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婚曲_嘉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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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韵蝶赏他一记大白眼,斥责道:“唐虹的毒针可是会要人命的,她的毒针上头可是喂了剧毒,和我那顶多只是会伤人的毒针可是大大不同。”语毕,她随即为他拔出毒针,并拉起他的裤管。
“你做什么?”南烈征讶异地看著她的举动。她该不会是想要……“当然是为你吸出毒液来呀!”唐韵蝶蹲下身去,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回视著他。
“不,不必了。”南烈征连忙往后退去。她果然如他所料一般,想为他吸出毒液,但是他怎能让她做这种事情。
唐韵蝶连忙抱住他的腿,怒声斥道:“你现在可是性命垂危,所以你就别顾虑那么多了。”接著她便不理会他的制止,为他吸出腿上的毒液。
南烈征见到唐韵蝶不顾自己可能中毒的危险为他吸出毒液,他真是感动莫名。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南烈征低头看著唐韵蝶。
唐韵蝶一面帮南烈征吸出毒血,一面说道:“这还用问吗?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绝不可能让你死去的,就算我会因此中毒,我也甘愿。”她无法保护心爱的人,还害得他因为救她而受伤中毒,她所能为他做的就是为他吸出毒液。她说什么也不让南烈征因她而死,她要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南烈征闻言,更是感动万分。这世上恐怕没有任何女人会为了他而不惜牺牲性命,不顾尊严地为他吸出腿上的毒血。
唐韵蝶为南烈征吸出大量毒血之后,便将解毒散撒在南烈征的伤口上,藉此来降低毒性。
“好了,大功告成。”唐韵蝶满意地站起身来。
她已吸出南烈征腿上大部分的毒血,这样一来他便不会有中毒的危险。
南烈征立即上前拥著唐韵蝶的娇躯入怀,他没有开口说任何话,只因为他对她的情意已无法言喻,没有任何话可以表达出他对她的深情。
遇上了唐韵蝶,并深爱上她,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事情。感谢上苍,让他遇见了她。
唐韵蝶可以感受到他对她的情意,她满足地扬起一抹幸福的浅笑,扶著他的高大身躯,缓缓离开蛇窟,准备回到唐门。
唐韵蝶和南烈征回到唐门,众人立即欢呼簇拥著他们前往大殿,等候唐浩的到来。
他们等候许久却迟迟未见唐浩到来,没一会儿,便传来婢女的大声叫喊,“不好啦!
快来人哪,门主出事了!”
“什么?”唐韵蝶一听,立即朝唐浩的宅院奔去。
一进入唐浩的房内,她便瞧见他气息微弱地倒在地上,“爹,爹!你怎么了?爹!”
她立即大声呼喊,拚命摇晃著唐浩的身躯。
尾随而至的南烈征一见到眼前情景,连忙抱起唐浩的身躯躺回床铺,并为他把脉。
“我爹怎么了?为何突然昏迷不醒?”唐韵蝶著急地问著正在把脉的南烈征。为何爹会突然倒地不醒?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他从未善尽父亲之责,但是他毕竟是她爹呀,怎不教她担忧。
南烈征替唐浩把脉之后,便得知他的身体状况十分差,情况比他之前的预测情形还要严重。
南烈征轻摇头,表示他也无能为力。
“啊?”唐韵蝶愣住了,“为何要摇头?那是什么意思?”她不愿意从他口中得知坏消息啊。
“我真的很遗憾,你爹的寿命比我预期还要短。”南烈征无奈说道。唐浩此刻的情况,就算是如来佛祖也救不了了。
唐韵蝶往后退了两步,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道:“这怎么可能?你之前不是说过他会没事的,为何现在又对我说他寿命已尽?我不信、我不信!”她朝他大吼著,之后露出哀怨的眼神,“亏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骗我!”她泪湿衣襟,悲伤得难以自抑。
“蝶儿,我很抱歉,为了让你专心于唐门门主的争夺战,所以我才对你撒谎……”
南烈征尚未说完,便被唐韵蝶给打断。“我不听,我不想听呀!”她捂住耳朵,不愿听他的解释。就在此刻,唐浩自昏迷中清醒过来,叫唤著唐韵蝶的名字,“韵蝶……”
“爹,我在这里。”唐韵蝶连忙握住父亲虚弱颤抖的手,告诉他她就在他的身旁。
唐浩努力睁开眼,好看清女儿的模样,颤抖著声音道:“爹很开心得知你顺利取得戒指并成为新任门主,但爹的身体在经年累月的试毒之下,早已不堪负荷,恐怕再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不,你千万别这么说!”唐韵蝶哭红了眼。
唐浩赶在自己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对女儿忏悔道:“这些年苦了你了,之前我对你总是不闻不问,刻意不去关心你,只因为每当瞧见你便仿佛瞧见你死去的娘亲……”
他突然咳出一口鲜血。
“够了,爹,你别再说了。”唐韵蝶不忍见到父亲痛苦难受的模样。
“不,让我说下去。”唐浩十分坚决地说道。他接著深吸口气,继续说:“我因为深爱著你娘,不愿接受她因为生下你而死去的事实,所以才会长久以来故意不理会你,只因为自私地不愿想起你娘,好让自己不心疼,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爹,够了,事情过去就算了,别再说话,赶快躺下歇息。”唐韵蝶儿父亲每说一句话,所吐出的鲜血就愈多,令她十分不忍。
唐浩则转头看著南烈征,道:“我的女儿,就拜托你了。”
“我一定会照顾她的。”南烈征立即允诺道。
唐浩十分满意地合上眼,从此与世长辞。
唐韵蝶拼了命地摇著唐浩的身躯。“爹,你醒醒呀!爹……你还是那么自私,你就这么走了,让我独活于世,呜……教我该如何是好?”她掩不住心中悲伤,大哭出声。
好不容易她和父亲的冷淡关系才有所改善,却是在他临死之前,这教她如何接受。
“爹……我不要你死呀……”唐韵蝶摇晃著父亲的身躯,想要他再度苏醒过来。
南烈征见状,连忙制止她的举动,“够了!任你如何摇晃、叫唤,他也不会醒过来的。”他将她紧拥入怀。
唐韵蝶放声哭喊著,“都是你,为何要骗我说爹的情况良好,都是你!我恨你、我恨你呀……”她拚命捶打著他的胸膛,以发泄心中的哀伤情感。为什么爹要死,如今她是孤单一人了,以后她该如何独活于世?
“我不要这种结局,我不要啊……教我如何独活于世?”唐韵蝶此刻累了,倒在南烈征的怀中喃喃说道。
南烈征就这么站著任她用力捶打他的胸膛,见她累了停下手便紧拥著她,“抱歉,这一切都是我不好,但是我真的无力救你爹,希望你能原谅我,而且……你绝不是孤单一人的,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伴在你身旁的。”
“啊?”唐韵蝶自他怀中抬起头来,却瞧见他眼中的深情。此刻,原本服侍唐浩的婢女进来查探情况,一瞧见唐浩动也不动、没了气息,连忙大喊,“不得了啦!门主去世了!”
婢女的这句话,立即引来众人的高度关切,不久之后,唐门众位资深长老以及所有弟子立即前来唐浩的宅院前。
一名长老入内,确定唐浩确实已死亡,立即屈膝跪于唐韵蝶面前,“老夫叩见新任门主。”
“啊?”唐韵蝶一瞧见眼前情景,立即惊呼出声。
在外的众人们亦立即跪下,大声道:“叩见门主。”
唐韵蝶一瞧见眼前的情景,不知该如何是好地看著站于一旁的南烈征,希望他能够给她一些意见。
但南烈征却向唐韵蝶十分恭敬祝贺道:“恭喜你成为门主,在下身子有些不适,先行离开。”语毕,他立即转身离去。唐韵蝶想追上前去,却被众长老给阻挡住,“门主,咱们帮内可有许多事情正需要你处理,老门主的葬礼得于近期内隆重举行。”
“这……”唐韵蝶见南烈征的身影逐渐远去,才和长老们商量父亲的葬礼事宜。
为何南烈征的反应会是如此?她仿佛在那一瞬间看到他冷漠的眼神。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吗?她不禁迷惘了……
待唐韵蝶和长老们讨论完唐浩的葬礼事宜之后,已是深夜时分。
南烈征会去哪里?可会在“霜房”等她回去呢?她于是迅速返回她的宅院。
瞧见房内正燃著烛光,她立即推开房门入内,结果却瞧见南烈征手执酒杯,还连饮下了数杯酒,在他身旁那些空酒壶的数量更是惊人。
“征,你为何要喝这么多酒?”唐韵蝶朝他缓缓步去,站在他面前问道。
南烈征瞥了她一眼,自嘲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在这里祝贺你成为唐门的门主罢了。”这亦是他藉酒浇愁的主要原因。
唐韵蝶轻蹙蛾眉,“你不要骗我了,我感觉得出你有心事。”她直瞅著他的深邃眼眸说道。
南烈征一听,立即苦笑道:“哈,真不愧是我的女人,如此了解我。”
唐韵蝶轻蹙眉,“你到底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心事。
南烈征直瞅著她问道:“我很在乎你、关心你、爱你,你可知道?”
“这一切我全都明白。”她怎有可能不明白他的心意。
“但是……你可知道我们是无法在一起的。”南烈征道出这令她震惊万分话语。
“为什么?”唐韵蝶瞪大眼眸,不敢置信地追问下去,“为什么你这么说?为什么?”她不明白她是哪里做错,不然他怎会说出这番话来?
“那是因为你我的身份和地位所致,所以我无法和你继续留在唐门。”南烈征神情悲痛地说道。
“什么身份地位?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为何我们无法在一起?”他到底在说什么,为何她愈听愈迷糊。
“那是因为你现在身为唐门的门主,而我则是啸傲山庄的四少主、皇上身边的密探,我无法就这么放下一切入赘到唐门。”南烈征道出他们之所以不能在一起的原因。
“什么?”唐韵蝶因他的话而愣住,“你是皇上的密探?”他究竟还有多少惊人的事没告诉她?
南烈征是当今皇上身边的密探,他的身份背景果然够惊人,令她讶异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没错,皇上还是我的结拜兄弟呢。”
唐韵蝶一听,立即狂笑出声,“哈哈!南烈征,你究竟还有多少惊人身份没告诉我?
这就是我们无法在一起的原因吗?我看你根本就是舍不下那些荣华富贵,所以才看不起我这小小的唐门,不甘永远留在这里终老一生吧?”
南烈征立即否认,“不!不是这样的,我想要带你离开唐门,回到啸傲山庄,好让你……”
唐韵蝶立即打断他的话,“胡说!一派胡言。”她随即朝他大吼,“若你真的爱我,为何还要顾虑那么多,直接留在我身边不就好了,何必在乎其他?我根本不在乎那些呀!”世俗的眼光算什么?只要自己活得开心、自在即可,为何他那么在乎那些无关紧要之事呢?
南烈征被她的话语激怒,朝她大吼道:“没错!我就是在乎那些该死的身份,我有自己的男性尊严,要我入赘唐门,那更是办不到,而我想带你离开唐门,为的就是要你过更好、更舒适的生活,你可知道身为唐门的门主,得应付多少欲前来杀你灭门的帮派、刺客,还得处理唐门内大大小小的琐事,你忍受得了吗?为何你不和我一起返回啸傲山庄?”为何她不能够体谅他的心情?他是真心为她好的呀!
唐韵蝶反讽道:“我怎样都觉得你是因为嫉妒我成为门主,所以才会想教我放下一切和你回啸傲山庄,做个生活无趣的少主夫人。”此刻的她已经失去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伤人的话语。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别忘了是谁帮助你获得今日的地位。”南烈征的怒火被她挑起,于是变得失去理智、口无遮拦,一心只想逞口舌之快。
“哼,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件事,之前咱们不是约定好了,你帮助我成为新任的唐门门主后,你便可以离去,如今你已没有利用价值,还赖在我唐门内做什么?”唐韵蝶此时已恢复理智,但之前说过的话已难收回。
天啊!她方才说了什么?她并不想这么说的,她方才是怎么了?为何会说这种伤人的话,与南烈征反目成仇呢?
南烈征一听,立即愤恨说道:“好!很好,谢谢你提醒我。”他随即挥袖离去。
唐韵蝶见状,连忙问道:“等等,你要上哪去?”
南烈征没有回过头,只是沉声说道:“去哪?还用问吗?自然是离开这里,难不成还等著被人赶?”她既然都说出这般伤人的话来,他又何必再待在这里自取其辱?
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