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时空之谁在忘川 作者:遗失千棵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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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
那天，在耀日殿上。我第一次见到月神。在见到他的那一刹那，我相信。我有心了。因为。我爱上月神了。可是我知道。月神不是谁都能接近的。我虽是天上界重要的花神。但我也不可能接近他。他那么冷漠，那么高傲。但不要紧。只要我耐心的等，我一定可以等到天上界赐婚，到那时。我就可以永远永远的和月神在一起了。
如果李君缘不存在就好了。如果从来就没有李君缘，如果那天。月神没有去下界…。
一切就不会是这样。
月神他笑了，在李君缘面前他笑的多么开心。我曾经梦到过相似的情景。月神在我面前快乐的笑。他的笑容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美好。可是为何会是李君缘？为什么会是李君缘让月神有了心。？而不是我？
但我仍然相信得到月神的会是我。李君缘他是一个男人啊。天上界绝不会让月神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果然。日照神君下令不准任何神灵再到下界去。我想月神应该回到我身边来了吧。可是…他还是不顾禁令跑到下界去了。
我再也无法忍受。
樱花林里。我看到月神凝视着李君缘。神情是那样凄楚。远处，李君缘靠在一个很俊雅的男人身上。笑容甜美。
我不忍见月神难过。可是。看到这一切我又窃喜，至少。至少李君缘不会跟我争月神了吧。他有心上人了不是吗？
当我准备回去时。刚刚还靠在那个俊雅男人身上的李君缘又出现在我面前。
笑容依旧甜美。只是有浓浓的悲伤。
“你是花神零落吧？”他微笑的问我。
我这时才发现。他身上有不输于任何天上界神的空灵俊秀。我点头看他，他想做什么？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请说。”
他沉默好久，才很艰难的开口，“你喜欢月是吧。我想请你好好照顾月…我会帮你。”
我惊讶的发现。这个人也是喜欢月神的。那他刚刚为什么那么做，为什么帮我？
不过那与我无关，只要他不跟我争就好。
很快的，七色石出现。天上人间都在争夺七色石。李君缘是争的最凶的一个。我知道李君缘对七色石不敢兴趣。他的目的恐怕是为了保护他的族人吧。让我忧心的是月神。在李君缘的几次有意安排下。我跟月神渐渐的走到一起。
可是月神和我在一起时。虽然也常笑。可是笑的好假。他不开心。有时他会望着我发呆。然后抚摩我的眼。我以为他喜欢我的眼睛。可没想到。他会低声呢喃着一个名字——君缘。
君缘。
李君缘。
…。。
我无法忍受。于是我设了一条计，我故意受伤，然后去找李君缘。在月神赶到时。我装成昏迷。在当时。李君缘挑衅上天界的时候。每个人都会相信是李君缘伤了我。月神也是。
果然。我听到月神对李君缘大吼。“除了零落，我再也不会爱任何一个人。再也不会”
他爱我？他说除了花神零落。再也不会爱任何一个人？我当时几乎狂喜的要跳了起来。
他抱着我回到天上界。我本以为他会好好的安抚我。没想到他冷然的盯着我。出口的话竟那样的冰冷。“你是故意的吧？”
我愕然睁开眼，月神的眼里竟是厌恶和恼怒。
他知道？他知道我是故意受伤。故意找李君缘？不可能。他怎会知道？
“君缘他不可能伤害你。特别是你。他认定的月神的妻，”缓缓的说着。
我的心却像是刀割般。他知道？他知道李君缘在撮合我和他？那他还那么配合？为什么？为什么？我疯一般的质问。
他看着我。露出了只有在李君缘面前才能见到的笑容。“因为这样是他想要的。…。”好天真好痴情的月神啊。
我是李君缘为你认定的妻？你才和我在一起？我到底算是什么？
在你月神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
他什么都知道。李君缘所做的他都知道。
在他心里。我和天上界其他神一样。都是李君缘手中的棋子也是他月神的棋子。
但我不是。我是花神零落！李君缘不能把我当成棋子。你也不能！
新婚之夜，他把我仍下。竟跑到下界。我跟在他身后。
他安静的站在那里，凝望着不远处，正燃点烟花的李君缘。他的笑容是淡淡的，悲伤的，我听到他的喃喃自语：君缘，你要我娶花神零落。我已经办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后悔，我怎么就那么听你的话？不会了。以后我再也不听你的话…我不会再按照你说的去做。我要做我想做的事。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永远。“
想和李君缘一起吗？
明天是你和李君缘的决战之日，想和他同归于尽是吧。月神。我不会让你这么做。
我欲自毁元神。但日照阻止了我。他让我到忘川许愿。
“只要你许了愿。我就能帮你达成你的愿望。”
忘川边上。我向天上地下所有神灵祈愿，若我不能成为月神生生世世的妻。我愿消失于天地间。
终于我见到月神。他还是那样。对所有人都温和有礼的笑。对我亦是。好象不记得我。我知道他记得。他只是不愿意自己是月神。他在等李君缘吗？
但李君缘已消失了啊。只要李君缘消失。我相信只要我耐心的等候。月神会回到我身边的。
但为何。李君缘他还活着？
左手废了。可仍那样的甜美俊秀。月神的眼睛几乎没离开过他。那么痴迷温柔的眼神。任谁都看的出来。
我不想放手。我不要把月神交给一个男人。
就算舍弃一切，我也要得到月神。
日照出现。他应该是我的盟友。他赐还我花神的身份，准许我用任何办法分开月神和李君缘，只是不能伤害李君缘的性命。
我怎么会伤了李君缘的性命？我要他活着。活着感受我的痛苦。
我控制了他身边的最重要的亲人。他的妹妹。他的朋友。还有龙神。
我让他们相信是李君缘缠着月神不放。是李君缘拆散了我和月神。他们相信了。看着李君缘伤心绝望的跳下悬崖。我快乐的大笑。
但没想到龙神会跳下去救他。不过救不到。日照抢先一步救走了李君缘。
而月神来了。他愤怒的欲杀了我。但被日照所制。天上界的长老们决定禁锢月神的心。让他回到天上界。
太好了。月神回到我身边了。
此时此景我要李君缘看到。但李君缘的身边有一个老和尚守着。我进不去。好在我看到那只正在为李君缘伤心哭泣的狐狸。于是我控制了狐狸的心志。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狐狸的心志好坚强，最后关头竟然自断手掌。但无所谓。我可以进去了。
李君缘的元神快要涣散了。看他将要透明的身体。我有一种快感。特别是他看到回到天上界的月神时那种绝望哀伤。
元神若没有坚强的生存意志。就会消失得更快。
快了。快了。那几乎透明的身体…。那手…
从今往后。天上地下就再也没有李君缘了。
偏偏此时，日照来了。他收起了李君缘的元神，竟把他带到天外天，冥想境。
不过。没关系。他再也无法抢走月神了。
月神，永远永远都会跟我在一起。
2、月的记忆。
我是月神。天上界仅次于日照神君的神。
我想我是有理由应该欢笑的。因为我捉住了五千年前曾让天上界丢脸丢到家的李君缘。并且把他交给日照神君。听说他元神涣散，已经消失了。日照神君赏赐我。准我与花神零落成亲。
但是不知为何，我高兴不起来。
我总是望着星空发呆。
我的下属水瑶池问我在想什么。我也不知在想什么？我苦苦的想着。却发现自己原来是在想李君缘的脸。好奇怪。我想不起他的脸。我和他可是死对头啊。为什么我会想不起他的脸呢？而为什么我要想他的脸呢？
花神零落柔笑着说。那个李君缘罪大恶极，不记着他的脸更好。
听到这句话。我很生气。我转身就走。
我发现自己不允许任何人说李君缘的坏话。即便是我的未婚妻也不行。
发现这件事我很震惊，我到底是怎么了？
茫然走着。我竟走到最黑暗的无尽空间来了。
我掌管黑暗和时间。进入谁也不敢靠近的无尽空间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易如反掌。我进去。在里面发了好久的呆。
我不懂我为什么要天天跑到无尽空间。我到底要找什么？
我又想做什么？
我的婚礼一天天临近，我没有任何喜悦的感觉。其实这很正常。我是天上界诞生的月神，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的。
但我发现我有感觉，我看到星空时会有淡淡的喜悦。我喜欢到下界去。看下界的人开心的燃放着烟花。我会有点感伤。我会忽然就想看看自己的身边有没有人？看不到一个人。我有莫名的恐慌。我怎么了？我怎会有这些情绪？
那么是谁让我有了感情有了心？
是谁？到底是谁？那个人现在又在哪呢？
我茫然的呆在无尽空间里。日照来了。看着我。“你在这做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我在这里做什么。
日照沉默的看着我。“你以前也很喜欢到这里来…”
我以前？以前的我？
“回去吧。在这个地方你是找不到他的。”日照忽然转身。
我猛的拦住日照，“你知道我在找谁？”是。我在找一个人。一个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日照看着我。“我不知道你在找谁，除了你自己。我想谁也不会知道。”
我愣愣的望着日照。除了我自己？
……
这句话好熟悉…。。
………。
有人曾对我说过吗？
……。
除了我自己？
脑子里忽然闪过某些片段：
“喜欢的人？喜欢的人除了自己谁也不会知道…。。”
有个人曾这样对我说过，那个人…那个人…
他…是男的…很喜欢笑…
“月神，你怎么了？”花神零落温柔的笑着望着我。我发现我没办法像花神零落对我笑的那样对她笑。
我很冷淡的应着。“没事。”就转身离开。
我没有目的的四处闲逛。又来到下界人间。
我在人间的身份是月华少帝。我的一个属下慕容无还在人间。他在苏州慕容府。
我来到他的住处。不知为何我很喜欢这一处的桂花林。飘扬着桂花。
我凝视着。恍惚里。我好象看到一个白色人影在桂花林里开心的扑蝶，我好象还听到他的笑声。我不由微笑。迷茫的眼舍不得离开眼前的桂花林。
“呀！月神哥哥”稚嫩的嗓音带着兴奋。
我回头，发现是个我不认识的孩子。
“月神哥哥我是小易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我蹲下来。发现他的眼睛闪着兴奋和开心。注意到他右手抓着的小网。我问。“小易。你拿着这个做什么？”
小易笑眯眯的回答。“君缘哥哥说用这个扑蝶就不会弄伤蝴蝶了。”
我微怔还有点迷茫。君缘哥哥？扑蝶？
脑子里又闪过刚刚恍惚中看到的。一个白色人影开心的扑蝶。他的笑容。他的笑容。…。
“月神哥哥。我去扑蝶了。”小易欢呼着投入那飘扬着的桂花林中。
为什么？我看不清他的笑容？
李君缘…你到底是谁啊…
我终于发现。我一直在想着的人是李君缘。
我不再追究为什么我会对他这么执着。我现在一心一意想做的收集李君缘的一切。最重要的。是他的脸。
但这一切很难。花神缠着我。不准我去做。我不理她，开始在人间留连。不再回天上界。我茫然的走在人间的路上。走过一个又一个市集。看过一张又一张的脸。偶而我会去找小易，小易告诉我，他的君缘哥哥是怎么教他扑蝶的。但小易所说的，却不能解除我对李君缘的茫然困惑。那个不是李君缘。我心里这样告诉我。至少不是我心目中的李君缘。
我盘膝坐在桂花树下。凝望着盛放的如雪桂花。
“你回去吧。”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叹息。
我认得她，她是慕容无的妻子。听说还是李君缘的妹妹。她叫蓝黛是吧。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是李君缘的妹妹。那她一定知道李君缘的事吧。
她望着我，眼里带着哀痛。“请你回天上界吧。再也不要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回去？
啊，对了。是我抓住李君缘的。她是李君缘的妹妹。她当然不希望再见到我。
但我不想回去。这桂花林里有他的气息。他曾经在这里开心的笑过。我…。好想见到他笑的模样。
我转头继续在恍惚里凝视着那个背影。那个白色的让我眷恋的影子。
我仍旧在人间四处游荡，寻找着有李君缘气息的地方。我去过听星轩。看到红波和龙神。他们和蓝黛一样，都请求着我回去。我很不耐烦的离开。一个人静静的呆在开满梅花的树林里。梅花开的很好。飘飘扬扬的很像雪。我了解到一件事。李君缘很喜欢花。在他待过的地方都有很美的花。我眯着眼，开始感觉李君缘的气息。恍惚里我似乎可以看到李君缘在这个梅花林里如何开心的笑。然后我似乎还听到琴声…。。对了，在苏州慕容府。李君缘的房间里好象有一把琴。。。
正想找琴时。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把。
“这把。。我哥哥弹过。上面有我哥哥的气息。你不是在找我哥哥的气息吗？”怯怯的声音，带着哭腔。她身后还站着一身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