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与保险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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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IQ低的家伙才醒悟地说:“哦,要两份意大利面啊。”
我懒洋洋地点点头,不再赏她目光了。
餐点送上来了,姜羽才急匆匆地跑进来,我朝他挥挥手,他笑嘻嘻地跑了过来,一坐下就噼里啪啦说开了:“你怎么自己点菜啦?等我一下又不会死!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哎呀!这点的都是什么东西啊?你想喂猪哦?”
接着他又喋喋不休地说华威那混蛋现在正焦头烂额,没有空闲来找自己的麻烦,因为光是一个姜旌就够他受的了。
这大概就是天敌吧,比如青蛙和蛇。
我感觉额头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动,拿过一把餐刀猛地捅进他面前那块肉,咬牙切齿地笑。
“OK!OK!”他立刻闭了嘴,埋头吃饭,塞了几口面条,还没吞下去,又想开口罗嗦了。
我可不想被喷得满脸都是,一个眼刀劈过去,他用力咀嚼,把东西都吞下去了才说话:“老头,我跟你说啊,昨天晚上挖到那狗娘养的了,妈的躲得真好,要不是姜旌手下的人报料,老子还没啥头绪呢!对了,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我拿着叉子的手顿了一下,做口型:他叫什么?
姜羽有些紧张地看着我,却又装作轻松地说:“就是佟安逸的哥哥啊,同母异父的。好像一直在蹲牢,连着这次是二进宫了,最近才放出来的。”
让我见见他。我说。嘴巴动得太快,他没看懂。我拿出笔,在菜单上写:我要见他。
姜羽脸色变了,很难看。
你不想我见他?我又在菜单上写。
“我。。。。。。”他支吾了一会儿,然后脖子一梗,豁出去了,“见面而已,又不会少块肉!反正,就算你恢复了记忆我也不会把你让出去!总之,我跟你是台风,不,是龙卷风也打不脱了!妈的,老子说谎一向很行的啊,怎么就是没办法瞒你!操!”
恢复记忆?
我瞪他,他究竟隐瞒了什么?佟安逸的大哥跟他说了些什么?
还没来得及问他,旁边坐着的人的声音就传入耳朵里了。
“好可惜,怎么是哑的。。。。。。”
“是啊,不过,长得真好看。。。。。。”
“嗯,刚开始还以为是女的。。。。。。”
“衣服的关系吧。。。。。。虽然漂亮,还是能看出是男的,可惜是哑的。。。。。。”
议论的声音虽然低,但我还是能隐约听出来。多管闲事,本大爷就是哑了,怎么?碍你们眼了?那真是可喜可贺!
我抬头,看到坐在对面的姜羽紧紧抓着叉子,眼神凶暴,已经处于爆发边缘。跟那些无谓人生什么气,真是个笨蛋!
我慢条斯理地叉起一块肉片,伸过去,嘴角微微张开,盯紧他。
他下意识地张了嘴,把那肉片一口吞下去了。
真乖!
我微笑着拍拍他的头。
他脸红了,低声骂:“靠!”
然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把我封闭起来的记忆告诉了我,那是有关我与佟安逸的一段往事。
虽然对于过去的事,听不听都没什么所谓,反正都发生了,现在唧唧歪歪的也没什么建设性了。不过,既然有得听,又不会少块肉,何乐而不为?
第 92 章
“。。。。。。就是这样。完毕!”姜羽一口气说完,捉起杯子就灌水。
我还奇怪,他一口气说完那堆话,不用呼吸的吗?
他喝完水,神色紧张地瞪着我,问:“喂,你他妈的好歹也给点反应吧!”
我推推眼镜,朝他摊手。
他头一低,砸在餐桌上。
过了一会儿,他摸着脑袋爬起来,嘴巴抽搐:“你神经线果然断了!”
这算称赞吗?不过我听了他那堆废话,确实没什么感想。如果真要我硬掰出什么听后感的话,两个字:无聊。
不就是被个神经兮兮的家伙囚禁了半个月,用得着把记忆都消抹掉吗?
不过照他的叙述,我以前那个人格实在很有缺陷,被个毛头小子搞得只剩半条命,竟然还拿他没辙?然后还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好感。。。。。。呃,想想都恶心,换了现在的我,早一刀捅回去了!真他妈的没用,我以前怎么就这么没种。。。。。。
妈的,我怎么厌恶起自己来了?
这大概就是我那个心理医生说过的Stockholm Syndrome(斯德哥尔摩症候群),长期受到软禁的人与绑架他的人之间建立的微妙关系。
不过我真是不记得佟安逸软禁我时,到底给了我什么小恩小惠,竟然会让那个我对他死心塌地?然后被姜羽发现时,又会拿了刀子要跟我同归于尽?果然不是一个星球的,没法想像。
反正简单一句话来说,过去的那个神经比纳米还幼小的崔言维随着佟安逸一起死了,留下来的,是另外一个人,跟过去完全没有关系的崔言维。
也就是本大爷我。
这样说有点怪,不过我喜欢。既然那个胆小鬼没有勇气面对佟安逸的死,消失了也是好事。
最好永远都不要恢复!光想象就恶心!我恶狠狠地想,一边嘴角往上扯,一定笑得很狰狞。
不过这样一来,那混蛋凭什么找我晦气?现在摆在面前的是我哑了,为了公平起见,不如把他舌头割了吧,或者把他耳朵打通,让那闷热的脑袋通风一点?又或者。。。。。。
抬起头,姜羽还在盯着我,不时紧张地舔舔嘴唇。
这小鬼!
我拿起笔,刷刷写着:过去的事我没兴趣去管,只要现在你好好在我对面坐着就行。
我把菜单推过去。
“这是变相在说喜欢我吧?对不?”他看了一遍,又看一遍,看得那行字都要脸红了,才把视线投到我脸上,眼睛发亮,像头狼崽。
我嘴角抽了一下,那上面可一个类似的字也没有啊,他怎么会联想到那边去?
“嘿嘿嘿。”他阴森森地笑,左右瞄了一下,把那页纸撕下来了,小心地放在外套口袋里,说是要去塑起来。
没办法沟通!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老子签证快要批了!你那边联系得怎样了?”他恢复了轻松的表情,笑嘻嘻地问。
什么签证?联系什么?我瞪着他,完全听不懂。
“你妈不是说你要去国外医吗?我跟你一起去啊!每次想到你不能出声,我就浑身不舒服,还是快点治好吧!”他一叉子捅在肉片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什么时候要去国外治疗了?真是莫名其妙!国内的医术也很不错啊。不过妈确实帮我安排了,要我去国外再做手术,我还没答复她。
如果真的要去,我为什么还要带着他这个累赘过去?还嫌不够烦啊?
这次那小子还算有点默契,看出了我的想法,立刻大声叫:“你那什么眼神?嫌我碍手碍脚?屁啦!如果现在跟你分开,我可没有信心能等你回来跟我说话!你应该很清楚,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没有办法拒绝Sex,什么远距离的感情维系,放屁!我敢肯定,如果我们隔了个大西洋,不,就算只隔一条河,你一定会马上找其他人,我也是!反正,我绝对不原谅劈腿!”
我看了他一眼,算他有自知之明。
老实说,我也没有信心能够维系。不管对他存了什么感情,一旦离开了身边,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对我来说,性是绝对不能缺少的。就因为我和他是同一类人,所以我们是最糟的组合,总是吵吵闹闹。现在还在一起,已经是奇迹了。我觉得很奇怪,我怎么会跟他维持了这么久。
你的学业怎么办?还有你的理想呢?我拿过菜单,写下这两行字。
他愣了一下,抱着脑袋,呻吟一样说:“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妈的!最近被你的事搞得头都要炸了!啊呀,怎么搞的!我不能把这里的东西都抛下跟你过去啊!我还要考牌照开店。。。。。。”
听着他絮絮叨叨,我翻搅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突然没了胃口。
“。。。。。。你的病不是一年半载就能医好的。我不能放弃这里的东西!要我等你三四年,更加不可能!”
我一叉子捅在面条堆上,抬头,冷冷地瞪着他。他倔强地看着我,不甘示弱。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好,我去国外治,他爱去不去。
既然我们都没信心,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分手。
笔在纸上竖着,却怎么也写不下“分手”两个字。
第 93 章
我抽完一口烟,手指却让烟头烫到了。有些手忙脚乱地把烟头扔掉,我吹了吹手指。妈的,最近怎么事事都不顺?
比如早上起床的时候,头发会呈现奇怪的造型,一根根立在那里像刺猬。面对镜子发一会儿呆,觉得自己似乎变残了,下巴的胡渣乱糟糟地竖着。
然后我瞪着镜子里那个死老头,思考这种情形多久没出现过了。
郁闷着心情出门,半路车子抛锚,只好去搭公车。本来地铁比较快,不过我偏偏不去搭。
怎样?
摸零钱时,看到了钱包上的贴纸相。我皱了皱眉,把那张照片撕开,本来想扔掉,想了想,还是塞到钱包的暗格里了。看那家伙的虎牙不顺眼,欠揍。
下了车,在站前的餐厅吃通心粉,过了一会儿,崔言仪从对街跑过来。
迟到三分钟。
我眼皮也不抬,作了个手语。
他老老实实地坐下,聊了一会儿最近的情况。听完他战战兢兢的话,我点个头,表示听到了,起身,离开。
“哥,你真的不去?”崔言仪急得要跳过来抓我。
我朝他翻翻白眼,招招手,离开了。
到了晚上,就四处钓人,碰到合眼缘的就做,炮友而已。
不过今天比较背运,看了一会儿脱衣舞,台下吼得像要精尽人亡,我连硬都没有硬,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真他妈的无聊!
又点上两根烟,叼在嘴巴里,我一边钩钩眉角,一边往酒吧门口走去。
门口有个自动贩卖机,一个小子正在用力按着按钮,嘴巴骂骂咧咧:“操,这中古烂机器!想吞老子的钱?没门!”顶着个鸡窝头,看打扮应该是里面的DJ。
我翻翻白眼,抬脚继续走。然后听到一声巨响,我微微侧头,看到贩卖机的机身上有好大的一个脚印。
那个小子一脚蹬在贩卖机旁边,一手拿着滚出来的饮料,挠头。
“怎么是咖啡?我讨厌咖啡。”他自言自语地说,抬头,看了我一眼,咧嘴一笑,把那罐咖啡朝我扬扬,“请你喝吧!”
我冷冷地盯着他,摆动拇指,做了个多谢的手语。
“啊?”他愣了一下,又是那种目光,看得我都腻了!
懒得理他,我转身要走,身后却响起他的声音:“等一下!”
我回头,赏了他一个白眼。
他两手插在裤兜里,歪着头问:“帅哥,要做吗?”
我打量他,身材不错,没有多余脂肪。我指指他,然后拇指和食指做了个零。
他好像很惊讶,接着笑:“我当O?怎么可能,我是纯1的!”
没戏!我朝他竖了一下中指,继续走。
“等等!”他又叫了。
操!要做不做,婆婆妈妈的,还是不是男人啊?本来看他似乎挺耐操的我才搭理,现在连一点兴趣也没了。
“你是。。。。。。崔言维吧?”
我停下脚步,回过头。这次,我认真地扫视了他的脸,没印象。
“你不认识我的。”他笑着说,黑皮,衬得牙齿更亮,很像食人族,“跟传说的一样难相处。”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有这么出名吗?难相处?你个庶民有资格跟我相处吗?
我疑惑地瞪着他。
他大概看出了我的疑问,说:“我是姜羽的室友,他房间里有你的照片,刚才在里面灯光暗,我还不太肯定,不过现在看清楚了,你比照片上更好看啊。”
嘴里叼的一根烟掉下去了,我死死地盯着对面的人,他后来说了什么,我根本没有听进去,只有那个名字,狠狠地砸了下来,砸得我更加头痛。
这是分手后的第二个周末。
我不能出声,暂时失业,没有收入,坐吃老本。估计能吃他个几十年,连棺材本都不用担心。
不过总觉得少了样什么。
即使看到佟安逸的哥哥被揍得半死,丢在公寓的门口,我还是没有一点舒爽的感觉。就算把他杀了,我的声音也回不来了,我不想弄脏我的手。
伤到我的人,有的是恨他的人,比如崔言仪,比如我妈。所以把他扔回家是最好的做法,那人虽然废物,但也是饵食。至于死不死,已经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又比如跟人上床的时候,才射了两三次,那些家伙就软趴趴了,咬一口就唧唧歪歪,用鞭子抽一下就鬼叫,没趣透顶。
操,我在悲春伤秋个屁啊!当时提出分手的可是他,我这口气还没咽下呢!
我闭眼,把嘴巴里剩下的那根烟扔到地上,一把将那个黑皮小子拽过来。
“喂,你干什。。。。。。”他愣神,然后挣扎。
这矮冬瓜!我一手箍住他的脖子,另一手摸索着解开他的皮带,然后是扣子和拉练,然后是黑色的内