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恐怖病系列·冰箱_九把刀_-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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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恐怖病系列·冰箱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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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轮奸
「快逃!!」要是小说的话,就会出现这一句台词。
但事实上,有谁肯浪费心神做这么累赘的呼吁?
每个人都屁股着火般冲向病房门口!
「不准动!!」婷玉突然放声尖叫。
只见抢在最前头的总警司倏然跪倒,挡住众人生口,浑身发抖,脸上狂喷鲜血…原来是鼻子不见了!
一个深红的大窟窿像茶壶般,倒出一泓红泉。
「不不要动…不要…动…」婷玉机械式地重复这道命令,脑袋错乱地乱晃,瞠大的双眼快要挤爆眼框,模样诡异至极!
每个人的双脚顿时钉在地上,甚至连呼吸都暂时忘了。
「婷玉被那个隐形鬼附身了!」每个人脑袋里都闪出这个念头。
「听…听我」婷玉坐在床上,缓缓地吐出:「听不要吵…吵…你……好吵」
婷玉瞪着在地上乱滚怪叫的彦男,那双无神的恐怖眼睛,瞪得惠萱等人背脊直发冷。
瞬间,彦男从尖锐的怪叫,急转为低沉的「磨磨」声,打滚的身体又在地上划出一抹新血痕。
婷玉摊开手掌,「喀啦喀啦」,几件物事抖落在地你猜对了,是二十几颗发黄的牙齿…
还有…一沱像惨死的蜗牛的东西…
「舌头!」总警司一惊,登时紧紧咬住他赖以升迁逢迎的宝舌,死都不发出一点哀嚎,一动也不敢动地跪着。
病房里妖异的气氛挤迫着每个人。
大家都在等婷玉开金口。
墙上的秒针滴滴答答地,这恐怕是这房里唯一合乎常理的事,也是唯一的声响。
「逃过这一次,打死我都不再做催眠了!」张权威暗自发誓,其他医生则努力说服自己千万不可以失禁,以免遭到极刑。
婷玉的脑袋停止乱晃。
「告诉你们…一个…关于婷玉…也就是…我……的故事…」
婷玉低下头,眼睛半阖,声音委实沧凉。
「五年前我…被强暴了」
婉玲与惠萱一惊。
强暴?!五年前?!怎么婷玉从未提起?!
「就在我搬到…搬到桃园的前一星期,我……被绑到…山里的…的工寮……被五个…五个国中生……轮奸了…我……」
婷玉默不作声,脸上划下两道泪珠,身子微微抽慉,呜咽着。
「当时…五个人……轮流将我压倒…骑…骑在我身上……一遍又…又一遍……好黑…好…冷…我流血了…」
婷玉抽抽咽咽,手指发颤。
「我流血了……好多血……好多…很痛我一直哭…他们就拿…拿圆规……割我的…手……脚…」婷玉眼泪不止歇地流,情绪缊乱,继续哭道:「他们将我…监禁…监禁两天…喂我喝尿吃……呜……」
婷玉捧着脸,伤心欲绝地啜泣……
惠萱跟婉玲也哭了。
是谁听了,都会哭的……除了丢掉鼻子、还有痛晕倒地的人以外。
「然后呢?」婉玲红着眼。
「他们把我……把我丢到马路旁…那时好黑没…没有路灯,我…一拐一拐一跛地…回家,走着……爬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才…才下山……才被好心人…开车送我回家呜…从那时起从那时起」
说到这里,婷玉突然爆开双眼,凶光四射,怒道:「从那时起!婷玉就丢下我一个人!留下我一个人在工寮里受苦!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被压在地上!喝尿!吃屎!被割得皮开肉绽!在漆黑的山路里像狗一样爬着!一个人!她丢下我一个人!!她总是丢下我一个人!!」
?
「婷玉……婷玉丢下你一个人?妳你是谁?」惠萱打了个寒颤。
「我就是我!我就是我!!」婷玉疯狂地扯着自己的长发,嘶吼着,竟将自己的头发生生撕落一堆。
「我我不懂…」婉玲有股莫名不安的预感。
「我懂!我懂!我立刻就出去叫大批警察,把王婷玉抓起来,包在我身上!包在我身上!」总警司机灵地站起来,正气凛然地说完,便要开门出去。
「闭嘴!!」
婷玉张嘴大吼,双掌怒拍床缘,用力过猛,竟拍落了刚缝好不久的右手食指,一条血剑激射而出,这时,总警司右手刚刚搭上门把,一转,竟立刻往旁倾摔。
惠萱的手上突然多了两件物事。
两条鲜红欲滴的阿基里斯腱!!
不消说,总警司痛得咬出血来,卧倒在门边,几乎要晕了过去。
这种场面一再重播,但相信我,你绝对无法对其麻木,张权威等人的细胞登时阵亡一半。
「我就是婷玉婷玉却不是我…婷玉有两个…从回家的那一天开始…婷玉就有两个了…」
婷玉落寞地说着。
「是是人格分裂…是…是吗?王王小姐……?」张权威战战兢兢地说完。
「随便你们怎么说…总之,从此以后,我就陷落在……陷落在那两个恐怖的夜晚里无穷无尽地挣扎……」婷玉脸色漠然,将右手拇指咬在嘴里,「喀啦」一声,将拇指清脆地咬落,鲜血激射上脸,模样有如复仇的厉鬼。
真正的厉鬼也不过如此吧?!
chapter 13 「不对。」
即使如此,即使婷玉的模样如此怕人,婉玲却忍不住上前紧紧抱住婷玉,轻拍婷玉的背:「没事了……都过去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我们都在」
不料,婷玉竟「格格格」地笑出声来。
这一笑却笑个不停,直笑得婷玉前俯后仰,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搞得众人心里毛得要死,好不容易,婷玉勉力止笑,推开婉玲,说:「猜猜看,你的耳朵后面是什么?」
说着,婷玉伸手探入婉玲一头乌黑秀发里,一把抓出一只粉红色的物事。
被婷玉抓在手心的,是鸡蛋大小、半月状的粉红色血块…不,不是血块是一枚不知名的脏器!
「是肾脏!!」一名精神医生脱口而出,脸色惨白。
是谁的肾脏??!!
婉玲几乎被吓晕,极度不安地摸着自己腹部。
「嘻嘻~~不要害怕~~~~是婷玉的肾脏~~~嘻嘻~~~~~」婷玉左手抓着自己的肾脏,残缺的右手摀着嘴邪笑,摇头晃脑的,炫耀般地说道:「现在只剩下我自己的肾脏了~~嘻嘻~~~」
所有人都两脚发软,赶忙席地而坐,牙齿颤抖地上下碰撞,只见婷玉猛力将肾脏往墙上一掷,「趴!」一声,脏屑喷飞,摔糊了雪白的墙。
「当晚回家后,婷玉她竟然竟然选择将被轮奸的记忆抹去,竟然将那种屈辱丢到脑后,擅自遗忘那复仇的火焰…将那两夜的悲哀全都忘光!全都忘光!推得干干净净的!!这一切只为了让她自己一个人没有负担地活下去!」婷玉眦牙裂嘴地低吼,怨毒的眼神盯得每个人毛骨悚然。
婷玉继续怒道:「但她没想到,记忆岂能抹去?!这段痛苦的经历并没有凭空消失,它只是藏得更深,藏得更坚实,藏得更苦,她忘了她曾咬着牙,看着那五只畜生在她头上尿尿,发毒誓要疯狂报仇,但她一回到家里,就将不该遗忘的全都忘了!她将我囚在烙满枷锁的记忆档案里,头也不回地走了!一个人去过她可爱的生活,却没想到在她脑袋里的深层意识里,还有一个我,一个不曾抛下那些羞辱与仇恨的我啊!」
婉玲咽了口口水,怯生生地说:「你是说,婷玉她刻意将强暴忘却的结果,竟然是诞生了一个……一个从未逃脱痛苦记忆的你?」
婷玉缓缓地说道:「诞生?我从来就是我自己,我就是婷玉,婷玉就是我,直到那件事后,婷玉那贱人为了她自己好过,才强行将我从她的意识里割离,像丢垃圾一样,将她自己的一部分抛弃!哈哈!但她却没想到,那两个该死的畜牲将她吓晕后,反而唤醒了深囚在潜意识里的仇恨,也就是我……连带的,也激发出我复仇的力量,我带着意识地狱里的腥风,趁婷玉昏睡时,竭力钻出她意识的漏洞,痛痛快快地屠宰了那两只王八!!哈哈哈哈哈哈…」
地狱的腥风?难道是指瞬间割离人体的恐怖力量?
「你杀了那两个人我们可以理解,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婷玉?!」惠萱壮着胆子说。
「为什么?这样问不是很可笑吗??!!」
婷玉冷笑着,脚踩着早已昏死过去的彦男,说道:「我最恨的,不是将脏东西刺进我身体里的混蛋,不是将大便塞进我嘴里的鳖三,而是那个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无解深渊的婷玉!她才是凶手!她才是割离我的凶手!」
婉玲全身发抖。
令她发抖的,不是婷玉那恐怖的超能力。
而是仇恨。
仇恨的味道是如此辛辣浓烈。
如此令人鼻酸。
「不要哭!」婷玉指着啜泣的婉玲,喝道:「她不值得同情!你们知道吗,从工地回到家里后,她竟然又想象从前一样,忘记那晚遇到暴匪的经历,她竟又想象从前一样,想借着遗忘重拾原来的生活,这个贱人!但我绝不想再回去受苦了,所以,这次好不容易给我钻出来了,我要夺回我的身体,我要抢回我该有的一切,我要亲手封印婷玉,让她也尝一尝噩梦缠身的滋味!」
惠萱若有所悟了,但残忍的事实却仍模模糊糊的,她忍不住想问道:「怎么封印婷玉?」
但就在开口的那一剎那,惠萱突然全都明白了!
原来,原本被遗忘了的婷玉,想要借着切割自己的身体,摧残婷玉的意志,令婷玉陷入莫名未知的恐惧,令婷玉对自己逐渐碎裂的身体感到极大的疏离与害怕…
一旦身上的肢体不断莫名地被割离、被藏到奇怪的地方,那么,日子久了,婷玉就会恐惧自己的肉体、恐惧不知何时降临的疼痛,最后,婷玉终将自我遗弃舍弃灵体,将自己反锁在自己的回忆里……
于是,仇恨的婷玉就可以正式接管意识,成为真正的婷玉,去执行她期待已久的复仇!!
「我明白了…所以你选择将手腕和手指都割到冰箱里!因为你自己也很害怕接不回去!!」惠萱寒毛直竖。
「哈哈哈哈哈…没错,我可不想接管一个破破烂烂的身体!!」
难怪她又选择割掉没用的盲肠作为恐吓的工具,又蛮不在乎地摔烂其中一粒肾脏!!
恶魔!
「不对。」
惠萱突然呆住。
「什么不对?」婷玉盯着惠萱。
「根本就不对,你是谁?你在婷玉身体里作什么?」惠萱头皮发麻。
「我就是我,我就是婷玉!」婷玉依然采着倒地的彦男。
「不对,你不是婷玉。」
惠萱讲完,倒抽一口凉气,战栗地说道:「五年前婷玉搬家的前一个星期,婷玉根本不在台湾,婷玉整个星期都跟我和婉玲在日本东京度假,庆祝搬家顺利…所以…」「 你 究 竟 是 谁 ?! 」
chapter 14
婉玲也呆住了。
「没错!那时婷玉的确跟我们一起去东京休假啊!当时一方面庆祝婷玉迁屋,一方面庆祝我们三人甫创业、脱离大报社的记者生涯…没错!那一星期我们都形影不离啊!妳…妳根本不是婷玉!」婉玲冲口而出,也不管会不会惹怒眼前这个嗜血的怪物了。
婷玉也呆住了。
她的气势仿若一沮,陷入疑惑中。
「况且,那个星期正值夏天,我们还在饭店的泳池游泳,穿着泳衣的情况下,我们根本不记得婷玉身上有什么伤口,你在说谎!」惠萱紧握着拳头,对直肠子的她来说,现在的气势已经压倒内心的恐惧。
「不!!不可能!!虽然我也记得去日本的事情,但是」婷玉慌乱地搔着头,说:「但是一定是什么地方搞错了……我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个残酷的记忆…也许…也许是我有事先回台湾一趟,然后再又回到日本跟你们会合…一定是这样……」
「游泳是最后一天的事,而且那七天除了上厕所跟洗澡外,我们根本就没分开过!」婉玲连珠炮似地说。
「你还在说谎!!你到底是什么鬼怪,还赖在婷玉身上不走!」惠萱也怒道。
婷玉脸色相当困惑,着急地满头大汗,仿佛寻找不出想要的答案。
「不可能!我不可能错怪她!我明明记得…我明明记得啊!!!我每分每秒都在回忆里痛苦挣扎,我怎么可能错怪她!!一定」婷玉激动地用头猛敲病床上的栏杆,大叫:
「一定是你们在说谎!是你们在说谎!!我要杀了你们!!」
婷玉发出尖锐的巨嚎,神色俱厉,鬼目瞪着婉玲等人,阴气逼人,一场肢解狂屠立刻就要在医院里上演!众人一惊,竟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轰!!!」
一声巨响,一块天花板竟轰然坠落,砂走尘飞,众人大惊失色。
「从门快走!」
一道黑影从天花板破口「跌落」,急叫众人快逃。
不分说,众人趁婷玉一时错愕,立刻拔腿狂奔,就连总警司也连滚带爬地逃出房门。
婷玉看着眼前这道跌得不轻的「黑影」。
「黑影」拿下头上的阔边草帽,露出一颗贼头贼脑。
勃起。
「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勃起拍拍雨衣上的石屑、灰尘,一脸歉意地说:「对不起,因为没钱买英雄装,所以一直先穿雨衣代替。」
「走,不然就杀了你。」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