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有时徒有虚名-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倘チ讼愀郏伊粝吕矗砦颐侨鲈谝黄鹗钡亩鳌H缓笪易急赴峒摇N颐幌氲焦サ男畔⑷绱酥啵颐切垂芏嘈√踝樱褂泻芏嗾掌龃┳虐兹棺拥呐⒆釉谝豢糜;ㄊ飨抡咀牛沧拥纳砩掀庞;ǎ鞘蔽颐侵挥卸辍N颐前磐桓瞿腥恕U庾⒍宋颐堑谋缃峋帧�
好久没有看到林子飞了。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一个酒会上,周围依然是很多美女,他看到我,只把手中盛着红酒的酒杯向我举了举,很虚无的动作。
小绿给我发来邮件,她说,我很想你,也想安子。
我泪流满面。オ
e属于前世的今生お
一
年之后,安子有了孩子,而小绿得了血癌,那个香港人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回来了。我把她接回来,她说,知道吗?世界上永恒的不仅仅是爱情。我说不,爱情都不能永恒。我一直陪着小绿,直到小绿离开。林子飞来看过几次,给过几次钱,再也没来过。我把钱退了给他。
小绿的头发越来越少,她说,我们真的那么年轻过吗?我们真的爱上过同一个人吗?我点头。我看到小绿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流了下来,而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去爱,只是我们一个人喜欢了,所以另外两个才喜欢的,因为我们三个,本来是同一类型的女孩子。也许前世,我们根本是一个人。
小绿临去的时候安子也来了,带着她的小女儿,一个粉白粉白的女孩,小绿握着她的小手说,多想,这是我的女儿。安子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安子说,我以为自己不会哭了。
小绿走后我一直梦到她,有一天我看到她跟着我上了楼梯,其实那天是林子飞来告诉我他要结婚的消息——他要和董事长的女儿结婚了,那个女孩子长得可绝对不是张柏芝。他进来时我没让他关门,他问为什么,还怕我吻你吗?我说,不,因为小绿在后面。他花容失色。像抽干了水分的树。
第六部分第51节 玉米排骨
“宗尧,今天喝什么汤?”
“玉米排骨,已经慢火煲了两小时。快回来小宝,我想你。”宗尧是真的想我,他不用出门的黄昏,会在阳台上等我回家。
“这就回来,马上。”我先挂了电话。
我快步走至大街,伸手招来路边的士,仓促狼狈地把自己扔了进去。
“麻烦去火车站,快一点。”我用最后的力气吐出这句话,然后捂住突然变得生疼的胸口把车门关上。
的士疾驰,我隔着玻璃窗看S城无声的喧嚣,人群冷漠的凌乱,一切如故,只是我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并无想象中坚强,终于浑身无力,虚弱地倒在后座,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我何尝想过要以这样一种极端的方式逃离,丢下已欠半年房租的我们的住所,丢下我们刚借的第七笔债,丢下我深深眷恋的宗尧——之前我以为真的可以陪他一世。
事业屡屡失败的宗尧,我所有为数不多的稿费曾如数交给他投资,无数个漆黑的深夜我抱住痛苦焦虑的他说不要灰心,然后在第二天早晨别无选择地把值钱的首饰拿去当卖,换来的只是他继续不得要领的奔波和周旋。是否看得太多,终究生出了绝望。
最终推倒多米诺牌的是我的电脑事件。头天晚上我惶恐地看着宗尧焦急地捣鼓那台不慎毁坏的笔记本,最后他沮丧地抬起头,抱住我说小宝,明天我去借钱,只有重新买一台了。那是我赖以谋生的全部,最后也没有了,而我的宗尧,辗转反侧连这笔钱也没有赚到。
我突然相信我们真的不会再有未来。
我一动不动地被宗尧揽在怀里,流不出一滴眼泪,所有的信念在瞬间轰然倒塌。
一声道别都不敢说,我成了最绝情最胆小的女人。曾经是宗尧最庆幸得到的宝贝,多少人劝我离开,我依然顽强地陪伴他。而如今,我的陡然逃离否定了我从前对他一切的好。
我的哭声渐高,盖过了车内的音乐声,司机不得不转头询问: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我摇手示意无事,的士继续前行,天地仿佛旋转至昏暗。宗尧此时正靠在阳台等我,真相即将到来。宗尧他会怎样,他会……死吗?我握紧了拳头,突然感到浑身冰凉。
指甲陷进手掌里去了,一阵刺痛袭来,我终究松开了手。
在靠S城最近的Z城落脚,盘缠已经不多,太远的地方当然力有不逮。我其实无甚远大追求,只想脱清一切债务平静地生活。
费尽口舌和房东谈妥低廉的租金,并用一条银手链换得她出售的旧床,木床是涩涩的凉,凑近去可以闻到时光的味道。坐在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我轻声安慰自己:可以开始生活了。
从报纸上找得一份记者的工作,虽然整个报社论资排辈勾心斗角,好在经理程欧待我不薄,好的线索会照顾给我。时间开始被林林总总的采访填充,早出晚归,回到家即匆忙洗漱倒在床上。无暇再想起从前。
半年后我把电脑钱赚了回来。开机时电脑发出“滴”的一声清脆的响,我听得落下了眼泪。我猛然想起宗尧说要借钱买一台电脑,〖JP4〗曾经困顿潦倒的片段突如其来,瞬间压迫得我呼吸逼仄。
我终于明白,我其实永也无法忘记对沈宗尧的抛弃。虽然距离彼时已有半年,虽然他的一切甚至生死,对于我,永远都会是个谜了。
次年春天,我的工作渐渐崭露头角,本市最具头脸的商界人物郭氏被我独家采访到,一时间洛阳纸贵,杂志竟在三天内脱销。水涨船高,我亦在公司扬眉吐气,原本傲慢眼高的老牌记者不得不降低姿态与我修好。风光突如其来,我依然掩饰住内心喜悦,一如既往地低调行事。
周末黄昏,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经理程欧留我下来,彬彬有礼邀请我共进晚餐:就当感谢你给报社带来业绩,可否赏面?我微笑:别这么说,本该谢谢你给我机会。
他驱车带我去海边餐馆,龙虾刺身和清蒸深水斑,程欧一一亲自交代厨师做法,讲究至极。他温柔夹菜给我,在红酒的过滤下,眉山眼水流露出暧昧。
我方才开始正视程欧,一年来只顾低头工作,没发现他原来是个儒雅男子,风度翩翩,姿色尚可。想到这里我的脸微微发烫,低下头继续听程欧与公事丝毫不沾边的言语。
他说公司一拨女子,惟独我给他感觉独特,从不阿谀奉承,从不佯装甜蜜,连面目表情也恬淡如一。他说某天经过我的办公桌,我一心伏案头也未抬,他不着痕迹地打量我,我始终没有抬头。
第六部分第52节 台湾的摄影师
我也要走了。我说。小绿停下来,愣愣地望着我,她手里抱着一大堆白婚纱,像一堆没有形状的棉花,她看了我一会,忽然扔下那一大堆东西说,真他妈没劲。
婚纱店盘给了那个台湾的摄影师,我和小绿分了钱,然后又在一起吃了一顿饭,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酒,然后抱头痛哭,那个时刻和从前是一样的,我们以为又回到了从前,小绿说我们还在一起住吧。我答应了。但第二天早晨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们又回到了现实中,小绿没有来和我一起住,而这也正合我意。
不久,我们收到了安子的请柬,她结婚了,照片中的男人是一个很斯文的人,戴着眼镜,安子说是她的同事,她们教一个班,孩子们都很听话。我们都没有参加她的婚礼,因为小绿真的和一个港商去了香港,而我留下来,整理我们三个在一起时的东西。然后我准备搬家。我没想到过去的信息如此之多,我们写过很多小条子,还有很多照片,三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子在一棵樱花树下站着,安子的身上飘着樱花,那时我们只有二十岁。我们爱着同一个男人。这注定了我们的悲剧结局。
好久没有看到林子飞了。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一个酒会上,周围依然是很多美女,他看到我,只把手中盛着红酒的酒杯向我举了举,很虚无的动作。
小绿给我发来邮件,她说,我很想你,也想安子。
我泪流满面。オ
e属于前世的今生お
一
年之后,安子有了孩子,而小绿得了血癌,那个香港人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回来了。我把她接回来,她说,知道吗?世界上永恒的不仅仅是爱情。我说不,爱情都不能永恒。我一直陪着小绿,直到小绿离开。林子飞来看过几次,给过几次钱,再也没来过。我把钱退了给他。
小绿的头发越来越少,她说,我们真的那么年轻过吗?我们真的爱上过同一个人吗?我点头。我看到小绿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流了下来,而那个男人,根本不值得去爱,只是我们一个人喜欢了,所以另外两个才喜欢的,因为我们三个,本来是同一类型的女孩子。也许前世,我们根本是一个人。
小绿临去的时候安子也来了,带着她的小女儿,一个粉白粉白的女孩,小绿握着她的小手说,多想,这是我的女儿。安子的脸上,挂满了泪水。安子说,我以为自己不会哭了。
小绿走后我一直梦到她,有一天我看到她跟着我上了楼梯,其实那天是林子飞来告诉我他要结婚的消息——他要和董事长的女儿结婚了,那个女孩子长得可绝对不是张柏芝。他进来时我没让他关门,他问为什么,还怕我吻你吗?我说,不,因为小绿在后面。他花容失色。像抽干了水分的树。
第六部分第53节 结婚
年底我与杜岷住到了一起。说结婚,太重了,我们都受不起,但是住在一起便好了很多,我们也像模像样地过起日子来。闲时这个人喜欢说,要与我去领一个婚姻证件,说时仿佛已经觉得没那必要,便笑嘻嘻地,希望我不会当真。
日子良莠参半,不能说不快乐。杜岷后来做起乐队经理人。我偶尔会与他参加应酬,认识他的朋友,有一些人是待熟小明星,染了红头发,戴着黄眼镜,叫我嫂子,有一种江湖的感觉。我也喜欢这个调调,所以渐渐与他们混得熟了。
我后来认识了一个叫郑樱桃的女孩。她没赶上好时候,又不肯跑路,现在在给乐队做化妆和杂务。那天我没事可做,便打算到杜岷那里去玩。进门我看到了郑樱桃,正在给当天的一场小演出做准备。看到我,她把眼睛翻翻,说:“闲人免进。”当下有人介绍,她才又羞怯地叫了我一声。她有一双格外深浓的瞳仁,因此看上去有点天真又有点狠劲,我很愿意有机会与她交往。
后来我们便一起去逛街,偶尔也会很无聊地去喝酒。樱桃的酒量很大,常常令酒保惊奇。其实她那个年纪贪酒的原因至多是好奇,我以为我可以将她看透,但是每一次我扶着她由灯火阑珊处出来,出租车在不远处停下,车灯偶然打在她的脸上,可以看到一些不易觉察的忧伤自这十九岁女孩的脸上泛起。我想也许是因为在成长得不顺利这一点上,我与她有某种相似的缘故,所以那时我总是心有戚戚。オ
[手心冰凉]お
某一日,工作至深夜回家,以为房间里没有人,开了灯却见杜岷正坐在客厅里讲电话,卿卿复卿卿,当我是个透明人。我觉得十分疲倦,想睡一会,可是他不给我安静,他一直讲下去,讲下去,更深夜静,那声音真恐怖。如果没有爱情,我还想保有自己的尊严,当夜我搬到宾馆里住。
正是炎夏,深夜时分时常会落下一阵雨,坐在宾馆的窗台上,牛绳粗的大雨,浓旧阴沉,落满我心头。我将擎着烟的手伸进粗糙的雨里,烟噗地熄了而手心冰凉。
几天没有见到郑樱桃,她有一点憔悴,在和几个小明星打麻将,我看到她的手,手上无端多了一枚钻石,她看到我,把脸微微扬着,说要请我去喝酒。我们便一起出去。
樱桃的脸,静如瓷玉,忽然抬头对我说,在我离开的时候,他已经与杜岷在一起了。オ
[清纯少女转脸涂满胭脂]お
再见到杜岷的时候,我和他谈了分手的事情,他没什么异议,然后收拾了东西。我冷眼看着这个男人,心头掠过一抹酸:曾经,他的鬓边别着我的蔷薇,半真半假恳求我与他去领一纸婚书,他也曾在我面前涕泣如雨,然而这些都过去了,青春原是酒杯上的唇影,而欢爱,只不过是一场昏醉,消散得如此迅速。
我不大见到樱桃,听说杜岷已经找到肯出资包装她的人,她摇身一变成为清纯小女生的代言人,一身粉红粉蓝,腮颊涂满胭脂。她渐渐红了,报纸杂志上次第出现她俏丽的面孔,有小男生收集她的大幅海报。
我只是觉得彻心彻肺的寒冷,还有寂寞,于是开始考虑离开这里,但是离开这里我又能去哪里呢?不如把平时的一点积蓄花掉,去游山玩水吧。オ
[让我将真相透露]お
我打了周游的电话,这是五年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