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皇朝之诱魂-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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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花朵,那可不怎么好看!”
“黑色的花其实也是很美丽的,神秘又高贵!“莫雅想起曾经价值千金的黑色郁金香花,那又是另外一种夺人心魄的美丽。 “黑色,神秘、高贵?”红红突然道:“就像大将军一样吗?” 莫雅呆了呆,用花来比喻左苍溟,轻笑出声,这座府邸之中也只有红红这个小丫头会有这样的想法了。 花,莫雅眺望远处,想起她与律在晖蓟共赏梅花的时光,而如今,梅花盛开的季节要快要到了,律,你在哪里? 歧王宫,毓庆殿。 “黑子!”歧王露出笑容,落下手中的棋子,这是今天第四次胜利,以往和左苍溟下棋是各有输赢,他可从不因为自己是君王而放水。今天手气却意外的好,若不是察觉出他心不在焉,他还以为这家伙转性了,也会给自己弄虚作假了。 左苍溟毫不在意道:“大王当然知道,苍溟专程进宫,可不是来下棋的!”
侍从端开棋盘,立刻送来香茗,歧王轻轻吹了吹,慢慢品着味道,半响,才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许久没有见到你这样了,究竟什么事竟然会令寡人的三军统帅如此失魂落魄?”
“我想娶亲!”私底下,左苍溟对这个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堂哥是很随性的,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觐见的目的。 “好啊!”歧王笑道:“你终于开窍了!是哪家的大家闺秀入了大将军的法眼?”
“不是大家闺秀!” “哦,是宗亲女子?” “也不是!” “若是平民女子,家世清白的也可以!” “都不是!”左苍溟打断歧王的猜想,正色道:“大王不会不清楚我所说的人是谁吧?”
歧王收敛笑容,严肃地看向他的双眼,缓缓道:“她,不行!” 左苍溟没有回话,半响,歧王头痛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身份,堂堂歧国大将,寡人的亲堂第,怎么能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你甚至连这个女人是哪一国的人都不知道!”
“我只需要知道她是我想要的女人就够了!”左苍溟反驳道。 “当然不够!”歧王怒道:“若是她是敌国的探子呢?若是她是想要你命的杀手呢?”
“陛下是在怀疑我的判断吗?若她是探子或是杀手就不会宁死也要逃离我!”左苍溟冷冷道出事实:“是我强求了她!” 歧王怔怔道:“她既不情愿,你又何苦如此?” “澈!”左苍溟低低呼出两人小时候最亲近的称呼,“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什么?我只是想把她留在身边!” 歧王无奈地叹息,自长公主死后,这个堂弟便在宫中寄养和他一起长大,多少年了,两人相依为伴,共同面对了多少困难,他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无欲而刚,对任何事情都无欲无求,作为一名战将,几乎没有任何缺点。但是第一次,他有了渴求的东西,无论是作为一名君王,还是他的兄弟,他似乎都没有理由拒绝他。 摆摆手,歧王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既然你如此要求”顿了顿,又商量道:“若是让她做你的正室未免引人非议,若是做你的侍妾倒也无妨!” “多谢大王为臣下考虑如此周详,不过,臣已经决定娶她为妻!”左苍溟拒绝了歧王折中的办法,傲然道:“若是何人有异议,便让他直接到将军府来当面告知!” 歧王一怔,这小子居然要恐吓朝中诸臣,看来他心意已决:“罢了,罢了,若是你真的喜欢得紧,就随你吧!到时候把名字报到礼部,由他们替你安排婚事吧!” 左苍溟立刻俯身行礼,诚心道:“谢陛下!” 命人送走左苍溟,歧王不解地摇摇头,看来有机会还要去拜会一下那位连左苍溟都会动心的女子,究竟是怎样性情的女子能折服向来冷情的男子,真是让人好奇! 离开内宫院,左剑静立开阔在广场上等候他,见到左苍溟面带微笑的走出来,左剑也松了口气:“大王已经答应了?” 左苍溟点点头,道:“此事暂时还不要泄漏出去!” “怎么?”左剑奇怪道:“这是喜事啊!应该让大家都高兴高兴!” 左苍溟微微叹气:“莫雅的性格,你也很清楚,若是让她知晓此事难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我可不想再一次见到她濒死的样子。” 左剑回想起到初在渚山,莫雅危险的逃亡方式,不由得心中一寒:“可是,这件事情到最后肯定是隐瞒不住的,若是让莫姑娘最后知道岂不是更令她恼怒。”诚然,欺骗比强迫能令人难以忍受,莫姑娘的性格如此倔强,定然不会轻易原谅欺骗她的人。 左苍溟怅然道:“我何尝不了解她的脾气,她心中有人,若是要一直等待着等她交心与我,那可要等到不知道何年何月,我宁可花上一辈子的时间等待她的原谅,也不愿意将来因为她在别人的怀中而后悔!”顿了顿,他思考片刻,道:“婚事可以在暗中准备,不必急着上报给礼部进行,等到合适的时机,我自然会告诉她!” 左剑注视着他,此时眼前的男人不再是那个战场上令敌人威风丧胆的冷血杀神,没有了冷残果断的煞气,也不再使用凶狠决绝的手段,剩下的只有对爱的无奈和渴望,为了痴心爱恋的女子,他选择了一条最为艰难的情路。 这些日子对于莫雅而言特别的难熬,枫山之行后,左苍溟不再对她有所回避,而是频繁的与她见面,算一算时间,好像除了不得不去的陪王伴驾之外,似乎其它的时间都会见到她,让她没有办法避开,除了天天躺在房间里睡觉,更令她诧异的是,府邸里面一切事务的安排处理都会来请示她,哪怕只需要她说一句,别来问我! 每天的用餐从独自一人变成了和左苍溟同桌用膳,连每日的菜谱都要一一呈送给她过目点头才能烹饪,连左剑见到她也不再如以往一般随意,而是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后才与她交谈。一切的改变让莫雅隐隐感觉有什么样的变化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悄然发生着。 秋意渐浓,天气也越渐冷了。 庭院里面的菊花已经又盛开了许多,有些花期稍早的花朵已经凋谢了,虽然仆从已经将庭院的落花打扫干净,但残留在花枝上的点点枯萎的花瓣仍然显示这里曾经盛开过一朵娇艳的花朵。
这些日子的天气非常的好,阳光暖暖的照在人身上非常的舒服。在花园中搭上桌椅,莫雅捧着书本在阳光下品读。 悠闲宁静的时刻,一位不速之客却找上门来。 左剑对于宫翱的来访显得有些意外,虽然大司马大将军是三军统帅,但宫翱统帅的骁骑营隶属于禁军护卫,作为兵部司马府只是名义上的上级,并不对其有直接管理的业务,而在宫家全面收缩的时期,宫翱突然来访又是为了什么呢?虽然对宫翱的来意非常好奇,左剑还是对他的到来表现出应尽的热情。 侍女奉过茶,左剑微笑道:“宫将军来得不是时候,大将军进宫见驾尚未回来!”
宫翱摆弄着茶盖,并没有接左剑的话,而是看了一眼伺候在一旁的侍女道:“我倒并非特意前来拜见大将军的,说来不怕你笑话,此次前来叨扰贵府为得府上的那株“绿珠”!”
左剑一怔,绿珠?那是什么? 宫翱见他不明白,忙道:“家母喜爱菊花,她生辰将近,原本想找一株极品的绿菊作为寿礼送给家母,但寻访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后来才知道大将军收藏有这菊中珍品,所以斗胆请大将军割爱让我一株!” 左剑这才明白他的意识,笑道:“宫将军真是至孝之人,只是大将军现在宫中,尚未回府,等大将军回府,末将一定禀告大将军,必然会给宫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 宫翱大为失望,无奈道:“既然如此,可否让我亲眼看看这株奇花?” “这……”左剑十分为难,府邸内院怎么好让男子入内,但宫翱一番孝心,若是拒绝也难免会落人口实。 宫翱恳切道:“在下的请求确实有些唐突,但翱也是一番孝心,为人子女者,不过是希望老人家能高兴一下,若是这花确是家母所喜爱的品种,在下原以重金请大将军割爱,倘若不是,也免得翱失礼于将军!” 左剑思索再三,的确不好拒绝宫翱这简单的请求,便道:“如此,请宫将军跟末将前去查看吧!” 宫翱大喜:“多谢!”立时起身,似要左剑立刻带他前去查看。 左剑向侍女低声吩咐几句,便领着宫翱走向内院。种植菊花的庭院是将军府的后半部分,即使内院的庭院,穿过中庭,踏上回廊,凉亭水榭,庭院的修建是北方少见的园林式的建筑,带着南风浓厚的秀美的风格,格外的精致。 左剑带路,走在前方,对宫翱道:“末将对花草并无研究,并不想宫将军竟也精于此到!”
“哪里!”宫翱客气道:“家母所好,耳孺目染,有所了解而已!” 走过回廊,眼前突然一亮,一片种满菊花的园地,点点颜色点缀着,花丛中一位绿衣佳人斜靠在椅子上捧着书卷认真品味着,鲜花佳人,勾画出一幅绝美的画面。 方才在大厅奉茶的侍女匆匆而来,俯身对绿衣佳人说了些什么,佳人无奈地收起书卷起身,回眸间迎上宫翱牢牢注视的目光。 当侍女告诉她,有外客来参观庭院请她回避的时候,莫雅很配合的起身准备回到房间,当她转过身,隐约见到回廊处站着两人,此时正是下午,阳光西斜,迎着耀眼的阳光晃得她看不分明,微闭上眼睛,别过脸,不去深究来访的究竟是何人,不想满足谁的好奇心,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灵素!”身后传来一声怒吼,令她愕然止步,这声音,这名字,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呼唤她。
左剑微皱起眉头,这侍女的动作未免太慢了,方才离开大厅时,他已经吩咐过她,让她请莫雅先行回房,虽然岐国于男女之防并不看重,但莫雅毕竟是大将军还未过门的妻子,内院之中见到陌生男子也大为不妥。左剑一边暗自责怪那名侍女办事不力,一边想着怎样把宫翱拖上一拖让莫雅能从容避开。 “宫将军!”左剑寻思着转过头,却惊讶地发现,宫翱的脸上没有了方才的平和谦逊,惊喜、苦涩、愤怒的神情在他年轻的脸上交织着,所有的情绪在最后见到莫雅冷淡地转身准备离开时化作一声怒吼。 莫雅惊愕地回头,回廊下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宫翱。莫雅浑身一颤,他怎么回在这里?莫雅思绪繁杂,突然其来的状况令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怔怔的看着宫翱向她狂奔而来。
“灵素!灵素!”宫翱的脸上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表情,各种复杂的情绪混沌在心中令他几欲疯狂,只想要抓住眼前的女人,已经完全不去理会自己会惹下什么样的麻烦。
因为事情太过突然,也太令人惊讶,便是一向冷静果断的左剑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惊诧地看着宫翱向同样震惊的莫雅狂奔而去,踏碎了一路盛开的菊花,残破的花瓣散落了一地。
猛然抓住她的香肩,强猛的力道令她痛得皱起了眉头,宫翱强迫她看向自己,有力的双手抓住她,不再让她逃离开:“灵素,果然是你!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会这里?” 莫雅拼命想挣开他的钳制,却被他牢牢抓住,不能动弹:“宫翱,放手!”
“不放!”宫翱吼道:“再也不会放手了!” “一旦我放手,你就会躲起来!”他的神情变得狂热,不再是以往那个温和得有些腼腆的年轻人,莫雅痛苦的表情令他逐渐恢复了平静,他放松了手,却依然没有松开钳制。
此时,左剑已经追了上来,恼怒道:“宫将军,你太放肆了!”说着拔出佩剑,毫不犹豫的指向宫翱。 宫翱避也不避,只是直视莫雅,道:“灵素,跟我走,离开这里!” 莫雅惊恐的摇着头,这样的宫翱令她害怕。 莫雅明显的恐惧令宫翱心中一窒,更令他情绪激动,用力摇动着她的肩,要她回答自己。
银光一闪,只觉手上一凉,一阵剧痛迫使他放开了对莫雅的钳制,鲜血涌出,宫翱捂着伤口愤怒地看着深爱的女子被一身朝服的左苍溟拥入怀中。 “宫翱,好大的胆子!” 剑上滴落着鲜血,左苍溟冷冷看着眼前几近疯狂的男子:“竟敢侮辱本将的夫人!” “夫人?”宫翱一怔,冷笑道:“分明是你强行软禁了她,灵素,跟我走!”
左苍溟利剑一挥指向宫翱的咽喉:“ 宫翱,你当真以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