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缘八爱 作者:轻欢(起点2012.11.22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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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其实或许我并不清楚我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或许我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弄明白。我说自己是懒得去想，也许是我压根就不愿意去想才对。就像我对你的爱，这是个不能细想的问题。
　　－－－－－－小可
　　竹子的大单客户在她不懈努力下最终和她签了约，相应的也为她赢得了最后的年底奖金。
　　小可一直不明白，像竹子这样的女人明明有经济实力去住更好的房子，为什么或选择和自己住在这个小破公寓里面。也就这个问题曾经问过竹子，记得当时竹子嘴里叼着烟，一边修着下水管道一边回答自己：喜欢，感觉自在。有时候房子越大会让人觉得越寂寞。
　　小可和竹子共同租住的公寓，有时候换灯泡啊，简单的修一下下水管道这些活，竹子竟然可以自己一个人全部搞定。虽然竹子只比自己就大那么几岁，但是她身上那份独有男子才有的坚强稳健很是让小可着迷。她觉得像竹子这样的女人才是真正意义上强大地女人。不需要男人的照顾，亦或有没有男人对她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吧。就是那种不需要任何人来依靠，也可以自己过得很好的女人。让小可觉得强大无比。
　　但是回过头，转而想想自己的幸福小甜蜜，反而也不觉得有它。
　　最近，凌风似乎忙了起来。小可依旧去他的住处为他收拾准备好一切，只是每每都到凌晨也不见他回来。或是一回来就躺在床上开始睡觉。看着那张最近瘦削了不少的脸庞，小可亦是心疼至极。但偏偏自己又帮不了多少忙。不想让他因为工作之外的事分心，所以只是乖乖的每天为他做到最好。
　　很多时候，小可半夜躺在凌风身边，在灯光下细细看着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用手指抚摸过他脸部的每一处轮廓。从额头到眉毛再到眼睛到坚挺的鼻梁，最后是嘴巴。小可将头凑过去，闻他身上的淡淡烟草气息，嘟起嘴小心翼翼的吻过去。
　　一个女人只有在爱极了一个男人的时候，才会仔仔细细的去观察他每一个细小细节。
　　她知道他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小地方，知道在他看不见的右边的锁骨上有颗性感的小痣。种种类似的小细节。她爱着他，对他身上每一个地方喜欢至极。亦欢喜他摸着自己的脊背，那感觉就像爱抚猫咪一般。
　　早晨，在凌风还没起床之前，小可早早起来为他准备好早餐，叫他起床。凌风起来后草草吃完后便急忙的去上班。
　　小可抽空回了一趟租住的房子，给豆豆和小豆换了水，终究还是放弃了把它们和金鱼放在一起养的念头。它们是不会吃金鱼，但这并不妨碍它们咬死金鱼。小可一直以为它们会和平相处，但最后仍是以失败告终。
　　竹子告诉她，这是有关领地问题。就像女人一样，对于她们自己的所有物，无论是东西亦或男人，绝不希望他人来抢。不光男人会有占有的念头，女人同样会有，有时候这种念头往往还会比男人更强。比如说凌风对于你。当时竹子是笑着给她说的。
　　凌风，他是我的。小可亦是看着竹子的眼睛说道。
　　竹子笑笑。小可，或许有时候我们真的不应该太过有执著心，占有心。你这样会让自己很狼狈的。不要对他人说的有些话太过认真，最善变的就是人心，那是你没法控制的事。
　　小可听完后，亦只是点点头，没有再言其它。只是眼中的坚持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竹子看着她。没有在说话。小可，你可知道，人生在世，真正能伤到你的，哪一个不是你曾经付出过真心的人，你当时对他们所付出的善，那是不容被欺骗背叛的。因为无法原谅。因为他们毁掉了你对善的信仰。我亦不想让你体会那种类似世界末日般的绝望孤独。只是，你若坚持，最后能让你摆脱的亦只有你自己。
　　凌风经过努力，工作上渐渐地有了很大的改进。当上了部门的一个小主管。应酬也逐渐的多了起来。经常喝的醉汹汹的回来。偏偏他喝多酒还会头疼不已。
　　小可给他煮醒酒汤，喂他喝过。用手给他按摩头部。从没有一句怨言。凌风看着小可，坐起来，拉着小可的手道：小可，这辈子就你了。小可亦直是笑笑，推着他躺下，给他盖好被子。
　　小可知道，诺言是最没有用的保障。自己身边亦是见过多少当时许诺天长地久，最后却草草分手的情侣。不是不知道男人的誓言对女人的杀伤力有多大。只是，当那个人是自己是，却还是会忍不住泥足深陷。说自己傻还是其他，都随便吧。
　　可能人大多数就都是这样吧。说别人的时候很能讲道理。只是道里都明白，可是当自己是主事人时，却往往陷入其中，难以分清辨识。可笑也罢，无奈也罢，终究还是自己最清楚其中滋味。
　　小可也曾想过自己和凌风如若分开后会怎样。只是每每一有这个念头，脑中便有另外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小可你胡想什么啊。还是自己不愿多想吧。亦或是自己不敢想。
　　有时候人越逃避某类问题，其实心里对那个问题所对应的答案也就越明了清晰。这就是一种类似鸵鸟的心态。
　　佛说：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佛祖是这么说，但是世间又有几人可以做到。人都以为自己可以掌控感情，但最后通常都是感情把自己给玩死。就像，溺水而亡的人，大多数都是会游泳的一样。能耐人通常就都死在能耐上了。
　　小可有时候觉得自己就是这样，无比清楚有些事情的本质，亦是看透本质，但是任然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竹子曾经说过，小可你的精神力量太过于强大，我虽未曾见过凌风，但是不见得他会在这方面比你有过之。而男人通常喜欢比较好掌控的女人亦或比自己弱的。你的周身环境让你弱于凌风。但是，这并不包括你的精神。
　　小可想，或许时间会告诉自己这一切的吧！
　　她笃定的信仰着时间的力量。
　　（不好意思，抱歉各位。今天更的有些晚。望大家多多见谅。）
　　

第三章　病　第三节　陷爱

　莫洛亚在《追忆似水年华》的序中说：
　　我们周围的一切都处于永恒的流逝，销蚀过程中。这种流逝与销蚀的一面就是时间的另一个面孔。而且是更有力量的一面。正像人的死亡是不可抗拒的力量一样。遗忘的范畴就是死亡的范畴。
　　人类毕生都在与时间抗争。他们本想执着的眷恋一个爱人，一位友人，某些信念；遗忘从冥冥之中慢慢升起，淹没他们最美丽，最宝贵的记忆。总有一天，那个原来爱过，痛苦过，参与过一场革命的人，什么也不会留下。
　　是什么。是什么改变了我们，改变了我，改变了你。是时间，还是我们的心。小可在凌风已经说不清多少次酒醉的夜晚看着他低声道。为他敷上冰敷，收拾狼藉的衣服。
　　凌风的事业逐渐的越来越好，相应的也就越来越忙起来。小可经常是等的直到自己躺在沙发上睡过去。直到凌风满身酒气的进门就躺在地上。
　　很久没有听到他说话。偶尔自己打电话过去，就是在忙，或者是干脆不接。小可就像所有的那些陷入爱情之中的女人一样，开始担心起来。有时候想想自己，觉得这样一个状态着实是让人觉得可笑而荒诞的。可是心里那份越来越承重的压力来自哪里。
　　收拾完家后，慢慢的躺在他的身边。像往常一样看着他，只是，却总是感觉自己和他好像越来越远似的。如今的自己完全进入不了他的生活。一刹那，一些迷茫、孤独、害怕的情绪都涌上了心头。小可伸出手紧紧地搂住凌风。眼泪静静的流下来。
　　早晨，在空气的素冷下醒了过来。十一月份了。冬天已经到了吧。
　　身边空空如也。浴室传来匆忙的洗漱声。
　　小可走到浴室，对着正在刷牙的凌风说道：过年我们回去看奶奶吧。
　　凌风吐掉口中的刷牙水点点头。
　　那你今晚早点回来，我做你喜欢吃的红烧肉给你吃好不好？小可看着他笑笑问道。
　　我今晚要陪客户，小可，你自己乖啊。凌风一边用毛巾擦嘴一边说道。
　　可是，我们很久都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小可，我每天工作很累，压力也很大。况且，我还得养你，买房结婚。你不能体谅一下我吗？凌风说完狠狠地把毛巾甩到洗浴台上。
　　小可抬头看着他，自嘲的笑笑。我对你来说是一个类似包袱的存在。我给你的压力好大啊。
　　凌风霎时慌了神，走过来，将小可拉进怀里。我知道最近我有些冷落了你，可是我要为我们的未来努力。小可，你只知道的。小可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掉落下来。
　　我知道。我知道。
　　知道自己每次给你收拾好房间等你，知道自己每次做好一大桌子饭菜，知道自己为你精心打扮准备约会，知道最后你一句轻飘飘的：我今天要陪客户。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
　　这样的知道。可是我更知道，我爱你。
　　生活一如既往，貌似还是像以前一样，没有任何改变，但是具体哪里变了小可亦是无法说出。
　　竹子公司准备举办年会。不用说，竹子的更方面业绩做得很得公司高层的赞赏。年底的奖金，升职接踵而来。
　　竹子参加年会时，亦叫上了小可。小可并没有什么参加晚会的礼服。竹子从自己的衣柜中拿出一件流苏的白色亚麻裙子给小可。自己穿的是黑色的蚕丝长裙，越发衬得她高挑。
　　年会在一家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办。去的都是社会各界的有头有脸人物。小可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拿了一杯香槟独自啜饮着。看着自己眼前这幅纸醉金迷的场景，越发显得自己格格不入。
　　处在人群之中的竹子，脸上的笑容从未间断过。举止优雅，从容应付所有的一切。小可想自己断然不会像竹子那般。骨子里的痛恨虚伪使她并没有办法做到这样的左右逢源。
　　回来的时候是竹子公司的一个男同事送她们回来。在路过凌风家时，小可想了一下，最后还是和竹子回到了她们的小屋。
　　下车时，竹子和他的同事寒暄了一会。小可站在楼道里等待她。小可看的出来，那个男人是喜欢竹子的。
　　回到屋里，空调的暖气开得十足。两个人洗完澡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那个男人喜欢你，竹子。小可歪过头看着竹子。
　　竹子笑了笑点点头。
　　小可，我并不是一个相信感情的人。从小我是和奶奶一起长大的。父亲去世，母亲改嫁。邻家的小孩会拿石头丢我，喊骂着野种，小杂种。亲戚们看着我的眼光仿佛我是他们所有人的耻辱。可是，我那时也不过是一个六岁大的孩子，我并未对他们任何一个人做过任何伤害的事情。可是这个世界，当时就是以一个伤害者的角色环抱着我。
　　竹子说到这里自嘲的笑笑。给自己点了一根烟，顺便抽出一根给小可，小可接过。
　　后来，奶奶去世。我自己打工攒钱，我那没见过几次面的母亲又给了一笔钱，算是弥补。我去上了大学。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很爱很爱的那种。他知道我的所有，我可以在他面前放下所有的防备，所有的面具。我以为他是那个对的人，我太想有个家，有个人爱我了。一心爱着他，一心想要和他在一起。他说他爱我，他说他会爱我一辈子，我信啊。我那样深爱的人，我又怎会不信。可是最后他说我太要强，我太优秀，他配不上我。
　　我逼问他原因。他却只是低头不语。爱不爱，或许，也就只是人的一个借口罢了。我所有的关于爱的信仰就在那一霎那支离破碎。
　　可是，即使那样，我仍然没办法停止爱他。我恨他，但是更恨我自己。竹子看着小可笑着道，抬起右手，手腕上长长的一道疤显露出来。
　　爱就是这样告诉我，什么才是爱。小可看着竹子，眼睛干涸，没有一丝泪水的迹象。
　　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一个月。每天只要一睁眼睛就想起他，想起和他的所有，想起他的笑容，直到我自己眼泪再也流不出来。我知道一切都过去了，最美的梦都碎了，还有什么值得留恋。
　　我要工作，我要活下去。可是我再也不需要那份虚幻至极的感情。
　　小可，你陷入其中，不愿自拔，其实心底亦是无比清楚。只是你挣不脱，逃不开。
　　那是第一次竹子用那样忧伤的眼神看着小可。
　　小可想，若一切是注定。如何逃过，如何逃脱。
　　

第三章　病　第四节　放逐深渊

　冬天还是不紧不慢的赶来了。
　　小可做了一桌子的饭菜等着凌风回来。圣诞节的夜晚下了一整夜的雪。天气与白上说今天是零下三度。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