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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偷生1(虐,生子,玄幻)作者:路人甲甲甲-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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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宫里的消息吧?里面果然还有你的人。”非遥懒洋洋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初生



  非遥坐到风炎对面,“你的余党还真多,怎么铲都铲不干净,真不愧曾是边界响当当的人物。”
  “多谢夸奖。”风炎应承着,“你也不差,我还在位时你可帮着芸帝给我惹了不少麻烦。下蛊、挑起暴乱,这些都是阁下的杰作吧。”
  “好说。”非遥笑道,“既然这么不喜欢我,怎么还让我住下?”
  “不喜欢归不喜欢,总不能因此误了事。我始终受了伤,你在的话,至少可以保证他的安全。”这种时候没什么可逞能的。
  这个他,非遥自然知道指的是谁。
  好吧,看来他们得暂时当盟友。虽然不甘愿,但现在也不是任意妄为的时候。
  打定主意,非遥问道:“我猜,刚才的消息已经告诉你了吧——浅昔和凛……已经被芸帝抓走了,接下来怎么办?”
  风炎冷哼一声:“他手里有人质,我们何尝又没有筹码?除非他不打算救回自己的妃子和孩子了。至于双真那边,当然要瞒到底了。”他略有些揶揄地望了非遥一眼,“你可别再想昨夜那么鲁莽了。”
  非遥气结,却也没反驳。昨天他确实鲁莽了。只一心想让双真跟他走,完全没有考虑太多。若不是双真提起,他还回不过神来要瞒他。还好他反应及时。
  瞒不过的话,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人的脾气……他看了那么多年,自然是再清楚不过的。表面冷淡,嘴上也从不肯服软,可心里又总是牵这挂那的,让人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两人都沉思着,仿佛当对方不存在似的自顾自的悠闲,可谁又都清楚对方的一举一动。
  注定会是敌人。
  因为他们都不会是轻言放弃的人。
  风炎对这个少年的欣赏同时也增长了他将其视为敌手的警戒心,以及,一丝丝兴奋。
  不过,他心里又清楚得很,就感情而言,他要打败对手的并不是非遥,而是双真本人。
  一声痛苦的喊叫声猛然从屋里传来,两个人都惊了一跳,二话不说直冲进了屋内。
  
  疼痛像躲在乌云后的雷电,隔着柔软的黑暗倏然击中身心,毫无预兆。它总喜欢挑选最安心最温暖的时候来临,再松懈的神经上狠狠的蹂躏,肆意挥刀。
  黑暗包容一切,沉睡给了疲倦的心脏一刹那的遗忘。可是噩梦随之而来,从黑暗之中澎湃着涌出,让人退避不及,只能绝望的承受每一声尖历的惊叫。鞭笞、撕裂、冷嘲热讽。
  蓝依指着他疯狂的大笑。
  “为了活命,你什么都肯吧?背叛、不知廉耻、冷血,甘心躺在任何一个人身下是不是?”
  不断的唾骂瞬间变成了四散的血滴,蓝依的头颅突兀的滚落。
  可是笑声没有停止,刺穿耳膜。
  双真知道这些都不是噩梦。
  真实的罪好像虫子一样从脚心钻入,一直在血液中蠕动着爬窜到头顶,毒素麻痹了他的神经。掌心、胸口、咽喉、双眼,他的身体隐隐的为所有流过的鲜血疼痛到战栗,不论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那一种粘稠的代表生命的颜色,随着他冰冷无泪的喘息从身体深处流失。
  他清楚的知道,当他在年幼的时候决定为了生存而不顾一切时,他就丢失了自己。
  什么都不是他。
  那个躺在满地的尸体之上昏睡的不是他,杀红了眼的不是他,因为饥饿而吞下不知名的肉块的不是他,那个被人压在身下勾起唇角的不是他,还有,那个爬在地上仰望着一星一点火光的人也不是他……
  都不是他。
  他什么都不是。
  无爱。
  无恨。
  无欲则刚。
  他是没有心的双真。
  他以为他的冷血一定都会将身体冻结了。
  可是心口传来一丝温暖。
  一丝连着一丝,源源不断的传来,逐渐变得深厚,热度浸透在每一个毛孔。
  温柔熟悉得好像初生时的感觉,安全,宁静,纯洁。
  可是又不一样。
  痛楚也依旧强烈,像在斥责着他于这份纯净的不配。心口痛得让他恨不能撕烂了咬碎了自己。
  可是他却不愿停下这份温暖。
  痛,热。
  挣扎不断的痛和热。
  好想要死过去一般。
  不要。
  不要死。
  他应该逃掉。
  “双真……”
  谁?
  “不要乱动……”
  谁在叫他?
  “该死!不能止痛吗……”
  痛。真的好痛。停不下来。
  “乖,不要咬,会受伤的……”
  “风炎,你想想办法呀……”
  “你闭嘴!”
  好吵……头都要裂开了……
  口中突然弥漫了血腥味。温暖、熟悉、微甜。
  咒语一般唤回了他的神志。双真眼前一下子清晰起来。
  他坐在盛满了水的浴桶里,嘴里不知咬着谁的手,血滴落入水中,晕成一朵朵绚烂的莲。那人从身后紧紧拥着他,也禁锢着他无意识挣扎的双手。
  眼前的人赤发飞扬。他俊逸的脸庞绷得极紧,手执着一根同样血红色的光柱。
  眼前仿佛被染成了战场,遍布鲜红。
  他是那个被俘虏的败者,等待着罪罚。
  面前的人神情如此严峻狠厉,双真的眼睛却是安静的,定定看着那个人没有一丝犹豫的将光柱刺入他的胸膛。
  疼痛割入五脏六腑,深入骨髓。
  他听见了自己溢出喉咙的尖声哀鸣,无法控制。
  有温热的液体自后方滴落在他的脸颊上。
  面前强大如神祗的男人神情坚毅,一刻也不移开眼的看着他。
  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可是他丝毫不觉得那是在哭泣。
  仿佛已经有人,替代了他所有的悲伤。
  



                  希夷



  恍恍惚惚的醒转过来,双真觉得全身都在抽疼,也不知道是不是保持一个姿势太久造成的后果。总之他知道他又昏睡了一段日子。其实这一次睡得很沉,几乎要感觉不到时间了,只是……肚子好饿……
  外面依旧是个大晴天,刚过晌午,初秋的太阳照了进来,衬出一室安宁。
  只有他一个人在吗?
  好安静……
  他缓缓撑着身子坐起来,四处望了望。
  依旧是之前的那个房子,简洁干净的摆设,狭小却不失大方。说不上精致,但很舒服,的确适合疗养和隐藏。
  其实……说不定是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觉得比较安心吧。
  双真很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嗣元离体了。
  比凛预算的时间要早一些,但应该无碍,虽然疼痛感依然残留在体内,但他能感觉到身体深处的力量在不断复苏,渐渐充盈四肢。力量恢复的感觉真是好,终于又可以自己保护自己,不再像之前那么脆弱不堪一击。
  虽然……有人许诺过要保护他。
  他没办法依赖别人。不论是相处了那么久的奇然,还是深交的凛和浅昔,或者……那两个人……
  双真活动了一下四肢,估量着自己的力气,看来一般的行动还是可以的。他下了床,慢慢移着步子往房间外走去。脚很麻,好像走两步就会软下来似的,他咬了咬牙,扶着墙一点点的挪。不管怎样,能走就是好事,总好过老是病怏怏的躺在床上。
  外厅也没人,空荡荡的,只有偷偷窜进来的微风四处扫着空气中的尘埃。茶杯三三两两的摆在桌上,他伸手触了触,还是温的,想是人出去也没多久。
  他突然瞥见门外的院里有个人,稍稍吃了一惊。
  是希夷。
  他正背对着他坐在院子里,双真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一贯挺拔坚硬的背影如今显得柔和了许多,虽然依旧不失他夺目的神采,却……平添了一份沧桑。
  希夷的面前放着一个很大的浴桶。
  双真有些好奇,往院子里走去。
  希夷似乎本来在沉思,听到声响,惊了一跳,迅速转头看过来。
  “你醒了?”希夷愣了愣,看他那样子,赶紧过来搀着他,“感觉怎么样?”
  “你不用那么紧张……”
  “能不紧张吗?”希夷瞪他,“之前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是人都被你吓掉半边魂。”
  双真好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现在他看清了浴桶里是什么东西了。
  大半桶的水里浮着个透明的泛着光的球状物,球里面赫然躺着个粉嫩嫩的婴儿。
  双真吃了一惊,“这是……”
  希夷点了点头,“是那个孩子。”
  一时间双真心里涌起一种微妙的感觉。
  这个孩子身体里留的是芸和希夷的血液,是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可双真却移不开眼不去看这个小家伙。
  婴儿的眼睛闭得紧紧的,蜷缩着安然躺在球里面,像羽毛一般轻飘飘的浮在水面上,两只小手轻轻握着拳头,护在胸前。小脑袋上有浅色的柔软毛发,让人忍不住想触碰一下。
  “为什么要放在水里?”双真不解。一般初生的孩子都是躺在床上吧。
  希夷脸色有些黯淡:“你……之前受过不少伤吧?”
  双真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非遥说本来嗣元在本体外寄养已经很危险,而之前你被刺伤之后为了救他给他换过位置,这已经影响了他,加上之后我的血输送不及时,凛给你用各种药压了下来,这些都给这孩子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所以他才会提前出世,而且,有些缺陷……”
  双真心里一紧,“缺陷……是指什么?”
  “这孩子现在还很虚弱,需要待在保护膜里在水中养一段时间,而且,他的一只眼睛没有瞳孔。”
  眼睛残缺。
  双真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他终究没有将这个孩子保护好……
  希夷好像看透了他的心思,对他浅浅笑了笑,“你能护住他的性命,我已经感激不尽了。“他一直以为面前的人是冷酷而胆小的,可世事真的很难料,竟然是这个他素来瞧不起的人救了这孩子。他在望着双真第一次投向风炎的怀抱的那一刹那,终于知道自己错的离谱。然而,他其实还有错的更离谱的事。
  希夷重新转向水中的婴孩,话却依旧是在问双真:“你想过回帝宫里吗?”
  双真不解:“为什么这么问?”
  “双真,芸……他还很爱你……”
  说出这句话真是费了他好大的勇气。
  在爱上芸的时候,他曾经决定忍受他的三宫六院。他知道芸是一个博爱的人,但他觉得自己不屑去像一个娇气的女子一般争风吃醋,他自认他的胸襟能够容忍做一个君王的宫妃之一,事实也证明,他在这么多年里做到了并且做的很出色。
  他不知道的是,他可以接受平等的博爱,却无法接受他爱的人对另一个人如此特别的执着和……深爱。
  他在清醒以后的那段日子里终于清楚的目睹了被芸隐藏了如此之久的感情。热烈得几乎要将他烧得尸骨无存。
  他再也没有办法说他不嫉妒不在乎。
  双真看着他,“你究竟什么意思?”
  希夷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着异常平淡的声音在叙述,“芸知道你从没有背叛他以后的反映我到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他又惊又喜,抱着我笑得好开怀……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的高兴……之后,他陷入了对你的疯狂搜索当中。每天忙得不可开交,晚上他会独自待在你的寝宫入睡——好像那样等你就会回来似的。”希夷苦笑了一下,“自从有人企图绑架我开始芸便在我周围布了大量的守备,我的行动也被限制了……直到后来风炎不知怎么突破了防卫,找到了我,将我带了出去。”
  希夷没有告诉双真他当时几乎没有反抗。
  他知道自己心里早已经做出了选择。
  “你的意思是你希望我回到芸的身边?”双真不敢置信的望着希夷。
  希夷却依旧不回答,他笑问:“双真,你平心而论,你真的不爱芸了吗?”
  双真沉默不语。
  不是已经不爱,只是在决定放弃的时候,早已经把彼此的缘分错过,又拿什么去说爱?
  心灰意冷不是一朝一夕的结果,更不可能用简单的爱就能够挽回的。
  “双真,你于我有恩,我希望你不要再折磨自己和……芸。”纠缠不清是最痛苦的,他做事一向干脆利落,也不希望这两个人拖泥带水,终是彼此伤害,“双真,你和芸之间,要么老老实实的放下所有顾忌好好爱惜对方,要么……干净利落的斩断。”
  希夷终于正面看向他。
  双真他望着希夷晶亮而柔和的眸子,竟生出了奇怪的感觉。他甚至觉得这些话由希夷说出有一种难言的力量。
  斩断……
  希夷看着双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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