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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沈亚-天使鱼的逃亡-第7章

小说: 沈亚-天使鱼的逃亡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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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付出给别人带来的只是困扰而已。

 好难。

 唉!或许我对任何事都想得太多了,对天使鱼、对我的感情和对其他的人、
事、物。

 可是又叫我如何不想?人都是贪心和要求平等的,“情到深处无怨尤”这种
感觉是真的存在吗?我很想知道,却也很害怕知道。我是个看似勇士的懦夫。

 第一天到钟司的新公司上班,带着一点忐忑不安的心情,还有一点点内疚感
——她是不可能爱钟司的,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但要如何告诉倔强的他?

 总担心伤害到别人,总害怕使别人心痛,似乎活着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目的,
她有些茫然了。

 在所谓的对错、伤害与爱情之间,选择少得可怜,却是没有选择的必须选择
——站在公司的门口,她叹口气,克制住自己转身而去的冲动,仍推开门走了
进去。

 宽敞的办公室空无一人,她四下望了望:“有人在吗?”

 “来了。”一个甜美的女声自后面传了来,不久,一个娇小甜美的女子端着
一杯热茶走了出来,甜甜地对她微笑:“你是古凯波对吗?”

 “对。”

 女子将热茶放在桌上,走了出来:“我是辛可人,你好,钟司告诉过我,你
今天会来上班。”

 看着辛可人毫无心机、诚恳的笑容,她微微松了一口气:“你好,以后请多
指教。”

 可人笑意甜美:“来,我带你到你的位子上去。我是钟司从总公司带出来的,
我跟他一起工作很多年了,一直都是他的助理,以后这份工作就交给你了——”
“什么?”

 吓了一跳,她猛然停下脚步:“钟司的助理?”

 “秘书也可以。”

 “他没——”话才出口,她立刻停住,这是她和钟司的事,没必要让其他人
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

 “应该是下午吧,早上总公司有个会要开,他大概会等到开完会才会过来。”

 凯波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忍不住抬头看着辛可人:“既然你当他的助理已经
那么多年了,你们彼此之间的默契该已经培养得很好了才对,为什么你不继续
做下去?”

 辛可人拉了张椅子坐在她的面前,甜甜的酒窝看起来有些孩子气:“会烦啊,
这么多年了,我也真的想换换胃口、做做别的事,而且啊,侍侯钟司烦得不得
了,他又老是说我笨,所以喽,既然他有了你,那我当然是乐得轻松啦。”

 既是如此,那为什么在她说这些话时,她的眼神竟闪着些许的落寞?

 女人的直觉向来是最灵敏的,望着辛可人带些稚气的笑脸,她知道,这是另
一个女子的爱恋。

 而钟司那个大傻瓜,必仍是什么都不知道。

 唉,怎么说呢?这个世界——“很少看你这么开心,你怎么了?有什么喜事
吗?”邵天琪疑惑地望着他,童天杰竟难得的有了笑容。

 “没什么。”

 “这是全世界男人的通用语吗?每次问话回答的第一句一定是;没什么。如
果真的‘没什么’,那你干嘛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似的?”

 他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点点她的鼻尖,对待孩子似的:“问这么多做什么?
时候到了你自然会知道。”

 “时候?什么时候?”她半开玩笑地盯着他:“你可别告诉我你想结婚了吧?”

 “难说。”

 这样的答案让她惊出一身冷汗。

 这不是过去的童天杰会说的话。

 这更不是她所要的答案。

 完全无视她的震惊,他微微地笑着:“我很喜欢她,这样说你也许不会相信,
可是这次我是真的心动了,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

 “你就是为了这个而跟我要房俐华的电话?”

 “有关系,但不是她。”

 天琪垂下头,努力镇定自己的心神:“是古凯波?”

 他没有回答,眼神里却已明白地写着答案。

 她还真是自作自受,她自嘲地想着:苦苦等待七、八年,结果居然是自己当
了他的月下老人。

 “怎么不替我开心?”

 她微微苦笑,怎么开心?这么多年了,当他兄弟、当他朋友知己,永远是第
一个为他喝彩的人,永远把他当成地球的中心——而现在,他问她为什么不替
他开心。

 他是个该死迟钝的男人。

 “当然替你开心,我乐歪了。”她淡然地回答,咬紧牙根不让泪水落下。

 “天琪?”

 “别理我,我只是心情有点恶劣而已。”

 他不解地望着她有些苍白的脸,伸手探了探她的头:“不舒服?”

 “没有。”声音已有些哽咽。

 他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对她的关心与怜惜,他总是用他自己的方式温柔地待
她,而那却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

 有谁会相信她苦苦等候阿年,为的只是一份友情?

 飞了出去,再飞了回来,他一直是她最终的归处。一直相信,终有一天,她
会以另一种方式发现她的存在,发现她的另一面。

 “天琪?”

 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扮起笑脸,就如同她过去所做的一样:“没事啦,我失
恋不行吗?你爱上别人我当然要伤心一下罗,哭一下不过分吧?还有为了失恋
而自杀呢。”

 童天杰愕然了几秒钟,然后笑了起来,邵天琪的话永远真真假假让人弄不清
楚状况,总像个淘气的孩子似的:“你少捉弄人,被你捉弄了八年还不够?”

 “是,是,是,不捉弄你,要不然你要让凯波嫂来骂我吗?”

 “什么话,八字都还没一撇呢。我和她认识才多久?说不定我这是一相情愿。”
他似乎十分潇洒地耸肩说道。

 邵天琪一阵心痛。

 这是童天杰吗?

 这是一个内敛、不做没有把握的事的童天杰吗?

 到底她该是庆幸他对她的坦白,还是伤心他连自己没有自信的事都不向她隐
瞒?

 轻轻苦笑两声,她摇摇头,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事已至此,似乎再说什么都
是枉然的。

 有句话说:该是你的跑不掉,不该是你的,求也求不来。

 这是人生潇洒的哲理,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够潇洒了,其他的人也认定她是
如此的潇洒,那么她为什么还要心痛?

 为什么她还是如此心痛?

 “凯波,还适应吗?喜不喜欢新的工作环境?”

 面对他若无其事的笑容,她很有些不满:“你没告诉我,要我来当你的助理。”
她指控。

 钟司讶异地扬了扬眉:“有什么不对吗?你在以前的公司做的不也是助理的
工作?

 我以为你会满意这样的安排。“以为?

 他总是这样说,以为这样对她最好,以为那样对她最有利,却不曾问过她的
想法。

 几乎是有些愤怒地,她冷笑一声:“如果我想做相同的工作又何必离开以前
的公司?

 钱的多少对我来说并不是很大的问题不是吗?你没有问过我的意见。“钟司
愕然地盯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毕竟这只是一件小事
啊:”如果你这么不喜欢,那我可以——“”这不是职位的问题,而是你,你
从来没问我的意见,任何事都一样,好像你可以决定一切,却不曾尊重过我。


 “是这样吗?我不是每件事都先问过你之后才做决定的吗?只不过这次我以
为你不需要问,你有必要发这么大的脾气吗?你以前不会这么小题大做的。”

 “是吗”凯波冷冷转身:“你到底认识我多久?你真的了解我吗?”

 “为什么要把问题弄得这么复杂?”钟司有些急噪地轻抚住她的肩:“我们
可以把工作的问题——”“没有问题了。”她抖开他的手,往外走去。

 “凯波。”

 “我说了没有问题。”

 “不要这么任性,这不像你了。”

 不像她?她有些好笑地想着:到底在他的心中,什么样的古凯波才像她?

 他是真的认识她吗?或者他相信的一切都只是他心目中的假象?

 这就是人吧。

 永远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永远只看自己想看的,却不愿正视现实。

 她任性吗?她这是在耍脾气吗?

 为什么就该永远都只当那个善解人意、温柔体贴而不会反抗的古凯波?

 是没人要求她必须逆来顺受,是没人要求她不可以有脾气,不可以任性霸道,
但已在别人的心目中定型之后,又该如何才能改变这一切?

 要到什么时候他才会知道,她是个有自主权、独立的女人,而不是他心目中
那个柔柔弱弱、永远必须有他在身旁扶持的小女子?

 “算我错了好不好?下次我一定改,如果你真的那么不满意,那你说你想做
什么,我无条件支持你,这样好不好?”他轻声哄着。

 凯波无奈又感伤地转身望着他:“你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你以为这只是情
人间的口角吗?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相信你看到的、认识的根本不是我?”

 “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我看到的是谁,认识的是谁,你为什么要一
直跟我强调这些并不存在的事?”钟司叹口气,凝视她的眼:“你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我们以前不是很好吗?”

 不可否认,她是迷惑过,为他的潇洒多情,为他的光芒耀眼,她也以为只要
再过一阵子,她会投入,会爱他的。

 可是却不是那样。

 他们之间横着的是一道假象的鸿沟,他不肯面对她并不需要他的事实。

 他甚至不想睁开眼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这样固执而有些天真的他是注定要受到伤害的,一旦他无法不面对现实的时
候,他会伤心的。

 而她是多么多么地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

 好无奈地,她叹了口气:“没什么,职位的事就随你吧,我没有意见,如果
你希望我当你的助理,那我就当你的助理吧。”

 他满意地笑了起来:“这才对。”

 “钟司——”

 “怎么?还有话要告诉我?”

 凯波有些犹豫地望了望办公室外正埋头苦干的辛可人:“你和可人认识很久
了吧?”

 “恩,大概有五年了吧,她跟着我到‘顶略’,又跟着我到这里来,以前我
们就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他停了一停,有些好笑地望着她:“担心我和她之
间有什么吗?”

 “当然不是。”

 钟司轻笑,轻轻拍拍她的颊:“你大可放心,我和可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她
就像个小妹妹一样,要能发生什么早就发生了,我还会认识你吗?如果真有什
么,我怎么敢让你们认识,还在同一个地方工作呢?”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所谓的爱情吗?

 自己所爱的不见得能相爱,可是往往自己并不爱的,却又对自己苦苦执着。

 人间的爱情无法定义,伤害便是如此无可避免地形成,却还要努力地想让别
人好过一些。

 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评断钟司的对错、糊涂与否,认真想想,自己又有
多理智聪明呢?

 夜里,和童天杰坐在他的小工作室里,彼此都静默着,各怀心事。

 啜着杯半温的茶,聆听音乐,原本是件极为舒适的事,可是不明白为什么,
似乎所有的心情都无法在这样的夜里沉淀,反而格外的清晰起来。

 他们之间是在恋爱吗?

 人的一生要思索多少次这样的问题?

 “我很高兴你能来。”他突然开口。

 凯波抬起头,有些羞涩地微笑:“而我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童天杰
理解地点点头,古凯波并非一般的城市女子,无法将自己轻易地开放出来,她
的观念仍是保守的——这使她坐在他工作室之中的时刻变得珍贵。

 “听阿俐说,你和邵小姐是很多年的老友了?”

 “恩,很多年,大概八年了吧。”他微微一笑,抬起眼:“天琪是个很特别
的朋友,她每次回国都会来散播快乐,很少有女孩子像她那么开朗的。”

 邵天琪的确是个少见的女子,但他却没有选择她,为什么?

 同样的剧情不断上演,她有种不胜唏嘘的感觉,要到什么时候男人们才能真
正看清自己身旁的一切?

 处在这之间,有时不免有种冷眼发现一切的冷漠和迷惑,是她多心?敏感?

 还是这些男人都真的太迟钝了?

 那么多的细节与情节在他们的生活当中,而他们却一再地忽略,只顾着追求
心目中的女主角,可是很多时候,最抢眼、最引人注目的星星,并无法在自己
的宇宙中驻足。

 这算不算是一种豁达?为了了解自己的冷漠与淡然——“想什么?”

 凯波叹息,望着大台北的夜色,夜凉如水,所有沸腾的情绪以一种冷冷的态
度在心头翻搅,突然四周的一切变得如此清晰起来。

 可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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