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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曦光的城「建筑 作者:木六姑(晋江vip2012.9.28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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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以为……他还以为她真的答应了那个外国肌肉猛男的示爱,所以,不管不顾,要拉她问个明白。
  幸亏,这一切不过都是一场醉梦。
  那个女人……安然沉睡的姿势温和而美好,全然不知自己闯下的祸事。
  要知道“纪司辰”的名字,向来在新闻版块和娱乐版面上出现的频率平分秋色,谁知道明天报纸上会怎么写。
  纪司辰侧过头看她,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门忽然被大力推开,纪司辰拉闸、熄火、起身、一个箭步冲进雨里,然后一把拉开后座的车门,脱下西装外套,粗暴地往顾言曦头顶上一扣。
  顾言曦贪恋车子里的温暖,眉心微微皱起,下意识地往里面缩。然而眼前忽然一黑,紧接着身上骤冷,豆大的雨点噼啪砸下来。
  头顶罩着外套,密密实实的黑暗下,完全不见前路。然而,也不需要辨认方向,肩膀被一只胳膊夹得生痛,那个人似乎想将她的骨头磨碎似的,逼着她歪歪斜斜地向前跑。
  顾言曦有些心慌,这是……被灌了迷药遭绑架了吗?
  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杀人、奸尸、偷肾、还有前些日子一不小心手贱点开的那个法国变态男色演员的分尸视频……手心出了一把汗,大脑瞬间清明。
  还好大学的时候学过两年跆拳道,Gmp年会上还厚着脸皮上去表演过几次中国功夫,8cm的高跟鞋也算是凶器吧?!
  肆虐的雨声很快消失,她刚想出招,却发现肩膀上力道一松。
  光明重现。
  酒店大堂里巨大的水晶吊灯倒映着纪司辰的瞳仁,黑如点墨。
  顾言曦一下愣住,这又是什么情况?
  眼前的男人浑身湿透,发丝不住滴水,看样子不像强盗劫匪,倒像是刚刚搏斗回来的受害者。她一脸愕然地看向他,口齿不清地哆嗦:“酒,酒会……结束了吗?他们都回来了?”
  “你管的倒是宽!”纪司辰额上跃起一根青筋,“房号?”
  “不,不用!我自己上,上去。”顾言曦点了下头,把西装外套往纪司辰的怀里一扔,“谢谢!”她说着,跌跌撞撞去摸电梯。
  纪司辰也不说话,接了西装,就隔着十数步的距离,跟在她身后走。
  顾言曦指了好一阵子才摸到房间号,从手包里掏出房卡,刚想进门,一回头,就看见站在不远处,面色铁青的男人。
  “你怎么,怎么还在啊?”
  纪司辰一身狼狈,在地毯上站出一块深色的水渍,眼神明明烁烁闪着红光,像是囚禁在巴黎圣母院钟楼上的恶鬼,死死地盯住她。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顾言曦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眼里痛楚之色暴涨,像一只受伤愤怒的小兽。
  她忽然喊出来,带着强自抑制的哭腔:“你不要跟着我了!”
  流年转得故言来。
  多年以前,也有一个六七岁的男孩子,一脸嫌弃地回过头,指着眼神怯怯的顾言曦。
  “你不要跟着我了!”
  *****
  顾言曦和纪司辰出生在同一栋楼里,从兜着尿布开始,两家就是朋友,说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的缘分。
  可惜,大人们的关系好,这两个小的却演不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戏份。
  纪小霸王因为个头高,淘气又能打架,一直是院里公认的孩子王。说来也巧,大院那两年生的五六个孩子里,只有顾言曦一个不带把的。
  所以男孩子们厮混在一起上树掏鸟、弹弹珠、扮大王,总不乐意拖上这个又瘦又小的累赘。
  在纪司辰小小的膨胀的男孩子的认知里,跟女孩玩,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若是被指派了跟女孩玩的任务,那就不仅丢人而且麻烦。
  他最怕每天顾言曦找过来,从他家的纱门外露出怯生生的小脸。每当这时,妈妈总会慈爱地摸摸他的头,笑着推开门说:“带上妹妹好好玩啊!”
  带上妹妹,还怎么好好玩?
  那个姓顾的小姑娘,名字起的古怪,小辫子拧巴得古怪,她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能让纪小霸王看上眼的东西。
  跑?跑不快,跳?跳不远。别说是上树,就连跟她一组玩躲猫猫,也会被拖累得趴在地上学驴叫。
  自然是烦不胜烦。
  有一日,纪司辰被迫跟顾言曦一组,又输了捡子弹的比赛。回家路上,纪小霸王越想越觉得对不住自己“大头领”的称号。
  六七岁的年纪,哪里懂得迂回和婉转,心里想着什么,就憋不住要说在嘴上。
  离家门口还差一个拐弯,纪小霸王终于忍不住,对着身后低头跟着走的顾小妞大吼出声,然后,看着小姑娘的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层委屈受惊的水汽。
  果然是女人,居然为这点事哭鼻子!
  纪小霸王不理她,昂了头往家走。
  男孩子的性格像风一样,第二天就把自己的斑斑劣行忘了干净。
  然而,顾家那个女孩子,居然很久都没有在他眼前出现过。
  纪司辰讨厌我。
  直到顾言曦十九岁上了大学,心里还一直这么认为。
  *****
  “纪先生,我恳求你——”顾言曦把手搭在门把上,深吸了一口气,再抬眼已经没有任何情绪。
  既已错过,何必重逢。
  适可而止吧,纪司辰。
  她看向那个男人,一如多年前,少不更事的他面无表情地看来。“从今以后,请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顾言曦说完这句话,扶着门把的手忽然不可遏制地剧烈颤抖起来。所有强制压下的酒劲像是冲破了藩篱的洪水,一层一层上涌。
  怎么会这么难受?
  痛如切肤剜骨般袭来,像是从生命里剥离一个切片。
  她拉开门,潮水般的雨点将落地玻璃窗外的世界模糊成一片沉重的黑灰,有谁的脚步声自身后沉沉响起。
  纪司辰没有走,听见那般决绝的话,反倒轻声地笑起来。他的眼光里混合着不甘、落寞,最后统统转化成破釜沉舟认命的决心。
  他步步逼近,在地毯上留下一串黑而深的湿痕,然后,伸出长臂,从背后死死地抱住顾言曦。
  他搂得那般紧,像是要攥住黑暗里最后的一点光明。
  纪司辰咬牙切齿,浓重的鼻息喷在身前蓦然僵住的脖颈之间。
  他说:“顾言曦,那个该死的游戏,我输了。”
  ——“你听好,从现在开始,我们各自数到两百亿,谁先放弃,谁就输了。”
  ——“言言……”
  ——“纪司辰,如果下辈子还记得,我们再见。”
  顾言曦双膝一软,眼泪不知为何唰唰地落下来,就像是窗外滂沱的大雨,残风过境,终了无息。
  他的膝顶着她的腿,他的头发蹭着她的脖颈,就像是当年情到浓时的迤逦,每一点触碰都可以激起细小的战栗。
  顾言曦忽然觉得呼吸有些局促,她抬起头却被大力地转过脸,纪司辰英挺的鼻梁落下来,嘴唇瞬间重重地覆叠而上。
  他乌黑的眸子里带着彻骨的疼痛,爆裂出星星点点的火光。连同这个吻都是狂野的,像是高举旌旗,攻城略地的将领,昭彰着侵略的主意,势如破竹,勇往直前。
  肩膀被他修长的十指牢牢扣住,尽管两个人都像是才从水里捞出来,透体冰凉,脑海中却轰然炸开高温的花炮。
  纪司辰像是遇见了灯火的飞蛾,亦或是雪夜前行的旅人,他用尽全身力气,迅疾而凶猛地吻下去!
  唇齿间的滋味芳香、甜美,带着酒意微醺的甘甜,像是从乌克兰那条藤蔓荫荫的爱之隧道,吹来八月的微风,夏意萌动,流芳馥郁。
  他辗转吸吮,撬开顾言曦松松扣合的贝齿,再度攻占空荡久违的领地。那般思念,像是这世间唯一的温暖,只有深入纠缠、盘旋往复,在其中沉湎,永远纠葛不休。
  顾言曦动了一下,居然低低地呻*吟出声。正常情况下,她从来不会这么配合而陶醉,然而此刻,借着放纵的酒意,竟也被这劫火点燃,将理智烧成纷飞的灰。
  纪司辰手掌向下,渐渐游移到她的腰,长臂狠狠将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贴在胸膛上,身体弯成一条曲线优美的弧。他忘情地咬住顾言曦的舌尖,那般摩擦的力度,柔软的触感,如同婆娑摇曳的藤蔓,将一腔怒火平息成潺潺涌流的深泉。
  “言言……”他低沉地呢喃。然而,顾言曦突然伸出手,重重向外一推。
  女子的声音里还带着□的嘶哑,眼神却已经明亮自制。她擦了擦红肿透亮的唇角,冷了声音道:“纪司辰,你这样又算什么?”




☆、Ⅹ

  “算什么?”纪司辰眼中欲*火未消,像一头余怒的狮子;一手撑着门框。
  然而,顾言曦却有些出神,她似乎回忆起六年前那个炎炎的夏日,出现在校门口的一袭花裙。那一天明明阳光很好,心里却忽然下起如同今日的倾盆暴雨。
  呵,真冷啊!顾言曦闭起眼睛。
  “苏芮她——还好吗?”
  “苏芮?”纪司辰似乎想了很久,才记起这个名字。脑海中一晃而过的,是一张记不清面容的脸,高挑而挺翘的身材,骄傲的眼神。好像是有过这么一个人,当年叱咤风云、折倒男生无数,与他并称“F中双娇”的校花——苏芮。
  可是,提她干什么?
  纪司辰蹙了好看的眉毛,声线游移,缓缓拉长。“她?”
  “何必呢?难得一生一世一双人,好好珍惜。”顾言曦看见男人眼里的犹豫,轻轻摇了摇头,她掬起一弯苍白的笑,一根一根掰开纪司辰扣在她腰上的手指。
  “就当我今天喝醉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门砰地一声,隔绝了内外两般风景。
  顾言曦贴着冰冷的门框,缓缓地蹲下去,像一只离了群落了羽毛的孔雀。
  “别以为你家出事,就可以成为你装可怜扮同情的资本,别人的怜悯永远都不可能变成爱情。”尖刻而怨毒的语气如同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凌迟在心上。
  “若不是因为你,我跟司辰早就在一起了!”
  是啊,当初怎么这么傻,真的以为纪司辰会在一夜之间,无缘无故看上她。
  顾言曦没有纪司辰聪明,她每一步前行的路都走得坎坷又艰辛。然而,一路跟着他背影,同一所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同一个专业。
  我终于为你变成了一个更好的人。
  可是这些,又能代表什么?
  在爱情面前,一切都是苍白无力的幌子。
  时间、距离、付出……所有的加起来,也抵不过一场真正对的感觉。
  纪司辰,我放手了,我活过二十年的岁月,才明白这个道理。
  我好不容易放你走,可你怎么还不离开?
  顾言曦瑟瑟发抖,把自己抱成一团封闭的球。“这又算什么……算什么……”她重复地嘟囔,声音一点一点微不可闻,最后居然靠着门板昏睡过去。
  纪司辰,你知道那个游戏的赌注吗?
  你想用一个含义不明的吻,把我变回白痴吗?
  我们之间明明还隔着很多亿数字的距离。
  我们回不去了。
  第二天,季胜在事务所里像往常一样拿起早间新闻的报纸,眉毛和发梢忽然齐齐一挑。
  “建筑界新锐Lucien疑似横刀夺爱,争抢外籍人士女友。”
  八卦版的头条字如斗大,下面还配了数张不同角度的纪大帅拉着一张长脸,拽住顾小美人的照片。
  “本报讯,昨日晚七点余时,国际建筑新星Lucien现身本市皇冠酒店……据称神秘女子为德国Gmp公司艺术馆项目负责人……现场一片混乱,情仇?纠纷?具体□还等Lucien出面为我们澄清。”
  季胜匆匆扫了一眼,啧啧,有情节有描写有内容,证据确凿,只等将那对奸夫淫*妇捉拿归案。
  他心里忽然涌起作为一个黄金单身高富帅莫大的苍凉之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工作台前暂时安稳的电话。
  今天估计又要接电话接到手软了啊!
  季胜长叹一声,抓紧时间把报纸哗啦哗啦往后翻。最后终于在A不知道多少版的右下角,看到一个豆腐块,报道了S市现代艺术展览馆动工设计的新闻。
  果然是——没有给媒体塞红包的错吗?
  在报纸上挂脸扬名的纪司辰此刻有些烦躁。
  烦躁是正常的,可如果不是因为头上平白无故被扣了个程咬金的屎盆子而烦躁,那约莫便有些奇怪。
  纪大建筑师一如既往地坐在工作台前,然而呆了很久,手上都没有动作。手表的指针一点一点向后走,早就比约定的时间多走了一整圈,可是顾言曦没来。
  绯闻女主角今天没有来敲定首层展馆平面图的方案,这个理由若是对于真有奸*情一对人,确实挺令人烦躁的。
  是被狗仔堵截了?还是因为昨天那一个吻……她根本不想再见他?
  纪司辰的手按在手机的开机键上犹豫了好久。根据他上一次和女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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