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生1(虐,生子,玄幻)作者:路人甲甲甲-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被进入的那一刹那,反而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明明下身的紧致让两个人都不好受,但芸帝却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双手抱着他埋在他颈间叹喂。
狂乱的热,却是从未有过的化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结起的冰。
双真透过模糊了眼睛的泪滴看着这个驰骋在他身上的男人,他的表情带着浓重的情 色气息,又是激烈而满足的。
再也思考不了什么了。
双真闭上眼睛,伸手紧紧抱住那具修长的身躯,彻底沉浸在痛和快 感的颠簸之中……
拿衣服的时候一只小瓶子掉了出来。
双真赶紧接住。望着这个从芸帝的衣物里掉落出来的小瓶子,他有些不明所以。转眼望向床上睡得安稳的某人,倒没多想,只是将瓶子搁在了床头,拖着酸痛的身子出去找水喝。
回来发现芸帝醒了,靠坐在床头把玩着那个青色的不起眼的瓶子。
“这是什么?”他随口问道,捋了捋被风吹乱的长发。
“给广洛城的解药。”芸帝漫不经心的答。
双真僵住。芸帝倒没察觉,过来扯过双真压在身下,放心的拥着,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味道,边道:“你好好收拾一下,我们过两天就回帝宫。”
好一会儿双真淡淡的声音才响起:“陛下要我跟您走吗?”
芸帝皱眉:“你不愿?”
“陛下是想听实话吗?”
“说实话。”他的脸色沉下来。
“是的,我不愿。”
芸帝不敢置信的望着他,看见的只有默然而拒人千里的冷静,他怒了,压住那人低吼:“双真,你这是在愚弄我吗?”
“我并未说过会跟您走。三日之期已到,我没有使用过法术,是不是……”
话未完,已经被芸帝勒住了脖子,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
“双真,给我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我要你立刻死在这里!”他是真的怒了,一瞬间以为自己得到了,原来只是假象么?
“……没……咳咳……陛下想要什么理由……”
没有理由。他无法将自己交给这个男人而已。与其相信他,他宁可相信自己。
无意中瞥见落在床上的那个小瓶子。
芸帝察觉了双真的眼神:“你是在怪我没有去救人对不对?”他突然好笑,松开了双真,“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好心肠啊。人我自然会救,你不会以为我蠢到放着广洛城灭掉吧?我只是不想那么早拿出解药,得演场戏罢了。我没有去城里先用法术缓解他们的情况,反而直接去救你,虽然嘴上说是为了快点拿到解药,但肯定还是有很多人怀恨在心的,等我明天带着‘重伤’寻到解药,再交到如饥似渴的人们的手里,自然爱我的人会比恨我的人多。双真,收买民心这一套,我可比你擅长太多。”看双真的脸色依旧没有任何表示,他不满道,“反正都死了这么多人了,你再纠缠也没什么意义。”说着重新躺下,揽上双真,“别跟我闹别扭。等过两天你安置好这边,我们就起程回去。”说完就凑上来吻他。
双真没有躲也没有反应,直在原地任芸帝一个人热情。
芸帝终于恼了,怒道:“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不满?他没有不满。
他知道自己也不算什么善类,在边界的时候他手上沾的血不一定比芸帝少。只是两个人真的无法心意相通。
他区区一条卑贱的生命或许在芸帝看来是微不足道的,和蝼蚁无异,然而却是他倾尽全力保护的东西。为了活下来,他曾经付出过多少,又将会付出多少,只有他自己可以承担。
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骄傲的男人,或许一辈子都没办法体会他的感受。
即使渴望,亦无法相容,跟了他走又有什么意义?
“……陛下……您就……放过我吧……”
小心翼翼的开口,然后是沉闷的压抑。
双真连呼吸都屏住了,只等一个答案。
可是等了很久对方都没有反应,他这才略微抬起头,对上他的眼。
心惊得漏跳了一拍。那个人的眼里流露着憎恨和杀意。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芸帝终于开口:“很好。你想要我放过你,想要那瓶解药,我都成全你。”
他起身走出去。
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枚淡紫色的药丸。
“你把这药吞下去,我给你广洛城的解药,也不会命令你跟我走。放心,这药吃了死不了,只是会疼——每七天一次,碎骨一般的疼痛,挨上个两三个时辰就好了。”他笑得轻蔑,“止疼的药和解药都只有我有,跟不跟我走都随你。我倒要看看双真殿下有多大义凛然,为了他人牺牲自己,却又会仅仅因为承受不了肉体上的折磨而违背自己的原则跟我回去。话说在前头,你什么时候吃了这药,我什么时候把解药交出来。现在那群人的命可是在你手里了。”
又是一个游戏。
双真心中苦笑,这还由得他选择吗?他可从来不认为自己大义凛然,也不会这种无意义的逞强。
他也忍不住笑芸帝,这样迫他,能得到什么?他的人?他的心?
怕是到头来两败俱伤也不一定吧。
他连犹豫都没有就吞了那颗药,芸帝愣了愣,哼了一声将那瓶解药交到双真手里。
双真道:“我会尽快安排好一切,您想什么时候走就知会我一声。”
听了这话,虽然不悦,但仍旧有了胜利者的满足感,芸帝搂过双真道:“你早该清楚不该与我作对。”
双真倒答得无辜:“我从未有违抗过您的命令。”
是的,一次也没有。只要是芸帝下的命令,他几乎都没有违抗过。
芸帝被这话激得又恼怒起来,拽过双真的手锢在他背后,捏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你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服从!”
“那对不起陛下了,双真能给的只有服从。”
双真却真的似乎倔了起来。反正人都是他的了,还能有什么顾虑。
芸帝咬牙切齿,一双眼气的通红,狠狠的将他摔倒在床上,双真一阵头晕眼花。
芸帝撕开他的衣服泄愤般的啃咬,原本就已经痕迹斑斑的身体被烙上了更深刻的印子,用力得双真以为这个人要一口一口撕下他的肉,连皮带血吃进肚子里。
他沙哑的声音在怒吼:“双真,你的心在哪里?!你……到底有没有心?!”
双真用手臂遮住眼,挡掉一切会化掉他的光芒。
“我只是区区一个造剑人,只想一门心思待在飞剑殿好好的生活,有没有心这种事情,我从来不会去想……”
想来做什么呢?一颗心被人牵着走,倒不如没有的好……
双真被折腾了一晚上,却在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门了。
芸帝知道他是去了广洛城。他站在飞剑殿里看着这座属于双真的宫殿。
那个人即将属于他。却永远不会属于他。
这座冰冷轻盈的宫殿像是那个人的脸,叫人琢磨不清楚……他觉得自己像是败了。
他赢不了那个人。他永远没办法叫那颗孤傲的心真正的臣服。
即使用命令,即使用毒药,即使……用爱。
只是他是同样骄傲的天帝——即使败,他也要以胜者的姿态站在那个人的面前。即使双真不臣服,他也有的是办法要他像一个败者一样在他脚下心甘情愿的倒下。
双真……十年,二十年,一百年……我都会锁着你缠着你,直到你属于我……
你说你怕死。我会让你知道这世上比死可怕的东西多的是,你只能躲在我的羽翼之下……
双真是颤抖着飞回来的。
他落在飞剑殿前,落地时没站稳,几乎摔到地上。随后而至的奇然赶紧扶住他。
双真的视线定在燃着青色烈火的飞剑殿之上很久,复又转头去看奇然,似乎是在找着一个可以否认他所见的回答。
奇然转过头避开双真叫人心痛的视线。
双真看见那个从里面走出来的男人。他的表情很淡然很高傲。
双真很想笑。他何德何能让这个人做到这种地步,为了要锁住他,甚至不惜烧了一座宫殿……
他的飞剑殿。
唯一属于他的东西。
从他走出边界起就立志要建的一个属于他的家。他做到了,一步一步,小心而卖力的撑起这个地方,倾尽心血终于让飞剑殿扬名天下。
他想着他有一天会找到他失散的弟弟,告诉他他们是有家的,就在这里,在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也想着有一天他会像他师父那样,收几个徒弟,悉心教导,将这门技艺传承下去。每天过着平和的生活,直到终老。
只是所有的梦境全都烧毁在这漫天的火焰之中,绚烂无比。
他其实很想大哭一场。
只是冷静了这么多年,眼泪早已经在疲倦中干涸了,只剩下茫茫然的沉默。
他有些无力,呆呆的坐在一边的台阶上,谁也不去看。
芸帝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声音苍白,强行透着胜者的高高在上:“你已经一无所有了,你只能依靠我。”
双真没有给他任何回答,眼神依旧是木然的。
芸帝也不再强行要一个回答,他上前一把抱起双真上了马车,边道:“我们马上就走。回去之后就举行典礼。”
双真依旧沉默,任他抱上去。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怒吼,马车瞬间被劈成了两半,好在芸帝及时拉着发怔的双真退出去才没受伤。
来人是冲着芸帝的,声音却叫着双真。
“双真殿下,你不要跟他走!”
那稚嫩的声线和猛烈的攻击形成鲜明的对比,芸帝皱了皱眉,轻而易举的将他黑衣的小少年撂倒在地上,双真还未来得及阻止,芸帝已经狠狠的一脚将他踢飞到一旁。
那孩子咳了两下,吐出两口血。他刚要再爬起来,被双真叫住。
“你回去吧。”
“殿下?!”
“我很感激你。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救我,但……也都没有必要了。”
飞剑殿让芸帝烧了,他又成了那个一无所有的双真,身上还中了他的毒,他能到哪里去。
不是不恨。只是……太过悲哀的,他还有着恨意外的感情。
他被这两种力量撕扯着,连痛也不会叫了。
谁都帮不了他。
芸帝轻蔑的看了那个小少年一眼,拉着双真上了一匹马,渐渐离去。
那个愣在地上的人连起来都不会了。
好不甘心!
他太过弱小,弱小到若刚才不是双真出面,芸帝完全有可能在下一刻碾碎他。
而他就只能看着双真被带走,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做不到。
他恨恨的坐在原地看逐渐消失的车队,直到有人拍他的肩。
他回头看见一个同样装束的孩子。
那孩子叹气:“你那么冲动做什么?你明明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我会变强的,一定会的!”话未落地,人已经跳了起来,朝来时的路飞奔了出去,可怜刚到的人又得追过去,一边大叫:“你等等我啊!非遥!喂——”
不会放手。
那个人说,永远不会放手。
双真仰躺在帝宫的某一座宫殿里,专心的看着天顶上缠绕的图案。
他身上的锦被只盖到胸前,露出来有着暧昧痕迹的肩膀和手臂。青丝散乱的披撒着,显得不堪一击的脆弱。熏香散不去萦绕在室内的淫 靡气息,烟云缭绕只是徒增暧昧。
天顶上的图案是远久而古老的蛇的图腾,它用它柔韧的身躯缠绕盘旋,既骇人又美丽。
他在想这样的景致他会看多久。
他在想那个人问过他的问题,他到底有没有心。
他想了很多,想了很久。
他会这样想多久呢?
他不知道。
或许,真的就这样,一晃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