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时空之谁在忘川 作者:遗失千棵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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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低笑。这种感觉…我最熟悉不过了。当月神因为我有了笑容。懂的了哭泣，心里涌起了一种很奇妙的喜悦和虚荣感。
太好了。终于有了一件只属于我的…。我所爱的人，独一无二的。
只属于我和他的。
下意识的抱住身子。身上似乎还有月神的味道。他撞到我时脸上的迷茫…。。他会不会想起什么了？
那帮家伙回到苏州了。
今儿个还相约逛湖。
……。真够悠的…。。
日照说，忘了我，相同的也忘了七色石的事。所以我要取七色石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我很懒。不知为何我没有任何冲动的想取回七色石。想要他们记起我。我追着他们，远远的看着他们开心的嬉戏。玩闹。
“你不怕？他们有一天会忘记自己最喜欢的人。”日照问
我瞅着他，“你不会这么做的。”
日照看了我一眼。一声不吭的转身而去。
如果是没有心的日照我也许会拼了命不要的抢回七色石。但现在的日照。我并不担心。
蓝黛很开心的依偎着慕容无。取笑着嘟着嘴的香暖。红波和龙神站在一边，不知在说些什么。龙神时不时的低笑。还有千千正和绿絮学着舞步，龙小子和慕容有站在一旁，笑看着自己喜欢的人。。。
月神呢，和零落在下棋。
距离太远了。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我想应该很开心才是。
我笑望着他们。突然之间，明白。这是日照想要让我看的。
日照不杀我，也不逼我。他是要让我自己看。
什么才是最好的结局。
转身。眼前直发黑。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就跌入昏暗。
醒来时。星空耀目。
身边是笑吟吟的小易。
我有些迷糊的望着小易。小易怎会在这？
小易兴奋的抱住我。“君缘哥哥，小易好想你哦。”
呃…。他喊我什么？
不对。他不可能记得我，而且，就算他记得我，我现在的样子也和以前不一样了…。
“小易…”日照出现，拍拍小易的肩，“你该回家了。不然你姐姐又找不到你了。”
小易不舍的望着我。我微笑，“听话哦。小易是个乖孩子。”
小易点头。“君缘哥哥，小易明天再找你。”转头对日照笑呵呵道。“叔叔再见。”
看着小易蹦蹦跳跳的走远。我环视四周。哦。是间破庙。
“怎么回事？”我问日照。
日照漂浮半空，扫了我一眼。半晌才开口，“你的元神已经开始涣散了…很快的，你的肉体也要消失了…”
我瞪他，这我早就知道了。我是问小易。
“小易是个很特别的孩子。元神很干净。我的法术对他无效。”日照收回仰望星空的视线，望着我。“你身上曾有的守护法术也对他无效。”
我惊奇。“原来这样啊。”又皱眉，“他怎会在这？”
“他在湖旁看到你，我来找你的时候，他就在你身边了。”日照说道。转头瞥我一眼，“你要消失了。”
我懒懒道，“那又怎样？”
我的元神破碎的厉害。义父和干娘这二十几年来不断的努力也只能让我再活上一段日子。很早以前，我就不在乎了。
日照平静的看着我，忽然扯扯嘴角。意外的笑了。不由瞪大眼。乖乖，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看他笑也。
但是…怎么笑的这么诡异。
“还是他最了解你。”他低声道。
他？谁呀？衡师兄吗？
“我答应过他，让你继续活下去。只要你不跟月神在一起。”他恢复以往的死板，淡淡说道。
我笑。“日照！我什么时候跟月神在一起过？你其实不必这样的…。”望着窗外的星空。日照所作所为，其实真的没什么必要。
日照盯着我。“你从来都没想过要跟月神在一起？”
我微微一笑。“曾想过。只是我很清楚。我跟月神在一起。代价不是我和月神付得起的。。。在不在一起。并不重要，只要彼此平安幸福就好。。。”低声说着，想起在樱花林里我见到月神的那一刹那。
“是吗？”日照冷笑。“真够伟大的。李君缘…。”嘲弄的说，
“看不出来你是个胆小鬼！自以为是的家伙！在一起并不重要？！若真是这样？！那好！七色石你不必去取，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会永远忘了你！你李君缘再也不会存留在任何人的记忆里！”
心狠狠的撕裂了。紧抓着衣袖。我闭上眼，强忍着，缓缓睁开眼。日照已经不在。那家伙说到做到。
他们…从此会忘了我。
这是最好的结局。日照想要我看的结局。是我认定了的结局。
胆小鬼？自以为是？
衡师兄早就这样说过我了。日照。
小易把我弄醒的时候。我已经昏迷了三天。
睁开眼见到的不止小易，还有柳夫人。
柳夫人笑眯眯的望着我。“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愣了好一会，才猛的想起。现在柳夫人也不记得我了。
“是夫人您救了我？”我问，一开口发现声音哑的跟什么似的。
柳夫人微笑点头。“小易拉着我见你。说什么哥哥要死了的话，真是把我吓坏了。公子，你叫什么名字？问小易，他说他不知道…”
小易说不知道？看了一眼旁边眨眼鬼笑的小易。一定是日照曾吩咐过他不能说吧。
“在下童樱。夫人您是？”我拱手道。
柳夫人好象比以前更加的安详平和。她扶着我坐起，笑笑道“夫家姓柳，公子是哪里人氏？怎会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地的？”
望着柳夫人困惑的眼神。我编着说辞，“童樱本想探望住在这里的姨妈，不巧姨妈有事远游，我一时赶不及，又染上风寒…。若不是夫人相救，恐怕童樱就要命丧此地了。”
“原来如此…”柳夫人点头微笑。“童公子，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若不嫌弃就到舍下住几日如何？”
心不由咯噔一下。好机会，可以近距离见到那个家伙…。可是…。
咬牙。不行，既然结局安排好了，就不要再见面了。
“夫人好意，童樱心领了。只是童樱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而且童樱回家心切，就不劳夫人了。”
柳夫人皱眉，“公子真的不要紧吗？”
我笑笑点头。
“那…我也不好勉强。公子还请多保重。”柳夫人起身温和说着。又转身对小易说道，“小易，好好照顾哥哥，有什么事就来找娘。”
小易重重点头，咧嘴笑“娘放心好了。小易会照顾哥哥的。”
柳夫人走远了。我才唤来小易。“小易真乖，没告诉你娘。”捏捏小易的脸。
小易不解的瞪着眼，“哥哥，好奇怪哦，大家都不记得你了也…哥哥是不是在跟大家玩游戏啊？为什么连蓝黛姐姐她们都不记得你呢？”
小易，你戳到哥哥痛处了…。。
“小易，你可别跟他们说我哦。知道吗？”我不放心的吩咐道。
小易眨眨眼，“好吧。哥哥，上次救哥哥的叔叔也是这么说的。那小易就不说了。“
我满意的拍拍小易的头。
接下来，我该上嵩山了。但是，既然所有人都忘了我…。干爹也是吧。义父和干娘呢？他们住在永恒庄园里。应该没事吧。
我的身体已经开始有点透明了。我还能支持多久？
这几天我躺在破庙里。发着高烧。小易没有再来看我，在这个小树林里。我竟感到在无尽空间时的死寂。日照也没有再出现。可能回天上界去了吧。
在这个时候，我开始发疯一样的想着月神。想着我和他的相识，我和他的点点滴滴。他的笑，他的泪，他的愤怒，他的冷漠…。。
是不是我想他想的太多了？所以我开始做梦？
温暖环着我，就像他在过去常常对我做的那样。
迷糊的看着他，漂亮的脸面无表情，修长的手微微颤抖的抚摩着我的脸。我最爱看的眼，还是那样清澈如水。只是…。怎么会有那么多悲伤？
我相信这是梦。
在我最后的时刻，让我圆我一生所想，因此，我毫不犹豫的投入他的怀抱。开心的笑着。轻声唤他的名字。“月，我好想你。好想。…。”
他紧紧的抱着我。我感觉到，他和我一样，想着我。
有什么缓缓的注入？我这几天的疲惫竟慢慢消失？
此后，我忘记去嵩山的事。我开始期待黑夜的到来。开始期待入梦。
我开心的入睡。然后在温暖的触摸中醒来。
睁开眼，就是月的温柔笑脸。
我开始对月述说我和他的过去。我怎么哄他笑。在樱花林，月又是怎么被我捉弄，然后，在月的怀里。我怎么消除疲惫，再次入睡。
我从来都没怀疑过。这或者不是梦。
我从来都是不爱逃避。我总爱追究根底。我厌恶虚幻。
我却比任何人都希望。这是梦。或者，我下意识里，想要它是梦。
发现我的精神一天比一天更好。夜里。月神的体温却比往常下降了好多。
日照出现，平静的开口。“他再这样子。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消失。”
“你为什么不阻止他？”我低吼。
日照看着我，神情木然。“我没想到他竟还记得你。”
我有些绝望。“你的法术对他无效吗？”
日照摇头，“我不知道。”
我想我该走了。去嵩山。找干爹。然后，回庄园。
黑夜到来。我茫然的在温暖中醒来。一醒。我就收回他紧抓着我的手。
他有些怔然。看我坚决的模样。他忽然低笑。在这些天里，他从没有开口跟我说过一句话。总是听我说。今晚他笑了。笑的很是绝望。
我不想，看他这样的笑。这不是我的所愿。我希望他比谁都开心的笑。站在樱花林里，无忧，充满希望的对着所有神灵所有生命。
他是我最爱最爱的月。
“君缘，把手给我。”他柔声哄着。
“我说过。我和你之间再无瓜葛。”我冷然。重重的挥开他的手。
他定定的看着我，愤怒，“你想消失是吗？我说过了。不要把我当成月神！我不是他！把手给我！”他低吼着。
我冷着脸。告诉自己。一定要狠。他不能再这样任性了。
“我宁可消失。也绝不会让天上界的任何一个人救我！”逼自己直视他的眼。“特别是你！月神！”
飘忽的眼，轻笑，温柔而无望，他低声呢喃。“你总是这样…。”
这个世上我自信。除了我再也不会有人像我这样的爱着他了。
但是。为何。让他此刻这样绝望的人会是我？
他深深的看着我，猛地转身疾奔而去。
我呆呆的看着他。白色身影像风一样，毫不留情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这一回，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身体好重，眼前一阵一阵的昏暗。才走几步我就已经累的拖不动身子。无力的靠在树上。这是幽静的树林，眼前是澄净的湖泊。我一路走走停停，走了几天我还是没走出这片树林。虽然我现在的状况路程走的不快，但也没理由走不出这一点都不大的树林。唯一的解释是有人不想我离开。是谁？日照吗？
算了。懒的再去想。
靠着树。我望着眼前的湖泊。
想起当初。月神第一次懂的什么是哭泣也是在湖边。
那天。父亲病逝。当着伤心彷徨的族人我不能露出任何难过伤心。我强颜欢笑。面对咄咄逼人的天上界，我嬉皮笑脸。争取最后的时间。父亲的心愿，让巫氏族人永远摆脱天上界的控制。他完成不了的，我这个儿子一定要做到。
在无人处，我强压着的情绪在看到月神的那一刹那，终于忍不住宣泄而出。
月神沉默的抱着我。我像一个孩子似的大声的哭泣。喊着父亲。任性的想要他回来。
哭累了。我在月神怀里沉沉睡去。
醒来就见月神清澄的眼流出的晶莹的泪。我吃惊的睁大眼。
“笨月，你哭什么呀你？”我吓的坐起。慌张的想抹去他的泪。他抓住我的手。很认真的问。“君缘。我去把你父亲的魂魄找回来好不好？”
我呆了呆。“你想干吗？”
月神一脸严肃。“这样你就不会难过了…我这里。。”他把我的手按向他的胸口。“也不会痛了…。。”
心里溢满了什么？我的眼睛发涩。深吸口气，我紧紧的抱住笨月亮，我…最喜欢的月。
回忆是如此清晰。有很多事总是让我忍不住微笑，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回想。
那之后呢，
笨月望着我，指着自己的泪痕，好奇的问，“君缘，这就是眼泪吗？”他清澈的眼让我忍不住起了捉弄他的念头。
“是眼泪。可以吃的哦。很甜的。”我一脸认真。
笨月就是笨月，马上用手指沾着眼泪舔了舔。皱眉，很是委屈。“一点都不好吃。”
我憋着笑。“是吗？那可能是因为你是天上界的……”
我刚说完。笨月马上望着我，一脸认真。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我推到。
“月！你要干吗？”心里大敲警钟，不会吧。这家伙不是要…
呜……。笨月……。。白痴月！
像小狗似的拼命舔我的脸…。。
“你给我起来！”我猛的推开他，火了，这家伙不给点教训还当我好欺负！
白痴月很无辜的看着我。“君缘，你怎么了？”无邪的眼意犹未尽的盯着我，好象。。还想再来一次？
“你敢！”我踢。
“好吃嘛！”白痴月很冤枉的看着我，叫道，
我跌到。咬牙切齿。“你敢再过来。我就跟你绝交。“
“不要！”紧紧的抱着我。声音透着从未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