？贝茨卡家已经亮灯了！”
弗朗季克一整下午都在盼着这个时刻的到来。于是他一手拿着棍子，一手提着礼品篮，出门消失在黑暗中。米哈莱克花狗跟在他后面，一直将他送到小溪旁，可是它再也不敢往前走了，因为它害怕崎岖不平的石子路，也不愿意下水。它一直等着弗朗季克走到对岸，然后摇了摇尾巴便转身回家了。
这时弗朗季克已经在用棍子敲着贝茨卡家的门窗，用最低的嗓门念叨着：“节日来，圣诞到，”
贝茨卡家的小孩们一听到敲门声，马上连喊带叫地满屋乱窜，惊慌地寻找藏身的地方，好在圣诞老人进来之前藏起来。有的躲到柜子后面，有的藏到炕床下面，还有的钻到了床底下。他们知道，很快又得爬出来，在圣诞老人前做祈祷，可他们还是要先这么躲一通，几乎家家孩子都是这么做的。
当他们听到圣诞老人在问他们的父母有没有小孩时，他们的心砰砰直跳。
“有啊，圣诞老大爷，多得不得了呢！”贝茨卡大婶回答说，接着拍着手，惊讶他说：“圣诞老大爷，您给我家孩子拿来这么多东西？这些礼物可真棒！苹果，核桃，花生，糖果，啊，谁知道还有些什么！”
贝茨卡家的小孩一听到这些话，立刻从各个角落里爬了出来，在圣诞老人面前跪下祈祷。
圣诞老人像雕像似的站在他们面前，一动也不动。正当他们的祈祷快结束，他的鼻子不知怎么搞的有些痒痒，真恨不得按老习惯用袖子去擦它一下，可是还及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连忙想把手塞到裤兜里去，只可惜穿的是没兜的白长袍。
孩子们已经祈祷完毕，好奇地望着圣诞老人。他们一见他这副忙着找口袋的样子，以为他一定会慷慨地给每人发上几个硬币。可是圣诞老人想要知道，他们够不够资格得到这些礼物，因此开始向他提出问题。
“不错，你们祈祷做得不错，”圣诞老人夸奖他们说，“可是我想知道，你们的学习好不好。我得先考考你们，如今注意啦，学生们！先给我算道算术：几加几等于几？”
贝茨卡家那些已经上学了的孩子莫名其妙地望着圣诞老人，连圣诞老人自己也为他出的这个无意义的题目而不知所措。他为自己这么不会办事而感到恼火。
当七岁的小瓦西克立即回答说：“圣诞大爷，我们学校里还没学过这道题”时，他想马上想出点什么聪明题目出来弥补一下；“好吧，”圣诞老人终于想出了一道新题：“如今，学生们，请你们回答，哪一条最长的海流入我们的易北河？”
“圣诞老人，易北河是在姆涅尔尼克与伏尔塔瓦河汇合！”十岁的托尼克马上纠正他答道，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免得笑出声来。
现在圣诞老人真想跳起来，抽托尼克几棍子。可是他也生自己的气，他知道第二个题目比第一个题目出得更蠢；他也看出贝茨卡叔叔怎样在偷愉地笑他，可是不同的一点是弗朗季克不像别的男孩一样那么容易服输，他马上振作起来，严厉地看了托尼克一眼，对他嘟哝着说：“你以为地理得了个三分，就了不起了？你就聪明了？可要是肖波尔家的贝比克不让你抄他的卷子，你也一样什么都不会！我都知道！你跟我一样一问三不知！你当心点，托尼克，别让我哪一次在我家的梨树上抓住你！”
“这一下，你这小子，我可给了你点厉害看！”圣诞老人暗自想道。孩子们不管三七二十一笑得前仰后合，弗朗季克把他们扔在一边，转过身来对贝茨卡大婶说：
“大婶，您给我拿个藤筐或盘子来！”他慎重其事他说，“我把圣诞礼物倒到里面，您自己灵活掌握，去给他们发礼物吧！我今天还得去特申巴拉恃家和社科维茨家发礼物，得赶快走。”
这时，孩子们停止了笑，瞪大眼睛盯着圣诞老人倒在盘子里的礼物。
“您真好，圣诞老人，还想到了我们家的孩子！”大婶谢谢他说。
“这是我乐意干的，大婶，现在我真该走了，祝你们一切顺利。我来的时候，好像看见你们家的牲口圈门没关好，别让羊跑丢了！好啦，晚安！”圣诞老人和大叔大婶握手道别，在孩子们的一片欢呼声中离去。
弗朗季克从贝茨卡家走出来时，鼻子翘得老高，仿佛至少是个什么大博士。他为自己能干地打发了这件事，没让贝茨卡家的孩子们认出来而感到高兴。他暗自想道，等到村里别的大孩子知道他跟大人一样，已经扮演过圣涎老人了，一定会羡慕他得不得了。这一来他更觉得骄傲了，开始像村长一样地迈着步子。
等他走到小溪旁，发生了一件不平常的事情：贝茨卡家恰好在这个时候亮起了堂屋里的大灯，强烈的光线直射到小溪这边，照亮了潺潺的溪流和平坦的石头。
弗朗季克惊讶得丢下了混子和篮子。张着嘴，瞪着眼看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意想不到的现象：小溪中间的一块大石扳上站着一位大个子圣诞老人，被贝茨卡家的灯光照得容光焕发。圣诞老人站在那儿像雕像似的一动也不动，使劲瞅着惊讶的弗朗季克。
弗朗季克把刚才那个庄严劲忘得一干二净，在大圣诞老人面前跪下来祈祷。他心不在焉、颠三倒四地念着祈祷文，可是大个子圣诞老人对他仍旧十分满意，笑得差点儿从大石板上掉到水里。纳齐切克，你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快活的圣诞老人啊！
“喏，我的同行，你演得不错！”大个子圣诞老人终于说话了，“扮演得不错！看得出来，你在学校里学得不错，在家里也很听话，所以，我的同行，我也得送你些圣诞礼物，快把篮子准备好！”弗朗季克立即把篮子放好，圣诞老人给圣诞老人送礼，这在世界上恐怕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吧！
34、米克什准备盛大演出
布龙迪巴尔和米克什它们经过长途跋涉走近马戏团时，奥露什卡忙从一辆车里跑出来迎接它们。米克什一见到她，便让大象赶快把它抱下来放到地上。可是快乐的大象直将米克什交到了奥露什卡手里。
这是一次非常欢快的相会。狗熊米什卡一见奥露什卡举着米克什快乐地转了好几圈，也忍不住笨呼呼地用两只后腿走着蹦跳着。大象使劲翘起它的长鼻子。隆重地吹出了问候之声，鹦鹉蹲在大象头上直嚷嚷：“米克什万岁！
向米克什致敬！致敬！”猴子卡恰巴在大象背上来了个倒栽葱……
可是，当奥露什卡在车上向米克什讲了马戏团的艰难处境后，米克什低着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当它听到说克隆茨基先生病卧在布拉格医院很长时间，为此不得不把几乎整个马戏团卖掉时，它难过极了。原来的享有盛名的马戏团，如今只剩了几辆车，一个小帐篷和最必不可少的几件道具。原来的马戏团人员中只剩下了忠实的老驯兽员史维达，他是无论如何不肯抛下这马戏团的。他宁可不计报酬，白给这马戏团干活，也不忍心丢下奥露什卡。
老狮子赫洛德斯和这几个前去迎接米克什的是留在马戏团的全部动物了。
“今后怎么办，我可真不知道，”奥露什卡结束她的介绍说，“钱越来越少，我真担心，我恐怕很快就得跟剩下的这几头动物告别了。”
这时，米克什从小凳上站起来，走到奥露什卡跟前，坚定他说：“别担心，奥露什卡，不会落到这地步的！我在家里就已经答应过卡拉波西尔一定帮你的忙，我很乐意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你会看到：又会像从前一样兴旺起来的，克隆茨基马戏团往日的荣耀还会再现的！我在路上已经考虑好了一切，我坚信一切都会成功的！”
“所以我才派它们去找你呀，米克什！你是我最后的希望！”奥露什卡答话说，一边用手抚摸着米克什的脑袋，她已经显得快活些了。
然后，他们一道去看望了狮子。米克什走到笼子跟前，看到这兽中之王狮子大叔，脑袋伏在前爪上，神情十分忧伤。可是米克什一走进它的笼子，狮子立刻抬起了头，欢乐地控晃着尾巴。
米克什恭恭敬敬地向它鞠了一躬，用狮语礼貌地问它道：“兽王大叔，您身体安康？”
“坏透了呀，亲爱的米克什！”狮子呜噜地回答说，“可是谢天谢地，你终于又回到这里来了，我以为就会这样愁死掉呢。我身体不舒服，可我高兴的是，他们没有把我卖掉，又和你见面了。这一来，什么都会是另一个样子。”
奥露什卡和也站在笼子旁的布龙迪巴尔大象听不懂米克什和狮子说的什么，但是他们清楚地看到，米克什的归来，给狮子带来了多大的欢乐。奥露什卡满意地微笑了，布龙这巴尔大象在米克什与狮子谈话的这段时间，一直摘帽恭听着，眼里闪烁着欢快的光芒。米克什还用有关马戏团光辉的前景之类的话安慰了一阵狮子，恭恭敬敬地向它道声晚安告别。
然后和奥露什卡来到卧车里准备休息，以解除长途跋涉的疲劳。奥露什卡准备了晚餐，请米克什脱掉鞋子免得太累，可是米克什挥了一下小爪子说，不累，一路都是坐在大象背上满舒服的，然后将两只前爪往背后一背，就像它在家里看到的大叔们那样，边考虑问题边来回走着。奥露什卡再也没去打扰它，她知道它是考虑如何保留马戏团最后的这一点财产，也没问它什么，她相信这只智慧的猫自己能安排好一切的。
第二天一大清早，米克什和奥露什卡便察看了帐篷和道具。它感到很满意，并立刻对奥露什卡说了，让她也高兴高兴：“这些道具，对于我想进行的第一场演出，完全够了。我们尽快进行，好赚点钱来救急。我马上派史维达老汉去找几个人把帐篷支起夹，作好一切准备工作。”
第三天科斯特莱茨城的多处就已经贴上了这样一张海报：
尊敬的孩子们，乡亲们，女士们
大叔大婶们，先生们，观众们以及
其他高贵的大人们！
我们，过去克隆茨基先生的马戏团留下的、
孤独的、但训练有素的动物们，
今晚将在我们的帐篷里进行一次
盛大演出
以拯救该团失业人员于垂危之际。演出节目将是大饱诸位眼福的高难动作，神奇魔术，最后一个节目将是令人惊叹的：
神秘的公猫
这是为从一岁到九十九岁的孩子们准备的一个难以置信的童话或现实。
谁若看了第一次表演之后仍然茫然不知其奥妙，可以第二次。第三次来观看演出。
学龄前儿童半票
奥露什卡坐在售票室里出售着蓝、红、黄三种马戏票。买票的人往盘子里一放钱，大象布龙迪巴尔便摘下小红帽，吹一声号，用长鼻子撩起红门帘，请顾客进去。人口处站着穿得很漂亮的猴子卡恰巴，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