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珠碎圆by千帆狂舞(虐受后虐攻 生子he)-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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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蒙骗於我!
他一念想通,不再与赵熙纠缠,高声喊道:“小柱子,回宫!”袍袖一甩,不理仍然趴在地上的赵熙,自己开了厅门,带著随同前来的三人扬长而去。
琼珠碎圆 中 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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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熙趴在地上,耳听著小瘟神终於走了,顿时松了口气,缓缓爬了起来,摸摸自己的左脸:小家夥下手这麽重!
苏平回房後知会了秋子悟一声,子悟放下心来,昏昏睡了过去,苏平见暂时无事,想想也不知道太子究竟和大人有什麽事情要单独相商,有点放心不下,又转回了前厅,远远见著太子一行人出了府门,却并未见著自家大人相送的身影。
苏平吃了一惊:难道太子武功非凡,小鸡肚肠,因著大人的一点点失礼,便在前厅把大人给解决了?他心里一抖,猛地跳了起来,往前厅直奔而去。
赵熙正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喝著茶,瞧见苏平火烧屁股地奔了过来,吓了一跳,只以为秋子悟又出了什麽状况,摔了茶杯,跃过去揪住苏平的衣领:“浴火怎麽了?”
苏平见这位爷半边脸青得很是难看,忍不住问道:“大人,你的脸怎麽了?”
赵熙跺脚:“你别问我,可是浴火出了什麽事?”
苏平扯开自己的衣领,松了松:“没有!睡得很好!”
赵熙瞪著眼:“没有?那你跑得这麽急做什麽?”
苏平闲闲地甩了一句:“我听黄御医说太子与你单独在厅内谈事,生怕你不是太子的对手,被他解决了,跑过来瞧瞧!”
赵熙气结:“胡说八道!”回身又坐回太师椅,自己重新倒了杯茶,继续品著。
苏平瞧瞧他的脸,跑到桌前抽开抽屉,取出一盒金创药,替他敷上,嘴里问著:“是太子把你打成这样的麽?”赵熙嘿嘿一笑:“可不是。”
苏平皱眉:“就为了你失态失礼。”
赵熙还在笑,眉眼弯起,竟似有几分得意:“当然不是!”苏平停了手,不解地望著他。
赵熙指指自己的脸:“你先帮我擦好药吧,晚上,到我书房来,我好好说与你听,你也可帮我拿拿主意。”苏平点点头,继续替他上药。
赵熙仍是不放心,继续问:“浴火怎麽样了?”
苏平瞟了他一眼:“就是精神不太好,疲倦得很,这会儿怕是睡得很熟了!那边有陈姑娘和画扇看著,你可别去扰了他。”
赵熙指指自己的脸:“我能去吗?这副样子要给笑话了。”
苏平擦均匀了,上身向後仰了半寸,啧啧赞道:“大人这副样子确实是难得一见啊,这半边脸青的,嗯……要不,我给你搽些胭脂?”
赵熙一脚揣了过去:“死小子,胡说八道!”苏平笑得打跌。
许是动了胎气後太过疲惫,秋子悟整整睡了一天,直到晚膳时堪堪醒了过来,精神仍是不太好。
陈素荷把过脉後,只是皱眉:胎儿越来越大,胎动频繁,虽有人参支撑著,可凤公子怀胎前伤了元气,怀胎後又受重创,愚蠢的表哥还将大小还丹合用,便连最後一点精气也全部输给了胎儿,身体实是虚弱至极,照目下这种情况来看,只怕生产时会有麻烦。
这话她却不敢说了出来,只吩咐画扇去做碗参汤来,和著晚膳给秋子悟用下去。
金创药很管用,到得晚膳时分,赵熙脸上的青肿已退了下去,听得秋子悟醒了,乐颠颠地跑回房里,瞧见子悟正倚著枕头坐在床上,喜笑颜开:“可用过膳了?”
画扇笑道:“刚用好,大人今天真是忙呢,一个下午都没见著大人过来瞧瞧!”
赵熙听著画扇话里带刺,也不在意,反而嘻皮笑脸地贴上子悟:“是呀,好不容易把小家夥赶跑了。浴火可是想我了?”
画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陈素荷听不下去了:“表哥,你便是脸皮厚,也要顾忌我们的耳根子呀,哪有这般没脸没皮的话?”
赵熙索性坐到床头,一手将子悟搂住,回头笑道:“你若是羡慕了,不妨也找位如意郎君。我保证,他说出来的话必定比我更加没脸没皮。”
陈素荷羞恼,跺脚道:“不和你说了!”转身急步出了房门,画扇瞧了瞧床上的两人,喊了声:“陈姑娘!”掩著嘴偷笑著追了出去。
秋子悟依著赵熙,抬眼瞧著他英俊的面庞,心里说不出什麽滋味。若说对赵熙没有感情,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论别的,单这一年来的朝夕相处,赵熙对他爱逾珍宝,这份痴情怎能不受感动!若说目下已移情赵熙……秋子悟叹了口气: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是清楚不过了,两次服用大小还丹,又屡受重创,早已是强驽之末,生产时怕不能安泰了。移情也罢,未移情也罢,只盼若自己不幸难产而亡,赵熙能够好好抚养幼子!
赵熙的右手探到了子悟的腹部,隔著衣物轻轻抚摸,感觉掌下肚皮轻微的跳动,颇觉惊异:“宝宝好像在动呢!”
子悟点点头,眼光温柔似水,缓缓转向腹部,一瞬间脸上竟露出了几分光彩。
赵熙有些控制不住,搂紧他,低声道:“他这样动,你可感觉不舒服?”
子悟摇了摇头,抓住赵熙的手在自己的腹部来回抚摸:好好爱他吧!便是我不在了,你也要好好爱他,他是那麽顽强,在我这样一具颓败的身体里成长了起来,他是个了不起的孩子!赵熙,你一定要好好爱他啊!
赵熙忽地亲了亲他的脸:“累了吗?休息吧!”
子悟笑笑,指了指床头放著的纸笔,为了便於他与人交谈,屋中随处放著纸笔,以便他想说话时便能写了下来。
赵熙将纸笔递过来,子悟些微地醮了墨,沈吟片刻,缓缓写道:“赵大哥,若是我不能顺利生产,你定要保住孩子,好好将他抚养长大。”
赵熙愣住,房中气氛正是和谐,秋子悟忽然写了这麽句话,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半晌才责怪道:“怎地想这些,你放心,不会有事的!我会陪著你,你和孩子都会平安的。”
子悟默默地叹了口气,继续写道:“我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了解麽?我总觉得……”
赵熙抢过他的笔,一下扔了,搂住他,语气已有些严厉:“不许再说这种话了,若是你有什麽三长两短,我与孩子一起去那边找你!”
子悟疲倦地闭了闭双眼:赵熙,你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我不值得!这般无用的身体!这般罪孽的身世!我只会连累你啊!
赵熙听不见他心里的话,自顾自地缓缓道:“我爱你,浴火!到如今这地步,不管是谁,哪怕是天上的神,地狱里的鬼,都无法将你从我身边拉开了,你到哪里我便到哪里!不要再和我说这些话了,我不想听也不想看!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活著,和孩子,我们一家会永远快乐开心地活著!”
他忽然笑了笑:“你知道吗?这官我做得厌了,你身体又不好,我想著再隔段日子便想个法子退了这顶乌纱帽,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过采菊东蓠的悠然生活,好不好?浴火,你喜欢吗?”
他的眼神热烈期盼地望著子悟,真挚中透著浓浓的深情蜜意,子悟心中蓦地一酸:秋子悟潦倒之人,竟能得著他这般痴情!再不忍拒绝,缓慢地点了点头,眼神一霎时温暖如春。
赵熙欣喜不已,抱住他的双臂更紧地收拢住,竟似直欲将他拢在怀中一般,一刻不放松。子悟体弱,给他搂了片刻,便觉得有些气闷,忍不住推了推,赵熙方才发觉自己用力过猛,连忙松开了手,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秋子悟想起自己仍在牢中时赵熙也曾流露出的天真神情,对比著眼前之人的讪讪之态,不由宛尔一笑:此人天性纯真,平日处事精明果决,做官却做得一塌糊涂。对著自己身边的人无拘无束,自由任意;对外人却是步步为营,小心谨慎,真不知是怎样的家庭培养出这种奇怪的性子!
赵熙瞧著他柔和的目光,心里嘿嘿直笑:我便是要打动你的心,你既忘了那姓云的混蛋,我便要你这辈子也别再想起他来。安心地和我一起生活吧,我定会好好待你,绝不食言!
烛火摇摇,子悟闭上眼睛,他身体孱弱已极,今日又动了胎气,有些支持不住,昏昏地直欲睡了过去,赵熙小心地替他脱了外衫,扶他躺好,仔细拉上锦被细细盖严。瞧著烛光下便似透明般的脸庞,一低头便要吻了下去。
秋子悟微微闪了开来,推了推他,示意他也休息。赵熙讪讪地笑了笑,轻声道:“我还有些公务要办,你且先休息,我去去便来!”秋子悟点了点头,静静地睡了过去。
赵熙轻手轻脚地下床走出了房门,忽然象是想起了什麽,走到书案前,打开右首的抽屉,取出一个小玉瓶,又悄悄地走到床前,将玉瓶放在子悟的怀里,轻轻一笑:还是要将药随身带著的好,居然忘了,屋子里还有大还丹呢!
他仔细地瞧了瞧熟睡的秋子悟,恋恋不舍地抚了抚那白皙的脸庞,想想苏平还在书房等著,方才静静地出了房门,找来画扇吩咐她先陪著子悟,自己竞直往书房走了过去。远远地,瞧见书房烛光闪烁,笑了笑,心知苏平必是等了许久了。
琼珠碎圆 中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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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熙缓缓踱进书房,一眼瞥见苏平端著茶杯翘著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眯著眼睛,舒适自在地品著茶。赵熙看不过眼,重重咳了一声,苏平好歹还有几分主仆自觉,忙不迭站起身来,笑眯眯地招呼:“大人,你可来了!”
赵熙哼了一声:“你倒自在!”
苏平脸色不变:“我想著大人与公子必定还要好好聊聊,便在这儿先等著,怎麽?公子睡了?”
赵熙斜睨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忽然叹了口气。
苏平奇道:“大人,好生生地为什麽叹气?”
赵熙有些提不起精神:“今天浴火跟我说,怕生产时有什麽变故,竟然嘱我若他去了,要好好抚养孩子!我虽然暂时绕开了他这个念头,可是,心里仍是担心的!”
苏平也有几分黯然,放下手中的茶杯:“公子身体确实不容乐观啊!大人,你是不是……”
赵熙不想听他下面的话,挥手打断了:“别说不中听的话,平,都过了一年多了,你以为我还能舍得下他吗?赵熙虽是个无赖,这份感情却是真的!”
苏平听懂了他话中的言外之意,吓了一跳:“大人,你可别乱想,公子必定能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赵熙苦笑:“但愿如此!”他似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岔了开去:“你不想知道太子今日和我谈了些什麽吗?”
苏平坐正:“我觉著奇怪得紧,太子处处找你的碴,今天却把你一人单独留在厅里,说什麽要事相商,他和你之间能有什麽重要的事?”
赵熙笑笑:“他和我是没什麽关系,和浴火却有关系啊!”
苏平吃了一惊:“他认识公子?”
赵熙点点头,手指轻轻敲著桌沿:“他不仅认识,似乎还对浴火念念不忘。据他说,分别已数年了,可是见著浴火仍是一眼便认了出来!逼著我承认浴火便是秋家的人。”
苏平皱起眉头:“大人承认了?”
赵熙摇头:“我原先不清楚太子对浴火的心意,自是不肯承认,後来见著太子似是十分在意浴火,却是不愿改口了。”
苏平诡密地一笑:“那倒也是,谁还愿意平白无辜多个情敌啊?”
赵熙瞅著他:“有时候真想掐死你,可又想著,掐死你了,谁还能这麽了解我呢?”
苏平得意地晃著脑袋:“你我自幼一起长大,你肚里打些什麽主意还想瞒得过我?只是,太子既然认出了,怎会如此轻易就走了?”
赵熙叹了口气:“倒叫你想著了,太子自是不甘心的,临走放了话,若让他查出任何珠丝马迹,便要摘了我的乌纱帽。”
苏平一愣,旋即抚掌笑道:“好啊好啊,让他查吧,若真是查到了,反正咱们正愁著这顶乌纱怎麽脱了去呢?”他忽地顿了顿,似又想起了什麽,皱了眉头:“若是太子不仅仅要你的帽子,还要你的脑袋怎麽办?”
赵熙有些不确定:“小家夥不会这麽狠吧?”
苏平撇著嘴:“不好说啊,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我瞧你脸上的那块怕也是太子吃醋造成的吧?堂堂未来的国君,要一个三品官的小脑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赵熙横了他一眼:“你怎麽尽想些坏的事情?便是要我的脑袋我也不能改口了!难道要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