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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

20宋史-第9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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匏堋V俸见而黜之,曰:「此必伪徒也。」既下第,复从熹于武夷山中。学禁开,登嘉定十三年进士第,调鄂州教授。

  理宗访问熹之徒及所著书,部使者遂以味道行谊闻,差主管三省架阁文字。迁宗学谕,轮对,言:「人主之务学,天下之福也。必坚志气以守所学,谨几微以验所学,正纲常以励所学,用忠言以充所学。」至若口奏,则又述帝王传心之要,与四代作歌作铭之旨,其终有曰:「言宣则力减,文胜则意虚。」从臣有荐味道可为讲官,乃授太学博士,兼崇政殿说书。

  故事,说书之职止于《通鉴》,而不及经。味道请先说《论语》,诏从之。帝忽问鬼神之理,疑伯有之事涉于诞。味道对曰:「阴阳二气之散聚,虽天地不能易。有死而犹不散者,其常也。有不得其死而郁结不散者,其变也。故圣人设为宗祧,以别亲疏远迩,正所以教民亲爱,参赞化育。今伯有得罪而死,其气不散,为妖为厉,使国人上下为之不宁,于是为之立子泄以奉其后,则庶乎鬼有所知,而神莫不宁矣。」盖讽皇子竑事也。

  三京用师,廷臣边阃交进机会之说。味道进议状,以为:「开边浸阔,应援倍难,科配日繁,馈饷日迫,民一不堪命,庞勋、黄巢之祸立见,是先摇其本,无益于外也。」经筵奏事,无日不申言之,而洛师寻以败闻。于是人谓味道见微虑远。

  味道所奏陈,无一言不开导引翼,求切于君身;旁引折旋,推致于治道。迁秘书著作佐郎而卒。讣闻,帝震悼,出内帑银帛赙其丧,升一官以任其后,故事所未有也。

  所著《四书说》、《大学讲义》、《祭法宗庙庙享郊社外传》、《经筵口奏》、《故事讲义》。

  王应麟,字伯厚,庆元府人。九岁通《六经》,淳祐元年举进士,从王野受学。调西安主簿,民以年少易视之,输赋后时。应麟白郡守,绳以法,遂立办。诸校欲为乱,知县事翁甫仓皇计不知所出,应麟以礼谕服之。差监平江百万东仓。调浙西提举常平茶盐主管帐司,部使者郑霖异待之。丁父忧,服除,调扬州教授。

  初,应麟登第,言曰:「今之事举子业者,沽名誉,得则一切委弃,制度典故漫不省,非国家所望于通儒。」于是闭门发愤,誓以博学宏辞科自见,假馆阁书读之。宝祐四年中是科。应麟与弟应凤同日生,开庆元年亦中是科,诏褒谕之,添差浙西安抚司干办公事。

  帝御集英殿策士,召应麟覆考。考第既上,帝欲易第七卷置其首。应麟读之,乃顿首曰:「是卷古谊若龟镜,忠肝如铁石,臣敢为得士贺。」遂以第七卷为首选。及唱名,乃文天祥也。迁主管三省、枢密院架阁文字。

  迁国子录,进武学博士。疏言:「陛下阅理多,愿治久。当事势之艰,舆图蹙于外患,人才乏而民力殚,宜强为善,增修德,无自沮怠;恢弘士气,下情毕达,操纲纪而明委任,谨左右而防壅蔽,求哲人以辅后嗣。」既对,帝问其父名,曰:「尔父以陈善为忠,可谓继美。」

  丁大全欲致应麟,不可得。迁太常寺主簿,面对,言:「淮戍方警,蜀道孔艰,海表上流皆有藩篱唇齿之忧。军功未集而吝赏,民力既困而重敛,非修攘计也。陛下勿以宴安自逸,勿以容悦之言自宽。」帝愀然曰:「边事甚可忧。」应麟言:「无事深忧,临事不惧。愿汲汲预防,毋为壅蔽所欺。」时大全讳言边事,于是应麟罢。

  未几,大全败,起应麟通判台州。召为太常博士,擢秘书郎,俄兼沂靖惠王府教授。彗星见,应诏极论执政、侍从、台谏之罪,积私财、行公田之害。又言:「应天变莫先回人心,回人心莫先直受言。箝天下之口,沮直臣之气,如应天何?」时直言者多迕权臣意,故应麟及之。迁著作佐郎。

  度宗即位,摄礼部郎官,草百官表。旧制,请听政,四表已上。一夕入临,宰臣谕旨增撰三表,应麟操笔立就。丞相总护还,辞位表三道,使者立以俟,应麟从容授之。丞相惊服,即授兼礼部郎官、兼直学士院。

  马廷鸾知贡举,诏应麟兼权直,俄兼崇政殿说书。迁著作郎,守军器少监。经筵值人日雪,帝问有何故事,应麟以唐李峤、李乂等应制诗对。因奏:「春雪过多,民生饥寒,方寸仁爱,宜谨感召。」迁将作监。

  帝视朝,谓应麟曰:「为学要灼见古人之心。」应麟对曰「严恭寅畏,不敢怠皇,克勤克俭,无自纵逸,强以驭下,制事以断,此古人之心。然操舍易忽于眇绵,兢业每忘于游衍。」帝嘉纳之。既而转对,言:「人君防未萌之欲,存不已之诚。」擢兼侍立修注官,升权直学士院,迁秘书少监兼侍讲。上疏论市舶,不报。

  会贾似道拜平章事,叶梦鼎、江万里各求去,似道亦求去。应麟奏,孝宗朝阙相者亦逾年,帝亟取以谕之。似道闻应麟言,大恶之,语包恢曰:「我去朝士若王伯厚者多矣,但此人素著文学名,不欲使天下谓我弃士。彼盍思少自贬!」恢以告,应麟笑曰:「迕相之患小,负君之罪大。」迁起居舍人,兼权中书舍人。冬雷,应麟言:「十月之雷,惟东汉数见。命令不专,奸UB并进,卑逾尊,外陵内之象。当清天君,谨天命,体天德,以回天心。守成必法祖宗,御治必总威福。」似道闻之,斥逐之意决矣。

  应麟牒阁门直前奏对,谓用人莫先察君子小人。方袖疏待班,台臣亟疏驳之,由是二史直前之制遂废。以秘阁修撰主管崇禧观。

  久之,起知徽州。其父捴尝守是郡,父老皆曰:'此清白太守子也。」摧豪右,省租赋,民大悦。

  召为秘书监,权中书舍人,力辞,不许。兼国史编修、实录检讨兼侍讲。迁起居郎兼权吏部侍郎,指陈成败逆顺之说,且曰:「国家所恃者大江,襄、樊其喉舌,议不容缓。朝廷方从容如常时,事几一失,岂能自安?」朝臣无以边事言者,帝不怿。似道复谋斥逐,适应麟以母忧去。

  及似道溃师江上,授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即引疏陈十事,急征讨、明政刑、厉廉耻、通下情、求将材、练军实、备粮饷、举实材、择牧守、防海道,其目也。且言:「图大患者必略细故,求实效者必去虚文。」因请集诸路勤王之师,有能率先而至者,宜厚赏以作勇敢之气,并力进战,惟能战,斯可守。进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迁礼部侍郎兼中书舍人。日食,应麟诏论答天戒五事,陈备御十策,皆不及用。

  寻转尚书兼给事中。左丞相留梦炎用徐囊为御史,擢江西制置使黄万石等,应麟缴奏曰:「囊与梦炎同乡,有私人之嫌,万石粗戾无学,南昌失守,误国罪大。今方欲引以自助,善类为所搏噬者,必携持而去。吴浚贪墨轻躁,岂宜用之?况梦炎舛令慢谏,谠言弗敢告,今之卖降者,多其任用之士。」疏再上,不报。出关俟命,再奏曰:「因危急而紊纪纲,以偏见而咈公议,臣封驳不行,与大臣异论,势不当留。」疏入,又不报,遂东归。

  诏中使谭纯德以翰林学士召,识者以为夺其要路,宠以清秩,非所以待贤者。应麟亦力辞,后二十年卒。

  所著有《深宁集》一百卷、《王堂类稿》二十三卷、《掖垣类稿》二十二卷、《诗考》五卷、《诗地理考》五卷、《汉艺文艺志考证》十卷、《通鉴地理考》一百卷、《通鉴地理通释》十六卷、《通鉴答问》四卷、《困学纪闻》二十卷、《蒙训》七十卷、《集解践阼篇》、《补注急就篇》六卷、《补注王会篇》四十卷、《小学绀珠》十卷、《玉海》二百卷、《词学指南》四卷、《词学题苑》四十卷、《姓氏急就篇》六卷、《汉制考》四卷、《六经天文编》六卷、《小学讽咏》四卷。

  黄震,字东发,庆元府慈溪人。宝祐四年登进士第,调吴县尉。吴多豪势家,告私债则以属尉,民多饥冻窘苦,死尉卒手。震至,不受贵家告。府檄摄其县。及摄长洲、华亭,皆有声。

  浙东提举常平王华甫辟主管帐司文字。时钱庚孙守常,朱熠守平江,吴君擢守嘉兴,皆倚嬖幸厉民。华甫病革,强起劾罢三人,震赞之也。沿海制置司辟干办、提领浙西盐事,不就。改辟提领镇江转般仓分司。公田法行,改提领官田所,言不便,不听,复转般仓职。

  入为点校赡军激赏酒库所检察官。擢史馆检阅,与修宁宗、理宗两朝《国史》、《实录》。轮对,言当时之大弊,曰民穷,曰兵弱,曰财匮,曰士大夫无耻。乞罢给度僧人道士牒,使其徒老死即消弭之,收其田入,可以富军国,纾民力。时宫中建内道场,故首及此。帝怒,批降三秩,即出国门。用谏官言,得寝。

  出通判广德军。初,孝宗颁朱熹社仓法于天下,而广德则官置此仓。民困于纳息,至以息为本,而息皆横取,民穷至自经。人以为熹之法,不敢议。震曰:「不然。法出于尧、舜、三代圣人,犹有变通,安有先儒为法,不思救其弊耶?况熹法,社仓归之于民,而官不得与。官虽不与,而终有纳息之患。」震为别买田六百亩,以其租代社仓息,约非凶年不贷,而贷者不取息。

  郡有祠山庙,岁合江、淮之民祷祈者数十万,其牲皆用牛。郡恶少挟兵刃舞牲迎神为常,斗争致犯法。其俗又有自婴桎梏、自拷掠以徼福者。震见,问之,乃兵卒。责自状其罪,卒曰:「本无罪。」震曰:「尔罪多,不敢对人言,特告神以免罪耳。」杖之示众。又其俗有所谓埋藏会者,为坎于庭,深、广皆五尺,以所祭牛及器皿数百纳其中,覆以牛革,封鐍一夕,明发视之,失所在。震以为妖,而杀牛淫祀非法,言之诸司,禁绝之。郡守贾蕃世以权相从子骄纵不法,震数与争论是非,蕃世积不堪,疏震挠政,坐解官。

  寻通判绍兴府,获海寇,僇之。抚州饥起,震知其州,单车疾驰,中道约富人耆老集城中,毋过某日。至则大书「闭粜者藉,强籴者斩」揭于市,坐驿舍署文书,不入州治,不抑米价,价日损。亲煮粥食饿者。请于朝,给爵赏旌劳者,而后入视州事。转运司下州籴米七万石,震曰:「民生蹶矣,岂宜重困之!」以没官田三庄所入应之。若补刻《六经》、《仪礼》,修复朱熹祠,树晏殊里门曰「旧学坊」,制祭社稷器,复风雷祀,劝民种麦,禁竞渡船,焚千三百余艘,用其丁铁创军营五百间,皆善政也。

  诏增秩,遂升提举常平仓司。旧有结关拒逮捕事系郡狱二十有八年,存者十无三四,以事关尚书省,无敢决其狱者,以结关为作乱也。震谓结关犹他郡之结甲也,非作乱比,况已经数赦,于是皆释之。新城与光泽地犬牙相入,民夹溪而处,岁常忿斗争渔。会知县事蹇雄为政扰民,因相结拒,起焚掠。震乃劾罢雄,谕其民散去。初,常平有慈幼局,为贫而弃子者设,久而名存实亡。震谓收哺于既弃之后,不若先其未弃保全之。乃损益旧法,凡当免而贫者,许里胥请于官赡之,弃者许人收养,官出粟给所收家,成活者众。震论役法,先令县核民产业,不使下户受抑于上户。大兴水利,废陂、坏堰及为豪右所占者,复之。

  改提点刑狱,决滞狱,清民讼,赫然如神明。有贵家害民,震按之,贵家怨。又强发富人粟与民,富人亦怨。御史中丞陈坚以谗者言,劾震去,谗者,乃怨震者也。遂奉云台祠。贾似道罢相,以宗正寺簿召,将与俞浙并为监察御史,有内戚畏震直,止之,而浙亦以直言去。

  移浙东提举常平,镇安饥民,折盗贼萌芽。时皇叔大父福王与芮判绍兴府,遂兼王府长史。震奏曰:「朝廷之制,尊卑不同,而纪纲不可紊。外虽藩王,监司得言之。今为其属,岂敢察其非,奈何自臣复坏其法?」固不拜长史。命进侍左郎官及宗正少卿,皆不拜。

  震尝告人曰:「非圣人之书不可观,无益之诗文不作可也。」居官恒未明视事,事至立决。自奉俭薄,人有急难,则周之,不少吝。所著《日抄》一百卷。卒,门人私谥曰文洁先生。

 





列传第一百九十八文苑一

  ○宋白梁周翰朱昂赵邻几何承裕附郑起郭昱马应和岘弟蒙附冯吉

  自古创业垂统之君,即其一时之好尚,而一代之规橅,可以豫知矣。艺祖革命,首用文吏而夺武臣之权,宋之尚文,端本乎此。太宗、真宗其在藩邸,已有好学之名,及其即位,弥文日增。自时厥后,子孙相承,上之为人君者,无不典学;下之为人臣者,自宰相以至令录,无不擢科,海内文士,彬彬辈出焉。国初,杨亿、刘筠犹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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